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多日的修煉驗證,徐言終於斷定這番感悟沒錯。

辟雲式隻是提升飛石能力的一種武道功法,而辟雲訣,則是與修煉境界有關的心法,雖說同出一處,但是不同的地方,是一個外,而一個內。

不同於築基心法,辟雲訣這種心法不僅能更快的煉化與吸納靈氣,還可以更加快速的提升修為。

徐言仔細的嚐試過,他以辟雲訣修煉的速度,幾乎是以築基心法修煉的一倍以上。

“這究竟是什麽功法!”

確認了辟雲訣的可怕之處,徐言不由得驚聲自語,他現在是越來越看不透自己的師父了。

築基心法雖然正邪兩派有所不同,邪派的修煉速度會快出那麽幾分,但是比起正派的心法絕對快不出一倍之多,可是徐言感悟出的辟雲決,卻能達到邪派築基心法的一倍以上,這一點連徐言自己都心驚不已。

如果不是老道士從小教導他的功法,徐言甚至都想舍棄這種古怪的法門。

師父不會害自己,徐言能十分斷定,因為老道士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如師,亦如父。

“師父……”

仰望著窗外的天空,年輕的帝王緊蹙雙眉,陷入了自己的回憶當中。

回憶裏,老道士依舊淳樸得猶如農人,陪伴了徐言十五年的老人,看不出半分高人的模樣,普通得甚至能讓人忽視。

沉思了許久,徐言仍舊疑惑不解。

辟雲式師兄楚白也會,但是楚白從未對他說過辟雲訣的事,難道師兄並未感悟出這份奇功中的心法?

還是說,這份專門為自己準備的奇功,別人難以掌握?

帶著一份深深的疑慮,徐言再次修煉了起來,築基心法被他徹底舍棄,運轉的正是辟雲訣。

老道士早已故去,所以徐言的疑問,注定得不到絲毫的解答。

一天過後,心比豬還大的徐言,早已散開了心頭的疑惑,既然師父專門為自己準備的奇功,不去習練可對不起老道士,按照徐言估計,隻要自己苦練個幾年,虛丹有望!

安靜的皇宮裏,除了每隔幾天就會被送來的一些活蛇之外,平靜得連點浪花都沒有。

皇帝在枯燥的修行著,其他人也樂得清閑。

就連隔三岔五的一聲神武炮響,到了後來都聽得人們習以為常,太監與宮女們不再像侍候皇帝那般戰戰兢兢,一個個好像大家族中的閑散下人,而皇帝,則如同一位不問世事的家主,清閑之餘,隻喜歡宰蛇。

轉眼,徐言已經當了整整一年的皇帝。

他這位皇帝實在不太稱職,滿朝文武在這一年來隻見過皇帝兩次而已,梁公公的權柄開始越來越重,到了後來,有人都在懷疑梁公公圖謀不軌,準備謀朝篡位。

“陛下啊,老奴冤枉啊……”

養著無數大蛇的偏殿裏,徐言正抓著一條一丈多長的大蛇準備下刀,梁公公則哭天抹淚的在一旁哭訴著他的委屈。

“兵部的李將軍今天聯合了十幾位將軍,呈上來一份狀紙,說老奴心懷不軌,想要挾天子而號令天下,陛下您說說,老奴哪敢挾持陛下啊。”

梁公公的確挺冤枉,因為徐言什麽事兒都不管,不論兵部調動還是其他家國大事,他是一律丟給了梁公公處理。

畢竟是宦官,梁公公處理的結果肯定與皇帝有所不同,這才引起了眾怒,朝中重臣沒人敢得罪他,所以帶頭進言的,是幾位勞苦功高的將軍。

“不理他們也就是了,哭什麽,是不是男人。”徐言正在準備殺蛇呢,梁公公在一旁哭哭啼啼,聽得他一陣無奈。

“陛下啊,老奴本來也不是男人啊。”梁公公苦著臉,一副哀怨的模樣。

“下次誰再說你的不是,直接讓他回家種地去。”

掐著大蛇的七寸,徐言隨口說了一句:“等我做夠了皇帝,就傳位給你,誰讓我們相識一場呢。”

嘭嘭嘭。

腳下傳來磕頭的聲音,徐言這句話隻是隨口說說,差點把梁公公給嚇死。

皇位不是不能傳給別人,但是古往今來,沒聽說那個皇帝將皇位傳位個太監的。

“行了行了,忙你的去吧,替朕管好那幫文武群臣就行了。”

說著,徐言手起刀落,一條大蛇被他斬成了兩半,蛇血噴了一地,淋了梁公公一身。

知道皇帝這個宰蛇的愛好,宰了還不吃,拿著看,也不知看什麽,梁公公哭喪著臉退了下去。

一年的時間,徐言儲物袋裏的神武炮已經有一半被煉製到山河圖裏,五千門神武彈,這份威能堪稱驚天動地了,所以如今的徐言在修煉之餘,開始研究起從蛇巢裏帶出來的晶魂禁。

手裏的蛇雖然死了,但是蛇魂還在,飄飄忽忽猶如一縷青煙,很快被徐言以左眼禁錮,而後開始祭煉了起來。

晶魂禁的煉製方式,瘋長老金豪已經全部告知了徐言,不過真正祭煉起來,徐言發現金豪的方式並不適用。

煉製的方法沒錯,而是少了樣東西。

妖族的氣息。

徐言曾經嚐試過將蛇魂煉化,再煉製到晶魂禁上,隻是一直失敗,找不到原因之下,徐言動用了左眼,來自左眼的氣息與蛇魂融合之後,晶魂禁上的眼睛印記這才多出了半個。

一開始徐言也想不通,後來他才察覺,隻屬於妖族的禁製,必然需要那些大妖的氣息加持才行,否則人類修士基本無法修複大妖所祭煉的魂禁。

眼睛裏就住著一個妖怪,徐言才有了修複晶魂禁的機會,如果換成其他修行者,就算得到這塊晶魂禁,恐怕窮極一生也無法將其修複成功。

修行,祭煉,吃禦宴,這三件事成了徐言每天的生活,雖然枯燥,徐言卻覺得輕鬆安寧。

平淡的生活,才是徐言所喜歡的生活,除了午夜夢回之際,總會浮現在眼前的那張俏臉之外,徐言幾乎要與苦行僧無意了。

“紅月……”

皇宮深處,一襲道袍的皇帝,仰望著夜空中的滿月,輕聲呢喃著自己掛念的名字。

他鄉為王的日子,雖然平靜安寧,可是心中的那縷思念,卻在每一次月圓之際瘋長。

又是一年滿月時,又是一次團圓日,然而分別萬裏的夫妻,隻能對月興歎,把酒孤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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