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塊飛石扔了出去,許滿樓的麵前出現了一片沙土,徐言趁機之下催動山河圖飛了出去。

“他要逃!”

許敬之咬牙切齒地大吼著,沒想到徐言會有飛行法器,而且速度還不慢,徐言一旦飛起來,他可追不上。

駕馭著山河圖,徐言不計代價地催動靈氣,剛剛飛起來,被沙塵包裹的許滿樓突然一聲冷哼,一道白光從沙塵中衝出,竟是他手中的那柄長劍。

禦劍而起,很少有築基境的修行者可以做到,但是靈氣深厚的真傳弟子,卻可以勉強施展。

眼前劍光一閃,徐言就知道不好。

他看到過龐飛燕催動法器龍頭拐,可沒有硬接飛劍本體的經驗,此時避無可避之下,徐言隻好以運轉著靈氣的長刀遮擋。

轟!

一劍落下,雖然徐言舉刀抵擋,仍舊從半空掉落,連著山河圖一起被砸落在地。

法器自身的威力,比起劍氣的威力都要強大,而且硬接這一擊之後,徐言的長刀上頓時出現了細密的裂紋。

上品法器!

許滿樓的長劍,竟然是上品法器,徐言這次算是徹底落入了險境。

剛一落地,許敬之再次獰笑著衝了過來,照著徐言就下了死手,他是想趁著對方被轟落下來,先廢掉對方,而後在好好的折磨一番,隻是劍氣還沒有出手,一團火光迎麵撲來。

人頭大小的火團,突然從徐言手中出現,將許敬之嚇得向後急退,以長劍抵擋。

火團炸起,雖說被擋了下來,但是崩裂的火苗依舊將許敬之燒得眉毛焦糊。

“你會法術!”

許敬之大驚之際,他身後的許滿樓已然走出了沙土的包裹,點手喚回飛劍,臉色微微發白。

一次禦劍,消耗了許滿樓大量的靈氣,以他如今的修為,至多禦劍幾次而已。

好在徐言被攔了下來,許滿樓臉色一冷,對著剛剛爬起來的徐言抬手斬出劍氣,在劍氣之後,一道灰光更是快如閃電般猛撲了出去。

接連的催動劍氣,加上剛才的駕馭飛行法器,徐言本就不多的靈氣已經沒剩多少了,把山河圖扔進儲物袋,徐言直接將那柄遍布裂紋的長刀法器拋了出去。

以飛石的手法,扔刀對於徐言來說輕而易舉。

哢嚓一聲,長刀法器在劍氣的劈斬下應聲而斷,許滿樓的劍氣也被長刀法器抵消一空。

本以為避開了致命一擊,徐言突然發現在對方的劍氣之後,居然還有一道流光撲來。

大驚之下,徐言調動靈氣,千石盾的功法被他運轉而出,本就藏在懷裏的那些寒雷沙瞬間凝聚成一麵小小的石盾,護在前心。

嘭!

流光直接撞擊在徐言的心口,千石盾剛剛出現就變成了一把散沙,不等沙子落地,徐言也看清了撞在他心口的是什麽東西。

竟是一隻渾身灰毛的巨大老鼠。

貂鼠!

對戰的絕險,讓徐言疲於應對,他忘了最為關鍵的一點。

許家,是養靈禽的,而飼靈堂的真傳,必定會擁有自己的靈禽助戰。

許滿樓的劍法已經十分可怕了,再加上一隻達到妖物程度的貂鼠,徐言根本連半分的勝算都沒有。

碩大的貂鼠一爪拍碎了石盾,但是力道也被用盡,然而下一刻,這隻貂鼠突然抓住了徐言的衣襟,將身子掉了個圈,猛地一蹬後爪。

這一下徐言可遭殃了,被貂鼠的兩條後腿直接給蹬飛了出去,口噴鮮血,砸進一間破落的木屋。

堪比妖物的力道,在心口猛擊了一次,徐言算是徹底被重創。

貂鼠借著後蹬的力道,竄回了許滿樓的肩頭,小小的眼睛閃爍著凶芒。

“不堪一擊,哼。”

許滿樓摸著貂鼠的皮毛,出言諷刺,神色顯得無比孤傲,也難怪他看不起徐言,別說徐言這種新弟子,即便是金錢宗的真傳,也沒有幾個人是他許滿樓的對手。

“多謝堂兄替我報仇,我要折磨死他,我要折磨死他,哈哈!”

許敬之大笑著就要衝向徐言摔落的木屋,而許滿樓的神色則微微一變。

趴在許滿樓肩頭的貂鼠,突然抬頭看向高空,天空上,一隻雪白的白鷹正在飛來,在白鷹後方的不遠處,跟隨著一隻小小的木舟,木舟上站著一位紅衣少女。

“敬之,那小子交給你了,別留下活口。”

許滿樓看到遠處的木舟與白鷹,立刻低聲吩咐,自己則駕馭劍光迎了過去。

看到木舟上的紅衣少女,許敬之的神色變得陰沉了起來,不動聲色的藏在暗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堂兄,與那個本該屬於他許敬之的女孩在高空相遇。

“徐言,我許敬之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

暗自發狠的許敬之,猶如草叢裏的毒蛇一樣,等待著即將來臨的報仇時機,而麵色焦急的龐紅月,則好像在尋找著什麽。

“紅月師妹,在這種險地自己駕馭飛行法器,可不是明智之舉。”

許滿樓現出一副擔憂的神色,道:“周圍都是蝗蟲,我已經發現不下三隻妖物的蹤跡,這裏危險,我們還是與嶽長老匯合為好,走吧。”

“我有飛行法器,蝗蟲妖物應該追不上。”龐紅月沒看許滿樓,而是望向周圍,道:“許師兄先回去吧,不必擔心我,我還有雪鷹,不會被妖物纏住。”

“那可不行。”

許滿樓微笑了起來,搖頭道:“臨出門的時候,師尊命我保護好紅月師妹,如果師妹出現些意外,讓我回去如何交代呢?”

說著,許滿樓竟是舍棄飛劍,一步跳上木舟,接替過龐紅月,自己催動了起來。

“這次的蝗災有所不同,師妹的閱曆太淺,很難提前發現危險,這座小鎮已經沒有活人了,我們現在就離開。”

被許滿樓搶過了飛行法器,龐紅月無奈之下隻好點頭,隻是目光裏依舊帶著幾分焦慮。

她在尋找徐言的下落,可惜找了好久,仍舊沒有徐言的半點消息。

木舟已經消失在天邊,藏身暗處的許敬之滿眼陰沉地走了出來,看了眼徐言砸落的那處木屋,許敬之提著長劍,一步步尋了過去。

以他堂兄的經驗,必然看得出徐言被重創,而且靈氣幾乎消耗一空,麵對一個重傷之人,許敬之十分確信,自己的大仇,終於要得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