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的悲哀,不在於被天敵吞噬,而是明明天敵就在身邊,卻??·

以徐言的手段,這些鮫人如何能對付得了,他看中的是鮫國裏的寶貝,而非什麽駙馬的頭銜與第一勇士的稱號。

幾粒恢複傷勢的靈丹而已,徐言得到了所有鮫人的敬意,駙馬大度,駙馬不計前嫌,駙馬善人,這些讚美之言紛紛從周圍的鮫人口中喊出。

一時間不僅贏得了銅頭成為鮫人族的第一勇士,徐言的威望僅僅在幾顆靈丹送出之後就快速的攀升。

“你、你才是第一勇士!”

銅頭自從吃下靈丹,發現自己的傷勢恢複得極快,不大會的功夫已經好轉了不少,其實藥效沒那麽驚人,是靈丹配合鮫人族強橫的體魄才出現了奇效。

“我已經是駙馬了,還要第一勇士的稱呼何用,銅頭勇士無需見外,你還是第一勇士,我們是一家人啊。”

徐言語重心長的說完,還拍了拍銅頭的大腦袋,感動得銅頭眼淚都要出來了,在鮫人族,名聲比什麽都重要,銅頭可沒想到自己本該輸掉的第一勇士稱號,居然還能保住。

“駙馬真是、真是、真是我銅頭的大恩人!”銅頭一時間想不出太好的說辭,心急之下捶著心口說道:“從今往後隻要駙馬吩咐,銅頭萬死不辭!”

可算想出個萬死不辭的成語,銅頭腦袋上纏著白布,嘿嘿傻笑。

既然人家都萬死不辭了,徐言哪能客氣,翻手取出一壇子君河酒,拍開封泥喝道:“今天與第一勇士算是不打不相識,真是痛快!我們人族勇士有個習俗,最痛快的時候就要在最高處舉杯豪飲,諸位鮫人勇士,何人敢與我同登火凰塔,我們在塔頂一醉方休!”

“我來!”

銅頭不管不顧第一個赴約,其他的鮫人愣了愣,大多看向公主,發現公主沒什麽變化,立刻有十幾個大妖境界的鮫人勇士圍攏而來。?????·

徐言轉頭問道:“人族妻子,大多不會打擾夫君的雅興,不過這裏是鮫國,我入鄉隨俗即可,公主是否同去?”

都說明白了人族女子不會跟著夫君去飲酒作樂,小汐又不是聽不懂,急忙現出聽話的神色道:“小汐不去了,小汐在家中等待駙馬歸來。”

鮫人公主一副開心的模樣,說著看了看火凰塔,猶豫了一下,在徐言耳邊低聲道:“火凰塔是鮫人族的聖地,平時沒人敢上去,長老也不允許族人上去,我幫你看著長老,你們可要快些下來。”

“公主放心,不會很久,勇士們酒量大,我的酒可沒有多少,喝完了自然會下來。”徐言都有些不忍心了,這位鮫人公主根本就不用誆,人家是上杆子幫忙把風的那種,被人賣了都在幫人家數錢呢,還數得十分開心。

公主一走,場麵頓時更加熱鬧了起來。

銅頭的傷勢本就不致命,這麽一會的功夫好轉了不少,他帶頭登上了火凰塔,一行十餘人有說有笑。

膽敢登塔的,隻有鮫人中的大妖強者,尋常的妖靈妖物之類可不敢往前湊,畢竟火凰塔是鮫人族的聖地,平時沒人敢上來。

高塔中空,通體由珊瑚建造,其內留著一排階梯,雖然並不平整,僅僅是修建之際遺留的珊瑚所致,倒也能讓人走上去。

不多時徐言來到的塔頂,塔頂是一處被琉璃封死的大屋,十分寬敞。

琉璃很奇特,甚至連靈識都能抵擋,想必是一種材料,當徐言抵達這處奇異的高塔頂端之際,他袖子裏的小青變得更加躁動不安。

琉璃屋子很大,空空如也,最頂端懸著一顆米粒大小的奇物,非金非鐵,非石非玉,照亮整個魚腹城的光亮就是從這米粒大小的奇物發出。

來到塔頂,包括銅頭在內的鮫人族勇士大多凝重了許多。

“駙馬,我們在下麵喝酒不行麽,你們人族為什麽一高興就要在高的地方喝酒呢?”

銅頭剛才頭腦發熱,如今來到塔頂他冷靜了不少,看向米粒大小的奇物,忌憚道:“火凰塔很危險,碰到這顆火焰種子會惹來烈焰焚身,到時候誰也救不了,必死無疑!”

“這就是火焰的種子?看起來沒什麽奇特嘛,會發光而已。”徐言好奇的圍著米粒奇物轉了一圈,道:“誰被這東西燒死過?”

“沒、沒人敢輕易登塔,是長老的警告。”有一個高大的鮫人戰戰兢兢的回答,到了這裏他們這些勇士反而一個個誰也不想大醉一場了。

拎著酒壇子,徐言盯著米粒奇物一眼不眨,磅礴的靈識早已將其籠罩。

感知中,徐言越發心驚了起來。

看似米粒般的東西,存在著連徐言這位元嬰巔峰都無法分辨出的靈力波動,這東西發出的光亮不過是一種力量的外溢而已,徐言能感知到其內部蘊含著堪稱驚人的熱量。

看著小巧不起眼,如果這東西炸裂開來,以徐言猜測,恐怕元嬰修為擋不住,連化神都有可能擋不住。

“沒有生命,這東西不是活物,如此熱度,難道是火之本源?”徐言在心中暗道。

徐言在猜測,其他鮫人勇士則在懾懾發抖,誰也不敢輕易挪動腳步,以鮫人天生的感知能力,他們能體會到越是離著火焰的種子近,就越加危險,所以其他人都躲在屋子角落,唯獨徐言就站在火焰種子的下麵,還抻著脖子看。

“駙馬就是駙馬,看看人家的膽量,不僅腦袋結實,駙馬的膽子也一定比我們都大!”

“那是,在火凰塔的塔頂,也就我們這些境界在大妖的勇士還能站穩,換其他人上來就得爬著出去了。”

“駙馬堪稱武勇雙全,人家在人族裏一定是頂尖的高手,你們想想,能被吞海鯨吞進來的人族,能是泛泛之輩麽?”

幾個鮫人在低聲的交談,對於離著火焰種子極近的駙馬,這些鮫人感到十分崇拜。

“駙馬,你是怎麽被吞海鯨吞進來的?”銅頭覺得好奇,他是個直腸子,一好奇不問出來就不舒服。

“原本釣大魚來著,沒釣上來反被吞了進來。”徐言胡亂編造了個緣由,感知了半晌,做到心中有數,這才離開那粒火焰種子。

“這裏亮得刺眼,想必勇士們沒什麽心思喝酒,我們還是下去好了,走吧。”

說著,徐言當先走下火凰塔,銅頭等人跟在他身後一個個如臨大赦,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