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平安抵達了地劍宗,還順利的進入了宗門,王昭與費材高興萬分,徐言卻低頭看著腳下的山林。

隨著雲霧的飛行,能看到腳下的古林中出現了一個巨大到十人才能合抱的木樁,猶如千年古樹的樹樁,跟一座小屋差不多。

如果沒見識到臨淵島的護島大陣,徐言也會以為隻是個大樹樁。

自從見到王語海催動的森羅地劍陣,徐言能斷定腳下的巨大木樁,一定是一柄百丈巨劍,而且絕非一柄,應該遍布在騰雲山的四周。

比起臨淵島的木樁大出十倍不止,說明地劍宗的護山大陣更加可怕。

“吳師兄,宏長老是在閉關麽,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宏長老?”王昭站在雲霧上新奇了一會兒,出聲問道。

提及宏長老的去處,吳昊的神色微微變了變,歎了口氣,道:“師尊沒閉關,而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既然你們到了宗門,就不必急於一時了,我先帶你們前往劍門院,將身份錄入,有玉牌為證,劍門院的人不會為難你們,身份確認之後,你們便是地劍宗的正式弟子了。”

“這麽簡單呀,難道地劍宗不怕混入奸細?”費材狐疑地小聲嘀咕了一句,他以為對方沒聽到,其實人家吳昊聽得十分清楚。

“你當地劍宗的玉牌是那麽好偽造的麽,玉牌裏的小劍是以宗門特殊的法門祭煉而成,每一塊玉牌都不同,想要偽造,至少要化神境界的煉器大家。”

吳昊語氣平和的說道:“那等煉器宗師般的人物,還會自降身份偽造一塊拜入地劍宗的玉牌麽,不用偽造,化神強者隻要全力出手,西洲域絕大部分的宗門基本擋不住。”

“也是……嘿嘿,吳前輩的麵子可真大,能帶著我們拜入宗門,那個……那個看守山門的職務是不是很厲害呀?”費材尷尬地說著,還偷眼看了看人家有沒有發火,他還以為這位吳昊前輩是負責看守大門的。

“宗門有護山大陣,全力催動可絞殺元嬰,用不著看門,隻需築基弟子看管出口的雲門即可。”

吳昊啞然失笑,搖頭道:“我是地劍宗執事,負責一些宗門外的事物,你們來的時候,我正好要外出一趟,這才碰巧遇到。”

“原來吳前輩是執事長老!”費材低聲驚呼,道:“我說麽,用金丹強者看大門,這也太浪費了。”

費材是個典型的自來熟,還是個大嘴巴,有他在,少不了熱鬧,好在吳昊看似嚴肅,脾氣倒是不錯,沒有惱怒的跡象,不知是本性如此,還是臨淵島主的關係。

腳下的雲霧飛行的很快,不多時幾人飛入了山脈深處,看方向是遠處一座山峰腳下的高大殿宇。

“吳師兄,劍門院是招納新弟子的地方麽?”王昭看著遠處的大殿出言問道。

“劍門院不僅負責招納弟子,也負責發布宗門任務,有元嬰境界的長老坐鎮,就快到了。”

吳昊說著忽然神色一動,仰頭看向頭頂的雲霧。

呼!!

高處出現了風聲,緊接著雲層般的霧氣被撕裂了開來,現出一個龐然大物,通身鋼鐵打造,竟是一艘鋼鐵巨船!

巨船仿佛行於水麵,船底本來飛行在雲霧之上,不知為何突然壓下了雲層,直奔王昭幾人撞來。

看到鐵船破開雲霧,吳昊的臉色變得不太好了,好像早知道鐵船會壓下來,他腳下一動,催動靈力將雲霧快速避向一旁。

轟轟聲大振,鐵船直接從雲上衝到了雲下,與徐言幾人齊平,這時候能看到船上載著數百地劍宗弟子,均為築基境界,船頭上站著兩位模樣相仿的青年,渾身散發著金丹氣息,看來是一對親兄弟。

“車船無眼,大哥你看著點啊,這要撞死些小貓小狗可怎麽辦。”鐵船上的藍衣青年帶著冷笑說道,調侃吳昊就是那小貓小狗。

“撞死正好,你大哥最討厭貓狗之流,呀,原來是吳長老,抱歉抱歉,差點把你當成貓狗了,你們雲下峰的人怎麽飛行也不發出個響動,這要把你撞死了可如何是好。”另一位稍微年長的青年裝作一愣,隨後哈哈笑道。

“辱人貓狗者,自己難道不是畜生麽,粱哲粱毅,積點口德吧。”

吳昊冷聲說道,隨後雙方各自飛遠,鐵船上的粱姓兄弟,對於吳昊極其不屑。

剛到地劍宗就看到門人不睦的場麵,雙方還是金丹境界的執事身份,徐言不覺得什麽,王昭與費材卻無法理解。

王昭有心詢問一番,看到吳昊的臉色不太好也就沒好意思開口,費材倒是不管那套,不過沒等他詢問呢,載著三人的雲霧已經下落。

劍門院,地劍宗一處占地極大的區域,其內樓台遍布,屋舍林立,幾乎鋪滿了向陽一側的山坡。

其中最高大的一處大殿,是負責發布宗門任務的所在。

來到劍門院,吳昊走在前邊,領著三人走進一處寬大的院落,其內有金丹修士兩位,專門負責錄入新弟子。

“麻煩兩位師兄,錄入三位新弟子。”

吳昊來到大院當中,對著兩位金丹同門抱拳道:“這三人來自臨淵島,其中一人是臨淵島主之女,玉牌在此,請兩位師兄驗明身份。”

“吳師弟不是剛要出門麽,怎麽又回來了,看來這三個築基修士與你相識了。”

“臨淵島主啊,聽說過,應該是宏長老的故友吧,怪不得師弟去而複返。”

兩位金丹長老點頭說道,其中一人接過玉牌,十分仔細的驗證了一番。

“玉牌不假,你們三個小家夥報上名來。”

驗看過玉牌的執事取出古樸的書冊,一一詢問了三人的名字,另一位則起身與吳昊攀談了起來。

“粱家兄弟剛走,又帶走了三百築基,也不知道宗主這次能不能成功,你沒被那兩個家夥撞到吧。”

“走了個對麵,他們壓下船頭,挑釁之意十足。”

“忍忍吧,我們雲下峰現在沒空跟他們雲上峰的人計較。”

“師兄說得是,安排完他們,我得立刻出門。”

兩人在一旁交談著,聲音並不大,徐言倒是聽了個真切。

地劍宗的宗主在圖謀什麽徐言不知道,他隻知道這處地劍宗,必然沒有臨淵島那麽平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