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看了看殷天正不禁歎息一聲說道:“教主不要忘記先前的話,屬下告退!”

說著他便飄然告退,張子山見狀頓時一呆,嘴巴頓時一陣苦澀,殷天正微微一笑說道:“教主可是為不悔丫頭煩惱是嗎。”

張子山苦笑一聲,這時周顛大咧咧說道:“教主啊,不如你將不悔小丫頭也收了吧,免得這丫頭到時傷心難過。”

張子山一怔搖頭說道:“不行!”

周顛呆了一呆歎息一聲說道:“那屬下告退了。”

說著,搖搖晃晃走了出去,其餘四散人也相繼抱拳告退,殷天正本待再說兩句,但見張子山臉色沉重,便知道無法說動他,便不再言語,找殷野王去了,隻留下謝遜一人端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說話,張子山本待離去,卻聽謝遜喟歎一聲說道:“教主,其實你算漏一個人。”

張子山轉身過去,卻見謝遜緩慢站起來扶著拐杖走了過來,張子山見狀立馬去扶他,輕聲問道:“謝法王不仿直言!”

謝遜翻了翻白眼低聲道:“難道你忘記了在靈蛇島的那個可憐又可恨的女子了嗎?”張子山腦海忽然一閃那綠衣女子美麗脫俗容貌,一臉淒然之色望著自己,心裏一顫問道:“難道是她!”謝遜悲苦說道:“教主,那女子孤苦無依,與無忌是同命之人,都是沒有父親母親甚至連個親人都沒有,如今雖然成為峨眉派掌門,但你不可以不顧她啊。”

張子山苦澀笑道:“可是我對她也隻是憐惜之意,卻從沒有動過什麽心思,你叫我怎麽接納她?”

謝遜沉聲問道:“教主難道忘記你與她有夫妻之實了麽。”

張子山一怔忽然想起周芷若曾對趙敏說與自己有夫妻之實之事,惹的趙敏一時衝動跳崖,不禁傻了,強笑道:“不可能,我當時昏迷不醒,怎麽會做這等事情呢。”

謝遜聽了久久不語,良久歎息道:“她說的不假,教主有件事情你必須得知道!”張子山疑惑道:“什麽事情?”謝遜蒼白的臉龐紅了一紅說道:“周姑娘有了喜脈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張子山幾乎懷疑聽錯了,真如晴空霹靂一般搖頭說道:“這不可能,怎麽會這樣呢?”

謝遜拍了一下桌子沉聲道:“起先我也不相信,隻是無忌對我說芷若有了身孕,叫我通知你一下,隻是芷若還不知道無忌知道此事而已。”

張子山見謝遜麵色苦澀問道:“謝法王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謝遜走開幾步歎氣說道:“應該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吧,無忌是去武當前跟我說起此事,我對周芷若不懷好感,所以一直沒有告訴教主而已,請教主恕罪!”

張子山淡然一笑說道:“你懷恨周芷若也是情有可原又何罪之有,想必你得知我要娶妻,所以你不安了吧。”謝遜喟然低下頭沉聲說道:“不錯,周芷若身世可憐,若孩子一出生卻失去身邊至親之人那有多悲慘的事情,就同無忌一般,童年失去父母,導致他性格柔弱,被周芷若欺騙也原諒她,所以我才將此事告訴教主,望教主念在孩子的份上,去峨眉迎娶周姑娘吧。”

張子山搖頭歎息道:“即便我接受她,她也未必肯回來!”

謝遜驚問道:“這是為什麽?”

張子山目光轉向天空癡癡說道:“她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豈會輕易答應我,若是她得知我是為孩子跟她在一起,她必定會惱羞成怒會做出過激的事情,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謝遜臉色一陣抽搐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歎息道:“我也知道這個不行,教主隻是屬下還請教主再考慮一下吧。”

說著,慢慢移動腳步朝門口走去,張子山目視他離去,喃喃道:“我該怎麽辦啊,這可是難做的事情,周芷若豈會那麽容易相處的女子。”

想到這裏,頭是一陣發脹,雙手托在腦袋苦苦思索不已,放佛看見周芷若驚怒交加的情形,頓時毛骨悚然,雙拳一拍在桌子上,桌子碎了,可是心還是那麽的亂,張子山感到無從適從的感覺,仰天一笑卻是那麽的苦澀無奈,他走出大廳,遙望上麵的白雪飄飄,眼睛一閉歎息一聲,茫然的在前麵走著,就連明教弟子向他行教禮也不曾留意,走到門口忽然感覺一股冷風吹來,頭腦忽然冷靜下來暗道:“眼下還是敏敏的事情處理好才是重要!”

他倒退兩步到了一花園裏,卻見楊逍獨自一人喝酒,似乎滿腹愁苦的模樣,張子山輕歎一聲說道:“我就知道你在等我!”

楊逍淡然一笑拿起酒壇咕嚕咕嚕又喝了幾口酒,悠悠說道:“教主聽了謝獅王的話似乎很煩惱啊!”

張子山一把將他的酒壇奪過來先不說話,喝了數口酒擦了擦嘴苦笑道:“知我者楊左使你啊,老天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楊逍愁苦一笑說道:“教主可是為峨眉派的一位麽?”

張子山驚呼道:“怎麽你也知道?”

楊逍輕歎一聲說道:“雖然峨眉派對此事諱莫如深,消息封閉起來,隻是人家又不是傻瓜,峨眉派老有人買些補血的藥材,能不讓人懷疑麽,隻是不知道是哪位俗家弟子而已。”

說到這裏俊目一紅,想要喝酒卻發現張子山已經把最後一口酒給喝光了,他無奈隻好又從旁邊拿起一壇酒,打開喝了數口,心緒卻想到紀曉芙的往事來了,苦澀說道:“倘若我知道曉芙有了不悔的孩子,我必定會去峨眉將她接過來,嗬嗬,又何至於弄的如今的下場呢。”

張子山心裏一凜看楊逍一臉愁苦之色便知他心裏還有曉芙,暗道:“是啊,倘若他那時接走曉芙,我跟曉芙還在一起嗎,人啊往往得不到的時候才會覺得最美好,可周芷若如今的處境跟我卻是如此相似,她會怎麽辦,難道她也會找個地方生下孩子麽。”

他目光頓時迷蒙,搖了搖酒壇卻見沒有一滴酒水,見楊逍喝酒,頓時哈哈一笑道:“把酒給我!”

楊逍俊臉通紅怒道:“為什麽要給你,你已經有曉芙了,連壇酒也要跟我搶嗎!”

張子山見他一臉酒意,臉色一變,怒氣勃然而起,想到他這幾年痛苦的過來,心裏卻是軟了下來,歎息道:“原來你一直想著那件事情。”

楊逍麵色通紅怒道:“不錯,這四年來我痛恨自己為什麽這麽輕易將曉芙交給你,而我卻硬生生的克製住,滿以為不悔長大了,我心裏可以安慰點,可是卻為了你而痛苦,說實話當時我連殺你的心都有了!”

說著,目光變得銳利無比,看著張子山,張子山苦澀笑道:“那你當時為什麽不一劍殺死我呢,你有很多機會的。”

楊逍目光頓時變得柔和說道:“因為你是好教主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漢子,我不想因為我的私欲毀了本教大業,所以更是一心一意輔助你完成大業,教主,你會不會怪我楊逍無禮之罪!”

說著,單腿下跪紅著臉打了閣,看著張子山的俊臉,張子山心裏一酸忙跪下來說道:“楊左使,你是好人一個,起來吧,我張子山最欣賞的還是你楊左使,你這麽說,我感到更是欣喜無比,明教也是因為你的努力才會有今天這番局麵,真的苦了你了。”

楊逍紅著臉正色說道:“教主,我楊逍從未求過你,但有件事要教主應承!”

張子山劍眉一皺問道:“你是要我答應周芷若的事情!”

楊逍一怔忙搖頭說道:“不是!”

張子山忽然從身上拿下教主令牌說道:“你是不是要做教主,我交給你便是。”

楊逍一驚忙搖頭說道:“教主屬下沒有這個意思!”

張子山眉頭一皺說道:“那你要幹什麽?”

楊逍苦笑道:“教主你不要再跟我開玩笑了,屬下隻求教主娶了不悔吧。”

張子山聽了頓時呆了暗道;還真讓我料到了,楊逍啊楊逍,你不是在為難我麽,周芷若的事情讓我頭大,你那寶貝女兒我又要接納,真的要我老命啊!”

他支吾了半句也說不出話來,楊逍一臉殷切的看著張子山暗道:“臭小子你還要我這麽跪你啊,還不趕快答應!”

張子山歎息一聲說道:“我要是不答應你,是不是你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