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蘭穀主徒然的難,不僅龐紅月驚呼了起來,連徐言都猝不及防,真要被人家切了雙腿,死倒是未必,以後想要出門,隻能爬著走了。天』『 籟小 說

藍衣女子的惡毒,讓徐言瞬間遍體冷汗。

他已然看出了一絲端倪,那位古怪的留蘭穀主,不僅嫉妒著天下間的夫妻,更怨恨著天下間的男子。

怨婦啊!

這個猜測讓徐言後悔莫及,因為這種女人根本不會按照常理行事,說切腿,可就真要切腿了。

急急閃身躲避,徐言的度再快也快不過法器的淩空劈斬,那柄長劍猶如一條毒蛇一樣瞬息而至,直奔他雙腿而來。

轟隆隆!

劍風即將掃到避無可避的徐言之際,寒潭邊突然晃動了起來,水麵跟著泛起了層層波瀾,四周的山體更是滾落下碎石細沙,好像大地都跟著顫動了起來一樣。

猛地一點長劍,藍衣女子豁然收回了法器,暫時放過了徐言,遙望留蘭穀入口的方向。

那並非地龍翻身,而是留蘭穀入口的陣法,被人觸動了。

有人在破陣?

疑惑之際,藍衣女子輕喚了一聲,趴在她肩頭的金睛鬆鼠閃電般躍了出去,在樹枝間縱躍了幾次就不見了蹤跡。

趁著藍衣女子暗自沉吟的功夫,龐紅月已經跑到了徐言近前。

“沒事吧?”

“沒事,差點變成瘸子。”

徐言站了起來,齜牙咧嘴地盯著那位留蘭穀主。

有虛丹境的高手在麵前,徐言和龐紅月就算成功突破了築基境,想要逃走也是妄想而已,尤其剛才的那柄長劍,將徐言和龐紅月最後一絲生機就此掐斷。

禦劍之法,非同小可,隻有達到虛丹境的強者,方可禦劍對敵,百丈外取人級如同探囊取物,築基境的修為根本比之不過,築基境的修行者因為靈氣不足,隻能劈斬出離體的劍氣,是無法做到真正禦劍的。

心思急轉,徐言苦苦的思索著對策,麵對這種局麵,他始終沒什麽太好辦法。

如果對麵的是正常人,或許還有些生機可言,麵對一個恨男人恨得入骨的怨婦,徐言實在是沒轍了,他沒辦法,龐紅月更是一籌莫展。

不多時,有一位留蘭穀的女弟子疾行而來。

到了近前,那女弟子看都沒看徐言和龐紅月,對著藍衣女子躬身道:“穀主,有人在破陣。”

“是誰。”藍衣的穀主冷聲問道。

“一個男人,三十歲上下,弟子並不認得。”說話間,那女弟子好像想起了什麽,道:“他披著一身白袍。”

哢嚓嚓!

聽到白袍二字,藍衣女子腳下的地麵被一股強橫的靈氣衝擊出數道裂痕,飛沙暴起。

好半天的功夫,留蘭穀主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將心中的煩悶壓了壓,揮手讓弟子退去。

不在理會徐言和龐紅月,那位穀主始終凝望著入口的方向,雖然看不透那層麵紗,徐言覺得對方此時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才對,有憤怒,也會有遺憾。

隨著暴起的靈氣而泄露的情緒,讓徐言看出了山穀外破陣的那位,一定與這位穀主有什麽關聯,而且還是個男人,或許是這位穀主的舊情人也說不定。

龐紅月可沒有徐言那般胡思亂想的心思,她如今隻想著如何才能從穀主的手裏奪來魚尾蓮,她想到了以龐家來壓迫對方,也想用雪鷹交換,卻始終想不出太好的辦法,一時間可謂心亂如麻。

吱吱吱!

探信兒的金睛鬆鼠從遠處飛奔而回,去的時候精神奕奕,回來的時候,兩眼無神,看來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是被人給揍了回來。

“元嬰境?”

看到金睛鬆鼠的狼狽模樣,留蘭穀主為之一怔,探手接住了撲來的鬆鼠,抱在懷裏愛憐地輕撫著,沉吟不語。

即將達到妖靈程度的金睛鬆鼠,即便麵對虛丹強者也不該立刻落敗,不過是出穀探探對方的虛實而已,這麽會兒的功夫就被人家揍了,說明來者的修為很可能過了虛丹,達到了元嬰的程度。

留蘭穀主推斷著來者的修為,她那句脫口而出的元嬰境,倒是被徐言聽了個真切。

一聽有元嬰境界的強人打上門來,徐言心裏這個高興啊。

正愁沒機會脫身呢,隻要局勢一亂,他和龐紅月就有抽身的機會了,最好外麵那位快些破開陣法衝殺進來,把那個怨婦穀主引走,他好帶著龐紅月離開這個鬼地方。

魚尾蓮徐言是不想要了,而且也要不來,留蘭穀對他來說太危險,動不動就要切人家雙腿,這誰能受得了,反正在地底溶洞裏收集了一堆類似靈石的小石頭,大不了用那些假靈石去修行者的坊市誆來一朵魚尾蓮。

徐言打著鬼主意的時候,藍衣女子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樣,一指徐言,開口道:“你叫什麽。”

“我叫楚白。”

徐言想都沒想,直接報了他那位便宜師兄的名號,反正性命都要不保了,他徐言誰會認得,還是報出個大點的名號為好,其實徐言很想說自己是大普當今的皇帝,怕人家不信。

不報名字還好,這一句楚白出口,算是捅了馬蜂窩,隻見那藍衣女子的長裙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一股股恐怖的靈氣在留蘭穀主的身上突然炸起。

“他叫徐言!”龐紅月以女人的直覺感受到了穀主的憤怒,急忙說道:“是我龐家的姑爺,我叫龐紅月。”

“龐家贅婿?”

龐紅月急切的解釋,將留蘭穀主的暴怒緩了一緩。

隨著那些四溢的靈氣被收攏,留蘭穀主的怒氣仿佛被漸漸壓了下去,至少在徐言眼裏,對方的裙擺不再無風自動了。

“徐言,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藍衣女子清冷的說道:“去把穀外的人趕走,我放你們夫妻離開。”

能活才怪了……徐言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對上虛丹境的留蘭穀主他都差點雙腿不保,去外麵趕走那位元嬰強人,可能麽?

還不如丟兩條腿了,出去對戰元嬰,徐言覺得自己這副小身板,連點渣都剩不下。

“我才築基,去鬥元嬰?強人所難嘛!”徐言十分不滿對方的要求。

“不去也行,兩條腿留下。”穀主冷漠的說道。

“好吧,我去試試……”在丟掉雙腿的威脅麵前,徐言覺得自己還是死掉更痛快一些,不過他可不會白白替人去賣命,沒有好處的事,徐言可不會幹。

“如果我能把他趕走,把那朵魚尾蓮送給我們。”徐言耍起了無賴,道:“要不然打死本侯都不去!”

“你是王侯?”留蘭穀主略顯疑惑的問道。

常年不在江湖走動的留蘭穀,對於別人來說神秘而低調,反過來也一樣,留蘭穀的消息,比起別的門派可要閉塞了太多,至少齊普聯盟的消息,留蘭穀主明顯並不知情。

“如假包換,天門侯是也!”

徐言撇著嘴,兩眼望天,一副不可一世的孤傲模樣,還別說,他越是如此,那位藍衣女子對他能否趕走強闖之人的信心,居然還多了那麽幾分。

因為這位穀主十分清楚穀外來人的身份,對方是一位王爺,說不定麵前這個少年侯爺,或許真有辦法打走那位可惡的王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