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山隻好,走到船艙等候著,這時走來一個頭帶黑巾的漢子走過來一驚忙跪在地上說道:“弟子明玉珍參見尊主。”

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起來吧。”

明玉珍麵容俊秀二十五歲左右,他看了看雄海天的房間門關閉著,裏麵傳來陣陣怪叫聲,不禁劍眉一聳說道:“尊主屬下這就去叫總島主,讓尊主這麽等候實在太不像話了。”

說著,朝雄海天的房間走去,張子山忙叫道:“算了,等一會吧,人家小兩口在行周公之禮不好的。”

說著,靜靜依靠在船杆上,望著無邊無際的深藍色的海洋,海風吹拂著,一片寂然平靜,明玉珍於是折回來抱拳道:尊主,你是否有心事。

張子山轉過頭一笑說道:沒什麽,隻是好久沒有看見大海了,感覺比較親切,明兄弟,你什麽加入靈鷲宮的?

說著靜靜看著這位年輕人,明玉珍俊目一眨說道:屬下已經在靈鷲宮三年了,一直跟雄島主航行海外,是以尊主並不認識屬下。

他臉色忽然變得憂鬱起來,張子山微微一怔問道:怎麽了?

明玉珍歎息道: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子山目中精光一閃沉聲說道:說!

明玉珍點頭說道:是,尊主,雄島主自從縱橫海外,已無敵手,如今安於享樂,尤其這陣子將江南倭寇掃平,有點驕傲並不把尋常海盜放在眼裏,屬下有點擔心,遲早有一天黑龍戰船會有危險。

張子山暗道:有些道理吖,黑龍戰船能夠百戰百勝,的確會讓人心生優越感,若是不加以遏製難免會吃大虧。

他微微一笑說道:明兄弟有理,明兄弟難道不怕雄島主問罪你麽。明玉珍正色道:屬下是害怕,不過這對於全體弟子而言不算什麽,屬下曾屢次告誡雄島主,他都不采納,每日與那東瀛女人廝混在一起,屬下實在是看不下去,所以才跟尊主說的。

張子山歎息道:雄兄弟雖然粗豪一點,不過還可以相信他可以克製自己的,明兄弟,如今你是什麽職位!明玉珍抱拳道:尊主,屬下現在是他的副手。

張子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有些時候還需要你親自跟他說,若是他犯了錯,你就寫一封書信給我吧。明玉珍一呆問道:尊主,這不好吧,屬下豈不是以下犯上了?張子山嗬嗬一笑說道:有功必丄,有過必罰,一個島主總是要有一個監督的人,否則這人會非常墮落,明兄弟你的責任也不小吖哈哈。

明玉珍抱拳說道;是尊主,屬下必定全力輔助島主的。

張子山輕輕點頭說道:好,你先下去吧,看看前麵離冰火島還有多少距離!

明玉珍點了點頭,抱拳一禮,便望船頭走去,張子山轉身又望了望海邊,他不經意的看向雄海天的房間,隻是裏麵燭光一亮,有兩道人影在裏麵交疊在一起,一個身影高大強壯樓抱著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子做體,不禁搖頭一笑,他又轉過身去看著海,這時聽到一聲悶哼聲,張子山一怔,卻見那高大的軀體頓時倒在地上,有一個人影從房子裏穿出來,張子山一驚,身影一閃,隻聽砰的一聲,張子山隻覺手碰到那兩團肉團,那人影慘叫一聲,啪的掉在地上,卻見是身穿淡綠色和服的女子,她麵目清秀可人,兩團肉球露出在和服外麵,隨著胸口起伏一動一動的,粉紅色的嘴唇露出血絲,苦笑道:原來你就是雄海天的主人,果然了得。

她漢語比較標準,倒讓張子山驚奇,他不說話,將她點暈,隨後走進房屋,卻見雄海天一動不動躺在**,兩丸處有一根銀針插在裏麵,張子山一驚,連忙去探鼻息,卻毫無氣息,不禁黯然一歎,取下那銀針說道:雄大哥你安息吧,我一定為你報仇的。

說著,將他被子蓋上,喝道:來人!

這時外麵湧來一群黑衣人,見到張子山在房裏,一動不動看著雄海天,不禁大驚跑了進來,卻見雄海天斃命,紛紛下跪哭道:島主吖!

張子山眼眶一紅說道:哭什麽,還不把我將那女人抬過來。

明玉珍這時已經過來卻見雄海天躺在**一動不動,意識到什麽,卻見那身穿和服女人赤著上身,昏迷著,頓時明白什麽事情,立刻將那女人抱進來,放在張子山麵前,張子山冷冷看著那女人說道:明兄弟,此女人是何來曆,你說吧。

明玉珍一怔點頭說道:是,尊主,這女人就是雄島主從一個倭寇手裏搶來的姬妾,她叫田氏梅子,已經服侍雄島主很久了,平時溫婉可人,沒想到她殺了雄島主。

張子山俯下腰,看了看她的雙手,搖頭說道:她不像是普通人,看她手便知道了。明玉珍一怔,低頭一看,臉色一變說道:尊主,你說她會武功。

張子山點頭說道:不錯,先前我打了她一掌,她隻是了點內傷,足見她練了不同凡響的抗打武功。

這時有一個黑衣人站出來驚道:尊主,我知道她是什麽人了?

張子山微微一怔,疑惑的看著明玉珍,明玉珍抱拳說道:這位是鐵如山是一位我們的海上向導,熟悉海域的老手了。

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鐵兄弟說吧。那鐵如山眉宇出現一絲殺氣說道:她並不是真正的田氏梅子而是一個冷麵殺手。

說著,他走上去,將她的和服脫去,卻見那女子渾身了,隱有字寫在上麵,明玉珍玉麵一紅,轉過身去,眾人也是麵色赤紅,轉過去,張子山嗬嗬一笑說道:瞧你們樣子,看見女人身體有這麽害羞麽。

他走過去低頭一看,絲毫不理會那誘人之處,果然寫著幾個東瀛文字,張子山疑惑的看著鐵如山,鐵如山冷道:尊主,這便是他們組織的標記,名字為“櫻花會”,她們擅長伏擊和暗殺,看來有人對我們懷有仇恨之心,才來派人來殺雄島主。

說到這裏,冷峻麵容露出悲涼之意,張子山歎息道:原來如此,可惜如今我有事在身,不能主持這些事情,你們可有人主張誰來當這黑龍戰船首領?

明玉珍看了看鐵如山一眼說道:尊主,此事還待七十二島主一起商量。

張子山點頭說道:也好,眼下吧雄島主水葬吧,這個女人也殉葬好了。

眾人不禁怒目看向那女人嬌軀絲毫沒有綺念,有幾個弟子頓時拿起長刀一會將那女子砍成肉泥,然後將那些殘缺不齊的肉塊丟向海中,眾人又將雄海天的屍體運往海中,在一群弟子祈禱之下,雄海天的屍體漸漸下沉,一會不見蹤影了,眾弟子淚流滿麵望著海水滔滔,喃喃而語,明玉珍眼眶一紅說道:尊主,還有什麽吩咐麽。

張子山暗道:本想通知雄兄弟商量明教的事情,如今人都死了,也隻有暫時叫人頂一下了。

他看了看明玉珍,點頭說道:明兄弟你隨我進來。

明玉珍一怔跟了他走進房內,不一會明玉珍臉色沉重走了出來,說道:各位弟兄先回去吧。

說著,轉身離去,張子山歎息道:你們先回去,明日有事討論。

眾人一陣疑惑都告辭下去,張子山呆了一呆暗道:此事還有點難辦。想到這裏,不禁暗歎一聲,轉身一躍到了自己的房屋,卻見馬秀英正看著地圖,怔怔發呆連他什麽時候來都不知道,直到張子山的大手侵犯她的高聳挺拔的,感覺全身酥麻,呻吟一聲,離開他的懷抱,嗔道:張子山你又來占我便宜了。

張子山一怔忽然想起眼前這人是前世的歐陽珊頓時歉然一笑道:我把你當成以前的秀英了。

馬秀英一怔黯然道:對不起,我一時間還是適應不了知道你的身份,我總是以現代的我來看待你。

張子山一歎,但隨即定睛一看地圖問道:這是什麽地方,這麽奇怪好像個墳墓一般?

馬秀英定了定神微微一笑說道:方雪晴說隻要你練成古墓派的武功你就可以打敗那阿裏山,你那天不也練了麽,怎麽還是不行呢。

張子山先是一呆,然後一歎道:我沒有練,隻是隨便學了兩樣武功,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楊過的黯然掌吧,可是這武功不適合我!

馬秀英驚疑道:為什麽?

張子山苦笑道:我太過濫情,學不了這種武功的。

馬秀英聽了不禁格格一笑,美目中眼淚都流出來了,半響才止住笑說道:你也承認濫情了,那怎麽辦,如此一來就沒有對策了。

張子山一歎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對了她們兩個呢。

馬秀英心裏微微一股醋意,暗道:這時候還想著她們兩個,奇怪了,為什麽我知道他就是張子山,心境居然完全不同了,想要一個人霸占他,這是什麽道理呢?

她心裏想法張子山自然不知道,他看了那地圖暗道:若是練了九陰真經上的心法或許可以打敗阿裏山,隻可惜歐陽清風學的也不過殘缺部分,並沒有學到那易經鍛骨篇,實在可惜的很。

想到這裏若有所思,卻見馬秀英正柔情款款看著自己暗道:我也想不到歐陽珊靈魂居然會俯身在馬秀英身上,我到底是喜歡馬秀英還是歐陽珊呢。他仰首一歎說道:秀英,雄海天被人殺死了,這件事就難辦的很。

馬秀英微微一怔淡然說道:他死了我一點都不奇怪,如今最重要的是重整明教和靈鷲宮勢力,最好是錯開兩個是勢力,這樣明教的風險就可以降低許多,同時又可以將權太過集中的危險,容易威脅你的地位。

張子山歎息道:可是這勢必會引起人恐慌。

馬秀英正色說道:如果你僅僅是為了當個傀儡教主,倒無所謂,隻是如今明教勢力太過龐大,組織又太過集中,你看每一個舵主幾乎獨霸一方,隻要他們稍微聯合,你這個教主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你以為為什麽朱元璋上台以後急著將中央權力集中起來不就是怕下麵的人造反,而你有靈鷲宮的勢力存在,一看不對,可以用靈鷲宮弟子反製他們。張子山一怔說道:朱元璋已經投靠蒙古人,難道會有別人這麽做?

馬秀英搖頭說道:你呀,太過相信人了,這人一旦得到好處就越要更好的,權力也是如此,今天常遇春若是得到一個縣城,他明天必定要一個行省,他日你的手下做了一方統帥,你還有什麽權力可言,要兵沒兵要權沒權,你的手下其實隻有楊逍渺渺幾個高手而已,根本就指揮不了別人,即便是如今的五行旗恐怕也無力支配他們,難道你忘記了當初在常遇春的一句話可以檔的住你一個教主一句話,這些人都是以將帥為令,即便是尊敬你也隻是把你當菩薩而已。

張子山聽了冷汗直冒點頭說道:秀英你說的沒錯,隻是常大哥不像有野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