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滾到兩旁的木桌,徐言低頭不語,眼神中開始泛起了一絲絲冷意。

“表姐,他雖然是邪派質子,卻並非邪派心腹,你誤會了。”

龐紅月急忙圓場,她不怕這位表姐發火,她怕的是徐言被真正激怒,更怕徐言誤會了龐家,一時間女孩顯得焦急不已,可是關於徐言的隱秘她還不好說給這位表姐聽,畢竟答應過徐言,龐紅月覺得自己不該言而無信。

“我會誤會他?月兒,看來你被他騙得不輕啊。”

龐盈花冷眼看向默不作聲的徐言,嗤笑了一聲,道:“月兒,相信表姐,表姐的眼光還從來沒有錯過,別看他裝作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他現在心裏說不定正在罵我,罵我們龐家全是蠢貨,邪派太保?哼,邪派那些雜碎隻知道以殺人為樂,想要讓邪派歸正,比登天都難!”

“我也沒想歸正啊。”徐言抬起了頭,憨厚地一笑,道:“你說對了,我就是喜歡以殺人為樂,以害人為榮,本太保一直想要害死你們龐家滿門,你能把我如何?”

無賴一樣的徐言,雖然在笑,可是笑容很冷,他這種笑容看得龐紅月都有些心驚了起來。

徐言之前的低頭不語,可不是怕了那個龐盈花,而是在拚命壓製著自己胸中的怒火,不知為何,徐言最近總覺得自己的氣血越來越盛,如果平常的時候龐盈花如此貶低他,他隻會嗬嗬一笑,就當做狗放屁,理都懶得理,可是今天他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壓製心頭的憤怒。

即便壓下了怒火,徐言仍舊說出了以牙還牙的話語,這番話聽得龐盈花是火冒三丈,怒喝道:“月兒你看看!這就是他真正的嘴臉,你還容他住在秀樓,如果一個不慎被他占了便宜,豈不是前程盡毀,今天既然表姐來了,斷然不會容他在蒙蔽你!”

以長劍點指徐言,龐盈花冷聲道:“從今天開始,你給我滾出月兒的秀樓,院子裏有的是廂房,自己挑一間好了,我警告你,離我表妹遠點,再讓我看見你出現在月兒的秀樓裏,休怪我龐盈花劍下無情!”

呼!

龐盈花嘴裏說著劍下無情,徐言卻是直接動手了,並未動用靈氣,以真氣將長風劍辟出,直奔龐盈花的麵門。

一言不合就下了死手,這才叫真正的無情。

徐言徒然的發難,驚得龐盈花臉都白了,一旁的龐紅月更是目露驚駭,要不是龐盈花本來就提著長劍,徐言的突襲都能直接把那位龐盈花給砍死。

龐盈花大驚之下用出了全力,輕而易舉將斬來的劍鋒擋了出去。

“好你個小賊!膽敢在我龐家對我動手!你真是活膩了!”

大驚之後便是大怒,龐盈花在龐家的時候就是受寵的嫡係子弟,進入了宗門更是以天才的身份自居,六脈宗師的境界,讓她可以無視那些普通弟子,即便在她授業恩師的麵前,這位龐家的天才也是最為得寵的一個。

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虧,居然被一個邪派的小小武者偷襲,龐盈花大怒之際,已然動了殺心,手腕一番,一道劍氣從劍鋒上豁然斬出,直奔徐言的麵門。

對麵這個邪派太保有著質子的身份,她還不能當真殺掉,不殺掉,切掉一隻胳膊可無妨,別看她這一劍斬的是徐言的麵門,但是算計出了對方躲避的時機與速度,至於最後的結果,龐盈花認為無論徐言往左還是往右躲,至少能將徐言的一條膀子切斷。

這一次龐盈花算錯了,因為對手沒躲也沒閃,而是同樣揮出了一劍,隻見徐言的長劍上豪光一起,一道凜冽的劍氣頓時奔湧而出,不僅將龐盈花劈來的劍氣消弭得一幹二淨,居然還剩下半道劍氣斬向龐盈花的脖子。

本以為對手必定丟了一臂,龐盈花萬萬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居然也能斬出劍氣。

築基境!

在心底驚呼了一聲,輕敵的龐盈花拚盡全力向後倒去,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那半道劍氣,不過她自己則摔到在地,不等她起身,隻見徐言手腕一抖,一陣惡風頓時迎麵撲來。

完了!

摔倒本就是大忌,龐盈花根本來不及調整身體,再想揮出劍氣格擋已經來不急了,嚇得她臉色發青,狠狠地一閉眼。

呼!

沒有劍氣,隻有劍風,被人家耍了一次的龐盈花這才驚覺,徐言再次的出劍根本沒用靈氣。

羞憤交加的龐盈花躍身而起,就要找徐言拚命,被龐紅月死命的攔住了,而徐言這時候早已經推門而去,抱著小黑豬,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院子。

瘋女人……

在心裏罵了一句,徐言餘怒難消,出門的時候一腳將院門給踢飛了一扇,看著他揚長而去的模樣,龐盈花氣得咬牙切齒,龐紅月則滿臉的無奈。

“這種街痞之流怎麽能入贅我龐家!”

龐紅月的秀樓裏,傳來龐盈花憤怒無比的尖叫,隻不過徐言是聽不到了,因為他已經走出了龐府的大門。

“怎麽最近火氣越來越旺了,沒道理啊……”

徐言嘀嘀咕咕的自語著走出了龐府,他是不想在看到龐盈花那種自以為是的蠢貨了,更不想當真殺掉龐家的嫡係子弟,因為剛才他斬出的第二劍,心裏是真的想要劈出劍氣的,隻是以極大的毅力壓製了下來,這才斬出了一道劍風。

徐言十分疑惑,疑惑著自己最近的心緒不太正常。

尤其走出院子一腳踢飛的那半扇院門,更讓徐言覺得自己最近的火氣大增,他並不是一個喜歡情緒外露的人,就算憋氣,也不會用門撒氣啊。

難道最近虛火太旺?

徐言無奈地撇了撇嘴,有龐盈花那種惡心人的家夥在,他可不想回去,於是信步離開龐府,直接走進了對麵的梅香樓。

“呦,什麽風把龐家姑爺給吹來啦。”

“一定是龐家大小姐伺候得不周,讓她的男人溜出來偷腥了。”

“我看呐,是我們的言哥兒虛火太旺,咯咯咯咯。”

一進梅香樓,徐言立刻迎來了七嘴八舌的調侃,對於這群熟得不能再熟的青樓女子,徐言才不會介意,仰著腦袋說道:“說對啦,就是虛火太旺,這不來敗敗火了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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