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三道破空之聲

我根本就不慣著,抬手祭出炎咒,火焰如同子彈一般迅速打向那團戾氣。“砰!”的一聲,火焰砸在了那團戾氣上同時燃開,頓時漆黑的環境被火光照亮。我們看到不遠處燃燒起來的正是個人形,看來我猜的不錯,這個那團戾氣就是陣眼曹學東!

就在火焰爆開的一瞬間,三道破空之聲從我的身邊飛射而出!林峰的飛鏢也朝著火光爆起方向而去,“噗噗噗”三聲金屬入肉的聲音傳來,火光當中傳來了一聲慘叫。隨後隻見火光瞬間變小,戾氣開始在黑暗當中迅速移動。看來這黑暗並不是絕對的,隻是手機和煙頭的亮光不夠大而已。如此燃燒的火焰還是能夠照亮火源附近的,至少從我們的方向還是能夠看到那燃燒的火焰的。雖然模糊,但是依然能夠看清,燃燒著的火光正在移動。

林峰大罵一聲:“我擦你姥姥兒的!站住!”說著,拔腿朝著那火光漸小的方向追了上去。可是沒想到,這陣中的乾坤是早已被設定好的,林峰是根本追不上的。從我的方向看去,林峰根本就沒有跑出三米遠,而曹學東卻已經跑得幾乎看不見火光了。重夕被林峰一把扔在了地上,發出了“撲通”一聲。

然而,被摔在地上的重夕卻並沒有醒來,而是打著呼嚕翻了個身!可是就在翻身的同時,重夕的手一下錘在了地上並且說了一句夢話:“哪跑......”幾乎是同時,就見一團火光從相反的方向朝著我們跑了過來!

我、林峰以及滿身是火的曹學東三臉懵逼,相互對視了半秒!林峰第一個反應過來,助跑兩步飛身躍起!“砰”!一技鴛鴦腿踹在了曹學東麵門上,曹學東由於奔跑速度太快,並且還在不停地拍打這身上的火,來不及刹車,正好被這一腳踹實!慘叫一聲,“咣當”倒地,昏了過去。

曹學東暈倒之後,我才看到這孫子渾身上下都已經被燒出了許多處嚴重的燒傷,估計是破相了。我趕忙收了炎咒,否則就不光是破相了,恐怕就要BBQ了。火焰熄滅之後,我跟林峰蹲下身,發現三隻飛鏢全都沒有打中要害,兩枚紮進了肩膀一枚嵌在了鎖骨上。我跟林峰對視了一眼,林峰問我:“這是怎麽回事?”

我咬著嘴唇看了看還在打呼嚕的重夕道:“這小子到底是天才還是蠢材啊!要是沒看錯,剛才那應該是五叔的縮地走吧!這小子竟然就這麽在夢裏頭施展出了這縮地成寸的大能之術!”林峰瞪著眼睛大叫:“啊!?你是說剛才重夕使了縮地走?他怎麽會的?”

我砸吧著嘴說:“當初咱們幾個第一次見五叔的時候五叔曾經簡略地說過縮地走之術的奧妙,後來我去給五叔拜年的時候五叔才跟我細致地講述了縮地走的法門。可是林哥你別忘了,重夕對乾坤方位上的造詣比我高了無數倍。恐怕第一次聽五叔說起縮地走之術是擺弄地上乾坤的法術時,重夕就已經大致懂得了這其中的奧妙了。隻是重夕平時太呆,並沒有領悟其中的重點。但潛意識當中已經明白了縮地走的原理,所以這次才會施展出來。”

林峰滿臉震驚,難以置信。其實我心中也是震驚不已,重夕竟然會以這種形式學會了縮地走之術,並且夢中施展。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讓我不得不佩服這小子。

我倆站起身,四下看了看,卻發現我們還是置身在一片漆黑當中,仿佛我們根本就沒有破了這陣法一般。林峰看向我,表示心中的疑惑。我則笑了笑,隨後拿出了葫蘆。要知道先前沒有實實在在地看到曹學東,我沒有辦法收他身上的戾氣和魂魄。但是現在近在咫尺,舉手之勞。

眼見曹學東的魂魄帶著戾氣一起被靈葫吸納進去,靈眼當中四麵八方的戾氣全都被牽引著不斷被吸入了葫蘆。蓋上葫蘆,我對林峰說:“陣眼必須破掉才能破陣。陣眼是個活人的情況下,強行破陣的唯一辦法就是殺死作為陣眼的人。所以我們不弄死他是不可能破陣的。”說著,我指了指出現在林峰身後的門。

理論上來說,殺死一個人的定義是讓這個人的魂魄離體,所以此時我收了曹學東的魂魄等同於要了他的命。曹學東的魂魄離體字後,房子也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我們現在正置身在104棟別墅一樓的客廳裏。客廳裏什麽都沒有,空空蕩蕩。我的身後是通向二樓的樓梯,而林峰的身後則是一扇門,門的兩邊還亮著兩盞燈,忽明忽暗。

我再次掏出手機看時間,距離我們離開105棟別墅隻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現在才淩晨一點二十。

林峰見身後再次出現了那扇熟得不能再熟的門,頓時心中怒火再起,抬腳就踹上去。可是這次,門文思沒動。我的眉毛一挑,走過去轉動門把手。“吱呀”一聲,門被我拉了開來,夜晚的冷風灌進了房子。

我笑著朝林峰招了招手示意他該回去了,林峰咽了咽口水問:“這回......是真的了吧?”顯然是還對剛才的經曆心有餘悸。我笑著大步走出了房子,隨後舉起手機給他看手機上的時間。林峰見手機上的時間沒變,這才鬆了口氣,架起還在吧唧嘴的重夕走了出來。

越過馬路,回到了我的105棟別墅。林峰把重夕往沙發裏一扔,然後道:“這一宿,可算是給我折騰得夠嗆啊!”我笑了笑,道:“是啊,我也是一身汗。”兩人唏噓不已,今天晚上雖然算不上驚魂一夜,但是也能稱得上是險中求勝了。要不是有重夕這夢中縮地走的出其不意,恐怕我們跟曹學東周旋到什麽時候都不知道了。

想到曹學東,我趕忙掏出葫蘆放出了曹學東的魂魄。這曹學東一出來,頓時就要朝外跑。但是這可不是他的陣法當中,此時的他受我靈葫的牽製,根本跑不了。幾次試圖奪門而出卻盡數失敗的曹學東最終無奈地放棄了抵抗,我跟林峰坐在沙發上就這麽等著曹學東折騰。直到他停了下來,我這才問:“說說吧,你們這麽幹的目的。”

魂魄狀態的曹學東嘴硬道:“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林峰問我:“他說啥?”我翻譯道:“他說他不說。”林峰道:“那你告訴他,不說就關禁閉。把他關葫蘆裏,讓他也感覺感覺啥叫伸手不見五指!”

我含笑把林峰的話用鬼話轉達給了曹學東。曹學東依然嘴硬,絲毫不透露半分消息。

雖然他不說,但是我也依稀猜得到。於是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跟黃莉應該都是九黎部族的後代吧?”沒想到,曹學東竟然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這倒是讓我疑惑了,難道曹學東和黃莉不是九黎部族的後代?現在的曹學東是靈魂狀態,並不會說謊。平日裏的心裏話會直接表露,畢竟所謂的心裏話就是心聲,也就是靈魂的聲音。此時的曹學東對於九黎部族的問題全然不知,靈魂總歸不會騙人,不知道就是真不知道。也就是說,這小子完全就是個馬前卒,對內情是全然不知。

無奈,我隻得問曹學東其它問題,“今天的事情你們的目的是什麽?”曹學東閉口不答。這孫子還算聰明,因為如果他回答,那必然是知無不言。靈魂拒絕回答問題,那麽證明他甚至連想都沒有去想。不過對於審問靈魂我還是有些經驗的,當下換了個問題問他:“黃莉是不是讓你把我擒住?”

曹學東看了看我,下意識地嘟囔道:“你怎麽知道?”隨後他自己都是一驚,應該是還沒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麽一句來。他可能還沒有習慣,魂魄是沒有“心想”這個詞的,但凡是想的內容全部都會被說出來。我似笑非笑地看向曹學東道:“嘿嘿,謝了。知道這些就算是知道全部了。”說著,再次念動咒語,把曹學東的魂魄收回了葫蘆。

林峰迫不及待地問:“怎麽樣?問出什麽來了?”我摸著下巴道:“這個曹學東隻是個馬前卒,幕後主使自然就是那個黃莉。現在我開始懷疑,那個捅傷我的人到底是誰了。”林峰說道:“會不會就是那個黃莉?”我不置可否,“不好說。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當初老姐在酒店斬下那黑衣女人的手是右手。黃莉昨天跟我握手的時候用的是左手,我根本就沒有機會觀察黃莉的右手。雖然可疑,但是我們沒有任何可靠的證據說明偷襲我的那個黑衣女人就是黃莉。並且我也不太相信黃莉能有那麽好的身手,如果真有那麽好的身手,恐怕當初上大學的時候黃莉就把我給幹掉了。”

林峰砸吧著嘴,無奈地聳了聳肩直起身歎了口氣。隨即林峰一愣,看向了我的身後。我回頭看去,隻見陸勝男披著毛巾穿著我的襯衫站在樓梯上愣愣地看著樓下的我們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