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女人的陰謀 楊花詞

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拋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縈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夢隨風萬裏,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

那天清晨我拿起之前買的一本《蘇東坡詞集》看了這首詞後深有感觸,這詞意境幽怨纏綿,頓時間我覺得自己就如同那似花非花的柳絮就那樣在空中飄蕩著,起風時它飄忽迷離,輕盈悠蕩而我卻遠遠不如了它,它那裏盡管有一絲絲的淒涼滲骨,但它自由自在地漫天飛舞,風到的地方就是它的故鄉,落在土裏溪裏樹梢,至少這還是一個歸處,而我呢,這個時候的我僅僅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又開始不知曉未來是什麽?我的心又在哪裏,難道我該離開這裏了嗎?思量卻是,無情有思,柳絮啊,你是否也能把我帶走,去風能到的地方。

那又是哪裏?沒人告訴我答案。

那一天之中,我恍恍惚惚。突然間我有一個感覺,我該走了,離開大上海,去任何一個地方都行隻要離開這裏就好。

然而,我真的能離開嗎?

天曉得。

菁洛的身體很弱,特別是這寒冷冬日,常常犯起腰痛的病疾,不幸的是那日深夜她又突發高燒,肚子極疼,想帶她去附近的東方醫院,但是我一個人根本無法扶起她,沒辦法用她的電話撥了銘一的號碼。

看樣子他還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大概20多分鍾就到達我們住的小區,按照我的指示他來到我們的住處抱著菁洛去了醫院,我也跟了過去。

菁洛在急診室掛點滴,我出去打開水的空當沒想到銘一也跟了出來。

吳賓立一直在找你。他說話向來是開門見山。

我與他一直沒什麽關係了,我冷冷地回答。

我隻是不想看見你們兩個人都如此痛苦。他說完這句話後便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那裏思索他剛才所說的話。

銘一陪著菁洛,我實在是熬不過這寒冷的夜便先行離開了。剛到小區的門口,一個熟悉的影子竄出來,是吳賓立,我知道是銘一給他打的電話告訴了我們的地址。

艾在,是他先開口。

似乎我們見麵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直接麵對著他。

我們之間一定要鬧得這麽僵嗎?我們畢竟是相愛的,難道你不肯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相愛?!我冷笑著,那是以前,對不起我早就不愛你了。

可是我們不在一起才一個月,難道你就變化這麽快嗎?那之前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又算什麽?吳賓立一連竄說出這些。

請你不要像一個哀怨的女子,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你始終選擇了易薇兒,不!她一直是你的妻子,而我才是最多餘的人。說完這句後,我離開了,習慣了不回頭,我知道他這次不會追上來,因為他再已經沒有了更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