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個笑容,一個眼神,蓮瑢璟整個人都猶如被電擊一樣,僵住不說,還全身都麻麻的。

最重要的是,董萩靈說的這麽一句話,帶著強烈的暗示,頓時讓蓮瑢璟小腹一熱,口幹舌燥起來。

風中淩亂了一下,蓮瑢璟哭笑不得,果然,他自己要去招惹,偏偏最後吃到苦頭的是自己。

看董萩靈輕快的往前走著,蓮瑢璟穩了穩心神,立刻追上去:“娘子,這晚飯也沒什麽吃的,不如我們先回府吧!”

想想都心癢難耐,蓮瑢璟眼睛忒亮忒亮的。

董萩靈哪能不知道這人的想法,扭頭揚了揚,傲嬌的說道:“不要。”

這大白天,回府被虐麽?她看起來有那麽傻?

“娘子,娘子……”蓮瑢璟舔著臉上前,哪裏還有什麽清高孤傲,氣宇軒昂的氣質?

等兩人走遠,旁邊走出來一個人,盯著兩人的背影,臉色古怪,還有凝重。

“咦,伯爺,你在這裏啊,本官找你好久了,來來來,你快說說看,你怎麽在家有母老虎的情況下,還能外麵紅顏知己遍天下,家裏兒女成群的?身體這麽好,有什麽秘訣嗎?”

盡頭走來一個人,拉著忠勇伯就眼冒精光的繼續說道:“說起來,以前不是聽說你將雲飄坊的盈盈姑娘包了?人呢?真的長得有那麽美嗎?”

沒錯,剛剛盯著蓮瑢璟和董萩靈背影看的人,就是忠勇伯。

自己家裏,自然熟悉得很,忠勇伯剛剛也來如廁,恰好看到兵部侍郎的長女在這,上午的事情,他心中有數,見此女麵色有異,就留了下來,倒是沒想到,看到一出好戲。

以前就有無數傳聞,忠勇伯隻不過是再一次確認,秦汝王世子,對世子妃是如何的寵愛。

至於那個暈倒的女人,忠勇伯可沒有心思管理。

麵對來人,忠勇伯立刻換了一副麵孔和表情:“得,你別跟我提那個女人,我對她還不好嗎?居然跟個野男人跑了,長得漂亮又怎麽的?”

如此放浪的說著,忠勇伯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他猜得到,那女人早已經落到了秦汝王世子手裏,隻希望那個女人識相點,不要亂說話。

“跑,跑了?”來人意外之極,被人贖身當了外室,居然跑了?好歹也是一個伯爺啊,若是連這點都不滿意,當初何必賣身?

來人驚愕了半晌,似乎特別想不通,這女人心,海底針,果然奇怪。

“算了,別提那個女人了,聽說,最近你剛納了個小妾?那小曲唱得忒好?哪天你請客,也讓我們享受享受啊!”忠勇伯玩味的說著,兩人漸行漸遠。

等人走得完全不見,原本已經早離開的蓮瑢璟和董萩靈,卻雙雙出現在路盡頭。

“裝了這麽多年,倒是裝得挺像的。”董萩靈感歎,這才是影帝啊,人生就是一出戲。

“這麽說來,那個書生,應該跟他沒什麽關係吧!”蓮瑢璟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

“咦,為什麽?”董萩靈想了想,才知道蓮瑢璟說的那個救美英雄。

“這天,可還是很冷的,若真是他親戚,好歹也是堂弟媳,怎麽就一點不關心?”蓮瑢璟嘴角勾起:“或許,他們算計的,其實隻是兵部侍郎?”

“不對啊,就算是算計兵部侍郎,這人還沒過門了,現在就拆橋,未免太早了點。”董萩靈詫異,忠勇伯憑什麽就認為,此女非嫁不可了?

當然,董萩靈也就想想而已,因為她覺得,若是換了自己,其實有很多路可以走,這些人卻不以為然。

不過,董萩靈自然不會去提醒那個女人,完全沒關係就算了,還窺視她的男人?最重要的是,算計到了眼前,她沒有直接一刀子下去就算好的。

而且,她想過的那些路,人家未必覺得好,說不定還以為她在報複做賤人呢!

“算了,不用理會,我們先回去吧!”蓮瑢璟淡定的說道。

“說的也是,我出來這麽久了,雅嵐她們該急了。”董萩靈轉身,急急的走向花廳。

蓮瑢璟看著她離開,沒有第一時間跟上,確定董萩靈再也聽不到後,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沉沉的說道:“浮生?”

身邊陡然出現一個人影,正低頭等吩咐:“主子?”

“敢算計到世子妃頭上,你就替她做個決定吧,落水的女人,早點嫁了比較好。”蓮瑢璟冷冷的說道。

浮生頓了頓,理會的低了低頭:“是,主子。”

看到浮生離開,蓮瑢璟這才冷笑一聲,抬腳向董萩靈追去。

原本,他還不覺得這女人能掀起什麽浪花,她敢嫁,皇帝就敢將兵部侍郎列為黑戶。

可惜,這女人不夠聰明,而且心比天高,想進王府就算了,還敢跑到世子妃麵前添堵,她憑什麽認為她就一定進王府?

雖然蓮瑢璟也知道,就算他不出現,董萩靈也未必會吃虧,可他看不得別人讓自家娘子不高興,哼,有膽子做,就要有膽子承擔後果,莫不是最近他太居家,出手少了,就都覺得他變善良了?

“不是吧,我說你怎麽去了那麽久?兩個人在家膩歪還不夠,這到了人家府上還抓緊時間湊一起麽?”蘇雅嵐見董萩靈一個人出去,兩個人回來,立刻有些誇張的說道。

“一邊去,肚子裏有兩個呢,別教壞了孩子。”董萩靈白了她一眼,嚴肅的說道。

“……”蘇雅嵐黑線,這也能教壞孩子?這都還沒出來呢!

“嗬嗬……”翼郡王縣主和宋韻忍不住偷笑,就說,耍嘴皮子,董萩靈什麽時候輸過了?

“你想膩歪也行啊,估計白淵馬上就過來了。”蓮瑢璟斜眼,這刀補得也不錯。

“哼,兩個人一起,就知道欺負人。”蘇雅嵐扭頭,表情和動作越來越幼稚,好麽,難道是懷孕的過?

天氣還沒有回暖,晚飯吃得就比較早,大家用了一些後,就紛紛準備告辭,各回各家了。

可是,第一個告辭的人還沒有走兩步,就聽到花廳外麵不知道何處,一聲慘烈無比的尖叫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