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山一驚暗道:“這怎麽回事,下毒的不是班老太婆麽,怎麽變成紅姑了。”

在坐的弟子也紛紛倒在地上,隻有張子山四人醒著,紅姑看了看張子山等人正色道:“你們還不趕快離開這裏,要不然休想離開昆侖山了。”

張子山一怔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紅姑看了看何太衝,說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帶你們去後山,離開這裏。”這時,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紅姑臉色一變說道:“快趴下別動。”

她趴在桌子上不動,張子山四人也紛紛不動,這時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五十左右的女人,麵相似男人一般,她看了眾人,臉色出現一絲喜色,可看到何太衝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驚道:“怎麽他不象中毒的樣子!”

正思索時,忽然紅姑如閃電一般,點住那老女人的兩處穴道,那老女人驚道:“你怎麽會武功,為什麽你沒中毒?”

紅姑咯咯笑道:“班淑嫻你還真以為我們吃的是你劇毒麽?”

班淑嫻忽然哈哈大笑道:“原來你來個偷龍轉鳳將毒藥換了,想不到我處心積慮對付你,竟然會栽到你手上,看起來你會武功,你究竟是何人為什麽要混入我們昆侖派。”

紅姑忽然哈哈笑道:“你還好意思問,當年你們殺了姓周的一家人難道你忘記了?”

老女人臉色一變說道:“你是?”

紅姑點頭說道:“你猜的沒錯,我正是那周家的後人,那條漏網之魚,班淑嫻,當年你們為了我祖傳寶物不惜殺死我們家人十條人命,趕快拿出來,我給你們個全屍。”

班淑嫻慘笑道:“果然是報應,當年為了那本破佛經殺了十條性命,如今索命的人來了,好太好了。”

紅姑驚道:“什麽是佛經,那個盒子呢?這怎麽可能呢。”

班淑嫻悠然道:“當年我們拿到那本佛經看見都字佛家文體,用了各種方法都不明白其中玄機,日子久了就淡忘了,或許這一切都是誤會。”

紅姑淚流滿麵哭道:“你們簡直畜生不如,為了這佛經將我們全家十口人都殺了,我爹我娘我四個兄長和嫂嫂都死了,為什麽十條性命都沒了。”

說著,抽出長劍獰笑道:“你們一口子沒後代,絕子絕孫好,你老公還真拚了老命納妾,真是可笑一個有勢卻沒有生育的男人還是男人嗎,不要也吧!”

說著,一劍砍去,將何太衝醜東西給砍了下來,但見地上掉了黑忽忽的東西,鮮血直流,可笑的是何太衝變成何太監了,而卻不知道自己受閹割了。

班淑嫻驚道:“你瘋了,難道你忘記你們曾經也是一夜夫妻,即便你再恨他,你怎麽可以把他給那個。”

紅姑忽然咯咯一笑說道:“夫妻,你錯了,跟他一夜夫妻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何況這個本來就不是我麵目。”

班淑嫻驚道:“那那個中毒的也不是你了,是你的替身。”紅姑點頭笑道:“不錯那才是真正的紅姑,你可以出來了紅姑!”

這時內屋出來一個一摸一樣的女人,她顫聲道:“屬下見過令主。”說著,跪到在地上,紅姑歎聲道:“你起來吧,你也不容易在這裏擔心受怕的。”

那個紅姑忽然惶恐道:“屬下懇請令主放過我相公吧。”

紅姑怒道:放過他,你可知道當年我家人全都被他們夫妻二人殺了,為什麽反倒要我放過他!

說著,美目淚痕斑斑,張子山心裏一顫暗道:難道這就是我見猶憐嗎,為什麽我心裏會一陣顫動呢。

地上紅姑忽然磕頭哭道:“令主請原諒屬下自私,屬下的孩子不可以爹啊!”

紅姑渾身一震說道:“你說什麽,你有了他的孩子!”

班淑嫻忽然哈哈笑道:“原來太衝有後代了太好了,何家有後了,紅姑求你放過孩子吧,隻要你放過她們母子娘我什麽答應你,即便你把我千刀萬剮我也願意。”說著淚水潸然而下,紅姑將地上的紅姑扶起來哭道:“紅姑,我跟你從小長大,可是滅門之仇我不可不報,我非殺了他們不可。”

地上紅姑忽然擋住紅姑麵前哭道:“令主,難道你忍心孩子從小沒有父親嗎,你我從小沒有父母疼愛,受盡他人淩辱,若非師傅疼愛,隻怕我們都已化成黃泥,難道你忘記了嗎,何況他已經受到最大的懲罰,你就饒了他吧,我求你了。”

斑淑嫻點頭稱道:“是啊,紅姑要殺你就殺我,不要殺太衝”。紅姑看了班淑嫻問道:“你先前不是要毒死她們,怎麽現在怎麽替他們求情了。”

班淑嫻老淚斑斑哭道:“我自知容貌不如紅姑,況且我不會生育,我對她嫉妒的很,太衝隻疼愛她卻不在乎,是我是恨,可是看見她有了孩子,我心裏卻是高興,因為她做媽媽了,我卻不可以,我愛太衝可是我給不了,她卻給了,那他就可以有後,我就開心了。”

紅姑看她說的如此動情,手中的劍緩慢的放下了,但是想起一家十口都死於二人之手,頓時臉上殺機頓起怒道:即便你說什麽我再也不會心軟。

說著,一劍刺向斑淑嫻的胸口,地上紅姑吃驚道:“領主請你別殺她,她也很可憐的。”紅姑怒道:“怎麽你要跟我動手,還不讓開。”忽然一道勁風從後麵襲來,紅姑本能閃避,但還是被來人打中,她隻覺得血氣沸騰,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定睛一看,驚道:“你怎麽這麽快就醒了!”

那人正是何太衝,他臉色慘白怒道:“你這竟敢對我下迷藥還害我斷子決孫,我殺了你!

說著,一掌又打了過來,二人你來我往,打了數十回合,到了五十回合,紅姑終於被何太衝一劍刺在胸口,鮮血殷殷而下,紅姑一掌劈斷劍,縱身一躍,便沒了蹤影,何太衝怒道:想逃,沒那麽容易!

追了過去,張子山拍了拍張無忌起身說道:“想不到堂堂一派掌門竟然回窺視他人寶物,而殺人全家,真看不出來。”

張無忌冷笑道:“這就是所謂的江湖名門正派,當年我爹娘就是被他們所謂的名門正派活活死,要是我我還真想把他們一劍一個殺了,那位紅姑心腸還真好竟然沒下手殺死他們。”

張子山心裏一動暗道:“我怎麽覺得無忌性格變的那麽好殺了。”

班淑嫻驚道:“難道你是張翠山的兒子張無忌?”

張無忌冷笑一聲不答話,張子山點頭笑道:“沒錯,他正是被你們死的張五俠兒子張無忌,真看不出堂堂昆侖派掌門夫妻竟會做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班淑嫻麵露慘色說道:“沒錯,我們竟然會為了這本佛經殺人真是可笑,你們還不離開這裏,遲了,隻怕走不了。”

張無忌點頭說道:“她說的對,我們快走!”

這時地上的紅姑說道:“等下。”

說著,她從懷裏拿出一本黃色盒子交給張子山說道:“這個請你們交給令主,請妥善保管。”張子山驚道:“你怎麽不親自交給她呢。”

紅姑搖頭說道:“她受了重傷,恐怕不會這麽快來的。”

說著,她在張子山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張子山點頭道:好我知道了。說著,帶著張無忌等人,從後門離開,所幸道路中並沒有弟子,到了後山,穿出小道,終於是朗朗天空了,四人趕緊走人,走了一半路程,忽然聽到一陣打鬥聲,張無忌耳力不錯首先聽到,他走過去一看驚呼道:“是何太衝跟紅姑,奇怪了怎麽還有一個人在旁邊啊?”

張子山定睛一看那男子,相貌堂堂,劍眉星目,隻是留著八字胡須有點顯老,一身白衫上印著火焰標記,驚道:“難道他是光明左使楊逍,難道他沒碰到過你紀姑姑!”

張無忌也是神色茫然,心裏一陣困惑,張子山眉頭一皺道:“他們打的這麽厲害,他竟然好象沒看到一樣,這怎麽回事啊?”

小藥驚叫道:“子山哥哥你去救那紅姑吧,她身上好多血啊!”

張子山眉頭一皺道:可“是我哪裏有這麽好武功可以插手啊,無忌要不我們幫她一把,否則她必死無疑啊。”

張無忌點頭說道:“好,大哥我們上下合擊怎麽樣。”

張子山嘿嘿一笑道:“讓他嚐嚐我們的無影腿怎麽樣?”

張無忌疑惑道:“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張子山拍了他腦袋說道:“這麽沒出息,這可是我自己自創出來,能夠不厲害嗎。”

小藥驚道:“子山無忌你們小心啊,何太武功比你高多了。”

張子山哈哈一笑道;“放心好了,他現在功力大打折扣,我們打他正好。”

傅紅繡咯咯笑道:“加油啊,我們給你們加油。”

小藥柳眉一皺說道:“你別這麽開心好嗎,萬一大哥有什麽好歹你要做小寡婦了。”

傅紅繡吐了吐舌頭,說道:“你呀是太關心大哥了,你們有沒有親嘴啊!”

小藥嬌嗔道:“你這小丫頭片子哪來學來的,我要揍你!”

這時張子山和張無忌已經到了二個人打的地方,何太衝看了張子山和張無忌說道:“小子你也要出手嗎。”

張子山怒道:“虧你也是成名人物,為了一本所謂的寶物居然殺了全家,簡直禽獸不如,變成太監活該!”

說著,不由分說,二人張無忌在上,張子山在下,一套無影腿,果然非同小可,打的何太衝沒有回手的餘地,紅姑盤坐在地上休息,這時二人跟何太衝打的不分上下,何太衝躍開幾步說道:“這是什麽腿法,我怎麽沒看見過啊!”

張子山微微一笑道:“這是無影腿啊,你當然不知道啊。”

何太衝忽然躍到紅姑麵前獰笑道:“這下你必死無疑了。”張子山怒道:“你偷襲她,無恥!”

說著,但見,何太衝一掌打了下去,紅姑卻似乎沒看到一樣,渾然不知道危險的來臨,張子山沒有輕功直接跑了過去,張無忌臉色一變道:“大哥,這是他的陰謀小心啊!”

但是,太遲了,何太衝哈哈狂笑道:“小子找死!”小藥驚道:“不要!”

但聽轟的一聲,張子山身體像火箭一般望懸崖掉了下去,張子山口吐鮮血說道:“我上當了!”

這時,一條白影閃電般得拉住他的衣領,喝道:“小子起!

張子山這時昏迷過去,隻聽撕拉一聲,衣服忽然破裂,他的軀體往懸崖掉下去,小藥哭泣道:不,子山哥哥!

說著,往懸崖上跳下去,但覺腰部一緊,身子又被拉了上來,但見一個英俊的的中年人,抱著她說道:小丫頭,別做傻事!

小藥哭道:你為什麽要救我!

張無忌癡癡的看著張子山的身影墜下去哭道:”大哥,為什麽你也離我也去了,為什麽,嗚嗚!“

說著,跪到在懸崖邊,忽然想起何太衝,頭猛的一轉,怒道:“何太衝我要殺了你!”

走了半途,忽然胸口一陣寒冷,吐了一黑血,撲通倒在地上,傅紅繡被眼前的一切嚇怕了半響哭道:“大哥為什麽,為什麽會死啊,為什麽啊!”

她嬌小的身影望懸崖的雲霧,看不見一切,淚水一滴一滴望懸崖落下,或許張子山會看到吧。紅姑卻還是打坐調息,何太衝早已遠去,隻是,楊逍目中包含淚水,喃道:“曉芙!”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傷心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