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暦棩再次看到了秦秋水。她就跟第一次遇見一樣,穿著牛仔短褲,低胸T恤,把身材勾勒的特別好。當然,其實她幾乎每天都是這個穿著,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周暦棩今天額外留意了她的打扮。或許是沒有信守承諾心裏有愧。

秦秋水好像一直是在等他,周暦棩遇見她的時候她什麽也沒幹,呆呆的站在門口像塊石頭一樣。不知道為什麽周暦棩再一次聯想到妲己,那個不過是追求幸福卻被人罵了一輩子的可憐女孩。周暦棩似乎看到了秦秋水站在那個訣別的刑場,忽地一陣心痛。

但是妲己隻有一個妲己,秦秋水也隻有一個秦秋水,秦秋水不是妲己。

秦秋水看見他來了很直接了當的發問:“你怎麽答應我的?你為什麽要翻開看?”

周暦棩很是震驚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會不知道?”秦秋水的眼淚奪眶而出,“可是我知道又能怎麽樣?我以為追逐地足夠久就能忘記早已到達終點的事實。可是,可是你為什麽要翻開它,還站到我父親這一邊,站在終點提醒我?提醒我那個早該忘記的答案?”

秦秋水跌跌撞撞的走了。

“秋水!”周暦棩伸手想要拉住她,但是忽然多出一個高大身形擋住了他。

這個高大的身形身著風衣,不威自怒,深斂如海。

周暦棩一份警惕,退後一步。

風衣男帶給周暦棩的壓迫是如此的熟悉,讓他不由自主地

將墨鏡男與眼前之人重合起來。周暦棩忽然對墨鏡男的安危有了些擔心。周暦棩想著昨天晚上墨鏡男並沒有按著約定所說出現,內心就已經開始為墨鏡男哀悼。這樣想著不由對眼前人的警惕更重,神經緊繃。

風衣男看他這樣露出一臉的譏諷:“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和秋水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都不一樣,門不當戶不對,你們不合適。”

“一個人的價值難道隻是看他賺到錢多少來決定?”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你守護著一方和平,讓我們這些苟且偷生的人更好盈利是個很優秀的人。但是你理解不了秋水的嬌慣任性,秋水也理解不了你的執著正經。秋水可能會因為偶爾的心情不好要你放下時常有的重要案件去陪她,你會放下那個即將告破的大案過去嗎?”

“我……”

“秋水還會為了痛快肆意的花銷,不說讓你承擔她的所有開銷。單是她每天在‘古墨居’花的早餐錢都會讓你吃力吧?當然愛情會使人改變,假如說秋水對你有意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可是你覺得她喜歡的是你這種有原則卻無趣的人嗎?既然她不喜歡你,你就隻有追求她,但你既給不了她想要的愛情又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你又憑什麽追求她呢?”

周暦棩一陣語噎,心頭涼了半截。

“這是我的建議,我沒有分毫貶低的意思,隻不過價值觀不同適合的另一半也不同。你適合的是勤儉持家、相夫教子、溫柔賢惠的伴侶。話就說

到這,老板在辦公室等你很久了,走吧。”

在秦萬川的辦公室裏還是上次來的樣子一樣,四周粉刷的牆壁光禿禿的,隻有辦公室的對桌那幅“萬川秋水”的字。這次唯一不同的也許隻是秦萬川在靠窗的位置多放了張茶桌,秦萬川也坐在那等他。

周暦棩坐到秦萬川對麵,留意到遙遠的可見裏紀念碑也換成了市長的雕像。

秦萬川沉默著不說話盯了周暦棩,周暦棩被盯著直發毛,忍不住地咳嗽。

秦萬川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朝著周暦棩微笑:“看來你是周暦棩周警督了?”

周暦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們應該見過吧!”

“是,我們是見過,而且還不止一次,隻不過上次我們見麵的時候你很像我一個故人,讓我很是疑惑。”

周暦棩聽著更鬱悶了,完全不理解他在說什麽。

秦萬川收斂了笑容:“你不理解就算了,說正事吧,你來找我幹什麽?”

“鴻蒙計劃是什麽?”

“你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可是你看起來不像是無私的人,我很懷疑你真正的用途!”

秦萬川不置可否:“哦?”

“那好,我問你另一個問題。你的搭檔,那個寫出那些資料,你的那個表哥怎麽了?”

秦萬川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轉向窗外,看向那遙遙可見的雕像,皺了皺眉頭。娓娓道來一個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