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及穀玄與雲仙君,在座的眾人都覺得十分陌生。

無論曾經的渡劫強者道子,還是老謀深算的軒轅島主,都不曾聽說過這兩個名字,至於穀玄與古宣的諧音相似,更無法作為證據斷定是同一個人。

徐言料到無人知曉,以雲仙君與穀玄的神秘,怕是連言通天都所知不多。

“阿烏,這些年你一直跟著高人,那家夥究竟要帶你去什麽地方?”

等到阿烏酒足飯飽,打著飽嗝,徐言才正式詢問起這位憨人。

如果不吃飽,阿烏可沒那麽多耐心去回憶與高人的經曆。

“他有好吃的,我一直跟著他來著,他說要帶我去一個滿地都是美味佳肴的好地方,不過前提是先找到金烏之羽,我們從西洲找到南州,從南州找到北州,最後也沒找到,還是你給我的羽毛。”

阿烏一邊努力的回憶,一邊說道:“我想起來了!那金烏之羽和蛋是一體的,金烏之羽才是萬鴻羽能轉生的關鍵,要不然我都不知自己是誰。”

阿烏口中的金烏之羽和蛋,除了徐言與雀道人沒人知道是什麽來路。

萬煌島上的怪蛋孵化出了憨人阿烏,這種奇聞怪事說出來都沒人信。

就知道高人不會對阿烏說出多少有用的線索,徐言不甘心之下繼續追問道:“高人還說過其他的消息沒有,比如說他來自何處,他接近你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麽?”

“幫我找金烏之羽唄,他接近我還能有啥目的呢,我們是好朋友啊!”阿烏渾不在意的說道,殊不知他認為的好朋友都能把他給害死。

“阿烏,你再想想,高人有沒有什麽地方與我們這些真武界的修士有所不同。”徐言繼續問道。

“沒有!一個腦袋倆膀子,眼睛鼻子耳朵都一樣,沒啥區別呀。”阿烏肯定的說道。

從阿烏口中問不出有用的東西,看來高人的秘密很難得知真相了。

“對了!他有一個牌牌,整天不離手,當寶貝一樣,我從沒見過那種牌牌,想要借來耍耍他都不給。”阿烏想起了高人手中的牌子。

“牌子……是不是沒有字跡,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那塊。”徐言也見過高人手裏的牌子,不由得追問道。

“對!就是那塊,你也見過啊,有什麽了不起,寶貝似的,真是小氣。”阿烏氣呼呼的說道。

“那牌子有什麽用,他有沒有說過。”徐言問道。

“不知道有啥用,他就說過那是寶貝,叫什麽萬界什麽來著……對了,叫萬界歸獄牌!”阿烏可算想起了牌子的名字,高興得手舞足蹈。

隻知道名字沒用,阿烏並不知道萬界歸獄牌的實際用處,除此之外,他對高人可以說一無所知。

“萬界歸獄牌,歸獄……”徐言沉吟著這種怪異的名字,萬界獄三個字又被想起。

不止高人與萬界獄有關,雲仙君也與萬界獄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仙君歌謠裏的踏遍萬界獄,預示著那處天外的奇異之地早已被手持天乙劍的雲仙君走遍,而且無人能阻。

“星空盡頭,浩渺宇宙,萬界獄到底是一處什麽地方呢。”

徐言的低語並沒有憧憬,從名字就能看得出來,能被稱之為萬界獄的地方,絕非善地。

“管他什麽地方,既然星空無盡,宇宙浩渺,我們不得而知的奇異之地必定數之不盡,等到成仙成聖的時候,自然可以遨遊天宇。”王啟在一旁開導道。

“就是,以言哥兒的天賦,這一世必成真仙!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們,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呐嘿嘿。”何田在另一側拍著馬屁。

聽著故友的話語,徐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這時候徐言目光一動,抬手祭出了混元瓶,華光繚繞間,梅三娘的身影浮現而出,其後跟著守夜人。

“可算是忙完了,這宰相啊我可不做了,今後大普誰愛當宰相誰當吧,從今往後我就準備養老了。”

梅三娘從來不與徐言客氣,坐在徐言身邊,一把抓住軒轅雪的手,叮囑道:“三姐年歲大了,活不了幾年,隻要看著你們雙宿雙飛,我死也閉眼嘍。”

“你是……”軒轅雪看了看徐言,又看了看梅三娘。

她在涅凡界與鬥王劍人劍合一,隻能感知到徐言的存在,看不到別人的身影。

“這是我三姐,梅三娘,這位是……”徐言剛介紹完梅三娘,不等介紹軒轅雪就被打斷。

“三姐知道你是誰,紅月嘛,雖然眉眼不一樣了,你們的目光卻半點不差。”梅三娘拍著女孩的手,感概萬千。

以她女人的直覺,第一眼就看出了軒轅雪的真正身份,就是龐紅月的轉世之身。

“紅月……你在靈寶界的娘子麽。”軒轅雪和梅三娘比較親近,笑了笑轉向徐言,小臉頓時一冷,語氣淡淡的說道。

“這個……其實吧,這是個很長很長的故事,紅月就是雪兒,雪兒就是紅月,有時間我給你仔細講講。”徐言尷尬地笑了笑。

“現在就要聽。”軒轅雪話音剛落,王啟何田頓時噴出酒水。

“道府還有些瑣事,我得回去了,徐兄保重,保重。”道子第一個起身告辭,笑著離去。

“忘了大普的宰相還得交接,我也得回去一趟,你們小兩口慢慢聊啊,三姐先走一步。”梅三娘急忙起身。

“涅凡界一戰,感悟繁多啊,我得閉關一陣子,這境界好似有所波動,沒準要提升提升了。”王啟說完轉身就走。

“八哥等等我啊,我這境界好像也要提升,等等我!”何田跟著匆匆而去。

“九爺!九爺別走啊,晚飯怎麽辦!晚飯還沒吃呢啊!”阿烏認準了肥九,和海大鉗一起追著何田離開。

“止劍啊,我這傷勢雖然不打緊,但也需要靜養靜養,你也知道,一會人一會魔的,需要些年頭才能習慣,師兄先告辭了。”楚白沒人攙扶,拖著傷軀自己走掉了,腳步飛快。

最後酒桌上隻剩下徐言軒轅雪,還有軒轅昊天。

氣氛一時間尷尬了起來。

軒轅昊天端著空空的酒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徐言看著軒轅雪就要委屈起來的小臉兒,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那個,老夫也走了,西洲不知亂到什麽程度,古百島也得有人坐鎮才行。”

放下酒杯,軒轅島主起身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對自己的女兒叮囑道:“好好問清楚,這事兒可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