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徐言陷入了魔障,梅三娘被驚得魂飛天外。

死死地抱著徐言,梅三娘一邊哭喊一邊跺腳,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好不容易從梅三娘高聳的雙峰裏鑽了出來,徐言的臉都白了,大口回著氣:“三、三姐,你勒死我啦!”

急忙鬆開懷抱,梅三娘驚疑不定地查看著徐言,發現這小子眼神已經清明,鼻子裏還有血跡淌出,梅三娘這才拍著胸口安心了下來。

還能流鼻血,說明沒陷入魔障。

人一旦陷入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魔障當中,是要出事的,梅三娘也是怕徐言因為剛才的做法太過殘忍,連他自己都承受不了,這時候她終於想了起來,她這個弟弟可是陪著她一起毒殺了上千山匪的狠辣之輩。

“嚇死三姐了,你剛才發什麽呆?”梅三娘沒好氣地質問。

“五萬兩啊,三姐,我發財了!嘿嘿。”徐言這一句話,頓時又遭來一陣**,原來一個鼻孔流血,現在是兩個鼻子全都流血了。

“三姐!我都長大了,你不能老用胸脯壓我!”徐言憤憤不平地抗議。

“三姐活著一天你就是我弟弟,想長大?等三姐老死再說!”

抗議無效,於是徐言垂頭喪氣地表示投降了,姐弟倆趁著酒桌上的半壇子好酒,邊喝邊聊,梅三娘好奇著徐言如何成為的太保,徐言則大致講了一遍自己打擂的經過,聽得他這位三姐時而緊張時而開懷。

嶽乘風的麻煩算是徹底消除了,有了太保身份,別說一座梅香樓,就是十座梅香樓都能罩得住。

姐弟倆慶祝了一番,這才各自回去休息,躺在自己的屋子裏,徐言卻輾轉難眠,他一直回憶著今天自己在擂台上的種種表現,尤其是對戰蕭夢的那一局。

自己顯露出三脈先天的境界,都會成為鬼王門與紙扇門兩大邪派的極力拉攏,如果被人看出自己已經破開了五脈,恐怕除了拉攏之外,還會惹來殺身之禍。

模仿的劍法,精巧的飛石,加上靈動的身形與一時的運氣,這四點是徐言在擂台上表現出來的實力,至於瞬間運轉到第四脈的真氣,當時應該沒人察覺到才對。

好東西自然會被人搶,以徐言的心智哪能看不出這一點,可是如果自己成為寶貝,搶到的人一定極為看重,或許還會大力栽培,但是沒搶到的人呢,就隻有生出殺機了。

徐言並不了解鬼王門與紙扇門之間的關係,

他隻是看到了蕭夢偽裝出來的大氣而已,那個偽君子,今後應該是個麻煩,好在徐言隻顯露三脈的實力,真要發揮出四脈先天的真氣,蕭夢對他就更加記恨了。

紙扇門的實力範圍不在豐都,對於蕭夢,徐言到沒有太過忌憚,當他確定了卓少宇沒有看穿他真正的實力之後,終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任何事都要留一份後手,老道士的教誨,徐言始終沒忘。

天剛亮,徐言已經收拾利落,牽出一匹寶馬,離開了梅香樓。

今天是新選的四位太保拜見門主的日子,也就是義子拜見義父的儀式,徐言已經是太保的身份了,不去一趟鬼王門是不成的。

剛一出門,梅香樓兩側就有兩個精悍的武者迎了上來,抱拳拜見太保爺。

這兩人不是嶽乘風的手下,徐言立刻明白了對方應該是大太保卓少宇派來的人,看來昨天自己急匆匆趕回梅香樓,身後應該是墜著鬼王門的人了。

看似輕易讓徐言離開,卓少宇還沒傻到連新任太保的身份都不摸清的地步,這一晚過後,想必卓少宇對徐言的身份已經了若指掌。

心頭微微一沉,徐言的臉上卻帶著傻笑,翻鞍上馬,當先打馬而行,那兩個武者一路小跑跟在後麵。

鬼王門的總舵沒在豐都城裏,而是建在豐都城外,與豐都不足一裏地的路程,用腳走也沒有多遠。

鬼王門的老巢是一座巨大的山莊,占地不下千畝,山莊裏遍布著豪宅大院,層層疊疊的屋簷看得人眼花繚亂,猶如迷宮一樣。

在外麵都能看得人暈頭轉向,可想而知走在山莊裏麵會是個什麽感覺。

將馬匹交給專門管理馬廄的鬼王門弟子,徐言剛剛邁進大門,迎麵就聽到一聲清脆的招呼。

“早啊十七哥!”

眼前是個十四五歲的布衣少年,瘦瘦小小的模樣,身後背著長劍,正是昨天徐言在離開擂台時遇到的那個自稱楊一的少年。

沒想到這位當真贏了三場,成為了第四個名額的獲得者,徐言先是一愣,隨後就嘿嘿傻笑了起來,顯得憨厚中帶著一股傻氣。

還好,徐言在心中大發著感慨,有了這個楊一,他自己也就不顯得太過矚目了,比他徐言還小的先天三脈,必然更受鬼王門器重。

現在的徐言是巴不得多些人壓過自己的風頭。

被推到風口浪尖的滋味其實並不好受,(www.ukanshu.c尤其對於喜歡扮豬的人來說,能在人群後邊下下黑手就好,風頭這種東西,在徐言眼裏就是禍患的來源。

“十八弟,嘿嘿,你也早!”

徐言傻笑著拍了拍對方肩頭,臉上還有些靦腆,就連拍肩頭的動作都好像有些不大自在,他越是如此,對麵那少年的神色就越是歡喜親近。

越是聰明人,朋友就越少,憨厚一些的人,才會被更多人當成兄弟。

等在門口大院子裏的不僅有楊一,還有兩個精神奕奕的青年,其中一個濃眉闊目的青年徐言見過,就是昨天在擂台上與那位黑刀狂比鬥的副堂主,叫做李清,另外一位是昨天第一個奪得太保資格的燕北堂副堂主,馬騰。

“兩位弟弟年歲最小,如此年紀就能奪得太保之位,真是讓人羨慕啊。”看起來比較穩重的馬騰笑著當先開口。

“年紀越輕,將來的成就越發不可限量,騰哥你信不信,我今天把話放這兒,這倆小子將來必定有一個能破開六脈。”濃眉闊目的李清哈哈笑道。

見過兩位哥哥,徐言一直憨憨的傻笑著,看起來跟個土包子似的,這種骨子裏帶出來的偽裝的確有效,李清和馬騰對他說了兩句,就始終與楊一攀談個不停,不時發出爽朗的大笑。

天光已經大亮了,山莊裏最大的大廳被人推開,卓少宇帶著和藹的笑容走了出來。

“四位賢弟,隨我來吧,拜見你們的義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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