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謊言,男人的陳詞濫調

在家休整兩天後,我繼續去了芙鼎雲天上班。一切都裝作沒有改變,但是從遊泳池那次後,吳賓立開始頻繁地出現在我的生活裏。與之前不一樣,他開始在芙鼎雲天露麵而不是玩幽靈浮現的遊戲。更可笑地是我成了他的私人秘書,我不想那樣,但老板是他,我有什麽辦法。亞,我在上海惟一的女性朋友也升職了,委任成徐家匯那邊連鎖店的主管。雖然都在大上海,但是彼此都忙碌著,見麵的時間也少了。

每個人都在為著生活忙碌著,忙碌的原因到底是什麽,僅僅是為了追求所謂的幸福還是真正意義上的空虛,想方設法地不讓這些空虛難上加難,因此大家都拚命地掙錢,每個人都圍繞著自己所設置的小星球轉動著,停停不息,我也隨著這些世俗式的圈子忙碌著,隻是我的這個圈子的中心開始變成了吳賓立。

更可悲的是,我的心結永遠都無法打開,因為孩子,肚子裏晁錫那臭男人的孩子。這到底怨誰?我們之間已經無法跟愛情掛鉤,隻是歡樂場上的曖昧,而孩子卻是無辜的,隻是晁錫再也沒有露過麵,他跟那些傳說中的負心漢一樣全然失蹤,任我再也無法聯係到他。

我能做什麽,隻能讓寶寶暫時居住在他母親的子宮裏,心裏一陣陣對自己感到愧意,但這樣又怎樣?日子還是要過的,工作每天繼續,就算此刻,我正在這充滿曖昧氣息的辦公室麵對著吳賓立。

為什麽要這樣呢?你的目的就是讓我沒事幹?我突然很來氣地衝著吳賓立說話。

他不作聲,坐在他的辦公椅上正在埋頭看一份文件。

那天我真的不知道哪裏來的氣見他不理我就越是氣憤了,走上去隨手奪了他手中正在閱讀的文件。

你為什麽不理我?我朝吳賓立大吼道!

有你這樣跟領導講話的嗎?他竟然很平淡的表情。

我開始漠視他的平淡,並且為這個感到生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把文件扔給他後便奪門而出。

然後,我又奪門而入,他望著我,我不理睬他,直接把他送給我的“月之妃”鑽戒扔在他的桌子上,接著又奪門而出。

我在生哪門子氣?我不知道,但真正地卻那樣做了!

那樣子算是辭職了吧,我對自己說,我不可能再去芙鼎雲天不可能跟吳賓立那個大叔那個有婦之夫玩著曖昧,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我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外灘,在那裏去吹吹海風,吹去所有的陰霾。

已經是深更半夜,但是對於“夜之都”大上海來說是沒有晝夜之分的,黃浦江兩岸依舊是燈火通明。我坐在一個長凳椅上望著對麵浦東的高樓大廈,城市的輝煌掩蓋不了風雲變幻下的孤寂,上海灘上這麽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到如今,還不是一個愁字了得。這個迷情的城市,什麽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幸福,忙忙碌碌的日子隻是為了一次又一次的邂逅嗎?還是本來我早就迷失了做著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我把自己當作什麽了,還是一直就是在作踐自己。但是我有錯嗎?那些男人我都曾單純的愛過僅僅是想得到一絲絲的愛而已,最後回報的又是什麽呢?即使是晁錫,晁錫?我還是愛過他的,雖然沒有那麽深刻,但是假如我不有那麽一丁點的喜歡又為什麽附和著他跟他上床了呢?還是這一切一切隻是自己對自己的開脫,假如不是連這麽一點開脫都沒有,那麽我不就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壞女人,賤女人,那麽我跟小姐又有什麽區別?這樣想著我的心更加痛起來。

NO!絕對不是那樣的,對那些男人我都真正地用過感情!隻是,隻是現在此刻麻痹了!孩子,肚子裏的孩子該怎麽辦?既然懷了他,他就有生存的權利!

最終我撥開了晁錫的電話,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我知道晁錫的電話是全天開機的。

你怎麽還沒有睡?晁錫的語氣很平和這讓我的心好受了些。

嗯,睡不著。

怎麽了,要好好休息,這樣才有利於身體的恢複。

謝謝,我全然不提孩子的事情。

晁錫。

嗯。

你愛過我嗎?

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你隻說你愛過我嗎?你知道我們是在那種歡樂場認識的,因此我想明白,你到底愛過我沒有。

他那邊十秒鍾的時間沒有回應,接著他才吐出話,我被你迷惑過,你真的很有魅力。

那你愛我嗎?

愛,他吐出一個字。

那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

我明天陪你去醫院好嗎?親愛的,孩子先打掉,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你說對嗎?

我開始不作聲,心裏隱隱作疼。

怎麽了,親愛的?早點休息吧,明天我過來陪你去醫院,你不要傷心,我說過以後會好好愛你就一定能辦到。

好吧。我掛了電話。

要原諒他嗎?要打掉肚子裏的寶寶嗎?他好無辜,然而我有什麽辦法隻有對不起他了。但是晁錫說得那麽誠懇,為什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人難免會犯錯何況是一個男人。這樣想著已經決定原諒他了,給他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不想再那樣生活,女人總歸得有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總歸得有一個歸宿,無論過程怎樣艱難,至少是一個歸宿。芙鼎雲天是不準備再去了,離開那些浮躁的一切,離開那些不切實際的生活,還給自己一個全新的生活,隻要你願意,生活會做你的奴隸。

在我剛下出租車正要進入我家所在大樓的時候,吳賓立又像一個幽靈般一樣出現在我的麵前。

一個女孩子家去哪裏了,怎麽這麽晚才回家?

哦?大叔,你管得著嗎?這個時候你不在家陪你的小小新娘在我們家樓下幹什麽?

你真生我氣嗎?我向你道歉。

我沒有生你的氣,並且搗蛋的人是我,生氣的人應該是你才對,不是嗎?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進入大樓裏麵的電梯。吳賓立也隨我進去了,我不理睬他。

電梯一直到了第22層樓。因為上次住院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這直線升降弄得頭一時暈轉,不小心要暈倒,卻被吳賓立扶住,慌忙中他開了門,一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他另外配了我房間的鑰匙,對於這個舉動我非常無語,但又有什麽辦法誰讓他是我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