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萩靈和蓮瑢璟麵麵相窺片刻,對這種事情隱隱有些猜測,可是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總覺得,應該沒那麽腦殘吧!

“看來,你這個愛慕者,似乎特別的執著。”董萩靈輕輕一笑,有些可惜的看著麵前這盤菜。

貌似鮮嫩潤滑的兔肉啊,好香的樣子。

蓮瑢璟臉有些黑:“原不想跟這些人計較,好歹等成親過後再收拾她們,倒是沒想到,這些人一點不安分,真以為自己藏得好,就可勁的蹦躂?”

“是不想讓我們好好成親吧!”董萩靈挑眉,總想惹點事出來,若是破壞了婚禮最好。

好麽,她這是多遭恨啊?

不對,應該說,麵前這男人是有多遭人愛呢?

有這麽個幕後之人躲在暗處,有點讓人寢食難安,誰知道下一步又會出現什麽奇怪的手段?

沒有千日防賊的,永遠防守反擊,可不是蓮瑢璟和董萩靈的個性。

因此,兩人一致決定,誘敵出來。

當然,美食大賽的秩序還是不破壞了,免得把火燒到皇帝頭上去。

二月二本來是有意義的祭典,若是出了大事,有人又要借題發揮了。

於是,一切計劃都是悄悄進行的。

這丹心樓本來就是最後一道菜,先把分數公布了,排了名次,一切再說。

眼見比賽是結束了,丹心樓卻被人悄悄的監控起來。

當然,這種監控是有跡可循的,完全會落在有心人的眼裏。

見狀,那幕後之人自然以為事成了,正暗喜著。

緊接著,便是一頂低調奢華的轎子從周圍的某小樓中抬出來,轎夫腳步急切,似乎趕著回去,甚至都是顧速度,不顧轎子的顛簸。

此刻,天色已經黑了,冬天的夜,總是來得比較早。

等轎夫快到王府門口時,有一段沒有人煙的路,正到中間時,有人暴起,攻向了四名轎夫。

轎子“啪”的一聲重重掉地上,聽著有些瘮人。

來人明顯不帶殺氣,隻為引開幾名轎夫。

突然飛出來的一人,迅速鑽進轎子,然後扛著一人出來,發出一聲暗號過後,所有人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撤退了。

“主子?”幾名轎夫大驚,卻發現來人分散離開,讓人追無可追。

“行了,先就到這裏吧!”浮雲突然從旁邊走出來。淡定的說道。

“頭兒,下次能不能換個活計?佯裝打不過,也是需要技巧的。”有人抹了一把汗,忍不住吐糟。

“你可以跟主子說去。”浮雲似笑非笑的道。

“那,還是算了……”幾人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吐糟。

“走吧!”浮雲招呼著眾人,很有目的的追尋去了。

難得的,浮雲冷淡的聲音中,蘊含了一絲絲興奮,他急著趕去可不是為了救場,而是看好戲來著,這種機會可不多。

跟隨的其他人,心情也是差不多的,平日裏可少有這種機會。

燈火輝煌,現在正熱鬧的雲飄坊。

某個頭牌的屋子,透著一種曖昧的奢華,點著讓人迷醉的香料,一看就知道很多東西都價值不菲。

可以說,許多大家貴女千金的閨房,都很難這樣奢侈。

珠簾撩起,盈盈穿著薄紗,若隱若現的勾勒出那讓人熱血噴張的傲人身材,帶著一身水汽,極為夢幻的走了出來。

看到桌邊趴著的男人,盈盈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似乎還帶著一絲得償所願的幸福感。

長夜漫漫,盈盈倒是不急,坐到梳妝台前,仔細的打扮著那已然漸漸熟悉起來的臉。

“我說,你怎麽這麽磨嘰?就不能快點嗎?我還想回去睡個好覺呢!”不知何時,桌邊趴著的男人坐直了身子,雙手環臂於胸,不太耐煩的說道。

盈盈一驚,眉角的線條岔開了好長一條,讓整張臉立刻就顯得猙獰起來。

回頭看著桌前的男人,盈盈有半晌沒回過神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怔怔的說道:“你是誰?”不是世子,怎麽可能不是世子?她算計了那麽多,動用了好些隱藏的人手,就帶回來這麽個貨?最重要的是,這男人為什麽會穿著世子的衣服?

聞言,流年笑了,很風流倜儻的痞樣:“哦?你讓人把我帶來,竟然還不知道我是誰?說的也是,聽說雲飄坊的頭牌被人包了,不知道是不是平日裏過得太寂寞,所以也不管我是誰?”

說著,流年站了起來,似笑非笑的走進驚恐的盈盈,看她不自覺的後退:“就這麽想男人?”

流年突然出手如電,一把捏住盈盈的雙頰下頜,用力將那張漂亮的臉給捏得有些扭曲。

“嘖嘖……”流年暗自觀察著盈盈的臉,不由得感歎高明。

應眾多兄弟要求,他得仔細看看這臉,竟然沒有絲毫改變的痕跡,若不是知道真相,誰都不認為是假的。

盈盈溢出幾聲痛呼,心下驚慌得很,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她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可是,她作繭自縛,現在也不敢大聲呼救。

“可惜了,本小爺不喜歡碰太髒的女人,隻會讓人覺得惡心。”流年輕吐出一句錐心的話,讓盈盈臉色更是難看。

不得不說,跟蓮瑢璟混久了,這些屬下也學到幾分精髓,特別是說出的有些話,直接能氣得人心肝肺都疼。

“真是可惜,還以為有什麽好事兒呢!”流年摸著下巴說道。

“你可惜什麽?要是想,直接上啊!”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讓屋內的兩個人都一驚。

看到進來的人,流年訕訕的一笑:“主子,哪能啊,屬下才不想呢!”

“那說那麽多廢話做什麽?”蓮瑢璟斜眼,看流年玩得挺高興的樣子,他都不好打擾。

不過,事情早點辦完早點回家睡覺去,這地方,烏煙瘴氣。

流年攤手:“屬下這不是難得碰見被劫色麽?”

董萩靈忍不住好笑:“果然還是挺高興的。”

流年默默流淚,縣主,不帶這樣補刀的。

雖說將計就計,可屬下們,還有董萩靈,自然不可能讓蓮瑢璟以身犯險。

這李代桃僵之法自然而然就出現了,天色晚了不說,對方也設計得倉促,未必就能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