一覺醒來,凡鐵覺得自己置身於一個陌生的世界,周圍是穿著銀白色鎧甲威武而強壯的士兵們,但是他們仿佛看不到自己一般紛紛從自己的兩側甚至頭頂走過去,這是哪,他們是誰?

在這之前凡鐵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一個自稱為畫魔的人問了他三個問題,“誰是善良的?邪惡的是誰?你在幹嗎?”隱隱中記得是有這麽一個人說過,但是到底為什麽要回答這三個問題,凡鐵怎麽也想不起來了,此時的他,已經被完全洗腦,所有的記憶似乎完全被凍結,一去想那些記憶,身體就會不自覺的睡著,醒來之後還是什麽都不記得,隻有那三個問題縈繞在耳邊,可是沒有一個適當的理由,對一切的迷茫,這個世界或者說對凡鐵而言自己的存在都是一個問題有太多的問題等自己解決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去解開。

這便是惡魔法典最玄幻的魔器,輪回之章。

這邊小兔子還在迷失當中,另外一邊恩佐已經跟著路易斯進入了烏雲城堡外圍的森林,一路上路易斯不斷的喃喃自語“太奇怪了,太奇怪了,我幾乎看不到黑暗的味道,這片大地...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黑暗?!”路易斯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停了下來,恩佐差點來不及收勢撞到路易斯身上。好不容易停下來,再看向路易斯,這家夥居然望著即將到達的出口發呆,口中似乎再說什麽,但是恩佐完全聽不見,隻好將耳朵盡量往路易斯嘴上靠近,終於微微的聽到了一絲“光..光....太....太....”

“喂!!路易斯先生!!”恩佐無奈隻好踮起腳尖在路易斯耳邊大吼。

這一吼總算有所成效,但是此刻的路易斯依然是驚魂不定,看看恩佐又看看遠方,最後咽了咽口水,眼角居然滲透出幾滴淚來,恩佐不明白路易斯怎麽了,但是懷著諸多疑問的他選擇了沉默。

良久。路易斯擦幹自己的眼淚,坐了下來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恩佐,你可能不明白,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可理喻的不幸。”

兩行清淚刺激這恩佐的神經,恩佐是一個熱血的小孩子,對於哭泣他的理解就是無法自控,極度悲傷,“我...或許可以理解,因為我從不哭泣,但是有的時候,在遇到某些東西,比如小時候迷失家的方向的時候我也會哭的。”

路易斯以微笑感謝恩佐的安慰,但是多年的孤獨,內心上無比強大的落寞讓他還要繼續說下去“那麽,前麵就是雷蒙他們在的地方了,你看我們馬上就可以找到你的劍靈獸了,能聽我講一個故事麽?”

恩佐看了看前方,心想那隻小兔子應該沒這麽快被做成料理吧,於是欣然的坐了下來“開始吧,路易斯先生,我希望你的故事會精彩一點。”

路易斯點點頭,開始說道...

路易斯的家族追溯到原始已經無所依據,因為路易斯的一脈是從家族中叛逃的逃犯,像這樣的家族他便沒有了家族的所有榮譽,但是路易斯的祖先帶著親人們來到了神之遺失,這些曾今的貴族甚至王族,早就忘記了等級這一說法,因為現在每個人都一樣,一無所有所以路易斯一脈擦從新在這片大陸嶄露頭角。

從出生的那天開始,路易斯就明白自己擔負的是什麽,他很聰明,很早就學會了思考,他不知道這些本能是從哪裏來的,他被譽為天才,父親母親請了

神之遺失最好的導師來教他魔法或者鬥氣,他都成功的領悟了,成了稀有的強大戰士魔法騎士,魔法與鬥氣的結合,肉體與靈魂的同時存在才是真正的強大!!

但是好景不長,路易斯十歲的那一年得了一場怪病,時而覺得自己很熱時而覺得自己很冷,自己一直都在病**躺著,也不知道多少天當路易斯醒來時痛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清晰的頭腦和感受能力,睜開眼的那一刹那,他以為自己瞎了...怎麽回事,全都是白蒙蒙的一片,但是在這些亮光之中卻又每一個家裏的事物都看的清清楚楚,有的椅子上殘留這火紅的顏色有的桌椅上殘留這冰藍的顏色,但是這些都不影響白色來的強烈,搖搖頭,路易斯不去幹你這些顏色從何而來:家人呢?在哪?

路易斯緩緩走出自己的房間,五顏六色的世界讓他頭暈目眩,除了自己的房間家裏的所有地方,無數的色彩在天空遊走,紅的暴躁活潑,藍的冰冷,懶惰,白的神聖光明,難道這些就是父親所說的元素精靈們?路易斯不自覺的笑了笑,繼續往前走,沉重的大門被他緩緩推開,這是通向客廳的最後一道門,門推開的一瞬間,路易斯隻覺得一股血腥的味道湧進了自己的鼻腔,無數的屍體,黑暗與光明的交織,他看到一個人,那個人有著聖潔的銀白色的長發,有著最光鮮的嘴臉,有著深邃銳利的碧綠色雙眼,路易斯第一次覺得如果自己是最漂亮的男人,那麽他就是最好看的男人,一看過去就讓人覺得很舒適,但是在他身後,無處不在的沒見過的甲蟲就顯得讓人無比難受了,在它們周遭,無處不再的黑色黑暗力量,更是跟那個男人散發出來的白色力量毫不搭調,讓人有一種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錯覺。

屍骨臉孔雙眼。

路易斯堅強的沒有哭泣,他鎮定的看著眼前也在看著他的男人,“你是誰?惡魔?...天使?”說完緩慢的踏前一步,無盡的憤怒也隨著這一步湧現在空氣中,火紅的火元素隨著路易斯的憤怒而活躍起來,對麵的男子臉上始終掛著冷漠與冰冷仿佛他沒有感情,仿佛在路易斯的家裏,這裏他才是主人路易斯是非法闖入者。

“告訴我!!你是誰!!”路易斯歇斯底裏的怒吼,親眼看著父母絕望的臉孔被醜陋的甲蟲蠶食,親眼看著痛楚的雙眼在不甘中被吸食,他已經忘了,這還是曾經溫暖的家,這裏就如同地獄一般寒冷刺骨,這磅礴的白色光能量,就是地獄的安魂曲!!紅色的能量在他手上匯聚,一把名為絕望與不甘,迷惘與憤怒的純元素之劍在路易斯手中誕生“我要...取下你的人頭!!..."

“我們是被神遺忘的過往,我隻是奪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路易斯的思緒停留在那張讓人痛恨的嘴臉上,說道這裏,眼中的淚水終於枯竭,他站了起來苦笑著說道“烏雲城堡就是我曾今的家,在我的眼前,白色的光之元素依然那麽刺眼,恩佐,我已經不記得我是怎麽從那隻來自神靈的惡魔手中逃出來的了,但是,現在我又回到了這裏,二十年了二十年來我時刻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實力,現在,複仇的時候到了,他殺光了我所有的親人,我曾今愛護的親人,我要讓他看看,愚蠢的神靈拋棄它的理由,他不配是神靈的一部分!!”路易斯沒有告訴恩佐,也是從那一天開始,自己的元素體質產生看驚人的變異,變得能夠感染周遭

空氣中無所不在的元素精靈,他也沒有告訴恩佐自己其實早就可以熟練的控製這種體製將這種體製收斂到任何人都感受不到的地步了但是為了掩藏那抹憂傷,無盡的元素能夠混淆他的思緒,於是他選擇的逃避,沒有人喜歡在無盡的憂傷中生活,路易斯這樣一個絕望的男子他也一樣。

此刻,帕格納率領的200執行者精銳正艱難的和被化身為黑騎士的雷蒙在戰鬥,沒有人敢對自己曾今的統帥下殺手,但是雷蒙的每一次攻擊卻都不遺餘力,帕格納一個一個的淨化法術丟到雷蒙身上,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這是來自神靈的枷鎖,對此帕格納的法術顯得那麽無力,“都閃開!”終於路易斯帶著恩佐緩緩都走出了森林,所有的人同時內心感到一股解脫,他來了執行者最強的象征路易斯大人,於是所有人不自覺的閃出一條出口,黑騎士雷蒙立刻出現在路易斯和恩佐的視線裏,恩佐詫異,路易斯悲憤。“帕格納,用四係封印將雷蒙封鎖住。”路易斯果斷的下達命令,帕格納點點頭,四係的魔力隨著他的吟唱結合在一起,最終一道強光迅速的將雷蒙包裹在一團綠光之中,路易斯冷冷的笑了笑“你們在這裏紮營,我要去了結我自己的恩怨,帕格納一旦雷蒙恢複原狀就帶著他和大部隊離開,不要回頭!如果雷蒙在我離開的過程中發生任何的異變,殺了他,讓他解脫吧。”帕格納第一次看到路易斯如此的冰冷,處事多年的他知道這是憤怒到了極致的表現,但是令人費解的是,如此憤怒的路易斯,他天生那強大的元素共鳴體質,周遭的空氣怎麽沒有一點變化?難道他已經能熟練的控製這股強大的力量了?

還來不及做出回答,路易斯帶著恩佐已經悄然進入了城堡,城堡的大門靜悄悄的鎖上,帕格納在一瞬間仿佛產生了錯覺,剛才進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討伐惡魔的天神!!

凡鐵孤單的走在街道上,這是哪,這裏的世界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自己原來又在哪,為什麽自己一想起來就範困?自己是什麽?兔子?魔獸?還是幽靈,為什麽大家都看不到我?我...怎麽了?

凡鐵還在自顧自的想著,他不知道,他已經置身於一個效仿聖域的規格所設定的幻境裏了,突然一聲咆哮打斷了他的思維,遠遠看去一隻麵目可睜的怪獸突然出現在不遠處的廣場,凡鐵不認識那個生物是什麽,但是他卻從它的眼神中看出了無辜,不遠處一個嘴角邪惡的法師正在施法,奧術的光芒將那個怪獸變成了一個惡魔,然後法師大聲喊著“看看這隻劍角犀牛,他居然是來自地獄的惡魔變成的,哦!讚美勝利女神,這簡直不可饒恕!!”然而恩佐卻清晰的明白是那個法師把劍角犀牛變成了這隻醜陋的惡魔,但是讓人奇怪的是沒有人將這明顯的謊言戳穿,他們都惡狠狠的看向惡魔高喊著為了正義,為了勝利,恨不得一個個赤手空拳上去與惡魔搏鬥,最終法師又一次施法這一次他又將惡魔變成了一隻小山羊,“作為聖域的一員,我必須秉公執法,我會將它交給教廷處罰的。”這麽說完法師便將小山羊裝進了一個口袋,口袋很神奇,居然裝進了一個山羊還顯得癟癟的,但是這不是凡鐵想要關心的,法師微笑著離開,身後的人群一個個大聲大讚美著法師是個大好人之類的種種雲雲。

可是...難道他們看不見嗎,他們真的沒看到惡魔是被法師變出來的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