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浪子回頭嘍!

畢竟實力強大的薩滿如果能夠為我們所用,這將會是又一大戰力。並且現在能夠忠心耿耿的奴才,或者說是鷹犬可不好找。我們如果能夠得到這樣一條鷹犬,無疑是如虎添翼。小白花雖然沒有見過那三的本事,但是聽我和老姐說過和那三戰鬥的經曆,也清楚這個那三的實力與我在伯仲之間。

果然,那三的眼神當中顯現出了一絲動搖。老姐何其聰明,當即明白了小白花的意思,馬上敲起鑼邊道:“就是啊,你那個破貝勒什麽時候管過你的死活?上次在吉林,他扔下你逃跑的時候連頭都不回。”那三臉上表現出了痛苦的神色,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我拍了拍那三的肩膀道:“你那貝勒爺完全就是受人蒙蔽,什麽龍脈什麽天下,都是虛無。我相信你不是傻子,不會看不出來,喊麥金根本就是另外兩方人的馬前卒,炮灰而已。如果那些人達到了目的,對於喊麥金的態度隻能是除之而後快。你倒不如幫助我們幹掉那些人然後幫我們打消喊麥金想要利用我建立王國的意圖,之後的去留我自然不會約束你。”

那三的內心苦苦掙紮了半天,最後還是狠下心一拍大腿,對我們眾人說道:“小太爺,諸位。大家對那三恩重如山,但是那三畢竟是貝勒爺的奴才,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貝勒爺。我父親在世的時候一直叮囑我,大清雖然早就亡了,但是貝勒就是貝勒。我們做為奴才,決不能讓貝勒爺覺得亡國了,奴才就翻身了,不是奴才了。我們的祖訓就是世世代代伺候貝勒爺,那三不敢違背祖宗。”

老姐頓時“切”了一聲,表示不屑。小白花也是微微皺眉,顯然對沒有挖到那三這麽一個強大的手下而不滿。媛媛和小雨此時就跟看電視劇一樣看著那三。而我和林峰、重夕三人此時全都沉默了。如果是在七天以前,那我們可能還會覺得那三個奴才心裏無可救藥。可是此時的我們經曆了幾年的曆練,對於世事的看法早已成熟了許多。此時的我們並不覺得那三可笑或者是無可救藥,而是覺得可憐、可悲、可歎。

雖然“挖大清主義牆角”的行為沒有成功,但是至少那三還是保證絕對不會再與我們為敵,這還是讓我們很欣慰的。

桌上的人正尷尬無言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走了過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剛剛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的那個哥們兒走了過來,手裏還舉著一罐啤酒。

我正欲起身,這哥們兒一把按住我,客氣道:“坐,坐。沒別的意思,就是過來敬各位兄弟姐妹一杯。”我笑著舉起杯跟這哥們兒碰了碰,客氣道:“老哥怎麽稱呼?”這哥們兒顯然是個混混,天氣轉暖,這人都已經穿上了挎欄背心,露出了臂膀上紋的一坨一坨的皮皮蝦。不過這哥們倒是豪爽,哈哈一笑道:“我叫張明旺,在家行二。兄弟你可是咱們無終的大名人啊,咋回事啊跟著兄弟這是?”

他彎腰搭著我和那三的肩膀,顯得非常自然,顯然是那種在社會中混跡多年的人,言談舉止當中都帶著濃重的綠林氣。不過我對這個人倒是沒什麽反感,反倒覺得這人格外順眼。於是也不隱瞞,用他能聽懂的方式說:“二哥你有所不知。這位兄弟的老大跟另外一夥人的老大合夥對付我,結果這兄弟的老大暗中反水幫過我點小忙。那些人知道了以後就把這兄弟的老大給挾持走了,這兄弟無奈之下隻能求助於我這個敵人了。”

這個叫張明旺的人眼睛一亮,拍著那三的肩膀道:“兄弟行啊!夠仗義!現在像你們哥們兒這樣的人不好找了,用得著老哥就說句話!”他這一動胳膊我才發現,這個人的臂膀上有一道駭人的傷疤。從那傷疤上看,恐怕以前受過重傷,甚至是險些斷臂的重傷。

老姐顯然對這種身上紋著一坨一坨紋身的人沒有一絲好感,冷哼了一聲,不再看他。而這位二哥卻並不像老姐以前見過的紋身混混一般,而是相當豪爽地一笑並沒有介意。

兩句話聊得投機,這位二哥幹脆坐下跟我們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聊,正好這時候我們點的串上桌。老板見我們跟這位二哥聊得正火熱,笑道:“呦,二子咋跑這桌來了?”這位二哥哈哈一笑道:“跟這幾個兄弟聊得投機!多少年沒碰見這麽仗義的人了,痛快!”

老板笑著說:“小侍炎,你們不知道吧,二子這小子可說得上是浪子回頭嘍!”

老板的話頓時提起了我的興趣,於是我問老板:“怎麽講?怎麽個浪子回頭?”老板看了看這位二哥,嗬嗬一笑說:“你問他吧。”說著,收拾起我們桌上堆積成山的竹簽子轉身走了。

既然時候酒桌閑聊,我們也就是撒開聊了。並且看老板話裏的意思,這位二哥的故事好像並不是見不得人,於是我便笑著問道:“怎麽,二哥你這浪子回頭怎麽講?”這位張二哥笑了笑,下意識地摸了摸胳膊上的疤痕說:“都是過去的事了,嘿嘿。”看他沒有要說的意思,我也不好再問,正欲作罷,就聽身後又有人說:“他啊,死要麵子不好意思說,還是我揭揭他老底吧!”

回頭看去,隻見三個人笑吟吟地並排走了過來。這三個人算是一個奇異的組合了,最左邊的那個哥們個頭很矮,看起來跟重夕差不多。中間那個哥們架著副眼鏡,弓著背還背著手頭發花白跟個小老頭似的。這兩個人的身高幾乎是一般齊的,刀砍斧剁一般。再看最右邊的這位,也就是剛剛說話的這位,跟前兩個人完全就不是一個畫風。這人好家夥足有一米八多的個頭,但是卻消瘦得很,體重估計也就是一百斤上下。

這三人,最矮的那個人跟重夕一樣,看上去呆呆的。中間那個小老頭模樣的人看起來邋裏邋遢,不是很舒服。瘦高個也帶著一副眼鏡嘴裏還叼著根煙,看上去文文弱弱。這仨人雖然衣著得體,但是全都給人一種“不像正經人”的感覺,就是那種一看就像流氓的感覺。

高個笑著說:“慕容侍炎,大名人啊。”我趕緊謙虛地笑了笑道:“哪裏哪裏,三位怎麽稱呼?”

矮個兒道:“我叫劉思陽。”小老頭道:“我叫朱峰偉。”高個一笑,說:“我叫穆海鬆,穆就是穆桂英那個穆。”這時候坐在我和那三之間的那位二哥笑罵:“小穆兒,你又揭我老底!”被稱為小穆的人嗬嗬一笑對我說道:“你們別聽他胡吹。”

這個被稱為小穆的人很健談,並且從他的言談舉止當中能看出,這個人雖然有股流氓的氣質,但是絕對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雖然滿嘴髒話跟閆既是似的,但是卻並不讓人覺得討厭,反而給人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

聽小穆說,這位二哥早年開過網吧,後來因為賠錢,就把網吧給賣了。賣了網吧之後外出闖蕩,可是這位二哥從小就沒上過幾天學,所以也就隻能給酒吧夜場之類的地方看看廠子。頭兩年做了給高利貸要賬的打手買賣,結果被仇家給劫住,砍成了重傷差點丟了性命。胳膊上那道駭人的傷痕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二哥此時也喝多了,感慨地說:“慕容老弟你不知道,我在外闖了這麽多年,根本就沒有朋友。真正對我好的,就他們仨。我是最清楚,你們這樣仗義的人,現在不好找啊!當初我這仨兄弟不知道勸過我多少回罵過我多少回,我一直想啊,一下子幹個大買賣賺大錢。結果嘿嘿,讓人差點砍死。現在傷養好了,也算是半廢了,開個小超市勉強過活了。”

小穆此時嗬嗬笑道:“大買賣是從小買賣幹起來的,這就跟擼串一樣。”說著,他指了指桌上堆積成山的竹簽子堆說:“你得一串一串地吃,沒有在烤串攤吃烤全羊的道理。”二哥笑著點點頭,一口幹了手中的啤酒。

小穆三人坐下之後,這個叫穆海鬆的哥們兒看了看我和那三道:“聽你倆剛才的話,你們是打算去救你們說的那個貝勒爺?”我點了點頭,小穆笑著說:“別怪我說話難聽,我覺得那位貝勒爺恐怕不會輕易收手,放棄跟你作對。即使你們救出他,恐怕他還會試圖利用你建立王國。”

聽他這麽說,我的笑容頓時一僵!桌上的其他人也都同時停止了手中正拿起的烤串,停下了相互之間的交談,警惕地看向了這個叫穆海鬆的人。剛才我們談論建立王國之類的話時聲音並不大,並且飯館裏頭人聲嘈雜,他是怎麽知道的?林峰眯著眼睛問:“你是怎麽知道喊麥金要建立王國這些事情的?”

沒想到這個叫做穆海鬆的人隻是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旁邊那個小老頭模樣,名字叫朱峰偉的人笑了笑道:“他耳朵靈得很,眼瞎的人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