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節 陸伯言分兵平袁紹一

自我以鐵血手段平定了地方官紳之亂及許都儒生之亂後,中原大地終於又恢複了平靜。受到巨大削弱的中原門閥士族以及儒生們再也沒有足夠的能力阻撓改革的進行,於是在鐵與血的澆鑄下新一代的中華民族開始漸漸成形:善良、文明而又不失勇武、進取之心。大中華的再一次頑強崛起開始正式拉開了序幕!

時間慢慢的流浙著,眨眼間就已經到了公元209年的三月份。在這三年裏,對於陸家來說喜事不斷:馬文鴛產下一女,‘水星’和蘇琬則各生下一子,分別起名為陸靈、陸英、陸翔,便是已近三旬的的蔡琰終於也開花結果生下了一個兒子:陸華!一時間,陸門一族大改人丁單薄的窘境,變得人丁興旺起來。便是我的從祖父之孫陸績也學成歸來,我便任命其為相府祭酒。一時間陸氏一門大有重新振興之像!

說到國政,三年裏,隨著改革的深入,朝庭所控各州皆大有興旺景象:戶增至四百一十萬,口增至一千六百五十萬人,且人人衣食豐足、生活安康,真是百業興旺、氣象蓬勃。多有民眾羨慕朝政新政,從袁紹所控之青、冀、幽、並大舉遷涉而來。一時間朝庭更強、袁紹更弱。再加之近年來,袁紹年老力疲,沉疾複發,且諸子爭位、各組心腹,所控之北方四郡政事日怠,已經大有夕陽西下之像。可以說未戰袁紹就已敗局已定!

公元209年四月份。經過檢點:各州府庫計有金銀二十餘萬斤,糧一千六百萬斛,錦綺綢緞等多達千萬匹。已經足可供養數十萬大軍連年征戰之用。且三十五萬陸營、十五萬水師並七十萬城防軍俱已經訓練齊備、兵甲齊全,已經做好了足可一戰的準備。所以四月底,我在王府中軒轅台(原曹操相府)宴請朝中諸部文武,商議國事,準備大舉征討袁紹,以便早定天下!

是日,我身穿金龍王袍。頭戴金冕,憑高而坐,眾文武則各依品級、分坐階下!我舉杯對眾臣道:“如今經過三年積聚。倉儲豐足、兵甲齊備,已經到了發動對袁紹最後一戰之時。所以孤打算近日起便開始調兵出征,掃平袁紹!諸公可有異議?”

孫策聞言大喜道:“臣等今日早已多時,若大王有命。臣願親統大軍效犬馬之勞!”諸文武知已經到了最後一戰之時。此時再不撈點功勞,真的就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啦!一時間是人人踴躍,個個請戰!

我見人心思戰,知道滅袁時機確實已到,心中大喜,對孫策道:“伯符兄,現今陸營兵力、裝備情況如何?可堪一戰否?”孫策胸有成竹地一一到來:“

陸營現有重甲騎兵六萬:分成兩軍六師,由馬超、趙雲分統兩軍並自領一師。馬岱、馬休、馬鐵、高順則各分領一師!主要為雍、涼等地羌、氐等族精騎並原陸營重騎兵重新整合編成!

輕騎兵六萬:同樣分成兩軍六師:由張繡、龐德分統兩軍並自領一師,臧霸、魏延、李嚴、馬遵各領一師!主要為原吳軍輕騎及臨水匈奴胡、鐵弗匈奴胡等混編而成!

重步兵四萬人:太史慈為一軍之長並自領一師。程普、黃蓋、韓當各領一師!多為中原及江南漢軍所組成!

輕步兵四萬人:黃忠為一軍之長並自領一師,淩操、嚴顏、呂蒙則各領一師!多為中原及江南漢軍組成!

弓弩兵四萬人:由徐晃為一軍之長並自領一師,吳懿、孟達、呂範各領一師!為漢軍及部分羌、氐、匈奴等族合編而成!

刀盾兵萬人:統由吳蘭統之,基本上還是原本人馬。

其餘神機營、軍情兵等也是各有擴編,總數為十萬人。

如此陸營三十五萬人馬盡皆在編,人人兵甲齊備,訓練精熟,隨時可以一戰!隻要大王將令一到,陸營大軍即可為大王蕩平袁紹!”

我心中暗暗點頭:“有此雄兵掃平袁紹,便直如秋風掃落葉一般,何愁不勝!”又對周瑜道:“公瑾兄,汝之水師在此次出征中同樣大有用處,可曾準備完畢!”周瑜笑道:“三年來臣日夜不敢懈怠,各部水師皆已整備完成:計有各種適海巨艦三百餘艘,其餘大小戰艦千餘!十五萬大軍計分有三軍別由:蔣欽、周泰、丁奉三將統領,淩統、董襲、陳武、潘璋、朱然、朱桓諸人副之!同樣是戰艦堅實、裝備齊全,隨時可以一戰!”

我聞言撫掌大笑道:“既如此,諸文武聽令!”“轟”的一聲,眾人一起肅立,恭聽王令!我稍稍思索道:“孤此軍進軍當分有三軍:第一軍由伯符統帥,以公達、士元為謀,率十五萬陸營兵馬,從洛陽以北孟津口出發、先破箕關,再占並州,然後從太行壺口關一線殺入冀州、夾擊袁紹老巢!”“遵命!”孫策見第一支令便是自己,心中大喜,便自接令準備調兵!

我接著頒下第二支令道:“第二支軍由文遠將軍統帥,以文和、奉孝為謀,率十五萬陸營兵馬,從黃河下遊官渡、延津、白馬一線設法渡河強占冀州!由於這支軍是為主力,幹係重大,所以遜親率解煩親軍和文遠一同出戰!”“遵命!”張遼也是喜孜孜的上前接過將令!

我接著便頒布下了最後支將令道:“第三軍是為奇兵,由公瑾統帥,以十萬水師為佳,假借京口練兵或是其它緣由避開袁軍耳目,然後東入大海,逆海而上,至渤海郡一帶上岸,直襲袁紹大本營冀州城!不得有誤!”周瑜聞言大喜,知道這幹好了。便是兜心一劍,蓋世奇功啊,不由得大喜道:“遵命!”便也接過令箭。心中開始盤算如何進軍了!

我又對諸葛亮、張昭、魯肅等人道:“孔明、子敬、子布等人則留守許都,鎮守後方,為大軍穩定民心、供給糧草,不得有誤!”孔明等人領命!我見分派已定,便道:“各軍既然分派已定,便立即開始調兵準備出戰吧。在六月以前務必完成出師準備,然後兵發北方。掃平天下!”“遵命!”眾人一時熱血沸騰,磨拳擦拳,躍躍欲戰!

散宴後。我單留下孔明、張昭二人議事,二人不知何事,隻是恭身應命!我想了想先對張昭道:“子布,大軍出征在即。年前我命令打探好青、冀、幽、並各州地形。繪成詳圖及製成沙盤,你可辦妥!”張昭笑道:“早已備妥,隻要大王需要,臣隨時可以提供軍中!”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出征前情報工作一定要做好,否則一個睜眼瞎是打不了勝仗的。

又壓低了聲音問道:“孤命你收買袁氏重臣的計劃進行得如何?”張昭也壓低了聲音道:“有所失也有所得:田豐、沮授二人雖心有所動,確是不忍背叛袁紹,並未應允;審配則翻臉無情。反而擒殺了我軍密使,實是可惡;而荀諶見其家人荀文若、荀公達已皆在大王麾下效命。又知袁紹大勢已去,願意裏應外合殲滅袁紹,並說動其好友辛毗一同參與此事;隻是逢紀、郭圖二人蛇鼠兩端,雖善待我軍密使卻是虛與委蛇,顯然是有觀風望向之心!其餘袁紹麾下知名武將卻基本都對袁紹忠心耿耿,袁紹未死之時不可說也!”

我聞言皺著眉頭,沉默了一陣方道:“荀諶、辛毗二人適時來歸,孤必不會薄待,你可密密傳令告訴他們二人:就說孤即將興兵,將他們暗中協助,早定天下,屆時必有重謝!”張昭領命。我接著道:“逢紀、郭圖二人也頗有些謀略,但甚卻是貪財,極易對付!你速持孤令至國庫之中多取奇珍異寶送於二人,此二人見得如此多奇珍,必然死心助我。等到事成之時,再做定奪!”張昭會意,同樣點頭,心中卻不禁為逢紀、郭圖二人唱起了挽歌!

我又想了想,卻對審配、田豐、沮授三人一時有些束手無策,緩緩地道:“審配此人素有謀略,又對袁紹忠心耿耿,袁紹視之為絕對心腹!此次出征,必然會留守冀州城。若不能將其收買,恐怕公瑾那裏會有一番血戰啊!”忽地張昭笑了,言容中頗有些詭異之色。我一看張昭的麵色,就知道必有蹊蹺,瞪了張昭一眼道:“子布既然已有計謀,何不早說?讓孤心急若斯!”

張昭笑道:“主公一說審配,臣倒是想起一人。辛毗前番來信時說,冀州府西門城守審榮是其至友,雖是審配之侄卻一向與審配不合,可以一用。大王欲得冀州,隻須令辛毗厚結審榮,令其做為內應,一旦周瑜兵到,即可裏內外合,奇取冀州。屆時,冀州城一陷,袁紹根本盡失,便審配有千般本領、萬般謀略,又豈能逆天而行?!”我聞言心中猛然想起:“的確,在三國時,曹操圍攻冀州城時,就是辛毗密通審榮開了西門獻了冀州城,審配因此而死。”不由得大喜道:“太好了,有審榮這顆奇子,審配無能為矣!”

忽地又想起了田豐和沮授二人,不禁有些頭疼道:“可是那田豐和沮授二人皆有奇謀,不下奉孝、士元等人,有這二人在,要滅袁紹恐怕還是要費盡心力啊!既然此二人不能為我所用,子布,可有妙計除之?”張昭這回也是一時無計了,想了一會隻好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我正在失望,忽然間孔明插了一句道:“大王,可曾記得《孫子兵法》的(九變)七(將危)章嗎?”我愣了愣,回道:“當然可得。應該是這樣的:故將有五危:必死,可殺也;必生,可瞄也;忿速,可侮也;廉潔,可辱也;愛民,可煩也。凡此五者,將之過也,用兵之災也……”正背得起勁,孔明忽道:“大王,可以了!這五危的意思是說將帥有五種危險的弱點:一是一昧地死拚就會被殺,二是過於貪生怕死就會被俘虜。三是急躁易怒就會被欺侮,四是清廉潔身就會被侮辱,五是溺愛民眾就會被煩勞!這五點都是是將帥必然的死穴!謀士雖然不是將帥。但是道理相通,但不知大王可否看出田豐和沮授犯了這五危中的哪幾危?”

我心中一動,有些明白道:“據所得資料,田豐、沮授二人待人處事,公正不阿,掌刑執律時也是鐵麵無私、從不受賄!”孔明聞言笑道:“大王可知這是什麽將危?”我回道:“這是犯了廉潔之危,可辱!”

孔明又道:“主公可曾知道田豐、沮授二人還犯了什麽危嗎?”我想了想道:“田豐、沮授二人性格過剛。有時為了直舒已見,勸戒袁紹,常常以死相諫。這樣不僅得罪了袁紹,和其它謀士如郭圖等人的的關係都非常之僵,便是和部分武將關係也不是很好!這就好比犯了必死之危!再則二人心中愛民,處處欲以民心為先。愛民可煩。他二人又犯了愛民之危!”

孔明聞言大笑道:“田豐、沮授二人犯了三危。已是待死之人,大王何必憂慮?”我撫掌大笑道:“丞相真是妙人,定然已有好計,快快講來!”孔明道:“田豐、沮授二人見事極明,但一向與諸謀士和不少武將極為不和,所以隻要我等令郭圖、逢紀、荀諶、辛毗等人抓住時機一起在袁紹麵前稍進些讒言,以田豐、沮授二人犯有數危之性,焉有人肯替二人說情?!再加上袁紹耳根偏軟、偏聽偏信。對田豐、沮授二人又頗為厭惡,所以讒言一出。二人即便不死,也難脫牢獄之災!”

我聞言大笑道:“丞相真是孫子複生也,田豐、沮授二人如此大才,卻被丞相覆手間除去,真是令孤敬佩非常。既如此,我吳袁兩軍尚未交戰,袁紹麾下諸般文臣已經盡數失效,有若雙臂折卻其一,袁紹不敗豈有天理!?”諸人大笑!

心中高興,便對張昭道:“既丞相有計在此,子布便速速去辦,務必在出征前將袁紹諸般文臣各個分化、瓦解,不得有誤!”張昭領命。

我又對孔明道:“丞相,孤尚有二事有汝去辦!”孔明道:“請大王吩咐!”我說道:“一、常言道:‘大軍未動,糧草先行’!你和文若等人即便從國庫中調拔糧草、物資分屯官渡和洛陽等地,就近隨時供應陸路兩支大軍!不得有誤!”孔明忙道:“此是臣份內之事,絕不敢有所怠慢!”

我接著道:“另外有一事,可能較為棘手:並州以北南匈奴及鮮卑、烏桓等部見伯符大軍北伐,不知會否產生恐懼心理!萬一其和袁紹聯手,一同對付我軍,我軍兵力不足,必然會吃大虧,所以還請丞相速派能言善辯之人攜重禮至諸部與其交好,講清緣由,以免誤會。不求其出兵相助我軍,隻要他們坐山觀虎鬥即可!”

孔明聞言暗暗稱讚我心思縝密,急回道:“匈奴呼廚泉單於那裏以及鮮卑步餘根、軻比能諸部應該沒有什麽問題,隻是烏桓部的踏頓和袁紹一向交好,恐怕不易說服啊!”我點了點頭道:“不管怎麽樣,總歸要試一試的。畢竟現在袁紹敗勢已經十分明顯,踏頓為一部之首,也不是糊塗之輩,應該會為自己族群的生存做優先考慮的。另外,多以重金收買一些烏桓的長老重臣,讓其對踏頓施加壓力,盡量使我軍和袁紹交戰的時候坐山觀虎鬥,最少也要盡量延遲烏桓的出兵!”孔明點頭道:“好,臣立即著手去辦!”

我想了想,再沒有什麽事了,便道:“該吩咐的我已經說了,你們各自回去,盡心去做吧!”孔明、張昭告退!

……

公元206年六月初旬,萬事齊備以後,三十萬陸營匯集許都誓師北伐。請得天子詔命曰:袁紹逆賊,不遵王命,意圖割據,罪不容恕!今朕命吳王統率大軍北上征伐,望青、冀、幽、並各州各縣待朝廷兵到之時望風而從,共匡社稷。若有能得紹首者,封萬戶侯,賞錢五千萬。袁賊部曲、將校、官史人等但有真心歸降者其前罪一概不問,若能立功,更當加以重賞!詔命如此,布告天下,如律令!

孫策一路軍計有:馬超所部三萬重騎兵、張繡所部三萬輕騎兵,太史慈、程普部兩萬重步兵。黃忠、淩操部兩萬輕步兵,以及吳蘭部五千刀盾兵,吳懿部一萬弓弩兵。並三萬餘後勤輜重兵馬,合計十五人即日在孫策等人率領下向洛陽以北孟津口開拔而去。

我與張遼所率一路軍計有:趙雲、馬鐵所部兩萬重騎兵、龐德所部三萬輕騎兵、韓當、黃蓋兩萬重步兵,呂蒙、嚴顏兩萬輕步兵,吳蘭部五千刀盾兵,徐晃、孟達部兩萬弓弩兵,甘寧所部一萬解煩軍,並四萬後勤輜重兵們合計十七萬人即日開拔向官渡!

許都留守兵馬有:黃敘所部五千禁軍。孔明親屬一萬城防軍,高順所部陸營一萬重騎兵,呂範所部陸營一萬弓弩兵。以及萬餘輜重部隊,合計五萬人!應該足可以保護後方的安全了!同時,為了策應徐州的安全,調劉曄、呂虔二人添城防軍兩萬合鎮琅琊。以免青州袁軍趁機來襲!

而周瑜一路水師根本就不被袁紹所重視:在他們看來。遠在江南的周瑜水師要想在茫茫大海中跋涉數千裏奇襲冀州之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哪裏知道掌握了羅盤和司南等辨向定位技術的吳軍水師早已經有了遠距離航海的能力。所以周瑜在南徐一帶虛設了一通空寨、做足了表麵文章以後,率領水師主力近十萬人趁夜東進大海,向北方急駛而去!這支奇兵將會給袁紹以致命的一擊!

一時間,中華大地上空,空氣陡然緊張起來,一統華夏的最後一場血戰即將拉開序幕!

……

袁紹,生於公元153年。原卒於公元202年,是為屢被曹操大破舊疾複發、憂愁交加而死。現在少了曹操的一番暴打。袁紹竟然苟延殘喘至今,隻不過其身體也是一直故疾纏身,近年來是越發嚴重,已至病入膏肓之際。再加上袁紹子袁譚、袁熙、袁尚三人見袁紹漸有不愈之相,便各自拉幫,互相攻詐,皆想在袁紹死後取其位而代。所以表麵上袁紹陣營看似強大,其實早已經是外強中幹,枯朽不矣了!

而早在五月中旬,我吳軍陸營各處精兵匯集許都的消息便被袁紹細作探知,細作不敢怠慢,即星夜飛報袁紹知曉!袁紹聞聽軍報,心中大驚,急忙聚眾文武商量。是時,袁紹三子一侄中:袁譚出鎮青州、袁熙出鎮幽州,高幹出鎮並州,皆在外府。隻有袁尚因為是袁紹幼子,袁紹一向疼愛,所以留守冀州。

見眾文武到齊後,袁紹便將軍報說與眾人,麵有憂色道:“自陸伯言撫平雍涼以來,其勢日大,遠勝於我。所以紹近年來一直是謹守疆界,不敢輕易南犯,卻不想那陸遜貪得無厭,已經握有大半天下卻還是心不足,又想興大兵來取我四州。諸公可有良策禦敵?”

郭圖、逢紀二人早得重賄,心中已經背叛袁紹,知我想二人出力將袁軍主力調離冀州,雖然不知何故,但雇主有命自然要從。現在見時機一到,郭圖先出言道:“那陸遜小兒隻不過偶然得勢,便自以為天下無敵。今無端妄興大兵來犯我疆界,實是自取滅亡!隻要主公提一旅雄兵奮力南下,定可將其一戰而潰!”逢紀也隨口附和道:“不錯,吳軍雖多,卻多是南人,平原之上戰力遠不及我軍精銳。隻要我軍提兵穩守官渡一線,陸遜便有千軍萬馬又能奈我何?!”好嗎,這兩人生怕袁紹不離開冀州城,真是竭力相勸,要送袁紹上路啊!

袁紹一向相信郭圖、逢紀二人,聽二人一說,袁紹就欲興兵南下迎敵!就聽田豐道:“吳軍勢眾,我軍恐有所不敵,而烏桓踏頓單於一向與我交好,主公不如遣一特使奉上厚禮,請踏頓單於發兵南下相助我抗擊陸遜!不知主公以為如何?”沮授認為此計甚好,也在後附議!

此言一出,郭圖、逢紀、甚諶、辛毗等人不樂意了。要是踏頓出兵的話,恐怕其中變數很大,所以荀諶急忙站起,一副義憤填膺模樣道:“不可。塞外蠻胡素無信義,如果求其引軍相助,不若引狼入室。萬一生變,如何是好?諶絕不敢苟同!”於是郭圖、逢紀、辛毗等人一起附和,全力反對向踏頓借兵。

袁紹一向耳根子偏軟。一聽多人反對,便有猶豫之意。而一眾武將中除張合文武雙全外,其餘顏良、文醜等要麽是糾糾武夫。屬四肢簡單、頭腦發達之輩,要麽像高覽、韓榮等便是明哲保身、兩不相幫之人,所以一眾武將聽得文臣們在此激烈爭論,卻出於各種緣由一時都是沉默無語。便是一向與田豐、沮授二人交好的張合對田豐的借兵之謀也是頗有猶豫之意,不禁也加入了無語之列!

於是勢單力孤的田豐、沮授二人欲待再勸袁紹時,便聽袁紹道:“紹認為此計也確不甚妥,便且做罷吧!”田豐、沮授二人心中暗暗歎息。隻好作罷!

是時,袁紹由於近年來屢屢戰敗,而且人口逃散較多。青、冀、幽、並四州總人口已經不過六百萬,總兵力也不過五十五萬人之數。所以,當袁紹決定興兵南下禦敵後,費盡全力也不過調集了二十五萬大軍。與其全盛時期有兵力幾近百萬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公元206年六月初。就在我等在許都誓師的時候,袁紹也率二十五萬大軍離了冀州城迅速南下。其中眾謀士中,審配果不出所料輔佐袁尚坐鎮冀州城,其餘田豐、沮授、郭圖、逢紀等人盡皆隨軍!武將中除高幹留守並州、袁譚留守青州外,顏良、文醜、張合、高覽、韓榮、淳於瓊、袁熙等盡皆隨軍出征。一時間,浩浩蕩蕩南下的袁紹大軍卻也是氣勢洶洶,來勢不善!

誰知剛到廣平,袁紹便飛馬得報孫策領兵十五萬開向洛陽孟津口而去。袁紹大吃一驚。便知道孫策這一路軍必然是想先取並州,再夾擊冀州。當下便令顏良、文醜為大將。荀諶、郭圖為謀士,領兵十萬出河內增援箕關一線!自領大軍十五萬前來黎陽會合夏侯淵、鍾繇等人在官渡對麵隔河與我親統大軍擺開了陣勢!

公元209年六月中旬,孫策率大軍進抵洛陽,在洛陽以北孟津口南岸下寨!

孟津口,為黃河中遊的重要渡口,橫跨黃河兩岸、扼險要建,北臨太行,南扼黃河,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為洛陽附近八大險關之一:函穀、太穀、廣成、伊闕、軒轅、旋門、孟津、小平津。司馬懿三年前為司隸刺史時,遵我將令,為了便於日後大軍進軍並州能夠有一個強大的後方基地,耗巨資重建了孟津口:將個孟津口黃河南北要塞建得是城高壕闊、固若金湯。內裏屯積了大批的糧草、輜重;船塢裏也聚集了大量的渡船,隨時可以供大軍渡河使用!

孫策抵達孟津口後,司馬懿便率洛陽眾文武前往軍營勞軍。大軍連慶三日後,孫策便統大軍進駐孟津口,十五萬陸營開始陸續渡河。一時間孟津口間的黃河河麵上帆篷蔽日,人喊馬嘶,好不熱鬧。整個河麵上遠遠望去,除了黑壓壓的渡船在不停地來回往返外,就是渡船上如同蟻群般湧動的吳軍人頭了!好一副千軍萬馬競渡黃河的壯觀景象!

僥是孟津口要塞準備了足足三年,聚集了數百艘大型的渡船,但十五萬兵士以及戰馬、糧草、輜重的運輸量實在是一個天文數字!整整運輸了三天,將孟津口船塢幾乎累癱才好不容易將十五萬陸營完整的渡過了河去!

孫策陸營剛渡過黃河,便接到軍情兵流星急報:顏良、文醜領十萬大軍在廣平轉向,正西進太行山,準備增援並州。孫策見軍情緊急,不敢怠慢,急忙召集眾文武開始議事!

帥帳中,一個龐大的沙盤將整個並州的一山一水、一城一關全都標注得清清楚楚,孫策和一眾文武正圍在沙盤旁研究將要如何進軍!

琢磨了一會後,孫策英挺的麵孔上劍眉忽地一挑,說道:“箕關天險,扼險而建,直接擋住我軍北上去路,極難攻破。而且顏良、文醜領兵來援,其勢甚急,若是我軍牽延日久,恐怕並州之戰將會成為一持久戰,諸公可有妙計相助襲破箕關?”荀攸眾人一時沒有回話,望著沙盤一時沉默不語!一時間帥帳內靜如墨夜,除了一陣陣沉重的呼吸之聲外,竟是啞雀無聲!

忽地龐統眉頭一展。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孫策一見龐統如此模樣,就知道龐統一定是想出了什麽計策了,大喜道:“士元想必已經有了妙計。快快說來?”龐統微微一笑道:“現箕關守將張南乃是袁紹麾下一員偏將,無能之輩耳,若要破他,直是易如反掌。便是箕關以西河東郡諸城統也可以一舉襲破!”眾人大喜,便一起直盯盯地望著龐統,欲知其詳。

龐統心中得意,不慌不忙間。將妙計娓娓道來……!孫策眾人聞言大喜,連呼妙計,當下便依靠龐統之計秘密布置!

兩日後。吳軍從孟津口進抵箕關之下,在箕關以南十裏外下寨,連營二十餘裏,刀槍如林、旌旗蔽日。巍為壯觀。炊飯時。吳營上空騰起得嫋嫋炊煙竟然將箕關上空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輕霧,可見軍威之盛!是時,袁紹部下偏將張南領兵一萬鎮守箕關,一見吳軍連營密密麻麻、一望無垠的壯觀景象,頓時嚇得腿軟,一日裏便向著並州州府晉陽發出十二道流星飛報緊急求援!

不過,出乎張南意外的是,吳軍好像對迅速攻破箕關並沒有什麽興趣。頭三天裏。隻是一邊派人到周邊太行山脈上砍伐樹木、打造攻城器械,一邊派馬超至箕關城下叫戰。張南素如馬超威名。早嚇得魂飛魄散,如何敢戰?見吳軍又不攻城,便隻是安心做個縮頭烏龜死守箕關,拒不出戰!

三日後,吳軍攻城器械準備完畢,開始整軍布陣向著箕關發動試探性的進攻。

“咚、咚、咚……”一陣一陣有節奏的戰鼓聲中,三千吳軍刀盾兵舉著巨大的櫓盾護衛著一萬弓弩兵開始向箕關城下突進!箕關做為天下有數的險關,城上守禦嚴密,備有各型床子弩、蹶張弩、連環弩、強弓多達一千餘張!這時見吳軍來犯,在張南等將領的嗬斥下,眾袁軍們一陣陣亂,紛紛將上千架強弓硬弩搭箭、上弦等待著將領們的發射號令!

漸漸地,吳軍櫓盾陣已經進入箕關城下九百步左右,張南一聲令下:“弟兄們,放!給吳軍小爬蟲們看看我們的厲害!”眾袁軍們一陣歡呼,紛紛開始張弦急射,“嗖、嗖、嗖……”的一陣連珠急響中,箕關城頭陡然飛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箭雨,向著吳軍們瘋狂撲去。

“叮叮當當、叮叮當當……”數以千箭的箭矢一頭撞擊在櫓盾之上,發出一陣雜亂無序的交響樂曲。隻可惜袁軍的箭矢雖然命中率甚高,但外襯鐵皮、內包厚木的櫓盾非常堅實,幾乎將所有遠距離來襲的箭矢盡皆奮力彈開。於是在袁軍的第一輪箭雨下,除了少數幾名吳軍可能上輩子沒積德被射穿了腳趾頭外,幾乎無一損傷!吳軍的櫓盾陣仍然以堅實、有力的步伐向著箕關城挺進!

進軍至六百餘步,袁軍的第二波箭雨便接踵而至。新一輪的交響樂中,由於這回距離較近,無形中箭矢的威力和準頭便加大了不少,一時間吳軍刀盾兵和弓弩兵的傷亡陡然加大了起來,有一百多人在這場箭雨中或死或傷、倒在了太行山脈的腳下淒慘的呻吟著!訓練有素的吳軍醫護兵們在一批手持輕盾的輕步兵護衛下迅速上前將傷員搶回救治——這些傷員可是吳軍們的再生戰力,萬萬馬虎不得!

見著傷亡開始加大,吳軍們陡然加快了突進的突伐,但是在距離城牆不到三百步的地步,仍然又遭受了袁軍第三波箭雨的奮力狂襲。這回就不止有兵士的傷亡了,就連巨大堅實的櫓盾在一些巨型床子弩的猛烈攻擊下也有不少被擊得粉碎,由此給櫓盾後的吳軍們帶來了較大的傷亡!

但是當吳軍開始突至箕關下二百步時,這裏已經是袁軍不少大型弓弩的死角了,於是櫓盾後的吳軍弓弩手們搶在袁軍第四波密集箭雨還未來襲的時候,也開始了自己的發言!好家夥:“嗖嗖……”眨眼間,一萬多枝箭矢從櫓盾之後猛然躍出,呈一個四十五度的傾向飛角天空,在天空中畫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向著箕關城頭飛射而去。

“撲撲撲撲……”箕關南城上正擠得密密麻麻的袁軍們便吳軍這一頓突如其來的狂暴箭雨頓時是射得人仰馬翻、抱頭鼠竄,一時間反擊的勢頭陡然間稀落了下來。緊接著吳軍們的輕便弓弩開始向著箕關城頭一陣一陣的開始猛烈的壓製性射擊。把個袁軍欺侮得是死死的縮在城頭之後,根本連頭都不敢亂抬。

隨後吳軍的輕重步兵們推著各種各樣的攻城器械開始出場了,向著箕關城頭迅速突進而來。於是眨眼間。箕關上下的戰鬥由箭矢互射變成了血肉肉搏!

……

廝殺一直持續到了黃昏,箕關險城的名號畢竟不是白叫的,吳軍們丟下了一千多具屍體,悻悻然地退了下去。袁軍們仰天一陣歡呼,慶幸著終於殺退了吳軍的進攻。但他們好像一時並沒有意識到這勝利表麵之下暗藏的黑暗湧流!

以後四五天裏,吳軍們就開始了每日例行工事般的攻城演練。由於袁軍的大型弓弩在第一日的激戰中損壞不少、反擊能力大為削弱,而吳軍們這幾日的攻擊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出工不出力。所以雙方的損失一時都不甚大。戰況便漸漸穩定下來!

………

“知了,知了,知了……”由於已經是六月底、七月初了。再加上箕關周圍多山、多樹,所以這蟬兒是特別的多。一天到晚好像不知疲倦地叫個不停,而這晚上好像更加來了精神似得叫得愈發得響亮了,吵得兩軍將士都有些心煩意亂、不能安眠。

箕關城頭上的士兵們連日激戰。再加上天氣炎熱。大多數哨衛們都在城頭上打著瞌睡,有氣無力地守衛著城頭、虛應著職責。也許現在城頭上最精神的就是那一盞盞‘氣死風’燈了,隻有它們還在勤勤懇懇、不知疲倦地在微風的吹拂下堅持工作著!

突然間,城牆邊上有上有了一陣細微的響動,一名袁軍士兵勉力地撐開眼皮、強打起精神準備看個究竟。誰眼簾剛剛眼睜開,雙眼還沒來得及適應這黑暗的夜幕時,就感覺到喉嚨一涼,那剛剛打起來的精神馬上就隨著喉嚨口“嗽嗽”流出的鮮血而再次並且永遠地消失了!

“快點。快點!”在靠近箕關內城的城牆下不知什麽時候赫然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地道口,一隊隊的吳軍甲士正順著地道口一群一群地向著城內擴散著。赫然如同從洞穴中向外噴湧而出的蟻群般模樣。領頭的兩員戰將赫然便是太史慈和程普二人!

原來龐統所出計謀之一便是由於箕關靠近黃河,東、西、北三麵雖然是地硬土堿,但南麵卻是土浮於水,極易挖掘,所以在這七八日時間裏,吳軍表麵上氣勢洶洶的攻城勢頭,其實是一直為了掩護工兵們狂挖地道而采取的障眼法。這一夜當地道終於挖透後,則意味著箕關袁軍的未日已經來臨!

“哧、哧……”一隊吳軍重步兵們手持利刃、輕手輕腳地摸上城頭將一名名還是睡眼惺忪的袁軍們謀殺於睡夢之中。但畢竟這是在戰場之上,袁軍們還是具備相當警覺性的,一隊袁軍機動哨剛剛從箭樓裏邁出、準備在城頭上巡視一番的時候,便一眼撞見了凶神惡煞的吳軍們。“敵襲,敵襲!”袁軍機動哨們反應還是蠻快的,“嗷”的一嗓子便喊了出來。

於是,原本寂靜的箕關之上瞬間寧靜便被打破,開始猛烈的廝殺起來。但此時已經遲了,已經有近萬的吳軍重步兵滲入了箕關南城,在戰鬥剛剛開始猛然爆發的時候,吳軍重步兵們已經在太史慈的率領下一路狂斬著睡得惺惺鬆鬆、兀自有些不知東西南北的袁軍,奮力斬關落鎖打開了箕關南門。

隨著箕關城內肉搏戰的猛然爆發,箕關以南原本寂靜的原野裏猛然現出了無數的火把,好似突然從地獄裏冒出來的鬼火一般伴隨著隆隆的馬蹄聲飛速向箕關卷來!

不到十裏的距離,對於如風狂奔的吳軍馬隊來說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衝到了近前。數以萬計的火光照耀下,一員錦袍銀鎧跨座白馬的戰將揮舞著一支巨矛率先一頭撞進了箕關城內,這赫然便是馬超馬孟起!

隨著馬超的到來,原本箕關南門口還是激烈爭奪控製權的戰鬥很快便平息了:勇武絕倫的馬超揮動著殺傷力巨大的巨矛如同行雲流水般暢快淋漓的攻擊很快便將袁軍的士氣擊得粉碎,在馬超如同瘋魔的矛擊下死傷慘眾的袁軍們迅速放棄了與馬超對戰的愚蠢想法。明智地向著內城逃竄而去!於是,箕關南門迅速且牢固地落入了吳軍之手。

隨即太史慈、程普的兩萬重步兵伴隨著馬超的三萬重騎兵開始向箕關城內迅速的突進!戰鬥毫無懸念,五萬裝備精良的吳軍精銳對敵無險可憑的一萬袁軍。迅速地以雷霆之勢碾碎了一切擋在馬前的抵抗。

箕關守將張南剛從睡夢中醒來,還來不及組織大規模的反擊行動,就在亂軍中被馬超一記飛矛打得骨斷筋折,死於非命!

至天色微明時,箕關城內的戰鬥已經結束,一萬袁軍非死即降。箕關陷落!

與此同時,箕關以西六百裏外的河東郡首府安邑城東門口!

“阿欠!”張大著嘴巴的袁軍守城卒方言睡眼惺忪、搖搖晃晃地拄著一枝長戟向著城門口晃去。一邊晃一邊嘴裏埋怨著:“他娘的,每天都要這麽早去接崗,而那些官老爺還在摟著光屁股的娘們睡得正歡呢!這他娘的世道真是不公平!”話音未落。便覺得後腦門處響起一股勁風,緊接著一記重擊“啪”的一聲狠狠地拍在方言的腦門上。“哎喲”,方言疼得一個趔趄,險些跌了個狗啃泥。

大怒的方言迅速轉過身來。揮動著長戟大怒道:“哪個混蛋敢偷襲我!?唉呀。是您啊!”方言一看到是自已的頂頭上司什長伍權,不由得立馬將惡狠狠的麵容換成了燦爛的笑臉,諂媚地道:“長官,是您啊。您也這麽早起來?可真是太辛苦了!”伍權冷著臉道:“他娘的,一天到晚就你的廢話多!沒聽說現在並州正在打仗麽!給我精神著點,否則萬一吳軍現在殺來,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方言滿臉賠笑道:“那是,那是。長官教訓得在理!您看我們這一什九個弟兄中,我不是來得最早的嗎。我還是挺負責的呢,隻不過偶爾發發牢騷罷了!您老見諒!”心裏卻暗罵道:“他娘的,仗勢欺人。吳軍會來安邑?他們在六百裏外的箕關城下打得正歡呢,拿著雞毛當令箭想嚇唬我!呸,吳軍要來第一個要殺的也是殺你!”伍什長自然不知道方言心裏想得是什麽齷齪心事,隻以為方言認借態度良好,便滿意地頂了頂草包肚子,提高了聲音道:“好了,這次就放過你了。快去接崗吧,時間快到了!”

方言應了一聲,如遇大赦,一溜煙的飛奔向城門口去了。剛到城門口,其它同一什的幾名兄弟也陸續來到了,接替了夜班的兄弟開始了日班的守衛!

剛剛站定不久,方言忽然感到好像耳邊聽到一陣隱隱約約的雷聲,方言看了看天:“打雷了?沒有啊!”看看其他幾名弟兄,幾人也是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怎麽回事!方言笑罵了一句:“他娘的,一定是睡得不好,耳朵聽背了!”

誰知話音則落,那隱隱約約的雷聲便越發得響亮了,方言納悶了:“不對呀,是雷聲啊!可是天很好啊,難道打得是旱天雷不成!”方言奇怪地走出了門洞,向著天上仔細看去:好天,除了有點熾熱的太陽外,連朵白雲都沒有,別說雷聲了。

方言不禁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漸漸地雷聲更加地近了,更加地響了,就連大地都有點震動起來。方言忽地感覺到了雷聲方向,一頭向東望去。遠方的天際好像有那麽一點模糊,有一陣急而厚重的煙塵在騰起,方言還在納悶是怎麽回事時:蜿蜒起伏的地平線上已經冒出了一條壯闊的黑線!這條黑線赫然便是由無線的黑甲騎兵所組成,人人凶神惡煞般的揮動著閃閃發亮的馬刀咆哮著向著安邑城席卷而來!(吳軍輕騎兵裏麵的匈奴族騎兵就喜歡這種調調!嗬嗬!)

由於安邑城靠近首陽山區,周遭地形高低崎嶇、並不平坦,所以當方言等發現敵騎來襲的時候吳軍鐵騎離安邑已經不足千步了。兀自還有些難以置信的方言和守門的袁軍們呆呆的望著狂卷而來的巨大騎陣,一時是目瞪口呆,毫無反應。直到半晌以後,看到了敵騎軍陣中迎風飄蕩蕩的‘吳’字軍旗,方言等人方才回過神來,伍權長官像是被重重地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嗷”的叫了出來:“不好了,吳軍殺來了,快關城門!”(這便是龐統的另外一計,虛虛實實明攻箕關,卻暗遣張繡、魏延、臧霸三將領三萬輕騎抄山道晝伏夜行奇襲安邑,拔除吳軍進軍並州左翼的一顆毒釘!)

方言等人一陣忙亂,急得丟盔棄甲,便向城門後跑去,幾個人推動著沉重的城門就要開始關閉城門!而這時,衝在最前的吳軍鐵騎已經離城門不到三百步了。領頭的張繡、魏延二將見袁軍要關城門,如何肯讓。二人不約而同的急將手中長兵器掛在得勝鉤上,各自取出背後的硬胎長弓,搭箭急射!“嗖嗖”兩石半的強弓瞬間飛躍近三百步距離,“撲、撲”兩聲正中目標,果然讓方言如願以償的將伍權長官第一個射死,隻不過被第二個射死的就是他自己!可憐,可歎!

緊接著張繡、魏延二人又是兩箭,頓時又將兩名忙著關城門的袁軍射死,眾袁軍頓時大恐,呐喊一聲撇了城門,便一窩蜂似的向城內逃去。

眨眼之間,三萬吳軍鐵騎便順著大敞著的安邑城門像奔騰而下的洪流一樣湧進了安邑城內。三萬吳軍輕騎對陣五千安邑守軍,勝負實在是不用多說!刀光亂閃之中,袁軍們血肉橫飛、屍首枕籍……不過兩個時辰的功夫,安邑全城的抵抗已經盡被粉碎,安邑陷落。

而隨著箕關和安邑的幾乎同時陷落,大陽、解良、聞喜、蒲阪、蒲州等周邊小城根本沒有多少兵力鎮守,直是望風而降,檄到而定。孫策一路勢如破竹,便統領十餘萬大軍出直奔上黨而去,打算在那裏和顏良、文醜的十萬援軍展開一場激烈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