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利益章關係

徐美慧淚眼婆娑的看著侯老太,眼裏是深深地恨意和怒氣,這種賣‘女’兒的事還要讓她的哥哥親自去,做的真是絕。

侯韜點點頭,也沒說什麽,站起來就往外走去。心裏卻沒什麽怒氣,妹妹之前那樣對待悠悠,現在遭了報應,也是活該。

傍晚的陽關照出侯韜斜斜的影子,長長的托在身後。經過陽光照‘射’了一天的空氣,幹燥充滿了陽光味,但卻是寒冷了,沒有日光的體溫。

侯韜緊了緊身上的長衣,把領子豎起來,縮了縮脖子,向楚家走去。

楚家還是很平常的一天,隻是楚卓凡和他的母親藍百合最近搬進了楚家,昔日冷淡的一家人似乎有了些熱鬧。楚卓凡一直在跟龍心蓓糾纏著,整日不在家,這會兒楚家也就是楚老太爺、藍百合,還有整日遊手好閑的楚鵬飛在家,而楚鵬飛的父母也不在。侯韜進去看了一圈,覺得楚鵬飛的父母不在,那今天的事基本上是說不成了,古人有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不在,還怎麽談。

藍百合並不認識侯韜,看見走進來一個男人,以為是楚鵬飛或者楚卓凡的朋友,就客氣的讓進來,不料楚鵬飛和楚老太爺一瞅見侯韜就像是見了瘟神一般,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

“你來做什麽?”

藍百合不知道他們認識,這會兒就退到了房間了,剛剛搬進楚家,楚家的規矩她還是知道的,男人談話的時候,‘女’人是不允許‘插’話的。

侯韜立刻對上了滿麵笑容,雖然心裏苦澀,最近身上所發生的事讓他完全笑不出來,尤其是秦悠悠的消失,更是讓他如同墜入萬劫不複的地獄,哪兒還有歡樂可言,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他是來做什麽的。

“嗬嗬,我是代表侯家來的。我們聽說楚家的少爺鵬飛至今還是單身一人,而侯家的千金欣欣也至今單身,所以想過來撮合一下。”

說著侯韜便看向了楚鵬飛,事情成不成,還得看楚鵬飛的意思,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或是正在談的對象。

“好啊好啊,我知道侯欣的,是個好姑娘!”

楚鵬飛一聽是來給他說親的,而且還是侯家的千金小姐侯欣,立刻‘花’心‘亂’顫,跑過來不住的點頭誇讚。

楚老太爺一看楚鵬飛沒出息的樣子就一陣來氣,冷哼了一聲,他知道侯家作此打算的目的,無非是聯姻對抗龍家,這當然也是楚家現在所需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這話沒錯,但是也不能太容易的答應,否則在以後的各種事情上,楚家就不會跟侯家站在一個水平線上,畢竟楚家還是比不上侯家的。

楚老太爺微微一笑,拍了拍侯韜的肩膀,笑著說:“親事嘛,是好事,跟侯家的千金小姐結婚,我們算是高攀了,但是你看鵬飛他父母都不在,也是要等他們回來征求一下他們的意見的,你說是不?”

“是是,那我們就靜候佳音了。”侯韜扭頭就往外走,楚家人的嘴臉侯韜也是不屑於一顧的。

侯韜走後,楚鵬飛不樂意了,跳著腳跟楚老太爺發狠的叫嚷,“我結婚礙著他們什麽事,我樂意就行,為什麽還要聽他們的意見?”

“你不懂。”

楚老太爺隻簡單的回了句,就扔下還在發飆的楚鵬飛,一個人進了屋。

藍百合在裏屋把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楚鵬飛如果結婚了,勢必要接手楚家的產業了,那卓凡那裏,唉,卓凡你要快點那。

藍百合心裏焦急,但是也知道卓凡現在也是焦頭爛額的追著龍心蓓,也不能再去催促了,隻是希望楚鵬飛的婚事能往後拖一些時日。

侯韜再次踏著夕陽走在大街上,這次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曾經和秦悠悠一起去過的“秀‘色’可餐”,在這裏尋找和秦悠悠在一起的曾經,尋找昔日僅存的溫暖。

不多幾日,楚家就有了回音,同意和侯欣結婚,兩家也沒做太多的準備,選了個日子,定了酒店,親朋好酒都聚在一切,熱熱鬧鬧的就把婚結了。

當侯家拿著楚家做聘禮的一張地契的時候,笑的合不攏嘴,侯家有救了,而侯欣,正被楚鵬飛壓在身下,流著眼淚,不知是因為第一次的疼痛還是因為恥辱。

轉眼兩年過去了,容澈一直沒有放棄對秦悠悠的尋找,也不肯接受治療,‘腿’瘸眼瞎,幾乎成了一個廢人,但是他的決心卻沒有動搖,隻要他活著一日,就要尋找下去,哪怕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也一定要找到她。

在這兩年裏,安寧一直守候在容澈的身邊,守候在窗前屋後,默默地照顧著容澈,雖然她知道在容澈心裏,隻有一個秦悠悠,但是她愛容澈的心,讓她放下了這所有的芥蒂,一心照顧著容澈,一心盼著秦悠悠永遠不要再回來打‘亂’他們的生活。

對於安寧,容澈是打心裏反感,他知道安寧喜歡自己,但是安寧總是采用一些極端的手段,比如那次容澈回國,在夜裏她竟然讓他喝了下了強力chun‘藥’的酒,想著霸王硬上弓,依靠發生了關係把他拴在她的身邊,可是她錯了,容澈堅強的意誌力沒有讓她得逞,倒是成全了他和秦悠悠。之後,蘇皎月利用秦悠悠和侯韜肮髒的照片作威脅,要秦悠悠離開m市,那也是為了安寧,雖然不是安寧自己做的,但是想到這方麵,容澈就一陣惡心,漸漸成了偏執,對安寧的偏見越來越大,不管她做什麽都是錯的,容澈的心也漸漸地心灰意冷,對安寧的示愛更是無動於衷。

有時候安寧回去後,躲在被子裏哭泣,容澈對她太過冷淡,她付出了那麽多,忍受著別人的冷言冷語,辛苦的照顧容澈,還要再忍受容澈是不是就發的脾氣,一心擔憂著不知道秦悠悠什麽時候會回來,整日膽顫心驚,在人前卻又不能失了大小姐的風範,活的很累,隻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在月光慘淡的照‘射’下,躲在被子裏哭泣。

蘇皎月曾勸安寧放棄,但是安寧那顆心已經改變不了了,就隻能那樣一條路走到黑。

在容澈的房間裏,經常出入一個帶著黑‘色’墨鏡的男子,全身都是黑‘色’的西裝,帶著一頂黑‘色’的寬邊帽簷的帽子,帽簷壓得很低,看不見他的容貌,是容澈手下的一個‘私’人偵探。

每天那個男子都會去容澈的房間,那個時候容澈便會屏蔽掉所有人,包括容玥、龍駿和龍老太爺、太‘奶’他們,沒人知道他們在房間說些什麽。

男子走後,容澈臉上總是一副‘陰’晴不定的表情,不笑也不‘陰’鬱。容澈的身體基本已經定型了,‘腿’瘸了,走路一拐一拐的,眼睛也看不見東西,隻能憑借一副拐杖走路。幸而容澈對龍家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去哪裏都不成問題,生活上的不便倒也不多。

那一日安寧去照顧容澈,正巧碰上那個黑衣男子從容澈的房間出來,安寧心裏壓抑著很多的情感,生怕是替容澈尋找秦悠悠的‘私’家偵探,而且最擔心的是已經找到了秦悠悠,隻是還未讓任何人知道。

安寧攔住黑衣男子的去路,‘逼’問他和容澈到底說了什麽。

“也沒說什麽,不過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沒什麽大不了的。容少不放心把整個龍‘門’‘交’給龍二少打理,才讓我暗中關注著,每天隨時匯報公司的事情。”

黑衣男子處變不驚,不急不緩地慢慢道來,應對自如。

“哦,那秦悠悠找到了嗎?”

安寧不信,容澈為了公司上的事就請了這麽個人一直監視著龍‘門’,肯定是得到了容澈的授意,如果有外人問起,就如此回答。她是納悶冰雪聰明的一個人,這些怎麽能看不出來,肯定是和秦悠悠有關。

“秦悠悠的事不是我所負責的範圍,具體情況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為什麽你要這麽神秘的出現在澈的房間,還不允許有任何外人在場?”

“隻不過是怕監視容少這一行為被龍二少知道,以免兄弟鬩牆,傷了和氣而已。”

“那你又為什麽告訴我,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龍二少嗎?”

“容少叮囑過了,除了安寧小姐外,任何人不能告訴,當然是要安寧小姐親自來問,才可以說。容少既然不怕您告訴龍少爺,我自然是更不怕的,奉命行事。”

“那……”

“我可以走了嗎,我還要去完成容少‘交’給我的任務。”

黑衣男子不等安寧再問下去,就打斷了她的話,看安寧沒什麽表示,就直接走掉了。

安寧越想越不對勁,但是也找不出是哪裏不對勁,就進去照顧容澈了。最近容澈有些上火,她泡了一杯檸檬水給容澈,這耽擱了一會兒,就有些涼了。

“澈,秦悠悠找到了嗎?”

容澈就像沒聽見一樣,對安寧不理不睬。容澈本不想讓安寧一直留在自己身邊,除了厭惡她,更害怕萬一秦悠悠回來,見到他們兩個朝夕相處,就會轉身離開。但是他是個廢人了,看不見路,‘腿’也瘸了,奈何不了安寧,龍家也默認了安寧的存在,對她的過去也不再計較,有個人留在容澈身邊照顧,總還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