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麗少婦看了那中年人一眼低聲道:“我想子山有自己的想法,大哥,你為什麽非要他說段氏的名字呢,叔叔,難道你也讚成我大哥的說法!”

原來那美麗少婦正是張子山肉身的母親,如今張子山身份還沒被外界所知,所以張子山隻是將這位名義中的美麗母親放在這個位置,而卻沒有公布她的身份,是以明教中人隻有楊逍一人所知,其餘等人都毫不知情,但明教眾人也不敢小視這位容貌秀美的女子,對她尊崇無比,而一邊身穿白袍的中年漢子劍眉微微一皺說道:“事實我也不讚成如今將子山的本名說出來!”

隻是將來公布子山是我段氏門人隻怕為他的江山社稷有一定衝突。”

樵氏兄弟猛然清醒過來驚呼道:“難道你說的是段氏是大理人並非漢人身份!”

段功輕歎一聲說道:“不錯,漢人注重血統,何況先祖是率先投誠,早在漢人眼裏,我們大理段氏成了變節之徒,當初我在大理並沒想到此節,在今天想來,事情遠非我們所控製的了,一旦劍平公布自己身份,隻怕會引起天下震蕩,四位大哥似乎太急了,依我看子山得到天下再做議論吧。”

樵遠山濃眉皺了一下,點頭說道:“也隻有如此,段兄弟目光長遠,我等居然沒有想到這點,慚愧的很啊。”

樵氏四兄弟頓時麵色赤紅,暗道:“自己等人的確有點目光短淺,隻顧眼前而不顧以後!”

樵如茵噗嗤一笑說道:“好了,別說了,這孩子八成去看他的那些妻子們,我還真擔心他的身體了,這麽胡鬧!”

說著,玉麵暈紅瞥了一旁的紫衣女子,那冷豔女子麵色一陣淡漠說道:“我出去一下。”

樵元山愣了一下,隨即歎息一聲說道:“也好,鳳兒,你也該跟你爹娘去說說話吧。”

那紫衣女子轉身點頭說道:“我稍後就來!”

說完,穿過熱鬧的會客大殿,獨自一人怔怔發呆,喃道:“為什麽他結婚了,我卻沒有半點開心的感覺!”

說著,隻覺臉上一陣冰涼,她輕抬玉手擦了雪白的臉蛋上的水跡,悠然歎息一聲轉身朝左側的大殿而去,原來張子山布置的宴席居然有五個大殿足足可容納數千人之眾,外麵的場變成封閉的宴席堂,容納萬餘名明軍將士喝酒,本來是堂堂蒙古皇朝的的朝殿如今卻變成他的結婚的禮堂,隻可聽到一陣陣響亮的歡笑聲和杯子的碰撞聲,頗為熱鬧。”

那紫衣女子走到中間的大殿裏,卻見數百名身穿各異服裝的漢子一陣劃拳敬酒嬉鬧無比,見紫衣女子進來,頓時肅然無聲,眾人站起來說道:“小姐!”

那紫衣女子微微頷首,脆生聲說道:“不必拘禮,你們喝你們的酒吧!”

那數百名漢子恭敬的一禮坐回自己的位置,此時從後麵的一席座位上站處一名身穿藍色長袍的青年,他略帶高傲之氣的俊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道:“鳳吟,你來了!”

說話間他欣然的走了過去迎接,那紫衣女子柳眉微微一黛,並不理會他,走上前去淡然說道:“嗯,我爹娘跟你一起?

那青年怔怔看了她冰冷的臉蛋,那雙美目隱隱有點紅,他心裏一動暗道:“鳳吟,往日對我和氣的很,怎麽今天怎麽不理會我?

他疑惑的望著那紫衣女子姍姍走向前方的席位上,這時在席位上的一男一女都站起來,麵含微笑朝那紫衣女子揮手,紫衣女子臉上多了一些笑容望前麵走去,這時那身穿淡黑色的長衫的中年男子清瘦的臉龐微微出現一絲笑意拉著那紫衣女子的手笑道:“怎麽樣,見到教主了,嗯,你似乎有點不妥啊!”

一旁的身穿淡黃色羅衫的中年女子笑著說道:“行了,我們先用飯吧,沈公子過來吃飯愣著幹什麽?

那藍衣青年儒雅一笑走了過來說道:“好,我就來!”

那四人正是樵鳳吟親生父母和為人高傲的沈萬三,四人從濠州數日前到大都,樵鳳吟冷然看了沈萬三一眼說道:“沈公子,請你坐那邊去,我有話跟我爹娘說!”

說著,她手指指向另一側,正是一桌沒人坐的位置上,沈萬三高傲的臉上出現一絲紅暈,漲紅著臉但隨即歎息一聲抱拳說道:“如此告辭!”

他向那中年父女一禮,便拂袖而去,那中年男子瞪了樵鳳吟一眼說道:“怎麽這麽說話的,沈公子留步!”

沈萬三身子停頓一下,長眉一軒說道;我沈萬三不知何處得罪鳳吟姑娘,今天沈某告辭,趕日來討教姑娘一番。”

說著,傲然的轉身而去,四周的賓客頓時齊齊望向沈萬三那高傲的背影,一陣竊竊私語,樵鳳吟冷目瞥了沈萬三的背影悠然說道:“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纏著我!”

中年男子詫異的望著樵風吟良久歎息一聲說道:“雪兒隻苦了你了。”

樵風吟美目一眨,兩行淚痕滑落下來低聲說道:“我所做得一切都是為了他,可他會記得我麽!”

蘇東平歎息道:“隻怕他還不知道你的心思,雪兒一心為了幫他,他終有一天會明白的。”

樵風吟一咬紅唇美目凝視桌子上那杯酒水,咬了咬牙,將杯子舉起猛的倒入口中,隻是感覺辛辣的味道撲鼻而來,忙將小嘴捂住,感覺嘴裏好苦,二老見狀不禁黯然一歎,隻是默默注視著樵鳳吟,許久吳桂香歎息說道:“好孩子,不開心,就哭吧。”

樵鳳吟不禁嗬嗬一笑,默默搖頭歎息道:“不,爹娘,我隻是感觸而已,明日我去杭州有一批從東瀛來的貨物到了,我得親自去監管著,最近有不少人偷拿了不少貨物。”

蘇東平一臉緊張問道:“什麽,居然有這等事情,杭州如今不是明教的地盤,你去豈不是很危險。”

樵鳳吟美目凝視二老,見他們一臉緊張的樣子不禁安慰道:“不妨事,如今張士誠的軍隊迫於壓力不會過於為難我們的船隻的。”

蘇東平長眉微微一皺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雖然張士誠畏懼張教主的兵力,有點投鼠忌器,隻是前方軍情千變萬化,不可有半點閃失,這樣你跟沈萬三的人一起去就安全多了。”

樵鳳吟微微一怔搖頭說道:“不必了,前段時間我刻意跟他在一起,已經讓他誤會我對他有意,爹,我不想讓沈萬三對我有半分企圖之心。”

蘇東平沉默一會,看著四周喧鬧的明教弟子,沉思片刻歎息道:“如此,你要格外小心,事不宜遲明日淩晨喬裝而去杭州,避免與人接觸,才可保萬無一失!”

說著,拍了拍樵鳳吟的柔肩,歎息一聲,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酒水,同時示意一旁愁眉苦臉的吳桂香說道:“好了,你就安心吧,憑雪兒的智謀和武功自保有餘。”

吳桂香皺著淡眉喟然的坐在椅子之上,幽幽說道:“可憐我兒盡心為張教主,而他卻毫不知情,東平難道就這麽任由事情發展下去。”

蘇東平望著站在一旁的樵鳳吟歎息道:“雪兒生有傲骨,即便真的嫁給他,也不會開心的,隨緣吧,桂香!”

說著,他輕撚胡須,沉思不已,而樵鳳吟早已經離開二老回自己的房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