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失去能力

隻是看了那棺材一眼,張塚就移開了目光,轉頭看向了那些黑色的椅子,隨後就發現,每一個椅子上,都寫著姓名。

那上麵的名字都是真名,因為張塚在大廳右邊的第四張椅子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同樣的在第六張椅子上看到了李婉鈺的名字。

而劉山雨的名字則是在左邊的第二張,雖然不知道這個座位的安排有什麽規律,但張塚還是將其記了下來。

大廳中此時除了張塚還有李婉鈺之外,就沒有任何人了,看來兩人是最先到達這裏的了。

不過張塚又感覺到很奇怪,因為這裏真的不像是一個葬禮應該有的樣子,沒有看到逝者的家屬,也沒有看到任何的工作人員。

任務既然說是參加葬禮,這些就應該是都會出現的人物才對,可是除了夏風之外,就沒有再看到關於這場葬禮的任何人了。

“要不我們先坐下來吧。”看到張塚環顧四周的模樣,李婉鈺突然開口說道。

聽到李婉鈺的話,張塚楞了一下,不過又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寫著自己名字的椅子旁,坐了下來。

李婉鈺看著張塚的反應,同樣也坐在了寫著自己名字的椅子坐了下來。

一坐下來,周圍的場景瞬間變化,周圍頓時傳來了嘈雜的人聲,張塚和李婉鈺都是一驚,看向四周。

隨即兩人驚訝的發現,原本空蕩蕩的大廳裏,人頭湧動,每一個座位上都坐著一個人,而大廳前方的棺材旁,同樣也站著一個人,看起來像是主持人一樣。

大廳的兩旁,站著一群披麻戴孝的人,顯然是逝者的親屬。

張塚一轉頭,就看到了劉山雨的身影,劉山雨顯然也看到了他,不過立馬又坐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

張塚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現在這種情況的確也不適合交流。

所以,張塚將目光再次移到了台上,看著站在棺材前的那個主持人,此時他正在敘說著一些關於葬禮的開場之類的話語,隻不過卻完全沒有提起任何關於逝者的信息。

主持人是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同,可是張塚看向了站在兩旁的逝者親屬,從他們身上同樣也感受不到任何異常。

不僅如此,哪怕是坐在座位上的任何人,此時身上都沒有任何的氣息,完全看不出像是酒店的住戶。

任務開始了…

這是張塚總結出來的結論,不僅僅是自己和師傅的身上,都沒有任何的靈氣,哪怕是想要聯係烽火和靈夢,都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須彌戒就像是變成了一個普通的戒指一樣,沒有辦法從中拿出任何東西,也無法將任何東西放進去。

這一刻,張塚突然感覺很無助,不甘心的想要啟動幻瞳,可是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就是第七次任務嗎?將所有能力全都封住了?那我這麽努力的變強,還有什麽意義。

一時間,張塚心亂如麻,其實不止是他,在場的所有來自酒店的人,都是如此。

原本以為完成了第六次任務,就可以獲得許多能夠幫助他們安全度過第七次任務的東西,或者條件。

可是現在一看,任務直接將他們的能力,能夠借助的東西完全封鎖了,可真是斷人後路。

沒有了靈氣,沒有了幻瞳,沒有了烽火還有靈夢,想要找到隱藏在這裏的血幻,簡直是難上加難。

張塚看著四周,那些逝者親屬的臉上都帶著強烈的悲傷,臉上滿是淚痕,不像是偽裝出來的。

再看那個主持人,同樣臉上帶著悲傷的情緒,每一句話從他最終說出,都十分的有情感,讓台下的眾人聽著都能夠感受到那種強烈的悲傷。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血幻,在失去了能力的情況下,張塚清楚,哪怕是劉山雨,都不能夠相信。

唯有確定的就是自己不是血幻,哪怕是自己底下的這張椅子,一樣有可能是血幻。

真是麻煩事啊…

張塚皺著眉頭,不過臉上也露出了悲傷的表情,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不過...

張塚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眼前的這些會不會是真實的呢?

任務千奇百怪,哪怕自己是不知不覺陷入了幻覺當中,在能力完全消失的情況下,也根本沒有辦法發覺。

此時一切都陷入了被動,哪怕是幻覺,張塚也不敢有什麽別的舉動。

這種完全被支配的感覺,讓人不爽,沒有解決的辦法,更加讓人焦躁。

張塚現在就是這樣一種感覺,他想要從別人的臉上找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去發現別人也在偷偷地看向另外的人。

這些偷看別人的人真的和自己一樣,都是酒店的住戶嗎?還是說是血幻的偽裝嗯?究竟怎麽樣才算是扮演好了自己的角色?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不斷地浮現,還沒想清楚一個,另一個問題又出現了,張塚隻感覺一陣頭大,心中也越來越急躁。

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保持平靜,張塚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讓他站起來,大聲的去質疑他懷疑的那些人。他們可能就是血幻,可能是那個左顧右看的人,也可能是那邊那個低頭痛苦的人,最可疑的,是台上的那個主持人。

張塚的眼中,漸漸的浮現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絲,目光也越來越暴戾,仿佛下一秒他就要站起來大鬧這場葬禮一樣。

他死死地盯著台上,那個還在按著稿子說話的主持人,心中的想法愈來愈強烈。

張塚沒有看到,坐在兩排椅子上的人,還有一部分的逝者親屬,其實和他一樣,已經進入了一個十分急躁並且狂亂的狀態中。

終於,坐在劉山雨身後的一個女人克製不住了,隻見她紅著雙眼,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喊道:“受不了了!究竟是誰?誰是血幻!站出來!”

不過,話音剛落,女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於此同時,在場的所有人仿佛突然受到了什麽驚嚇一樣,抬頭看向了那個女人之前所站的位置,隻見那裏擺著一張黑色的椅子,上麵同樣有一個用來寫名字的白色標簽,隻是標簽上卻沒有任何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