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山坐在樵翠雲的船上,細細觀賞湖裏的水,樵翠雲傷勢好了許多,心情不錯,輕哼幾句山歌,歌聲脆而美妙,張子山聞之。”緊鎖的眉頭頓時一鬆笑道:翠雲你的歌聲真好聽,令人心裏一陣舒暢啊。”樵翠雲俏臉一紅笑道:公子過獎了,您那天中邪似得,莊主們都擔心死你了。”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那是中邪,我是走火入魔,不過還好平安無事,倒是你啊昏迷了二天才恢複,翠雲你現在好了許多吧。”樵翠雲點頭道:沒什麽大礙了,那些人武功都很高,我被他們輕輕一打就昏了過去,幸好公子你把他們都收拾了,不然我們又要受罪了,張子山點頭道:沒事了,翠雲,以後誰敢欺負你,我替你報仇嗬嗬。”樵翠雲感激道:謝謝公子。”張子山淡然一笑說道:翠雲,你知道杭州的城隍廟在哪裏嗎?樵翠雲思索一會說道:城東城隍廟那裏人很多的,公子你要去那幹嗎?

張子山搖頭笑道:我隨便問問,今天有人跟我說城隍廟所以我才問一下。”樵翠雲咯咯一笑說道:公子是不是佳人有約是吧,放心好了,我不會說的,要不要我陪你去。”張子山眼睛一眨笑道:好啊,有多少錢啊。”樵翠雲俏臉一紅薄怒道:在你眼裏我就這麽愛錢的人嗎,哼,不理你了。”張子山哈哈一笑說道:跟你開玩笑的,哥知道你生活不容易,對了我怎麽沒有看到你家人啊?樵翠雲咯咯一笑道:我也跟你開玩笑的,我娘她去蘇州做米店掌櫃了,所以你沒有看到她啊。”

張子山點了點頭笑了,繼續觀望風景,少許,張子山走下船,樵翠雲問道:公子需要我帶路嗎。”張子山搖頭笑道:不必了,你做你的生意好了。”說著手一揚,一身書生服更顯得俊秀瀟灑,樵翠雲看了不禁呆了一呆,俏臉一紅,轉身撐船回莊了。”

張子山沿途信步走過,走下斷橋,花柳之下,一身書生服更顯得瀟灑自如,頓時讓走過的美女們紛紛投秋波,張子山微微一笑,不與理會,走了一裏路,到了城東,但見裏麵商販不少,有賣大餅有賣油畫的總而言之都有,張子山看了一會興趣不大,隨便買了幾樣小首飾藏在懷裏,走了幾步,到了一個僻巷,人煙稀少,張子山看了看苦笑道:原來到了死角。”原來前麵道路堵住,剛好擋住去路,忽然聽到一聲怪笑聲,他回頭一看,但見一個身穿黃色錦衫的壯年漢子手持鋼刀正獰笑著看著自己,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你想怎麽樣?那漢子微微一怔說道:你不怕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張子山搖頭笑道:我剛從外地來,如何知道你是什麽人?

那漢子抓了抓頭皮,嘿嘿一笑說道:還真是怪事,瞧你書生模樣居然不怕強盜,莫非你有功夫不成。”說著,走到跟前打量一番,張子山搖頭說道:我從來就不知道什麽武功,你要搶錢,門都沒有哈哈!”那漢子忽然哈哈一笑說道:我彭九刀遇到傻書生了,小子看你渾身打扮很有錢,你是哪個富家子弟啊。”張子山裝愣道:我還真是富家子弟,杭州首富便是我爹了?

那漢子一愣說道:杭州首富你說的是那四友山莊的人。”張子山連連點頭說道:沒錯啊。”那漢子忽然嗬嗬笑道:真有笑死人了,你騙人是吧,據我所知那樵遠山隻有女兒哪有的兒子啊,小子你別蒙人了,你到底是什麽人的兒子。”說著一把鋼刀架在脖子上,張子山驚慌道:好漢別動手,我說就是了,我呀根本就不是什麽富家子弟,我是小偷大家半斤八兩哈哈。”

那漢子罵道:你耍老子啊,天底下還有這麽俊俏的小偷!”說著,刀望脖子切了切,張子山暗怒道:這小子玩真的了,敢割老子脖子了哼。”正思索之間,忽然那漢子驚道:你不要殺我!張子山一怔感覺脖子上的那把鋼刀放了下來,定睛一看,但見一個身穿粉紅色的衣服少女含怒持著長劍指在那漢子的胸口上,張子山朝那少女微微一笑說道:多謝姑娘相救。”那少女微微頷首說道:這位書生你可以走了,這惡人我來料理他。”說著,正待刺了進去,那漢子麵如土色,嚇的渾身發抖,求道:女俠不要殺我,我從來沒有殺過人,我隻是嚇一嚇這一個小哥來著。”

那少女哼道:少羅嗦去死吧。”張子山驚道:慢著,他還罪不致死!”那少女眼睛瞪的大大的說道:他剛才差點殺了你,你還要替他求情?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沒錯,他隻是求財而已,要不然他早殺我了,你就放過他一條命吧。”那少女微微頷首說道:你說的不無道理,好了你走吧,不過把刀留下。”那漢子扔下刀連滾帶爬跑了出去,那少女朝他微微頷首說道:書生你要小心,現在壞人很多。”說著,大步走了出去,英姿颯爽,張子山微微一怔問道:女俠你叫什麽名字?

那少女嫣然一笑說道:我叫花映紅。”說著,繼續望前走,張子山暗道:也不知道是哪派的弟子,想不到正道門派也不是俠義之人。”想到此,走了出去,走到城東城隍廟,但見裏麵空無一人,微微一怔暗道;難道我來遲了,她怎麽還沒來。”他走到偏僻的地方坐下來,過不多時傳來一陣腳步聲,腳步輕盈像是女子腳步聲音,但見進來一個紫衣女子,她美目一掃,見到張子山淺笑說道:你來了。”那女子正是馬秀英,但見她手中拿著一包行李,張子山一怔說道:你真打算走了?

馬秀英點頭說道:不錯,我看他似乎起疑心了,我得馬上離開。”張子山點了點頭冷笑道:他何止疑心,簡直動殺心了。”說著,抱著她輕身一躍,到了七八丈的頂閣上,剛到上麵,外麵傳來一陣陣腳步聲,這時走進數十個青年男子,身穿白袍上麵繡著火焰標記,其中一個英俊漢子眉頭一皺道:沒道理啊,剛才明明見到她進裏麵了,怎麽沒人。”這時,有人陸續搜查,都搖頭說沒有,那英俊漢子沉吟一會說道:到別的地方找找。”頓時,一群人紛紛走出去。”

那英俊漢子看了看四周,眼睛望上麵看了看,張子山立馬將馬秀英抱在懷裏,躲在一邊,那漢子瞥了一下,之後退了出去,張子山微微一怔問道:這人我怎麽沒看到過,他是誰?馬秀英秀目一眨說道:你先放開我!”張子山一怔,發現自己正抱著嬌軟的身軀,尷尬一笑,手鬆了鬆,馬秀英坐在旁邊的橫梁上,說道:他是朱元璋的好兄弟徐達,沒想到他連親信都派出來了。”張子山一呆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他,看來我的麵子真大連他也來了。”

馬秀英疑惑道:難道你知道他?張子山輕哦一聲說道:此人謀略之深我早有耳聞,隻怕他已經知道我們的藏身之所。”馬秀英輕歎道:他也是有意放過我,以你的武功根本就不必躲他們,為什麽你這麽做。”張子山苦笑道:我也是有愧,若不然我早就動手了。”馬秀英怔怔看著他,良久歎氣道:你臉皮還不夠厚,心還不夠黑,不是一個梟雄,這點你真的不如朱元璋。”

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我還真沒有做梟雄的準備哈哈。”馬秀英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說道:若是你做皇帝必定是一位仁君。”張子山一呆問道:為什麽你老說這些好像我要做皇帝一樣似地?

馬秀英玉臉一紅轉過身去,一雙在粱上晃來晃去,張子山一看那玉足果然很大,暗道:難怪以前老百姓說馬皇後是大腳,看來還真是不虛,隻是馬皇後成了我老婆,那朱元璋不是成光棍了。”想到這裏臉上頓時變的古怪之色,馬秀英低頭道:聽說你要成婚了,那我怎麽辦?張子山一呆尷尬笑道:你要不緩一下,等事情過去了,我們再決定好不好。”

馬秀英幽幽歎息道:那在緩和一下,不過朱元璋那邊我還沒跟他說,我不知道怎麽開口?張子山輕哦一聲暗道:我也難以麵對,不過若是他敢找我麻煩,我也很樂意送他歸西。”隻是微微一笑說道:以後再說了。”馬秀英沉吟一會說道:除非我死了,他才會肯罷手。”張子山輕問道:你想怎麽樣?

馬秀英點頭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我們先離開此地。”張子山點了點頭抱著馬秀英躍下來,二人朝門外一看,但見四處無人,張子山凝神一查,果然沒人跡象,張子山拉著馬秀英的手,走出後門,連續趕路,鬆了一口氣苦笑道:還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如喪家之犬一般。”馬秀英嗔道:什麽啊,說的這麽難聽,你難道想返回四友山莊不成?

張子山看著她問道:那去哪?馬秀英沉吟一會說道:你等下我,我先去辦點事情,等會西湖斷橋見麵。”說著,轉身離去,張子山一怔心生好奇跟了上去,但見她一路飛躍,顯然有不俗的輕功,張子山暗暗點頭,一路飛馳,終於到非常熱鬧的市集,但見她走來走去,不知道在看什麽,張子山微微一怔暗道:她在幹什麽?想到這裏,她忽然望前走,張子山跟上前去,馬秀英似乎有所察覺,警惕的看了看後麵,張子山躲到一邊,馬秀英穿過樹林,一時停下,一時又走上前去,張子山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