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無人生還

看到時間定格的在了十一點五十九分,吳怡靜也不免有些慌亂,不過她還是盡全力向前奔跑著。

十三層,隻要能夠到達十三層,時間就會繼續走動,隻要一分鍾…不,隻需要幾秒鍾,就可以直接回到酒店。

可是,到達第十三層的方法是什麽呢?

吳怡靜絕不會認為這裏和第四層一樣,去衝擊身後的東西,就能通往下一層,後麵可是有個正在追殺自己的家夥。

不過,這種想法並沒有持續太久,在她體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在自己前方五十米左右的位置,有一道門。

出口嗎?那是通往下一層的出口嗎?

吳怡靜心中一喜,當即加快了腳步衝了過去。

然而,還沒等她衝到那門前,她就看到門被人打開了,隨後一個男人的身影從門背後走了出來。

是那個陌生男人!

當初將呂芸殘忍殺害的陌生男人,此時他的手上,依然還拿著那把短刀。

可惡…該往哪邊?

吳怡靜清楚地記得,這個男人在那個巷子中的所作所為,按照常理,身後的呂芸應該會好對付許多。

如果是在進入地獄屋之前,吳怡靜肯定會這麽認為,然而,在看過那些壁畫之後,她對呂芸就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這個男人和呂芸很顯然是一夥的,她和這個男人其中有一個很可能就是血幻,冒然衝過去的話很可能就會死…

吳怡靜停下了腳步,看了看那個離自己還有四十米左右的男人,又回頭看了看,呂芸的距離和自己也有四十米左右。

還有思考的時間…

無論是男人還是呂芸,按照他們的速度要走到吳怡靜所在的位置,大概有一分鍾的時間給吳怡靜。

可是…沒有頭緒,無論是那個男人所在的方向,還是呂芸所在的方向,看起來都像是陷阱一樣。

所以,吳怡靜放棄了思考,她打算用這一分鍾的時間,把所有生還的機會交給自己的能力。

閉上眼睛,吳怡靜開始感受。在主動感受的情況下,她可以通過自己的念頭,想象自己往那邊走,就能夠看到會之後發生的場麵。

然而,死亡,無論走哪一邊,迎接吳怡靜的都是死亡!

那個陌生男子會用刀子捅入自己的心髒,而呂芸,則會將自己的頭給拔下來…

猛地睜開眼睛,吳怡靜感到了絕望,這時候那兩人距離自己的距離已經不到二十米了。

危機已經近在眼前了,但是吳怡靜還是嚐試著讓自己不要驚慌,任務中沒有絕對的死路,也沒有絕對的生路。

一切都需要靠自己去抓住機會,如果現在慌亂了,隻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然而,無論吳怡靜怎麽努力,心跳也是不斷地加快,畢竟這樣的壓迫感,還不是她能夠完全承受的。

在牆壁上嗎?

吳怡靜將注意力放在了兩邊的牆壁上,如果說現在哪裏最可能有生路的話,最先想到的就一定是牆壁。

可是,兩邊的牆壁都是潔白並且光滑的,吳怡靜又伸手不斷地在牆壁上摸索著,結果卻讓她更加的絕望。

沒有,兩邊的牆壁都是無比的堅硬,完全沒有像是通往下一層的地方。

而在她摸索的時候,兩邊的那兩人和她的距離也隻有不足十米了。

這時候,吳怡靜真正的慌了起來,等那兩個人走到自己麵前後,如果自己還沒有找到通往下一層的入口,自己必死無疑。

不在牆壁上的話…天花板嗎…還是地板?

天花板吳怡靜是不考慮了,畢竟走廊的天花板足足有三米高,那麽,地板上呢?

吳怡靜看向了腳底的地板,整個走廊的地板都是用瓷磚鋪滿的,而她看到了,距離自己三米的位置外,有一塊翹起來了。

那就是生路!

吳怡靜又看了看,那塊瓷磚,距離那個拿刀男子的距離,也隻有三米。

沒有猶豫,吳怡靜直接撲了過去,將手放在了那塊瓷磚翹起來的部分。

並沒有耗費多少力氣,那塊瓷磚就被吳怡靜拿了起來,瓷磚地下是一個洞口,黑暗,看不到底…

狠狠地將瓷磚扔向了男子,吳怡靜直接跳了下去。

誰也沒想到,第十三層的在十二層的下麵。

再次睜開眼睛時,吳怡靜發現周圍的環境完全不一樣了,自己站在一個密封的小空間裏,麵前有一扇門,而周圍都是牆壁。

抬頭看去,自己跳下來的那個洞口已經消失了,那個男人還有呂芸也都沒有追下來。

這扇門背後,就是最後的一層了吧,隻需要在裏麵過幾秒鍾,就能夠完成任務了…

吳怡靜直接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出現在她麵前的是,一個十分普通的房間,房間裏放著一台電視,還有一個沙發,而一個帶著眼鏡的年輕男子正坐在沙發上。

啪~啪~啪~

男人看到吳怡靜走進來後,舉起手鼓起了掌,然後將自己的眼鏡取了下來,露出了裏麵,閃爍紅光的雙眼。

眼鏡隻不過是他的偽裝,他才是真正的血幻…

而吳怡靜看著男人眼中散發出來的紅色光芒,整個人都愣住了…

與此同時,在地獄屋的第五層中,走廊盡頭的壁畫前,一個肥胖的身體倒在了地麵上,他的身上滿是血跡,而那些血液正在不斷地腐蝕著他的身體。

這個人影自然就是林清,他看到了壁畫,卻沒有找到生路,他本來就不是一個靠頭腦在幽幻界生存的人,擁有的隻有一身的蠻力。

所以,在所有的燈光破碎之前,他並沒有找到距離壁畫不遠處的,在周邊牆壁上的血跡。

最終,血水從天花板上滲透,然後噴灑了下來,淋在了林清的身上,將他的身體,完全腐蝕了…

漸漸的,那肥胖的肉體,隻剩下了一副骨架,然後血水繼續腐蝕,連那副骨架也完全消失了。

在林清的身體被完全腐蝕之後,血水也消失了,隻留下了那副壁畫,冷冷地看著走廊,仿佛凝視深淵一般。

整個地獄屋又重歸了安靜,樓下的廣告牌依然的兩眼,而一個戴著眼鏡的西方男子,正站在門口,迎接一個又一個前來遊玩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