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範遙靈機一動忽然喊道:“臣範遙恭迎皇上聖安,皇上萬歲萬萬歲!”

說著一把拉了拉韋一笑輕聲說道:“你還不說話啊!”

韋一笑腦袋轉不過彎來,怔怔看著範遙問道:“教主什麽時候做皇帝了麽。”

範遙怒道:“你是白癡啊,這種情況我們還怎麽收場啊,教主居然被人喊成皇上,天下人必定以為教主已經成皇帝,四處義軍還不紛紛依附,我明教士氣必定勢如破竹,打下江山豈非輕而易舉的事情麽。”

韋一笑驚道:“我真看到第一大玩笑了,明明是簡單的教內參拜儀式,如今居然成這樣,如今該怎麽辦!”

他素來機警遇到這種突發事件也有點手腳無措,韓林兒雖然粗礦但也是粗中有細,暗道:“眼下教主居然被人叫成皇帝,那就將錯就錯,我也改稱呼算了。”韓林兒喊道:“大夥參見我大明國新皇帝吧!”

說著,群將聞言驚喜一望韓林兒,但見韓林兒突然磕頭朗聲道:“臣韓林兒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後麵的副將參將之流紛紛麵帶笑容,磕頭喊道:“吾皇萬歲萬萬歲!”同時齊刷刷的磕三大響頭,七萬明軍麵帶笑容喊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旁邊的百姓越聚越多,一下子居然全城的百姓都喜悅的跑了出來,雖然他們知道這眼前的皇帝並不是大元的皇帝,但是明軍所向披靡對百姓卻從不騷擾,得到百姓們得擁戴,如今這七萬大軍紛紛擁護眼前之人,想必當真是一個好皇帝,即便不是現在,將來也是一位好皇帝,十三萬百姓和七萬明軍,瞬間匯聚成巨大的力量,聲音足可震驚邊境之地,張子山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連一向足智多謀的趙敏心裏一陣發慌,驚詫的看著這密密麻麻的登封全體軍民,不知道說什麽,宋謙鎮定一下輕聲說道:“教主眼下,我們隻有按照民意做了!”

張子山一呆看了看地上跪著二十萬軍民,從來沒有那麽震撼過,暗道:“不是吧,我不會在做夢吧,居然有人擁護我做皇帝!”

張子山搖頭說道:“不行,我已經不想做這個教主了,怎麽可以輕易接受這荒唐的一幕呢。”

宋謙驚道:“教主萬萬不可,你若是這麽說出來,隻怕會鬧兵變的,明教就是因為有你在,才如今這般太平,因為你才一心向外才會有如此凝聚力和攻擊力,若是教主這個時候辭去教主之位,明教又會四分五裂。”

張子山眉頭一皺說道:“不至於吧,至少我出去兩個月明教不是很好嗎。”

宋謙苦笑道:“教主你有所不知,在你出去兩個月明教有人傳教主已經去世,幾乎引起將士**,差點沒釀成兵變,幸虧楊左使和劉軍師拿出聖火令來證明一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而且徐壽輝那支部隊問題最大,下屬經常挑唆徐壽輝自立門戶,幸虧徐壽輝嚴加管教才沒有出大事,教主你可千萬別亂來啊。”

張子山見宋謙說起此事驚悚萬分,暗道:“看來我還真的想的簡單了,可是我不辭去教主之位,那敏敏怎麽辦。”

想到這裏,不禁看到趙敏目露憂愁之色,美目中隱有淚花出現,張子山心裏一顫暗道:“我該怎麽辦!”

饒是他一向自信果斷處理事情遇到這種進退兩難的地步,卻無法抉擇,趙敏幽幽說道:“子山,宋先生說的有理,明教一切都因為你,當初我設計要除去你就是這個意思,沒有你,明教就如一盤散沙,我趙敏雖然愛你,可是我不想你因為我變成明教的罪人,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張子山定了定神怔怔的看著趙敏,又看了看地上二十萬人殷切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心裏卻是無法做出決定來,這時範遙喝道:“皇上,難道你真要讓我們一直跪著嗎!”

原來範遙見張子山左右為難無法做出決策,不禁忍不住站處來說話,光明二使也隻有他性格剛膽果斷,做事不擇手段,張子山心裏一顫暗道:“範遙啊範遙你這是在我麽。”

韓林兒驚道:“皇上求你了,我的腿受不了。”

原來他腿上鮮血隱隱,被這麽一跪舊傷口裂開,張子山暗道:“這個時候我不可以再猶豫了!”

他咬了咬牙朗聲道:“眾位起來吧。”

聲音雖然輕卻傳入二十萬人耳中卻是清晰無比,二十萬人驚喜喊道:“謝皇上!”

說著,二十萬人紛紛站了起來,韓林兒咬著牙站了起來,臉色蒼白的說道:“皇上!說著,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範遙和另一個副將將韓林兒扶著,走到張子山身前,張子山看了他大腿部鮮血直流驚道:“還不快給他止血。”範遙立馬替他止住穴道,當他去給韓林兒點穴時忽然看見韓林兒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範遙這才發現他的手握著拳頭處居然有一根鐵針,顯然是他故意刺在大腿的傷口處,範遙不覺眼睛一紅顫聲說道:“好兄弟!”

韓林兒看了看張子山卻見他關切的望著自己暗道:教主你不要怪我欺騙你,委實這也是我韓林兒無奈之舉。”

他一絲歉意的看了張子山一眼,張子山不明其意,但身邊的趙敏和宋謙機智聰明很,早已看出韓林兒有意如此,暗是感到此人用心良苦的很。

趙敏則是目光複雜看著韓林兒,暗道:“若非你這麽一鬧,子山就可以跟我遠走天涯,難道這一切都是注定的嗎。”

她心裏一絲恍惚,渾然不覺張子山靜靜的握著自己的手,說道:“敏敏不管怎麽樣,我一定會把你留在我身邊。”

說著目光炯炯的看著趙敏,趙敏幽幽一歎說道:“先處理這裏的事情再說吧。”

韓林兒已經命人疏散百姓們離開,之後他按住傷口走到張子山麵前歎息道:“教主屬下先前多有冒犯,望教主恕罪。”

張子山強忍怒氣哼一聲,走到一邊冷笑道:“你們兩個好手段啊,範遙不用看我!”

範遙和韓林兒低頭不語,這時韋一笑走到張子山旁邊,扯了一下張子山的衣袖說道:“教主剛才也是被無奈,我們也沒想到這些百姓會突然跑出來說這些話來著,範兄弟也是為了教主著想才出此下策了。”

張子山哼道:“是嗎,那還真巧了!”

韓林兒一怔不禁看向範遙,卻見他苦笑一聲說道:教主此事當真是巧合,屬下真的也不知道。”

張子山見他臉色如常不像是說假話,暗道:“以他膽大包天的性格難說的很。”

他順便問道:“上次五毒教的事情怎麽樣,我還沒聽你談起。”

範遙幹笑一聲說道:“屬下一直沒時間跟教主談及此事,我們進去再談吧。”

張子山看了看四周人挺多點頭說道:“去韓兄弟的官邸一下吧。”

韓林兒這時騎上馬說道:“教主,請隨我來。”

在右邊等候,後麵各位副將之流紛紛跟在後麵,張子山和趙敏等人也相繼上馬,眾人騎馬到了登封的一處官邸,上麵寫著“韓府”裏麵氣派的很,隱約有王者之氣,張子山不禁點頭笑道;你還真選地方,這個地方不錯的很。”

韓林兒哈哈一笑說道:“教主有所不知這以前是宋代的王爺住的地方,後來蒙古的大官住在這個官邸,我們打下登封就住在這裏,沒想到也是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