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真轉過身來盈盈一笑,雪白的小手搖了搖,說道:“再見子山哥哥!”

說著,咬牙轉身飄過而去。張子山從悲傷的情緒醒悟過來,看了紅梅山莊喃喃道:“無忌小藥曉芙你們究竟去哪了?”

走了幾裏路,頓時看見昆侖派的山門圍著一群人,個個身帶武器,張子山好奇心頓起暗道:“怎麽這麽多人啊?”

他走過前去,但見有一個中年漢子歎息道:“昆侖派現在真的是精英頓失,現在就一個少年來當掌門真是聞所未聞。”

另一個少年怒道:“這有什麽,何掌門和何夫人被人殺死,而那詹女俠武功是最高的,不當掌門誰當啊。”

那中年漢子搖頭笑道:“那是她運氣好,當日她正好外遊,要不然這掌門也輪不到她當。”

張子山微微一笑暗道:“何太衝一死猴子也可稱王,昆侖派當真是氣數已盡。”

想到這裏也興趣索然,搖頭離去,張子山一路行走,雖然見過不少武林人士,但並不熟悉,別人沒找他麻煩,自然一路無事,一路行走到了濠州,雖然旱災已過,還是一路無人,一片淒涼,他不禁仰頭一歎,喃道:“也不知道無忌他們去哪了?”

忽然聽到一陣騎馬聲,不禁一呆暗道:這個時候竟然還有這個偏僻之地。但見是一群身穿紅色頭巾的衣衫的青年騎馬而過,張子山眉頭一皺暗道:“這是什麽門派,怎麽這種打扮。”

他又走了幾步,又聽到卡擦的聲音,一陣緊湊的腳步也隨即而來,但見後麵跑來數十名身穿紅衣頭帶紅頭巾的青年跑過來,帶頭年紀偏大,濃眉大眼氣勢非凡,張子山但覺眼前這人很是麵熟,忽然驚道:“周大哥!”

那漢子眼睛一看,忽然喜道:“是張賢弟哈哈太好了我們居然會在這裏相見。”

來人正是張子山剛進入世界的第一個朋友周通,張子山分外激動說道:“大哥一別一年之久,可好。”

周通拍了拍張子山的肩膀,笑道:“還不是一樣,如今我們終於將一個村莊的韃子趕走,如今正在準備進行防禦,韃子隻怕馬上要進攻了,子山不如你加入我們紅巾軍吧。”

張子山猶豫一會說道:“好,隻是我現在要找無忌,也不知道身在何處,實在沒這個心思。”

周通眼睛一亮忽然哈哈笑道:“我還以為什麽小事,放心吧,如今他正在朱兄弟那裏呢,包括小藥跟兩個同伴,其中一個好像是峨眉派的紀曉芙,子山你認識嗎。”

張子山暗道:“看來周大哥還不知道曉芙跟我的事情,但是他們怎麽會跟姓朱的在一起呢,姓朱難道是朱元璋不成?”

張子山不禁問道:“周大哥你說朱兄弟難道是朱重八麽?周通點頭道:是啊,你也認識他。”

張子山哈哈一笑說道:“是的是的,那常大哥也在他那裏了。”

周通欣喜道:“正是。”張子山喜道:“那好啊,我仰慕常大哥已久了,我們大喝一場如何哈哈!”周通豪爽笑道:“說的好!”

說著,轉身說道:“這個是我兄弟張子山,日後也是你們的兄弟哈哈!”後麵的義軍紛紛叫道:“張兄弟好啊!”

張子山哈哈一笑抱拳一禮道:“各位兄弟為了趕出蒙古韃子流血犧牲,我張子山敬佩大家,到時候大家不醉不歸啊!”

數十名義軍紛紛喊道:趕走蒙古韃子還我漢人江山!

雖然是數十人喊起來卻是讓人血氣沸騰,張子山笑道:“大哥你的這幫兄弟各個是沙場英雄,單看這殺氣足夠讓蒙古韃子膽怯了哈哈!”

周通得意一笑道:“那是自然,如今蒙古人已經不同當初了,各個如軟腳蝦了,不過蒙古韃子還有一個非常厲害角色卻讓我們損兵折將!”

說著,不禁感到氣餒和喪氣,張子山眉頭一皺道:“難道你說的是汝陽王?”

周通略帶意外笑道:“難得兄弟還關心國家大事,此人打仗的確相當了得,我們屢次都是失敗,我明教弟兄也死傷慘重。”

張子山微微一歎說道:“大哥勿惱,我們必定會勝利的。”

周通搖頭笑道:“難啊,光是靠我明教弟兄如何成大業呢,更何況我身後還有六大派來扯我們後退,使我們左右不能相顧。”

說著滄然一歎,背轉過去,但見背後紅衣刻著火焰標記,周通說道:“子山兄弟到了濠洲城少言謹慎為好。”

張子山心裏一動,點頭說道:“兄弟知道了。”

周通跟張子山在前麵邊說話邊走,後麵的義軍緊隨其後,張子山見狀說道:“大哥要不你們先走吧,我隨後就到,這樣你們行軍速度就快的多了。”

周通看了看後麵弟兄,點頭道:“也好,兄弟那我們先行一步,濠洲城外土神廟見相見。”

張子山點頭笑道:“好,大哥你先走好了。”周通正色道:“全體出發!”說著,數十名義軍相繼朝張子山抱拳一禮,跑步而去,張子山見他們走遠,暗運輕功,隻見一縷青煙閃過早已超越周通,周通看了不禁傻眼了說道:“好小子武功竟然這麽厲害啊,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那些義軍看著便議論紛紛懷疑是不是神仙下凡,周通眼睛一瞪道:“說什麽啊,他是我兄弟張子山,哪來的神仙啊。”

那些義軍頓時安靜下來,周通眼睛一眯微微一笑,接著跑步而去。

張子山施展淩波微波約半時辰,汗水也沒有,氣定神閑到了一座破舊的廟宇,暗道;“難道這裏就是明教分舵所在。”這時出來一個身穿青色長衫青年問道:“你是何人?來此地做什麽?張子山微笑道:在下張子山來看一下朋友,他叫朱重八。

那青年神色一變問道:你叫張子山?張子山一笑道:正是。

那青年臉色稍微緩和說道:你等一下。說著,他走進廟裏,張子山等了片刻,這時出來一男三女,三女姿色俏麗動人,年齡不一,見到張子山,先驚後喜道;子山哥哥,子山,老公。

紛紛撲了上來,那一男便是張無忌,他眼眶一紅說道;大哥太好了,想不到我們還有重見一日。張子山抱住三女忽然哈哈笑道:想死我了,來親一下。

說完,在三女額頭上依次親一下,張子山將三女安慰幾句,走到張無忌麵前,上下看看,說道:“無忌你瘦了很多,怎麽樣寒毒還發作嗎。”

張無忌還來不及說,一旁的傅紅繡搶著說道:“無忌哥哥寒毒好象比以前嚴重了,也不知道為什麽。”

張子山一怔說道:“這怎麽可能,我已經吸取大部分的寒毒怎麽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小藥點頭道:“不錯,在大哥吸取大部分的寒毒之後,情況確實好轉,可是過了一個月,無忌寒毒忽然變的嚴重起來,特別是昨天竟然發作五次,寒毒又侵入他五髒六腑了。”

張子山臉色一變用手一探脈搏,果然手是冰涼,冰冷寒氣還在體內活動,說道:“果然如此,小藥有沒有空的房間嗎。”張無忌點頭說道:“大哥有的,隻是要有人陪同我們才可以進去。”

小藥點了點頭說道:這裏規矩很多的。

張子山眉頭一皺問道:“你常大哥也在裏麵嗎。”張無忌搖頭說道:“他已經出去了,現在裏麵就一個朱舵主和湯大哥。”

張子山說道:那我們先進去再說。正待進去,那青衫青年笑道:各位可以進去了,朱舵主有請。

張子山暗道;看來朱元璋果然嚴厲啊,五人隨那青年進了廟宇,但見裏麵矗立著一個山神銅像,裏麵空間並不大,空無一人,張子山心裏一動暗道:“難道裏麵另有洞天?”

果然,那青年對著那銅像右下角按按紐,忽然聽到喀喀聲音,腳下頓時出現一個洞口約有一個人大小,那青年說道:“這裏很黑小心一點。”

說完,走了下去,張子山一格一格走進去,忽然感覺裏麵有陣陣殺氣,聽到微弱的呼吸聲,暗道:“想不到這裏還有暗哨啊,難怪元兵找不到這裏。”

他隻做不知,跟著那青年進去,小藥等人隨後,走到一間走廊終於到了大廳,但見大廳四處點著火把,裏麵竟有兩百之眾,個個身穿白色長衫,胸口有紅色火焰標記,隱約可以看到袖子上有水一樣的標記,最上首坐著一個身穿綠黃色長衫青年人,他臉上有道道疤痕,下諤突出,帶有異像,右邊坐著一個麵色憔悴但氣質不錯的青年人,張子山進來時並沒有露出一絲有武功的跡象,他們也沒太在意,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在下張子山見過朱舵主湯副舵主。”

那上首之人麵露驚奇之色道:“你怎麽知道我?”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朱舵主大名我豈會不知,不過在下此來是為見我無忌兄弟和周大哥,不知道朱舵主可否行個方便先讓在下替我兄弟療傷。”

朱元璋臉色一變但隨即溫和笑道:“張兄弟果然義氣十足之人啊,來人替張兄弟準備好房間。”湯和微微一笑說道:“各位遠來是客請自便吧。”張子山抱拳道:“多謝!”

這時,來一白衣少年引路,張無忌在他旁邊說道:“大哥你為什麽對朱舵主這麽冷淡啊。”

小藥也不明所以,張子山搖了搖頭不答,五人進了一間大房間,那白衣少年麵無表情說道:“各位請自便,有什麽事情請吩咐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