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身世曝光

聽著他們一來一往的說著話,安寧恨極了,她恨自己為什麽沒有當場殺了她們兩個。

“安寧,你做的孽,你自己想個辦法了斷了吧。”安漠然冷冷地看著她,他現在已經不再憤怒,對這個女人來說,都沒有資格讓他憤怒。

“了斷?是啊,你們是想著讓我了斷,好讓你們跟悠悠那個賤人呆在一起。你們早就看我不順眼了,都是因為那個賤女人,她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我不是!我就是個野種,你們就是這樣的,披著人皮的狼!”

安寧頭發淩亂,像極了奈何橋邊的孟婆。

安寧的話引起了眾人的私語,大家知道悠悠是秦立國和林秀雲在孤兒院收養的,卻沒想到是安漠然和蘇皎月的親生女兒,是安家的千金。

眾人的議論讓安漠然悵然,已經瞞不住了,索性就說出來吧。

“秦悠悠是我和皎月的親生女兒,我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但是,我們隻是想找回我們的女兒,不想讓她在外麵漂泊著受苦受難。就算找到了,我們也是會把你當做親生女兒對待,像之前一樣。但是你太讓我們心寒了,若不是你想殺了自己的母親,我們怎麽會把你趕出安家,把你送進監獄?哼,現在說什麽也晚了,這都是你自己做的孽。”

大家對秦悠悠是蘇皎月的女兒都感到驚訝,但是這樣的結局似乎對秦悠悠也不是壞的,有安家蘇家和龍家三方的照應,她的生活會好很多。

“你別說得那麽冠冕堂皇,我還不了解你們嗎?你什麽時候關心過我?每次你從國外回來都說給我帶禮物,可是哪次你帶了?可是秦悠悠呢,她一出事,你直接就給了龍家幾百億,我再怎樣你也不會把我和秦悠悠一視同仁。哈哈,我隻恨我自己沒能親手殺了那個賤人。”

安寧痛恨,倒在地上閉緊了雙眼,“既然我落在了你們的手裏,要殺要剮隨你們便。但是我警告你們,如果讓我活著出去了,我還是不會放過那個賤人的。”

“你,你真是無可救藥了。你口口聲聲說悠悠是賤女人,她到底哪裏不好?”安漠然本不想讓安寧死在自己的手裏,畢竟養育了她那麽多年,隻希望她能夠悔改,重新做人。

“你應該問她哪裏賤了,哈哈。她搶了我的男人,夠賤嗎?她把容澈弄得眼瞎腿瘸無法生活,是我來照顧的,她卻一個人去國外逍遙自在了幾年,你說她賤不賤?容澈康複了,她又給搶了過去,就更賤。現在她連我的家庭都搶了,我實在想不出,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比她更賤的女人。”安寧每句話都不離一個賤字,言辭刻薄,甚至是無恥。

安漠然不想再聽下去,揮揮手打斷了她。

“龍老太爺,這個女人是你們抓到的,怎麽處置由你們說了算,我沒有任何意見。”說完,安漠然便去了蘇康榮所在的病房。

龍老太爺年輕時做事果斷,現在老了,經曆的事情多了,想的也就多了,並不想直接處死安寧。

“先關進咱們自己的監獄,找人看好了,如果讓人跑了,老二,我想你知道該怎麽辦。”龍騏點點頭,龍家的監獄如同銅牆鐵壁,如果讓安寧跑了,他隻能割下自己的腦袋,掛在龍家大門上謝罪。

安寧嘴角露出邪惡的笑,“你們今天不殺我,會後悔的。”她心裏有那麽一絲幻想,百裏將軍會派人來救她,或是百裏將軍打垮了龍家,自然而然她就出來了。可是她沒想到的是,百裏將軍舍棄了她這顆棋子。

別苑裏,百裏楊眉頭緊鎖,一顆雪茄煙冒著嫋嫋的青煙,緩緩地燃燒。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在一旁笑嘻嘻地站著,仿佛將軍的煩惱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安寧為什麽會被抓?”百裏楊吸了口煙,眉頭鎖的更死。他知道安寧是個不聽話的主,有自己的想法,也敢放肆的私自行動。但是他一直覺得安寧有她的頭腦,她不會那麽容易被抓住。

死了她倒也沒什麽,隻是安寧知道他的底細,也知道他將要做的事,一但被龍家逼問出去,那後果不堪設想。

白衣靈者哈哈一笑,“你給她的自由太多了,多到她可以自己謀劃刺殺秦悠悠。結果刺殺不成,就落入了龍家的手裏。”

白衣靈者把他得到的消息說出來,心裏卻有些譏諷,安寧,你自以為是,終究嚐到了自己釀的後果。

“不會,安寧不是那種做事不給自己留後路的人。”百裏楊搖搖頭,“這裏麵肯定有別的原因,會不會龍家已經知道了咱們的底細,提前設好了埋伏?”

百裏楊老謀深算,想的就多,他十分害怕自己的預謀被泄露出去。

“我想暫時龍家還不知道咱們的事,因為安寧刺殺了一次,沒有成功。她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竟然潛入龍家的麒麟醫院再次刺殺,才被抓住的。不過安寧落入了龍家的手裏,咱們的事情泄露也就是遲早的事了。”白衣靈者嘴角劃上一道詭異的笑,他是希望百裏楊的事泄露還是不希望呢。

“不行,咱們的事堅決不能泄露出去。”百裏楊一拍扶手,站了起來,“你去把安寧殺了,把她的嘴封住。”

百裏楊就是這麽的狠厲,不過,白衣靈者喜歡,他喜歡的就是這種血腥的味道。

白衣靈者得到命令,風一般飛了出去,他哈哈的大笑著,就在前不久,百裏楊還想著對外宣稱安寧是她的幹女兒,後來一起滾床單,又成了他的女人。現在,他卻要殺了安寧。

哈哈,白衣靈者詭異的笑著,百裏楊越是想殺了安寧,他就越不想,他要救出安寧,就算是為了和安寧睡得那一晚,他也想著幫她一次。

一個詭異的計劃在他心底浮起,他救了安寧,會帶來更多的血腥,嗜血的快樂和興奮,讓他激動不已。

天色漸晚,白衣靈者把車開的飛快,並迅速給顧子騫打了電話。一路上,都是喧嚷的店鋪和行走的人群,他卻向著郊外的那個廢棄工廠開去。顧子騫,也到了他該做些什麽的時候了。

“你找我什麽事?”顧子騫正考慮著將矛頭對準龍家的企業,龍家的存在,對顧氏集團的發展阻礙太大了。有了安寧,他現在更是想擺脫這個穿著一身白衣,卻笑得那麽陰森的男人。

“找你,當然是有重要的事,除非你不想再見到你最終的人。”不管何時,白衣靈者都是那麽一副陰森的笑容。

又他媽是最重要的人!顧子騫氣的鼻孔冒煙,現在母親就在家裏,安寧也是昨晚才跟他碰了麵,隻是在天亮的時候突然離開了。等等,難道不是安寧自己離開的,而是被人帶走的嗎?

顧子騫越想越害怕,後背冒起了一陣寒意,沒錯,安寧是不會故意離開的,就算離開也會跟他說一聲。

“你想怎麽樣?是不是安寧在你手裏?我已經答應幫你們幹掉龍家,為什麽你們還是不肯放過她?”顧子騫恨恨地一拳砸在桌麵上,震得茶杯嘩啦作響。

“不是我想怎麽樣,而是龍家想怎麽樣。安寧刺殺秦悠悠,沒有成功,落入了龍家的手裏。你應該清楚,落在龍家手裏,她會是什麽結果。”

“她會死,我知道,我要去救她。”顧子騫慌亂的向外跑,就算用顧氏集團的產業和龍家交換也行,隻要安寧活著。

“不急,你先來老地方,咱們商量好再行動。”

“我不會再聽你的了。”顧子騫果斷的掛掉電話。

白衣靈者倒是吃了一驚,隨即他哈哈一笑,現在事情發展的越來越有意思了。

容澈看著秦悠悠沒了危險,又生下了自己的女兒,他很高興,十分的想過去看看她,親親自己的女兒。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沒有幾天的時間了,他不能打草驚蛇。

現在事情有了眉目,他不想再繼續隱瞞著所有的人,他需要別人的幫忙。

當天晚上,容澈找了個無人注意的時間,鑽進了父親龍駿的房間,房間裏,龍駿正和龍驥、龍騏商量著如何處置安寧的問題。

“大哥,我覺得應該把安寧秘密處決了,咱們不能讓安寧有死灰複燃的機會。一旦她出去,等待咱們的可就是噩夢。”龍駿提議殺了安寧,安寧的存在對悠悠以及她的孩子們危險太大。

龍騏點點頭,降低龍家任何的潛在的危險,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龍驥有些猶豫,龍老太爺隻是說把安寧關進監獄,並未說殺了她,在未弄清楚龍老太爺的意圖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我覺得暫時還是不要殺了她的好,不管她做了什麽,她畢竟在安家呆了二十幾年,安漠然麵上說由咱們處置,可是萬一真殺了,他心裏難免難過。況且,後麵悠悠還要認他們父母,更不能增加彼此之間的隔閡。”

龍駿和龍騏點點頭,“還是大哥想的周到。”

商量出了眉目,安寧暫時不動,龍騏還要去巡查龍家的安全,不能讓顧清雅鑽了空子。

就在這時,容澈出現了。

幾人齊齊一愣,他們的談話被容澈聽到了嗎?

“爸,大伯,二伯,我也讚成留下安寧,她還有用。”

容澈直接稱呼三人,麵不改色,依舊是那麽堅毅。擇個位置坐下,他給自己倒了杯水。

“容澈……”龍駿張口結舌,他已經有些習慣失去記憶的容澈了,可是現在,容澈不像是失去了記憶。

“沒錯,我已經恢複了記憶,可以說我早就恢複了記憶,隻是用一個旁觀者的目光看著這裏發生的一切。”

容澈毫不掩飾,這裏的每個人都是他可以絕對信任的,而且他們所有的定力,是絕對不會把他恢複記憶的事表現出來。

“太好了,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們都快急瘋了。”龍駿給了容澈一個大大的擁抱,在他的後背上錘了一下,“你恢複記憶是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悠悠被顧清雅推到,動了胎氣的那一次。”容澈喝口水,神色冷峻,“我知道你們心裏的苦,我心裏也不好受,而且我最對不起的人是悠悠,我讓她受了太多的苦。”

幾人都低下了頭,悠悠受的苦,他們誰都比不了。

“可是,你為什麽要隱瞞你恢複了記憶?和悠悠好好地在一起不好嗎?”龍驥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這就是我為什麽現在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我沒有說出去,是因為我已經看透了顧清雅的陰謀,我在找機會,證據,一舉拿下顧清雅身後的那個人,徹底解救悠悠,解救龍家。我沒有讓你們任何人知道,因為一旦泄露出去,龍家承受的將會是更大的損失。”

幾人點點頭,容澈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那他心裏的痛就更無法言喻了。看著心愛的人受苦卻不能安慰,是一個人最大的痛。

“那你是發現了什麽嗎?”龍騏問道,他一直致力於尋找顧清雅的破綻,卻一無所獲。顧清雅對他們都有防備。也許正像容澈想的那樣,他故意裝作失去記憶,但是卻旁觀著發生的一切。顧清雅對他沒有那麽多的防備,更容易被他發現些什麽。

“是查到了一些。”容澈便把自己查到的情況說了一遍,同時布置好了計劃,隻等出擊的那一天。

龍駿欣慰的笑笑,自己的兒子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自己,他的隱忍,他的堅強,以及他的冷酷,都遠勝自己,他才是成大事的人。

“既然這樣,澈,你還是先回去,不要讓顧清雅發現,我們暗中配合你。”龍騏遞給容澈一個小巧的設備,通過它可以隨時聯係,而且便於隱藏。這是龍騏最近掏到的,竟用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上。

“慢著,我來找你們不是來說顧清雅的事,而是安寧。”容澈攔住幾人,目光流轉,狡黠的一笑。

龍駿怔了怔,突然想了起來,“對,你剛進來的時候說安寧還有別的用,不能殺,你指的是……”

容澈故作神秘,坐下來,開了一罐啤酒。

“咱們的好日子快要到了,喝點酒,提前慶祝一下。”

龍驥來了精神,立刻也開了一罐,“慶祝一下,我不反對,但是你得先說到底喜從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