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倆個餓嗝就跟餓死鬼似的

我從抽屜裏拿出了手機,插上了移動電源之後開了機。林峰從另一個抽屜裏拿出了車鑰匙道:“這幾年都沒摸車,也不知道會不會手生啊!”說著,率先一步朝著門外我那輛破大眾走去。

手機剛剛開機,嘩啦嘩啦一串鈴聲就響了起來。我一看,全都是短信微信等等,足有幾百條。除了鄭爽發來的之外,竟然還有陸勝男的。

我坐在車上翻看著陸勝男發給我的微信,從我們離開的第二天開始,陸勝男就在不斷地給我打電話。發現電話打不通之後,陸勝男開始用微信轟炸我的手機。最開始是問我怎麽關機了,後來就是讓我看到了趕緊回電話,再後來便是直接告訴我黃莉已經報案了如何如何。這些都沒有引起我多大的注意,因為陸勝男發來的消息當中,後幾條的內容完全吸引了我。隻見三天前,陸勝男發來的微信消息是“你究竟出什麽事了,黃莉今天來找過我,說讓我跟她走。我沒敢跟去,說有事忙,明天再說。”

隨後是兩天前的微信消息是“我實在躲不開,黃莉家公司的人找我來了!我好怕。”

最後是昨天,也就是我們回來的前一天晚上發來的,隻有兩個字“救命”。

我咬著嘴唇看著那兩個觸目驚心的字,小白花見我神色不對,便問我:“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把手機遞給小白花,示意她看陸勝男發來的消息。小白花接過手機翻看了一遍,頓時也是驚叫一聲。

前頭的林峰和副駕駛的媛媛都回頭異口同聲地問:“怎麽了?”我眯著眼睛道:“陸勝男出事了,她被黃莉帶走了。最後發來的消息是昨天,消息內容是‘救命’。”林峰頓時“啊!”了一聲,也是驚異萬分!我則繼續說道:“這幾年裏我一直在想,陸勝男到底是不是黃莉的同夥。可是無論從哪個角度都沒辦法證實她到底是還是不是,現在的情況還不明朗,實在無法判斷她發來的消息是否屬實。”

林峰點了點頭,道:“看來我們又有得忙活了。”說著,腳下刹車一踩,前麵小雨的車已經停了下來,我們尾隨著她的車停在了熟悉又顯得有些陌生的燒烤店前。

重夕和老姐坐在小雨的車上,此時車停之後,三人一同下了車。林峰直接衝上去對重夕說:“上次那個陸勝男出事了,你算算她說的話是否屬實。”說著,要過了我的手機遞給重夕看。

重夕看了看手機上的內容,隨後問我:“知不知道陸勝男的八字?”幸好,陸勝男的生辰較為特殊,所以我還是記得的。陸勝男1995年4月1號出生,也就是愚人節那天。並且從某種意義上說,陸勝男真可以稱得上是個愚者。當即我把陸勝男的生辰兌成了八字告訴了重夕,重夕伸手掐指算了起來。

今日的重夕非同往日,掐算飛快並且也已經能夠準確地解出卦象了,掐算的那副樣子也不再像擼手指一般傻缺,而是正經的一派高人風範。

片刻之後,重夕放下手道;“咱們先進屋吃飯,邊吃邊說,陸勝男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我這才點了點頭,隨著眾人一起進了燒烤店。燒烤店老板見我們這幾個老顧客上門,挨個數了數我們的人數,隨後含笑點頭轉身去了後廚。

我們幾人落座之後,重夕這才說:“這個陸勝男確實大難臨頭,但是現在看來還沒有生命危險。如果真的是黃莉抓了她,那麽能夠確定她應該不是黃莉的同夥了。咱們這段時間失蹤了,黃莉不敢來無終探查,陸勝男這段時間頻繁聯係你未果恐怕是被黃莉察覺了。所以黃莉抓她恐怕是認為她知道我們的行蹤,拷問的可能性居多啊。”

我也點頭,道:“想來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不過也不排除陸勝男跟黃莉之間有所密謀。畢竟陸勝男並不是完全可信的,我們現在隻靠卦象推演,不能說明問題。”重夕點頭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恐怕我們要去看看黃莉到底在搞什麽了。當務之急是拿回我的東西,然後去一探究竟。”我和林峰同時點頭,表示同意。

媛媛等人聽得是雲裏霧裏,完全不知道我們仨要拿回什麽東西,於是問道:“你們到底要去拿什麽啊?!”老姐也問:“是啊是啊,你們到底想去拿什麽啊!?神神叨叨地也不說清楚!”我聳了聳肩說:“明天我們去了就知道了。”

老姐本來還欲追問,剛要張嘴,鼻子忽然**了兩下,隨即眼神就是一亮!隻見老姐放棄了追問我,而是甩頭朝著身後看去,燒烤店老板攥著一大把烤串從後廚走了過來,笑眯眯地說:“今兒你們人多,我就按你們人頭算,多加了幾十串。”說著,把另一隻手上的東西也提了起來放在了桌上,是一打啤酒。隻聽燒烤店老板說:“有些日子沒見你們幾個小子了,這兩天生意好,這打啤酒我請!”

我們幾人連連道謝,重夕對老板說:“再上點板筋兒、雞翅啥的,今兒我得猛吃一頓!”老板哈哈大笑:“哈哈,就你小子能吃!等著!”說著,快步走回了後廚。

這個時間正是飯口,再加上天氣回暖,吃烤串的人也逐漸地多了起來。天氣暖和的時候,烤串店的生意一向興隆,此時也不例外,店裏店外是人聲鼎沸。

老姐仗著自己年紀最大,也不管什麽禮數了,伸手抄起三串肉串就咬了下去。我在一邊笑著說:“唉,老姐你慢點,別把簽子咬下來!”桌上的眾人一通哈哈大笑。老姐是第一次吃烤串,頓時就被烤串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乎我們的哈哈大笑了。此時的老姐就像是一個在零食上得到滿足的孩子一樣,除了吃以外完全顧不上別的了,一次就抓起三四串咬在嘴裏,不一會兒老姐麵前的桌上就擺滿了竹簽子。

重夕見老姐如此之猛,也不敢怠慢,慌忙抓起烤串吃了起來,好像怕老姐搶了他的一樣。桌上的眾人看得好笑,也顧不上吃了,全都笑著看老姐和重夕競賽吃串。

重夕是一手拿串一手握啤酒罐,咬兩口肉罐一口啤酒。老姐是雙手左右開弓,左邊的串還沒吃完,右邊就已經又抄起了一把。倆個餓嗝就跟餓死鬼似的。

正在我們說笑間,一個身影走了過來,拉過了一張椅子坐到了我的身邊。這人頭發蓬亂,穿著一件破襯衫。那襯衫還貌似有些眼熟。

說實話,第一眼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我根本就沒認出來這人是誰。直到我認出他身上穿的那間髒襯衫是我的衣服的時候才恍然,這人竟然是那三!

那三一身裝扮看著跟個農民工似的,我那襯衫穿在他的身上仿佛就沒有洗過一般,上頭還破了兩個窟窿。不過可以看出,那三對我送他的那件襯衫相當的愛惜。雖然不曾洗,但是破掉的那兩個窟窿卻都被他精心地修補過。那三搬椅子的時候蹭了一手油,剛要往身上抹的時候,動作忽然一停,隨後把那隻油手伸向了下方,在褲子上蹭了起來,卻並沒有抹在那件襯衫上。

我有些驚訝,那三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那三見我麵帶疑惑地看向他,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小太爺,別來無恙啊。”聲音依然那麽難聽,跟破鑼一樣。

這時候小白花和林峰也看到了那三,均是一驚。不過小白花和林峰早就知道了那三上次在我家的事情,所以並沒有什麽戒心。老姐和重夕此時還在玩命地競速,根本就顧不上桌子對麵忽然多出了一個人。

正巧這時候燒烤店老板攥著一把板筋和一把雞翅烤腸啥的從後廚走過來,看到那三的一瞬間,老板一愣,隨後笑眯眯地問我:“小侍炎啊,你們認識?”我看了看一臉尷尬的那三,道:“是啊,這是我的朋友。幹建築工的,平時也不怎麽注意形象。您別介意啊。”沒想到老板竟然一臉歉意地對那三笑了笑說:“哎呀,小夥子,實在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是小侍炎的朋友。”那三則是友好地對老板笑了笑,沒說話。

老板轉身離開,我從桌上拿起烤串遞給那三,一邊問:“老板這是怎麽著你了?”那三咽了咽口水,還是接過了烤串,三口兩口就吃光了好幾串。這才不好意思地抹了抹嘴道:“不瞞您說,我這已經有好幾天沒吃上東西了。”我點了點頭,示意他邊吃邊說。看起來那三是餓壞了,吃得是狼吞虎咽。

一邊吃,那三一邊說:“剛才我來這的時候老板把我當成了要飯的花子,沒讓我進。本來是想在這等您的,結果隻能蹲在門外頭等了。”我一歪頭道:“等我?”林峰馬上警覺了起來:“你怎麽知道我們會來這的?”那三一笑道:“我是薩滿,即使進了關內,依然能和五族仙家溝通。我是通過灰仙們得知小太爺去向的。”我“哦”一聲點了點頭,隨後問:“你找我們什麽事?你那貝勒爺呢?”

我問到這的時候,那三正好吃完了手裏的最後一串肉串。隻見那三神色肅穆,滿臉祈求之色,忽的一下站起身麵向我。“撲通”一聲跪下了!我被那三這一跪給跪愣了,店裏其他的食客全都看向了我這,搞得我們這桌人不知所措。重夕和老姐也停下了競爭,滿臉詫異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