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夜佩,部落格裏我繼續偽裝著“桐小夜”

跟章源見麵還是在夜珮,我工作的地方,一個香港商人開的酒吧.至於取那樣的名字估計是懷念他的老婆或者是情人什麽的,他今年剛30,其他的我一慨不知,在酒吧工作大都是拿錢吃飯,不問雜事。隻是章源是個例外,關於他我倒是問了我們老板。因為他跟我們BOSS走的很近,想到是比較親近的人。並不是我趨炎附勢想去接近老板,而隻是表示感謝。

那個,謝謝你幾次幫我脫險。對於那種尷尬的場麵還是我開了頭。

他笑而不答,還是目不轉睛地望著我。我也不管他是什麽樣的表情就跟平常一樣當他是夜珮的顧客。一邊喝著酒一邊瞎侃。

知道麽,我們老板真是奇怪,那天來麵試在十幾個女孩中他竟然錄取了我。論長相我還算漂亮吧論歌喉我沒其他女孩唱得好論專業呢…所以為什麽是那樣呢?

我繼續喝著酒。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一隻手倒酒一隻手拿著高腳酒杯不停往嘴裏灌。偶而也看看章源,但是他一直就盯著我看,我不知道那是什麽表情,他的眼神中有一份思念,抑有一份疼惜,更有一種讓人久別的溫暖,那種溫暖到底是什麽我並不知道,隻是此時此刻讓我想起那個男人,他在哪裏?真的在我的世界裏消失了麽?對於他在我的心中越來越是一種痛。再接著,我便停止了一個人無聊的話語,不停地往嘴裏灌著酒水,似乎章源全然不存在,這隻是我一個人的世界。

當我醒來已經是第2天中午,我躺在自己租來房子的小**。旁邊有一張小紙條,昨夜你醉了,嘴裏老是呼喚著一個聽起來似乎是“衫界”的名字,不知道他是誰,但請你自己保重,我明天會來。章源。

他是怎麽知道我的住處的呢?酒吧工作的登記上都寫的是以前的老地址,之間我已經換過N個地方。不想這些了都是些無聊的事情,明天又將怎樣我不知道?也許會重新相遇某個人過著王子與公主的幸福生活,也許就那樣得過且過的過著日子,誰知道呢,這個世界很莫名其妙相遇無時不在卻不是有緣的人,上天也不會存心地去對待某個人。

當我走下居民樓饒上平常喜歡的那條過道時,一個熟悉的影子出現在我的麵前。任何人都會猜到他是章源。正值深圳的酷熱季節,悶躁得厲害。桐小夜快上車吧,這大太陽底下的還楞在那裏做什麽!被他這話一說我更是楞在那裏,還是被他給拉上前車右座。

半晌我才說出一句話,你要帶我去哪裏。

這個我也不知道,隻是想見見你。

見我?

對的,見你!他又那樣望著我,不過這一次倒讓我有些厭煩。

可是你知道的,我必須做兩個小時的公交趕去上班。

他在一邊笑著,然後帶上墨鏡,很酷的樣子。

你笑什麽,我不解地問。

你不用上班,我批準。

你批準?難道你是幕後老板?!

是的,夜珮是我開的,小謝隻是我從香港帶來的助理而已。

我望著章源,想說什麽卻沒有開口。

我注意你已經很久,從你來酒吧應聘那天開始,因為你太像她—我心中的那個女人。這是章源帶我到“悅憬城”所說的第一句話。緊接著跟任何一次一樣他會目不轉睛地望著我,似乎在意著我的一切又一切。但是我知道在他心中我隻是叫夜珮的那個女人的影子而已。

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最終都會從路上走到**。何況一個紳士風度的男人跟一個美麗孤單的女人在一起。然而那一夜對於我和章源也許都是一種還未完全開始便結束的痛。

三年了,隻有你在今夜才勾起我的xìngyù,你難道不知道性在男人生命中是多麽的重要?而你挑起我的心卻不願意給我,你闖入我的世界卻又拒絕接受愛我,甚至把一切冠冕堂皇地丟於一邊置之不理。章源就這樣跟我說著話,他的身子壓住我,左手壓住我的肩膀,那悲哀的眼神都快讓我窒息。我緊對著他的眼睛卻一個字都不想解釋,有些事情無須解釋。但是今夜我不屬於自己更不屬於他。我使勁地推開他然後穿好衣服。他又站在那裏望著我的一舉一動,很癡迷很無奈卻很心痛的樣子。

我拿上自己的包走了,把他一個人丟在了那裏。然後從一個胡同裏麵消失在夜裏。

以後,我再也沒有去過夜珮。

在word裏貼下這些已經是晚上21點,打開了博客準備粘貼在上麵。已經有好幾天的時間沒有登錄。這次一登錄全部顯示著“暮色”的留言。

——桐小夜,哦,不,艾在。你去了哪裏,這幾天怎麽全不見你的影子。

——每天去你的博客似乎成了我必須做的事情。

——有時候我認為自己很無聊,但想想是你的博客,我便不會無聊。

——或許,隻有我一個人能明白為什麽你偽裝成“桐小夜”。

——我說過,當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會出現在你的麵前。

——相信我,說的那些話,當你傷心的時候,別要忘記,我就在這裏。

看著上麵那些似乎已經習慣了有那麽一個人在我博客裏存在,我冷靜地看著那些留言。貼上關於“夜佩”裏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麽,要偽裝什麽,要寫些關於“桐小夜”的什麽,似乎隻是為了寫那些而寫那些,似乎又覺得變得毫無意義,但是即使那樣還是全然地寫著,寫著那些似乎是故事的故事,似乎是一個女人所發生的故事的故事。當你認為是真的時候,他就是真的,當你覺得那些隻是無聊打發時間的玩偶的時候,那麽他就毫無意義吧。對於我來說,冥冥之中,總在發生著什麽,隻是一切,上天有他的安排。

我走了,照例在芙鼎雲天去上班,22點鍾準時都會在亞那裏報道,然後著裝打扮,這讓我覺得似乎是是在以前江城的劇團裏又看見那些把自己的臉塗抹成僵屍的女人們,而如今,我自己也成了這樣的妝容。

冥冥之中,或許是的。

因為今天的一名客人。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但是他坐在了我服務的那個區域。

他很直截了當告訴我已經留意我好幾天了,隻是我沒有注意他罷了。

為什麽要留意我呢?芙鼎雲天裏美女如雲。

因為你特殊的氣質。

像你的哪位情人嗎?我笑著說。

桐小夜你真會開玩笑。

他點了瓶德國東費爾德紅冰酒。

在我這裏,你可以隨意。他笑著對我說。

他幫我倒了半小杯酒,又跟自己倒上。

為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相聚幹杯!他說。

真正意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