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甚至能夠凍結時間的寒冷。

無盡的冰雪覆蓋著這片大地,冰晶大陸經曆了兩次世界大戰的啟發點,但是沒有人知道,就在冰晶大陸的雪原深處,有這麽一個默默的看著天下大亂的君王存在。

此刻艾斯安卡冷漠的看著從天而降的冰雪,有時候他也會懷念一些曾今的過往,有的時候他會為自己孤傲的使命感到厭煩,但是他更在乎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家族。

他隻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一個人,他隻是孤獨了太久,他害怕自己再一次一個人活著。

“爸爸,為什麽你從不告訴我,我的媽媽是誰呢?!”

艾斯安卡邊玩著雪,邊看著不遠處的水晶球,在那裏他可以看到恩佐的一舉一動,芬裏厄冷冷的睜開了眼眸,慈愛的看著艾斯安卡“艾斯安卡,你的母親是一個蛇蠍女人,他拋棄了我們,所以沒必要知道她的存在!”

“蛇蠍...女人?”艾斯安卡這麽問這,他內心有一些落寞,他更願意相信芬裏厄是騙自己的,他嗬嗬一笑,指著恩佐說道“爸爸你看,他在笑。”

芬裏厄點點頭“隻有勝利者才能夠笑到最後艾斯安卡,我們才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艾斯安卡搖搖頭,學著恩佐的表情微微的笑著“可是他笑的很開心。”艾斯安卡心裏這麽說著,回頭看了看虛無的空氣之中“你來了?!”

隨著艾斯安卡的話音落下,一隻雪白色渾身繞燒著藍白色的火焰的巨大白狐虛影從空氣中落了下來。

“勒若,參見吾主!!”

白狐這麽說著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匍匐在地上。

艾斯安卡點點頭“殺了恩佐,他已經活了夠久了!還有,那隻兔子,活捉!”

勒若點點頭,他的雙眼散發的是死一般的色彩“勒若一定不會讓吾主失望的!”這麽說完,白狐的身影悠然消散無影而去了。

艾斯安卡笑嗬嗬的拿出了一張紙,他一邊笑著一邊在紙張上迅速劃出了恩佐之前的笑臉,他想記住這笑容,這笑容跟別的笑容不一樣很溫暖,艾斯安卡不明白為什麽恩佐可以笑的那麽暢快,而自己就連笑容都帶著點陰霾呢?!一定是那隻兔子,人說開心的人身邊必然有一隻開心果!!那隻兔子,沒錯就是那隻兔子。

艾斯安卡看著手裏的畫像,一遍一遍的學著恩佐的微笑,那笑聲卻顯得有些淒慘,有些苦楚,芬裏厄冷漠的看著自己可悲的兒子,如果...連笑容都需要效仿他人的時候,那麽你已經失去了被稱之為人的資格了!

“我覺得我們應該走快點。”恩佐這麽說著有些驚慌的看著北方。

卡奇嗬嗬一笑“恩佐走太快就不能更好的吸引那些家夥兒的視線了,別忘了我們還有摩爾大人,我們要盡最大的可能幫他做好偽裝!”

恩佐點了點頭,但是他依然看著北方,沒錯北方似乎有什麽危險正在靠近,而自己此時的正北方莫不是骷髏城麽?難道骷髏城正有什麽巨大危機在臨近?

“希望是我多疑了吧。”恩佐這麽自語著看了一眼卡奇“那蒙多城有多少兵力?”

“不多,跟骷髏城的差不多,也就幾千兵力吧。”

恩佐點點頭狐疑的看了一眼北方。

這一路倒是沒有了自己之前前往骷髏城的那番,遭遇諸多阻攔,看來梅隆他們當真是打算穩穩守住一個防線再說,稍微思索一番,恩佐確定自己恐慌的來源定然是那莫名的法陣,不過仔細想想,再怎麽厲害的法陣也不可能厲害到擁有讓敵人匹敵接近自己兩倍兵力的效果吧?

當下是不再說話,悶頭前進。

一路走來,在卡奇的刻意施為下,原本一天就能走到的路程,這番走下去,半天都過去了偏偏直走了路程的是十分之一,按照這麽算也就是五天之後才能到得了蒙多城,恩佐手下派出的偵查部隊早已經發現了一些敵方的偵察兵,看來吸引敵人注意力的一點,已經做到了,不過,這番弄吸取,萬一給了梅隆準備時間,遷移兵力到蒙多城怎麽辦?!不過仔細一想,梅隆大費周折運送了那麽多石像到骷髏城,必然不會輕易轉移戰線,而且就算自己的大軍攻占了蒙多城對於梅隆而言也僅僅是與之兩城對立的姿態,他必然不會把此事太放在心上了。

很快,月色取代了太陽的光輝,第一個夜晚就這麽來了。

卡奇計算了一下進度,第一天已經完成了五分之一還要多一點的路程,就此駐紮最好不過了,此地離骷髏城甚遠,骷髏城的敵人想要突襲過來必然不可能逃過自己散布的哨兵,然後自己在此地駐紮,也能很好的將敵人的視線牢牢的幫在這裏,至於自己為什麽如此慢,那就讓敵人自己去猜吧,說是自己顧及敵人的兵力也好,說是自己膽小也好,到時候等他們知道了那不是一切都晚了!

部隊很快駐紮完畢,恩佐不停的告誡自己,那股莫名的不安,全都是幻覺,他不斷的提醒自己切莫被恐慌亂了陣腳!!這麽多人都沒人感覺到危險,自己一個人在這裏杞人憂天不成?!

可是越是如此想,恩佐就越覺得煩躁,導致甚至連入睡都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

整這麽無所事事著,一個身影出現在了自己行營之外。

“恩佐大人,您睡了麽?!”

是月上花的聲音,無疑此刻聽到月上花的聲音讓恩佐緊張的內心寬慰了不少於是說道“有什麽事情近來說吧。”

月上花掀開門簾走了進來,首先看到的必然是那一如既往以吃為人生大事的凡鐵了,隻見那凡鐵在飯桌之上的風卷殘雲讓那月上花都有點...歎為觀止了,這簡直就是一種境界呀!!

恩佐見月上花一進來就盯著凡鐵發呆不經調笑道“可別說,你來此地就是來觀摩凡鐵的吃相的?”

月上花尷尬一笑“我見大人今日似乎憂心忡忡特送來自製解疲湯一碗,還請恩佐大人笑納。”

恩佐微微一笑示意月上花將湯碗放在一邊“多謝你的關心了,我今天確實有點身體不適。”

“恩佐大人不必多謝,這湯可是我家祖傳的方子對安神解疲多有神效,還請恩佐大人趁熱喝了。”

恩佐看了一眼放在一邊的淡藍色小碗,又看了看滿臉關切的月上花,隻好拿起了那隻碗放在鼻前聞了一聞一抹清香頓時讓自己脾胃大開,嗬嗬說道“聞起來還不錯!!”這麽說著正準備張口喝下去的時候又來了一

句“你這祖傳秘方是從何時候傳下來的呀?”

月上花嗬嗬一笑“這可是我家老母親幾年前親自贈送與我來當嫁妝的方子,我母親說有了這湯必然可以牢牢的抓住男人的胃口了!”

恩佐嗬嗬一笑,內心卻猛然一驚,不動神色的假裝太燙將湯碗放了下來,然後和顏悅色的看著月上花,哼哼!!母親?!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月上花的父母在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怎麽可能還送什麽嫁妝?!當下恩佐心裏對這月上花是充滿了警惕說道“月上花還真是對我的身體上心呀!!怎奈何我早已經不是一方皇爵,實在沒什麽好東西可以與之贈送了呀。”

那月上花冷眼看了看恩佐放下的湯碗搖頭道“恩佐大人這事何必,我隻是關心一番,可從沒想過要什麽獎賞,隻要這湯能幫助大人安心入睡這對屬下就是最大的恩惠了!”

恩佐心裏譏諷道“安心入睡,隻怕是悄然入睡,再也醒不來了吧!!”

這麽想著不動聲色的將心裏所想告知了一旁大吃大喝的凡鐵,這凡鐵雖然看似無腦,但是關鍵時刻還是挺抵用的,這訊息一傳完,隻見凡鐵派自來了一個好飽好飽的造型,然後蹦蹦跳跳的來到恩佐身邊看了一眼恩佐身旁的湯碗用鼻子聞了聞“哎呀!!恩佐你居然吃獨食!”這麽說著猛然舉起湯碗就準備喝下去。

這下子那月上花可嚇壞了,幾個箭步衝上來,奪走凡鐵的湯碗“你個死兔子,恩佐大人多番勞累,我好不容易送來一萬安神湯,你怎能就這麽搶著喝了?!”

凡鐵聽完這話微微惱怒“不就是碗破湯麽?!了不得了還!”

恩佐心裏明白必然幫腔作勢說道“是呀月上花,給他喝了算了,我失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就給他喝了吧。”

月上花頓時不知所措,愣愣的看了演恩佐,和在那留著哈喇子的凡鐵居然哭了。

恩佐心想,你這演技他實力派了吧?!還來真情流露呀?

“好好好,我喝還不成嗎?!”

這麽說著恩佐猛然起身,拿過湯碗,就在那月上花假裝檫著眼淚之時恩佐忽然發難,將那湯碗奮力的蓋向了月上花,那月上花當即大驚嘴巴一張,這湯水都是全部進入了他自己的肚子了!!

這下子那月上花可謂是瞬間花容失色,整張臉瞬間變色,到後來直接就變成了一張尖尖的狐狸嘴臉,然後搖身一變赫然是一隻渾身燃燒著藍白色火焰的靈魂虛影形態的白色狐狸。

“大膽妖獸,快說是誰牌你來的?!”

那妖狐冷冷的看著恩佐,因為其本體是沒有肉體的靈魂形態,因此之前喝進去的湯水果斷的全數落在了地上,隻隻見他冷冷一笑,用一種冰冷的男音說道“好一個恩佐,居然被你識破了我的偽裝,既然這樣那我就隻好硬來了!!”

這麽說著白狐二話不說,飛一般的撲向了恩佐,但是恩佐對此可是早早的就發現了哪能坐以待斃,當即一聲口哨,整個帳篷猛然被從帳篷頂嫌棄,克拉斯巨大的爪子狠狠的抓住了恩佐和凡鐵扶搖直上,再看帳篷之外,無數的精神法師,狐族法師,月族法師劍拔弩張的看著白狐,似乎是白狐少已有所行動,立刻就是萬魔穿心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