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不僅僅是成氣候,而且還太成氣候了,當年先皇根本壓不住他,從而給當今皇帝留下一個偌大的隱患。

現在,已經越來越接近爆發的臨界點,就看什麽時候,以什麽方式發生……

“不會太遠的,湘王,他絕對等不了太久。”蓮瑢璟篤定的說道。

蟄伏幾十年了,新皇都二十好幾,湘王他還等得了多久?

如今,各方麵的線索表明,湘王也在布一個很大的局,盛京城的勢力似乎也不小。

比如,那什麽忠勇伯,若非董萩靈無意中發現這男人表裏不一,偽裝得太過,隻怕他們到現在也沒發現。

比如雲飄坊,比如盈盈……太多太多,牽扯出來就是一長串,似乎都跟湘王有關。

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一跳,僅僅是他們知道的,就可以掀起很大浪花了,更不說還有潛伏得很深的。

不得不說,當初盈盈的任性,暴露了一部分人手和勢力。

忠勇伯的確是事後才知道的,氣得差點吐血。

若不是盈盈的要求,以及主上的吩咐,他才不會將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人手交給這麽腦殘的女人。

忠勇伯本來預感就不太好,卻沒有想到,會發作得這麽快。

知道事發的當天,忠勇伯在伯府裏摔了一地的東西,氣得一口氣差點緩不過來。

丹心樓,可是他十年的心血,竟然被盈盈拿來做那種私事,最重要的是,手段盡出都還沒成功。

這等於說,他花費十年培養了丹心樓一眾,竟然絲毫建樹都沒有,就全部搭進去了,換成誰來,都得吐兩口老血。

最重要的是,盈盈被秦汝王世子帶走了,忠勇伯不知道這女人到底能不能守住秘密?若是把他供出來,這事兒就鬧大了。

忠勇伯全然不知道,這丹心樓就將他暴露了,還自以為隱藏得很好,他太小看某世子和皇帝的情報能力。

蓮瑢璟壓根兒就沒審問過盈盈,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問,大家心知肚明。

忠勇伯在家關了幾天,一直到蓮瑢璟和董萩靈成親才出來,因為他必須要參加宴席,否則,什麽理由都顯得更加有問題。

那幾天,忠勇伯可以說,過得非常戰戰兢兢,生怕有人受不住口,將他也給暴露了。

結果,一個月都過去了還沒事,忠勇伯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這一個月,當真是過得無比苦逼,吃不好睡不著,忠勇伯恨不能將某個女人大卸八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不知道主上怎麽看上這棋子的!

蓮瑢璟和董萩靈還沒確定什麽時候回府,倒是接到了王爺的信,催促他們趕緊回。

蓮瑢璟很不滿的吐槽,自家父王肯定小題大做,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讓人這麽趕。

“回吧,換個環境也好。”董萩靈淡定的說道,私以為,肯定是王妃的事情,否則,秦汝王不會這麽緊張。

老實說,秦汝王也不是第一次當爹了,可是緊張過度,真懷疑他能不能撐到王妃生產。

原本回去的速度還不快,可剛要進城時,居然接到了秦汝王的第二次傳話,說是王妃被水夫人撞到了。

這下,蓮瑢璟和董萩靈頓驚。

蓮瑢璟也顧不得這是大白天,抱著董萩靈就走了屋頂,直線掠過,不過幾息時間,人已經在王府。

發生的地點,就在花園,王爺蹲在王妃身邊,不斷說著什麽,卻不敢動她。

跟董萩靈相處久了,秦汝王多少得到一點照顧孕婦的經驗,知道這種事情,他一個外行,最好是不要動王妃才好。

可是,看王妃躺在地上,表情有些痛苦,王爺隻覺心都碎了。

蓮瑢璟和董萩靈來得比禦醫還快,這個時候,王妃還保持著幾分清醒。

百忙之中,董萩靈看了一眼現場,水夫人正昏迷在不遠處,半個身子壓住了一些花草,卻沒有人理會。

“其他人,散開一些。”董萩靈見圍著王妃擔憂的下人,立刻吩咐道。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後退了好幾米,隻留秦汝王一個人在王妃身邊。

“孩子,孩子……”一見董萩靈,王妃眼睛立刻亮了,忍著痛苦,斷斷續續的說道。

董萩靈蹲在王妃身邊,幾針下去,立刻讓王妃暈了過去。

“愛妃,愛妃?”秦汝王一見,有些驚嚇。

“父王別急,是我讓母妃睡過去的,她情緒波動太大,對胎兒更加不利。”董萩靈一邊把脈,一邊抽空安慰了一句。

“父王,你讓小靈看看,這都怎麽回事兒?”蓮瑢璟轉移著秦汝王的注意力,不讓他打擾董萩靈。

“早上給你送信後,你母妃很高興,正在說,要讓廚子給你們做一些好吃的,誰知道,那貝戔女人突然跑出來,直接將你母妃撞到了。”秦汝王狠狠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水夫人,恨不能活剝了她。

董萩靈抬頭看了秦汝王一眼,這個時候知道是貝戔女人了?好麽,這麽多年都幹什麽去了?

“地上有些涼,我把母妃送回房。”董萩靈伸手將王妃抱起,轉身向王妃院子走去。

秦汝王和蓮瑢璟連忙跟了過來,想要幫一把,又把自己不懂,反而讓王妃更嚴重。

“你母妃怎麽樣?”秦汝王忍不住問道。

“有滑胎的跡象,得趕緊保胎,接下來幾個月,恐怕要躺著度過了。”董萩靈皺眉。

王妃本來就是高齡產婦,要生這一胎很不容易,現在還發生了這種事情,能保住孩子可不容易。

一路上,董萩靈報出了一個方子,翠月默記下來,激靈的跑去準備藥材。

等董萩靈將王妃送回房間安置,翠月已經把藥拿來了,包括一個藥罐子和火爐。

董萩靈給王妃下了幾針,到旁邊的廂房,立刻動手開始煎藥。

不一會兒,秦汝王讓人去請的太醫到了,把脈過後,心下一咯嗒:“王爺,不滿你說,王妃這一胎,隻怕保不住了,這幾根銀針,可是哪位高人下的?似乎很有些玄妙。”

秦汝王皺了皺眉,不太歡喜:“靈欣縣主下的,不過,她說還能保住,隻是剩下幾個,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