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可以為了自己的兒子,將一切都壓下。

現在,也可能會為了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妹妹,爆發出非同凡響的手段和複仇。

而董萩靈期待的,自然是太後對付那姓卓的,這代表著卓婷會徹底失去依靠,甚至成為罪臣之女,這多麽完美的四個人,她倒是想要看看,到時候,這卓婷再拿什麽來算計她,跟她搶男人?

或者,別說搶男人了,以哪種大小姐的個性,怕是連生活都難吧!

更或者,生活什麽的,已經離她遠去,不直接入了牢獄,上了刑場,都是最好的結果。

對於太後和皇帝的想法,董萩靈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因為很多東西,那是給普通老百姓看的。

董萩靈就不信,皇家會沒有一點隱私之事?有些玩意兒,那肯定不為外人知曉。

當年的聖祖皇帝,那是穿越的,表麵肯定是做得不錯,可暗地裏一些事情需要特殊手段處理,未必不會將滿清十大酷刑給弄出來。

要知道,在現代,那都有很多見不得人的,何況是皇權至上的時代?

當年在暗世界混了那麽久,董萩靈可是很清楚一些事情的,特別是一些黑幫,或者隱形組織,什麽古代的刑法,那可是玩的很溜。

別的不說,就是她前世的那個家族,也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雖然所有人都瞞著她,可是沒人知道她的神識多麽好用,某些不該看的時候,她早看到了。

隻不過,董萩靈向來知道輕重,也知道親疏,而且心性也不是簡單,知道歸知道,其實她也從來沒有在家人麵前露過餡兒。

她就覺得,既然不讓她知道,那讓家人都覺得他們隱藏得很好就行了,這完全不影響過日子,而且,她並沒有什麽聖潔的聖母情懷,從來沒有想過要拯救世界。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董萩靈前世的家族,可從來不會涉及一個無辜之人,既然如此,還有什麽好說的?

所以,董萩靈很肯定,某個人要倒黴了,也不知道當年都是怎麽想的,居然這麽對湘王死心塌地。

如果是一開始就是湘王的人,經曆了這麽多年,有身份有地位,還能在海城得到財富,怎麽就一根筋走到底了?

要說這種忠義?好吧,請恕董萩靈是不懂的。

這又不是亂世,幾個勢力爭霸,那麽各為其主自然沒有什麽好說的。

現在是謀逆反叛啊,最重要的是,為了成事,湘王已經禍害了多少人?

更重要的是,皇帝是昏君,需要推翻打倒嗎?

所以說,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同一回事兒。

當然,找太後的說法,皇帝的說法,那姓卓的肯定沒讀過書,那麽不懂這些正道,歪門邪道也是很正常的。

如果,這姓卓的,是之後才被湘王收買的,那董萩靈就更是不懂了,皇帝信任值價多少?估計很多人都不願意換吧!

最重要的是,這湘王到底要拿出什麽東西來收買?才能讓姓卓的倒戈?

見過一次,董萩靈總覺得,這人也不傻啊!何必用輝煌的前程去換取一個不確定?

難道說,這姓卓的,實際上是有什麽把柄落在湘王手裏?不是收買,而是威脅?董萩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難不成,當初太後妹妹,並不是正常的難產死亡?

董萩靈心中一動,想到了這個可能,總覺得,很多小說電視所塑造的人性,絕對有可能。

當年太後和太後母族,肯定不會看得起那姓卓的,最重要的是,說不定還會以此為借口,給了姓卓的發展,但是又限製了他的未來,用一種有名無實的官職養著,專心致誌的給太後妹妹所謂的“幸福生活”就成了。

這借鑒的方式,當然是尚公主。

一般娶了公主的男人,地位身份都有了,可是實權永遠不會有,看似在圈子內,實則遊離在圈子外,一輩子就隻能專心做個紈絝。

不得不說,這種方式,再有才華的人也得給養廢了。

卓將軍既然想到辦法接近和俘虜太後妹妹,至少不甘心做個富貴閑人。

若是他覺得,太後妹妹是礙事兒的,暗中動手不是沒可能。

無毒不丈夫,董萩靈總覺得是行的。

雖然董萩靈是醫生,並非相師,可是前世的家族很古老的,加上中醫上的“望”字,其實有些淵源。

董萩靈看卓將軍的麵相,真的可以這麽卑鄙,如果是湘王威脅,總覺得這人的生活不會過得這麽富貴。

心寬才體胖,這人的肌肉都鬆弛了,還被人威脅著過活,那心態會不會太好了點?

“太後娘娘,靈欣倒是想問,當初卓將軍的原配夫人難產而死,都是什麽個情況?”董萩靈自己想的,不會貿然說出來給太後聽,那未免也太刺激了點。

若隻是皇帝在,說不定她就直接說了。

反正,現在這個皇帝,是她見過的,最不像皇帝的人,說點什麽事情不用藏著掖著。

皇帝和蓮瑢璟聽得點了點頭,皇帝更是借機說道:“對了,母後,朕還想知道,這後來,卓將軍的賜婚,倒是怎麽來的?父皇突然興致?還是有人唆使?”

這麽一說,皇帝真的是重新認識了一下那姓卓的,甚至都在想,這人一開始的想法,到底是什麽?

而且,這賜婚就顯得更加有貓膩了吧!

如此,皇帝禁不住想到了剛剛蓮瑢璟提到的董萩靈的方法,催眠,讓本人說出真相,這的確更加直接,還免得他們在這裏猜來猜去了。

太後氣粗了幾下,喝了兩口茶才平靜下來,心情從複雜到簡單,反而更加想到要怎麽痛整那姓卓的,這麽多年的仇啊,終於有了報仇的希望,這整顆心都是鬆了的。

“當年,哀家因為妹妹的事情,其實已經沒辦法了,而且很憂鬱,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太後沒有急著說,反而說起了其他,明顯是需要一個發泄的途徑。

為了這一天,她真的等了太久,也憋屈了太久了,她需要發泄,不然心裏的那股恨,不能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