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邊,可不僅粱哲梁毅兩兄弟,還有著三百多位雲上峰的金丹。?燃?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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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上峰的金丹人數比起三百九峰洞築基弟子都多,這場以築基弟子入水架人橋的慘烈之舉注定無法避免。

眾多的築基弟子一個個須眉皆立,恨得牙關緊咬,又無能為力,在如此繁多的雲上峰金丹眼皮子底下,別說讓他們入水架人橋,人家三百多位金丹一人隨意拍出一掌,就能殺光這些九峰洞的築基。

沒辦法,在絕對力量的逼迫之下,三百築基隻好三人一列,心驚膽戰的走入池水。

徐言最倒黴,被扔在了第一列,與兩個九峰洞的築基弟子並肩入水。

他原本混在兩千普通弟子之中,就是想離著三百九峰洞弟子遠點,卻始終躲不開這場禍事。

池水不是很深,隻到肩膀而已,不過池水冰寒中帶著一股灼熱,泡在水裏說不出的難受。

“陰陽池裏生死魚,咬上一口斷生機,二位,到了陰陽池,自求多福吧。”徐言左手邊的築基修士滿麵悲壯,低聲說道。

“連金丹都擋不住的生死魚,看誰命大了,水裏應該不多,我們快些走。”右邊的築基修士滿眼驚懼,聲音顫抖。

“生死魚是什麽東西,活物死物?”徐言微微低著頭,眼底閃動起暗淡的白芒,仙眉鬼眼的運轉下,水底一覽無遺,卻沒看到有絲毫的魚類蹤跡。

“隻是聽說過陰陽魚的存在,究竟是什麽我不知道。”

“我聽一位金丹長老說過,好像陰陽魚不是活物,而是……”

嗡!

徐言身邊的兩個築基修士剛剛說到這,還沒等走出河邊十丈,一種古怪的嗡鳴聲忽然從三人的右側傳來。

聲音剛剛出現,一道黑白交替的光暈緊隨而至。

“而是死物!”

徐言右側的築基弟子急急吐出後半句,那道光暈已經到了近前,直奔右側弟子的腦袋而來。

徐言在水底的腳步猛地一頓,探雙手,向後打出兩掌,水底發出了嘭嘭兩聲悶響,徐言身旁的兩位築基被打得向後倒去,而徐言的身影向後一歪,避開了飛來的古怪光暈。

幾乎從鼻子尖掠過的光暈,正好看了個清楚。

這種被稱為陰陽魚的東西,根本不是魚,而是一種明暗交替的光暈,或者說成是帶著明暗光暈的空間裂痕!

“陰陽池應該是打鬥所致的溝渠,其上的空間變得越發不穩,一旦受到活人氣息的影響,能引出更多的空間裂痕,吞沒入水之人……”

看清了從眼前掠過的空間裂痕,徐言在心底暗自沉吟。

之所以下水,可不是他怕了三百多金丹,如果是必死之地,徐言會選擇與那三百多雲上峰的金丹交手,也不會自己去送死。

他正是看透了這座所謂的陰陽池裏,根本沒有妖獸的蹤跡,這才下水一探。

陰陽魚不是魚,而是空間裂痕,得知這種真相,徐言放心了下來。

以他的眼力,提前發現空間裂痕不算難事。

黑白光暈的出現,驚得後麵的築基弟子驚呼連連,引起一陣騷亂,不過很快被梁毅兄弟鎮壓了下去,九峰洞的築基不斷的入水,漸漸的組成了一座人橋。

人橋還沒架好,走在最前麵的徐言忽然被一團雲霧籠罩,鳴雲雀的催動,在他身外形成了一團遮蔽氣息的雲霧壁壘。

除了能感知空間裂痕,鳴雲雀還有著一定的防禦能力與遮蔽氣息的能力。

“陰陽池裏生死魚,條條裂痕嗅生氣,擋著點為好,魚兒啊魚兒,千萬別咬我才行啊,咬那群金丹,他們沒有靈霧護體,他們的肉更香。”

徐言的聲音不大,嘀嘀咕咕,但是周圍的築基有幾人聽得到,尤其徐言左右兩側的弟子,剛才要不是人家拍了他們一掌,這時候兩人已經被生死魚貫穿,死於非命了。

“生死魚是空間裂痕?空間裂痕怎麽會嗅到我們的氣息,鳴雲雀的確能遮擋氣息……”

“陰陽池本就極其怪異,或許這裏的空間裂痕有著特殊的引動方式,趕快以鳴雲雀護體,說不定真能避開那些可怕的生死魚!”

兩人說罷紛紛催動鳴雲雀,身後的三人也開始效仿,更有人向後傳達著催動鳴雲雀的好處,於是眨眼間入水的三百九峰洞築基修士,人人體外都出現了一層雲霧包裹,人橋沒看到,不久之後池塘上架起了一座雲橋。

“鳴雲雀……苗康遠那個老不死的!他居然算計到這種程度!”

三百築基催動鳴雲雀的奇觀,不僅震撼,還讓梁毅驚呼怒罵了起來。

這些九峰洞弟子進入秘境之際,被盤坐冰崖的苗長老賜予了每人一隻的鳴雲雀,在十山峽穀中鳴雲雀的用處不大,居然在兩儀園裏顯現出巨大的作用。

粱哲與粱毅在宗門修煉多年,對於兩儀園裏的陰陽池大多有些了解,也隱約知道這裏的生死魚,是一種怪異的空間裂痕,會被活人的氣息所吸引,不過隻要小心一些,金丹修士大多能闖過去,除非不太了解陰陽池,而且是一些新晉的金丹,才有性命之憂。

本想著在陰陽池一次害死三百九峰洞築基,粱哲與粱毅兄弟有些心急了,他們將一百多位雲上峰的金丹甩開,卻忘了這些築基弟子人手一隻的鳴雲雀。

“走,到對岸再說!”

粱哲最先看出局勢已經無法改變,既然一次殺不掉三百築基,隻能在下一處險地再做打算。

發出命令,粱哲與粱毅兄弟當先飛身躍起,踩著雲霧中築基弟子的腦袋躍向對岸,有這些鳴雲雀形成的雲霧遮擋,他們越過陰陽池一樣沒有了危險。

池水上雲霧繚繞,三百隻鳴雲雀幻化的雲霧連成一片,形成一座真正的雲橋,從外麵再也看不到這些築基弟子的影子。

站在水裏的弟子沒人敢亂動,隻有雲上峰的金丹盡數抵達對岸,水裏的築基弟子才能離開。

既然是人橋,就要任由強者踩踏,一個個九峰洞築基被人家踩著腦袋,悶不吭聲,這種屈辱如果他們今後能隱忍下去,未必不會成為一種瘋狂的動力,隻要衝入金丹,就有機會與頭頂這些強人一絕高下,洗刷屈辱。

隱忍是一種很好的習慣,不過徐言現在可沒有隱忍的打算。

不是徐言不會隱忍,而是一旦讓他看到機會,必定會探出利爪,亮出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