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九陽神功十成內力打去,蓬的一聲,二人連退三步,氣血沸騰,那阿裏山隻是退了一步,猛吐一口鮮血,說道:九陽神功果然不凡,告辭!

張無忌一掌打了過去,張子山哇的吐了一口鮮血說道:無忌算了,我們趕快下去!

張無忌一呆說道:大哥你剛才把他所有的內力都引到你這裏,所以你才受了重傷,而我卻沒事!

張子山苦笑道:這個時候說這些幹什麽,趕快離開這裏,不然我們都別想出去!

張無忌一把將張子山背在身上,驚道:大哥你支持住!

張子山虛弱的說道:放心死不了,趕快去救你心上人吧。

張無忌一怔眼淚流下來說道:大哥,你別說這些了。

說著,背著張子山一樓一樓望下跳,終於到了底層,但見蒙古士兵團團將二人圍住,張無忌怒道:還不閃開不然你們全部都得死!

蒙古士兵冷冷看著張無忌,張無忌麵不改色手中拳頭握的緊緊的,忽然有人喊道:王府著火了,趕快去救火啊!

張無忌一怔果然見北邊有火光泛起,暗道:怎麽這麽巧!他回頭說道:大哥大哥。

卻見張子山麵色慘淡,鮮血從嘴角流出,昏迷過去,張無忌心中一凜,這時蒙古士兵互相看一眼這時一個千夫長說道:還愣著幹什麽,要是王爺怪罪下來,我們都得吃板子了。

他話音剛落,那群蒙古士兵往北邊趕去,頓時一片寂靜,這時張無忌鬆了一口氣,朝南方跑去,不一會,趙敏出現在萬安寺門口,卻見那千夫長走了過來說道:郡主,他們都去救火了。

趙敏微微點頭說道:很好,下去吧。千夫長笑眯眯的走開了,趙敏幽幽一歎說道:但願你平安無事!說著。轉身朝寺門進去。

張無忌剛走到走廊,忽然出現一個身穿紫衣容貌絕美卻帶有冷傲之氣女子快步走來,見張子山昏迷過去驚道:子山他怎麽了?

張無忌一怔問道:你是誰?

那女子忙將張無忌拉過來問道:到底是誰傷害他了?

張無忌臉一紅說道:是一個中年人好像有一種龍象般若功,大哥是為我擋這一掌便受傷了。

那女子玉臉臉色一白說道:原來是他,你們不用去客棧了,眼下蒙古軍已經將全城客棧都封閉了,隻怕是有進無出了。張無忌臉色一變驚道:這麽快,那怎麽辦!

那女子咬牙說道;如今隻好賭一賭了,去王府!

張無忌一怔問道:哪個王府!

那女子不耐煩說道:去汝陽王府了。

張無忌一呆臉色一變說道:你說的是那裏,那大哥去了那裏豈不是危險?那女子一怒道:我樵鳳吟難道會傷害他不成,你把他交給我便是,把這封信交給楊逍他們。

說著將一封信交給張無忌,張無忌一怔看了看書信,卻見背上的張子山被她抱走了,驚道:保護好大哥啊!

他臉色一變暗道:趕快去通知楊左使他們,這信必定很機密。想到這裏將書信放在懷裏,朝南邊跑去這時楊逍正坐在上房等候消息,韋一笑歎息一聲說道:外麵蒙古韃子這麽多,教主也沒來,難道出事了。楊逍眉頭一皺說道:別說話,等著便是。這時小昭慌忙的跑過來說道:楊左使不好了!

楊逍皺眉說道:什麽事情小昭!

小昭低頭說道:一位夫人走了。

楊逍一愣苦笑道:走了便走了,眼下教主生死未卜,誰走了?小昭遲疑一會說道:是朱九真!楊逍輕拂須,歎息道:當真是後院起火了,被殷兄說中了,現在不管這些了,外麵蒙古士兵眾多,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曉風呆呆說道:我見他神色有些奇怪,好像對什麽無所謂,難道他真的有意外。楊逍白眼道:你少插話,教主要不是為了你絕不會失了分寸。曉風一怔腦袋轉不彎來問道:為我,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呢!

楊逍氣呼呼的喝了一杯酒歎息道:真是個傻女人!

曉風怔怔望著楊逍,轉身走到小昭問道:小昭,楊左使是什麽意思?

小昭見楊逍麵色鐵青坐著,為難說道:師太難道你當真不知道嗎,我們教主喜歡你麽。

曉風腦袋如被雷劈過一般,臉色一陣暈紅說道:這怎麽可能呢,他沒有對我說過這些。楊逍臉色一僵,不禁苦澀一笑說道:原來教主是菜鳥!

小昭嘴巴一張,美目張的大大的,問道:教主沒有向你表白?

曉風羞澀的點頭說道:我碰到過二次而已,他從沒有說過這些事。韋一笑歎息說道:想不到教主真的變成呆子了,居然沒說這些。

楊逍歎息說道:依我看來教主是顧忌曉風師太有心上人,所以才會不說的。曉風忽然想起當初曾經對他說起自己仰慕什麽人,所以才會讓他心裏有疙瘩才沒說出,楊逍苦笑道:想不到教主也會有這麽尷尬一次。

韋一笑低頭說道:要是我早就把那心上人給殺了,然後就把女人給搶來不就行了。楊逍一怔暗道:若是真的這樣,教主或許這麽晚是殺宋青書了?

小昭臉色一白說道:韋蝠王你別胡說,教主心地善良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楊逍麵露古怪之色暗道:這傻丫頭,教主如今是堂堂教主,區區一個人命算的了什麽,他說殺就殺,還心地善良。

不禁低頭不語,這時靠南邊得窗口響聲,眾人一驚,忙閃開一邊,楊逍叫小昭說話,小昭小心說道:是誰啊!

窗戶傳來聲音道:是我,張無忌。

楊逍一喜說道:是無忌兄弟,快快開門。

小昭依言開門,張無忌擦了擦汗水,笑道:你們都在這裏太好了。

楊逍驚道:你不是接教主去了,怎麽這麽快回來。張無忌臉色一變,不作聲喝了兩口水,見眾人緊張的表情,歎息說道:大哥受了重傷了,汝陽王出現一個絕頂高手,合我們二人之力才將他打敗,大哥就是為了擋我一掌,才深受重傷。

說完將整件事從頭說到尾說完,楊逍臉色數變驚道:又是那阿裏山,想不到他居然練成第十一層了,照你這麽說他也深受重傷了。

眼下我們得乘他受傷之時,救出各大派才是,對了,那教主現在人呢。

張無忌驚哦一聲說道:一位叫樵鳳吟的姑娘叫我將這封信交給你,大哥便是被她救走的。楊逍心裏一寬說道:那便好!

他打開書信一看臉色凝重說道:這位樵姑娘原來是汝陽王的人想要教主幫助,所以她把他帶走了,我們等候一下便是,還有她將萬安寺的情況標記出來,其實目前最怕的是蒙古人將六大派突然間運走,那才叫麻煩。

眾人聽到此處不禁擔憂,此時已過一更時間,眾人紛紛去睡覺,唯有曉風師太怔怔看著窗戶外的情景暗道:原來他是默默喜歡著我,而我卻茫然不知。猛然一想他,竟然把宋青書俊朗的麵容給忘記了暗道:難道我喜歡的不是宋青書,是他,不然為什麽他一來我就這麽緊張,我出家那天他沒來找我,我卻感覺心裏很是空虛,心一下子死了,老天,這到底怎麽回事啊,我究竟喜歡的是誰,罷了,如今我已經入了空門怎麽還想著以往的舊事,隻要他們二人平安無事,我就去恒山常伴青燈吧。

說著,口中念個佛號,走到塌前閉目打坐,少時,便氣息調和,盤坐在**熟睡了。小昭手裏拿著金色的鳳釵熟睡著,已進入夢鄉,忽然聽到窗戶一個聲音,小昭一驚,馬上將鳳釵藏入懷裏,起身,卻見窗戶外進來一個人影,小昭驚道:你是什麽人。

卻見一個身穿黃衣的頭陀笑嗬嗬朝他做了個手勢,手指向楊逍的房間,小昭一怔問道:你找楊左使。那頭陀笑起來那臉上的疤痕頓時變成數條蚯蚓一般扭動,小昭驚呼一聲捂住嘴巴,那頭陀示意不要害怕,小昭手指點了點楊逍位置,做小心狀態,那頭陀咧嘴一笑,朝楊逍的房間走去,這時楊逍早已醒過來,卻見那頭陀正是先前萬安寺見過的那人,不禁怔怔看著說道:是你!那頭陀目中淚光一閃,抱拳說道:大哥你不認得小弟了嗎。

他聲音嘶啞卻透露出熟悉的感覺,楊逍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頭陀問道:你你是誰?卻見眼前這人如此熟悉,特別他的眼神是那麽清澈那麽熟悉,但委實麵貌相差太大,不敢相認,那頭陀苦笑道:難怪大哥也認不出小弟,即便陽教主在世隻怕也不認得小弟了。

楊逍脫口說道:你你是範兄弟!

他見那頭陀淚水流出便更肯定眼前這人便是範兄弟。

範遙不禁哈哈笑道:大哥你終於知道小弟了,想不到我們兄弟兩還有相見之日。楊逍怔怔看著範遙一把將他抱著潸然淚下說道:果然是我範兄弟,你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範遙抱著楊逍,苦笑道:若非如此我怎麽接近成昆這狗賊,又如何為本教化險為夷呢。楊逍怔怔說道:是你暗暗提前通知我六大門派圍攻本教的事情,還有少林寺十八羅漢銅像也是你轉過去的。

範遙慢慢放開手說道:正是,若非教主在萬安寺出現,我是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的。

楊逍細細問起,範遙便將當年的事情說起來是如何暗殺成昆卻又失敗,心一狠便將自己俊俏的臉蛋給毀了投身汝陽王做一號間諜,楊逍聽了不禁感慨不已,這時韋一笑也走了進來,見到一個麵貌毀成這樣的頭陀居然曾經轟動武林的逍遙二仙堂堂美男子居然成了這個摸樣,不禁唏噓長歎說道:範兄弟,你為本教辛苦了。

範遙哈哈笑道:區區一張人皮算的了什麽,韋大哥現在不用吸血恐怕是張教主之功吧。

韋一笑點了點頭說道;也不知道教主怎麽樣了?

楊逍一怔問道:教主如今在汝陽王,範兄弟可知道。

範遙點頭沉聲道:我正是為此而來,教主身處險境,如今已經醒過來了。

楊逍一喜說道:教主醒了,傷勢如何。

一旁的韋一笑也瞪著眼睛說道:沒事吧,範遙笑道:沒事,教主隻是五髒移位,如今正運功療傷,相信不久便可以出來,我還跟他見了麵,他說如今唯有用計策吸引元人注意,乘機取得十香軟筋散的解藥才行,我們兵分兩路,大哥設法進萬安寺,至於解藥我來想辦法。

楊逍眼睛一亮說道:好,範兄弟那邊就交給你了,隻是教主現在在哪裏啊?範遙麵露古怪之色說道:他現在在樵的丫頭那裏養傷,這次你們能夠這麽快知道內奸,便是她通風報信的,我還是遲了一步啊。

楊逍歎息說道:這也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幸虧你和那樵姑娘在不然本教就不保了。範遙搖頭說道:那姑娘心計很深,是敵是友還不清楚,不過教主似乎很相信她,我們暫且不管他,今晚再去一趟萬安寺,遲了隻怕會生變故。

楊逍嗬嗬一笑說道:好,所謂實而虛之,蒙古人未必會料到今晚我們還有膽子再去。範遙點頭笑道:好,到時我會發煙花讓你們看。

說完,身影一閃便消失在黑暗中,韋一笑歎息說道:範兄弟用心良苦居然在自己臉上花了這麽多刀,我韋一笑可沒那麽狠啊。楊逍笑道:範兄弟性情剛烈無比,就是癡情了些。

韋一笑整整看著楊逍久久不語,不禁望著天際的星空,楊逍擦了擦未幹的淚水說道:韋蝠王你設法跟範兄弟聯係,或許他還要你幫忙也說不定,我和曉風師太在萬安寺下麵等你們的消息。

這時張無忌擦了擦眼睛說道:什麽事楊伯伯。楊逍一笑說道:無忌你同我們一起再去一趟萬安寺。張無忌應了一聲,之後四人分頭行事,小昭和馬秀英詹春在客棧裏休息等候消息。

張子山盤坐在床榻上,全身真氣彌漫,將體內的五髒重新歸位,全身金黃色之光閃動不已,樵風吟則關切的望著他的情況,一動不動,生怕驚擾他打坐療傷,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樵鳳吟一驚,輕聲道:什麽事情我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