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無限猜想

從進入永和堂開始,最大的謎團就是棺材裏的人了,無論是主持人還是親屬,都完全沒有提到過任何關於逝者的信息,都隻是用“他”來代表死者。

這也給了張塚一種錯覺,棺材很可能是空的,而一個空棺材,在這種情況下,隻能代表著兩種可能。

第一種就是葬禮就是血幻的障眼法,根本沒有人死,周圍的這些逝者親屬,還有那個主持人都是幻象。

第二種則是棺材裏隱藏著什麽十分重要的線索,如果想辦法將棺材打開後,很可能會有比較意外的收獲。

不過,無論是那一種可能,以張塚現在的身份而言,都不可能去采取任何的行動。

沒有辦法,張塚又開始回想,關於葬禮的流程,就雲山而言,一般主持人說完悼詞後,第二天才會有人將屍體運到山頂的焚化爐去焚化。

焚化完逝者後,葬禮就算結束了…

找到血幻存在的機會,就在今天晚上,守夜的時候。

如果在那時候,還沒有找到血幻的話,在場的所有酒店住戶,都會死。

不過,想清楚葬禮的流程後,張塚就否定了場內大多數物品是血幻的可能性。

畢竟葬禮是在焚化爐那邊結束,這也意味著血幻會移動到焚化爐那邊。

所以除了在場的所有人外,比較有可能的就是那黑棺還有棺材裏的“屍體”。

張塚的目光又移到了大廳後方的兩個房間,除了屍體以外,那兩個房間裏有什麽東西或者什麽人存在,都無法知道。

血幻又會不會躲在那裏麵呢?

張塚搖了搖頭,讓自己暫時不要去想這些,畢竟現在還沒有自由移動的機會,任何一個輕微的舉動,很可能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現在隻有等待主持人說完悼詞了,將能想通的問題全都想通之後,張塚一邊聽著主持人述說悼詞,一邊感覺十分特別難熬。

就像高中的時候上數學課一樣,度日如年。

這次任務,雖然其他人都不可以信任,但是一定需要交換想法或者線索的,不然一個人瞎猜肯定是死路一條。

在座的每一個隱藏著的酒店住戶,都像是賭徒一樣,隻要賭對了就是海闊天空,可一旦出錯,就是萬劫不複。

半個小時後,主持人終於結束了他那繁長的悼詞,然後說道:“再次感謝大家來參加逝者的葬禮,今天晚上守夜的工作就拜托大家了,明天一早會有道長來為逝者開路,然後將逝者送往天界後,葬禮就結束了。”

這話仿佛魔音一般,提醒著在場的酒店住戶,明天一到,任務就會結束。

張塚也是情不自禁的握了握拳頭,原本以為等屍體焚化之後,葬禮才算結束,不過按照這個主持人的說法,等那個所謂的道長開了路後,一切就結束了。

主持人說完後,就帶著話筒,轉身走進了棺材左邊的那個房間中,想必那裏可能是他的休息室。

至於另一個房間,還不知道用途,但是今天晚上,可能有人能夠發現其中的線索。

主持人一走,那些逝者親屬也開始招呼賓客了,張塚細致的數了數,一共有八名逝者親屬。

這些親屬的年齡外貌上,都看不出跟逝者之間的關係,在酒店的任務中也算是正常,不過張塚卻總感覺怪怪的。

現在謎團都太集中在逝者身上了,雖然找不到線索,但是看起來也太刻意了,這反而讓張塚感覺真正的問題可能跟逝者沒有關係。

不過這也可能是雙重障眼法,實際上問題就出現在逝者那裏,但是在這種逆向思維思考過後,自己很可能就會遺漏這一點。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要找到劉山雨,真正的劉山雨。

現在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了,原本字這樣的葬禮上,應該是相熟的賓客之間,相互懷念逝者的。可是張塚看向周圍的人,發現他們的目光也是充滿了閃爍,顯然對於周圍的人不僅不熟,而且十分的警惕。

最終,張塚還是將目光轉到了那個跟劉山雨有七分相似的人臉上,準備觀察一段時間後,確定他是否是自己的師傅,再上前搭話。

當然,張塚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找到李婉鈺,在兩人都認識蘇萌萌的前提下,張塚認為這個女孩應該也不是自己的敵人。

如果能找到兩人,和他們交換一些自己的想法,一定能有比較重大的突破。

不過,現在這具身體並不是自己的,另外兩人估計也無法確定這個是自己,而每張椅子上都寫著名字。

這也意味著每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人,都必須按照椅子上的名字扮演自己的角色,雖然自己沒有變動位置,但沒有辦法確定其他人有沒有變化。

跟劉山雨七分相似的那人,雖然穿著劉山雨出門時同一款的衣服,不過他感覺上一點都不邋遢,光是從行為舉止上,也無法判斷他是否是劉山雨本人。

張塚又轉頭看向了自己身後兩排的那張椅子,那張寫著李婉鈺名字的椅子,然後就看到了一個跟李婉鈺長相完全不同的女人坐在那裏。

似乎是感受到張塚在看自己,那女人也跟張塚對視了一眼,隻不過目光中卻沒有任何的情感,仿佛完全不認識張塚一樣。

就在張塚還在思考那個女人是不是李婉鈺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朋友,你剛才看起來好像很頭痛的樣子,沒事吧?”一句友好的問候傳到了張塚的耳中,轉過頭一看,才發現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站在自己的旁邊。

張塚不認識這個人,準確的說,現在他不認得在場的任何人,隻不過這個中年人既然跟自己打了招呼,張塚也隻能裝作一副友好的樣子,回應道:“沒事,剛才就是想到過去,有些情不自禁,然後頭疼也正常吧。”

中年人看著張塚的表情,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歎著氣說道:“是啊,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麽突然的就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