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間卻一直留意張子山的舉動,卻見張子山依舊沉靜不動,金光四射,似乎沒聽見白發老者的說話聲一般,此刻那白發老者身上的黑氣越來越濃厚,身上的骨骼咯咯直響,似乎那蚩尤神功發出到極致,卻見他嘿嘿說道;神魔合一!

說著,他的黑氣忽然化作兩個人影,隨後進入他自己的體內,他臉上的黑氣頓時變成紫色,他的雙掌變得無比,雙掌合並朝張子山打去,隻聽蓬的一聲巨響,張子山身上的金光黯淡了不少,同時身體輕顫一下,倒退一步,一陣氣血沸騰看向那白發老者,深冷笑道:你打完了,輪到我了!

說話間,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暗歎道:想不到這次不動明王首次失去效果,居然被他擊破護身真氣,還受了點傷,我實在太托大了。

原來張子山運用不動明王來抵禦那白發老者的蚩尤神功,先前還可以,到了後麵那老者功力一步步提高,自己就再也抵禦不了了,他這才明白這眼前的老者,實力跟自己相差太多了。是以自己連一向無往不利的不動明王受到創傷,那白發老者其實比他更鬱悶,花了大半功力,居然隻是將人打傷而已,實在是太出乎自己意料之外了,二人之後又交手數招,張子山隻覺眼前的老者真元越來越強橫,他施展達摩五式中的第四式,漫天是佛,卻見他人影閃爍於黑色一片之中,身影變得如同數百之多,白發老者看了輕嗯一聲說道:好武功,想不到你居然會這等玄妙的武功,實在讓老夫歡喜之極啊!說話間他那猩紅色的雙目露出一絲貪婪之色暗道:這小子武功這麽高,若是吃了他,老夫還真的可以永存於世了!

張子山自然不知道自己被眼前的老家夥當成美味的點心了,他縱身飛躍幻出數百道殘影,輕喝一聲,殘影畢露,張子山忽然感覺那眼前的白發老者似乎察覺自己的真身在哪,頓覺得不妙,他提高警惕防範這老者的突然襲擊,他的預感的確準確的很,那白發老者果真一眼看出他的真身,冷冷一笑,黑色的掌氣拍向張子山周身數處穴道,張子山微微一驚,隻見他腳下退後幾步,臉上露出九種顏色,身邊的黑氣猛然快速旋轉,立刻化為淡淡的真元吸附在自己體內,白發老者本以為可以將張子山一掌打成重傷,誰想張子山居然會如此玄妙的武功將自己的真元化吸附過去,頓時愣了一下收掌說道:這是什麽武功?

張子山收功站在他麵前淡然一笑說道:乾坤大挪移。

白發老者疑惑看了張子山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罡氣搖頭說道:沒聽說過!

說完他咧嘴一笑又看了張子山身體一眼,嘴巴做了味道喋喋說道:好小子,我都不忍心吃你,一代武林奇才就被我吃了,實在可惜了,你走吧!

說著,他強忍心裏對張子山的需要,張子山頗感意外笑道:怎麽你忽然大發善心,不吃我了?

他不禁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幾根雪白的人手骨頭,心裏一陣發毛,白發老者苦澀一笑說道:不錯,吃了你至少可以讓我突破破碎虛空境界,一下子可以進入金丹期,我的壽命可真的可以提高二百年之多,隻要我將蚩尤神功練成,就可以將金丹化作元嬰從此可以遨遊天地人三界,這是何等的自在,小子,難道你沒想過做神仙麽,以你目前的修為,遲早可以進入金丹期,不去實在太可惜了!

張子山茫然抓頭道:金丹期是什麽?

白發老者如同看怪物一樣,不禁喋喋大笑說道:看來你真對修道不感興趣,也罷,老夫就好好跟你說說修神仙的法門?張子山見他胡七八扯,不禁皺眉說道:我沒打算做神仙,何況這世上哪裏來的神仙啊。

白發老者聽了愣了一下搖頭說道:你這小子,真是傻的可愛,算了,你不想聽我也沒辦法,不過我得告訴你破碎虛空境界之後便是金丹期,你要是不肯修煉金丹期,隻有在破碎虛空境界混著,永遠沒有機會進入仙道。

張子山苦澀一笑搖頭說道:我現在隻希望跟我的妻子們廝守一起,至於修仙當真沒想過。白發老者聽了愣了一下,歎息一聲,隨後將體外的真元收回,變成一個正常人的模樣,走到一側的草席上坐下來說道:小子你可以離開了,雖然我不知道東瀛人與你有什麽過節,不過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在殺櫻花會的人了,畢竟他們喂飽了我的肚子,否則我還真的要死在這裏麵。

張子山聽了搖頭一笑,走到白發老者麵前說道:這些櫻花會是大毒瘤,早晚會給中原帶來麻煩,希望前輩不要阻止。

白發老者怔然一歎閉上眼睛說道:那隨你好了,我之所以不離開這個世界,就是因為殺孽太重,怕上天懲罰,是以一直停留在破碎之境,久久不曾離開。

張子山不禁冷笑道:那你不是還想去進入金丹期,難道就不怕了?

那老者嘿嘿一笑說道:你錯了,我現在隻是想把蚩尤神功練到最高境界,到時我可以成魔神,不再受上天懲罰,隻是眼下老夫隻是將蚩尤神功練成大成境界,成大魔神來言對我實在太遙遠了。

張張子山跟這白發老者調侃幾句,見白發老者居然肯不再為難自己,於是便走出那神社,卻見張無忌早已不見蹤影,而那柳氏秀端坐在地上盤膝打坐,臉上一陣蒼白,似乎在療傷一般,張子山看了後麵的神社暗道:這老家夥武功遠在我之上,不要輕易惱火他才好。

他心念一轉,走到那柳氏秀麵前,卻見她豐滿的一陣起伏不定,似乎在療傷的表情一般,忽然見那柳氏秀雪白的臉蛋出現一絲紅暈,小嘴一張吐出一口鮮血,緩慢張開眼睛卻見張子山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她那雙美豔而冷漠的眼神露出一絲驚異之色驚呼道:你,你怎麽會活著出來!

張子山淡漠的一笑,緩慢走到柳氏秀麵前,雙眉一展笑道:不錯,我還真活了過來,原來日照大神還是我的好朋友,怎麽樣很意外吧?

柳氏秀一臉驚詫看著張子山,搖頭說道:日照大神是我們東瀛人的神,他怎麽可能是你的朋友,你撒謊,我要殺了你!

說著,她縱身躍起朝張子山撲來,張子山見她腳步空虛,仿佛沒有內力一般,不禁愣了一下,她那柔軟的身軀居然撞在張子山身上,張子山眉頭微微一皺將她推倒在地上,柳氏秀嬌軀滾倒在地上,玉麵一陣潮紅,吐了一口黑血,手一陣顫顫說道:不可能的,日照大神是幫助我們度過一個個難關,受到全東瀛的愛戴,他怎麽可能是你朋友,你撒謊!

張子山眉頭微微一皺,走到她麵前,見她口角黑血低聲問道:你中毒了?

柳氏秀臉色一陣慘白苦笑道:不錯,那小子一出來就給射了一枚毒針,我雖然將毒針取出,可還是無法解除毒藥,如今功力盡失,隻怕等會要命喪當場了。

張子山劍眉一聳臉色一變驚呼道:你說無忌偷襲你?

柳氏秀臉色一陣慘白點了點頭,隻是輕輕喘息著,她美目一眨低聲說道:我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張子山不禁冷笑一聲,木然瞥了她一眼說道:我恨不得將你們東瀛人統統殺死,居然還跟我提請求嘿嘿。

柳氏秀美目一紅,搖頭說道:我不是要你做什麽,隻是我殺人太多,我的女兒被我殺死,我隻想你給我女兒好生安葬在富士山的冰穀之下,那裏是她最喜歡的地方,還有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