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輕易許願,上天會幫你實現,但往往不是你預想的方式。

“小周啊,你果然不會辜負我對你的期望,這次軍車被劫的案件你處理的很好,值得表揚!不過紀念碑和列車的那兩個案件我不是要你不要插手嗎?你為什麽還在追查!”

“為何不能追查?難道就是因為牽涉到兵卒了?”

“法律是無關身份的!不讓你插手隻是因為時機不對。”

“什麽時候才算正確的時刻?等到秦萬川死了?還是兵卒破產了?為什麽你現在變得這麽怯懦!以前那個不畏強權的你去哪了!你下一個命令是不是又要我放棄軍車案件,因為它又和兵卒扯上了關係?”

“我一直都是以前的我,隻是這次和以往不一樣,你這樣暴躁是沒辦法維護正義的。”

“犯罪是沒有區別的,都是應該被懲戒的惡行!”

“總之這些事你不用插手就是了!”

“如果我一定要呢!”

沉默,良久。

“那就脫掉你的警符!”

周暦棩想對視他的眼,看見一種難以言明的認真。

“唉!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原來再優秀的個人也背負有貪婪的原罪。”

“你覺得不是我猜測的這樣?那他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麽?”

“什麽!你要自己去證實!這樣做你真的會死的!”

“唉!好吧,

既然如此,那我也隻能祝你一切順利了。”

最近書生總覺得自己耳朵有些問題,他聽得見先生和頭顱的交流,卻聽不到頭顱的回應。

聽完先生最後一句自語,他看見頭顱在頃刻之間腐化成骨,驚問:“啊!他怎麽化了?”

“他這樣的人是不會消失的,腐化的不過是軀殼。”

“那他去哪了?”

“永恒的逝去。”

“永恒的逝去?”書生搖了搖頭,不再糾纏,遞上一小瓶乳白色藥劑,“這是第三軍區的新產品,名字叫‘分子離斥液’,能排斥除橡膠和玻璃外的所有分子結構。”

說著就取了個膠頭滴管吸了兩滴藥劑滴到鐵板上,鐵板放在大燒杯上,就聽見“噠”的一聲,鐵板就腐蝕出了個圓洞。

“不錯的小玩意,製作成本怎麽樣?”

書生吸了一口氣微微晃了晃藥劑瓶:“特別貴!這裏麵是五個億!”

“那就沒什麽可在意的了,整個世界估計也隻需要這一瓶了。那些軍區的人就喜歡浪費資源,研究些華而不實的東西,要這離斥液幹什麽?做穿甲彈?有這錢還不如直接投個原子旦呢。”

書生隻能苦笑,他知道先生對各大軍區研究所一直十分不滿。特別是上次貢獻總結,因為軍區的研究成果裝備出了兩隻超級特種部隊,先生的威望一度受創。

先生向來主張科技為人不為軍,一味的發展軍事科技是在自掘墳墓。

所以先生的成果多是改善民生,造價低廉。

先生氣憤地踱步,走到一口棺材前。

棺材很陳舊,紅漆早已脫落斑駁,四個角上還有腐朽的跡象,怎麽也有百來年的曆史。

鐵鏈將棺材圍得密密麻麻,內中還有乒乒乓乓的撞擊聲,晃得鐵鏈嘩嘩響。

“你瘋狂的設想讓我來幫你完成吧!”

“你衣服呢?”

“你在想什麽?這不是穿得好好的嘛!”

“你為什麽換了警符?”

“警符太拘束了,這身休閑裝更舒服啊!”

“為了避免徇私,警察都是一起行動的,你上次找我……找秦萬川是一個人。”

遠處地麵上積了些許灰塵,一陣風回旋著轉過,努力鼓動了灰塵片刻飛舞複而徐徐降落。

“為什麽?”秦秋水低垂著眼瞼續而接道,“對不起!”

“和你沒關係,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大膽地走著正直的道路,絕不有損於正義與規則而諂媚和敷衍任何人。我願為每一個抱屈銜冤的亡靈鞍前馬後!”

在此之前我為天下執劍,至此往後我欲這天下含覆有你。

“我相信你。”

秦秋水使勁眨了眨她的大眼睛,周暦棩好像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你剛剛有沒有聽見誰說相信你?”

周暦棩皺著眉頭:“可能最近太累出現幻覺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