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手裏頭還有槍!

林峰皺著眉問:“先不說這個,能不能先說說那個老黃?朱老說那個老黃是老海叔當年從廢墟裏救出來的,是怎麽回事?”老瞎子想了想說:“其實那個姓黃的小子,我們很久之前就認識他。”我頓時大吃一驚,“啊?”了一聲。老瞎子不緊不慢地說:“當初地震,老海哥知道他是那個九黎神器的器靈,救他出來就是為了讓他學好,可是誰知道......”我又問老瞎子:“那這老黃是什麽覺醒的呢?”老瞎子搖了搖頭都:“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砸在廢墟裏頭的時候,也可能是被你爸救出來的時候。我們跟你爸不一樣,哪能知道那麽多事。”

我聳肩道:“合著你們早就知道這麽多事,早就知道我是侍炎劍嘍?”陳老瞎子尷尬地笑了笑,沒回答我,算是默認了。

這個時候外賣小哥推門而入,重夕不顧瘸腿是否疼痛,一竄站起來衝上去就接過了外賣。眾人無奈苦笑,重夕一邊打開飯盒一邊說:“炎哥,你知不知道我們在第十層的時候碰到的是誰?”我心說我上哪知道去?於是問:“誰?”重夕夾了一塊紅燒肉,隨後說:“蚩尤的八個弟弟!”

我瞪大了眼睛道:“啊?”林峰咋舌道:“準確的說是八個現代人,他們自己說他們都叫什麽黎巨、黎祿、黎文,啥的。”我點了點頭道:“應該是黎巨、黎祿、黎文、黎廣、黎武、黎破、黎輔、黎弼,他們八個吧?”重夕一拍大腿:“對對對!就是他們!”

我摸著下巴點頭道:“老黃確實說過,他們當中有九黎族的轉世,隻是沒想到這八個人竟然湊齊了。”林峰晃了晃手裏斷成半截的鞭子說:“那個大個兒,也不知道他叫黎什麽了,還真厲害。”重夕一邊吃飯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那八個人都不是善茬,最可氣的是他們手裏頭還有槍!”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腿。

原來,老姐他們道了第十層的時候跟我選擇的是完全相反的路,他們是朝著那拐角另一邊去的。但是他們走的那條路就像是一個迷宮一樣,他們在裏頭轉了許久才碰到那八個人。老姐完全是一打六,留下兩個分別交給重夕和林峰。

一打六,以老姐的道行來說,勉強大成平手已經算很給麵子了。用老姐的話說,要是小白花他們再晚到一點恐怕他們仨就全都交代了。

小白花則要比他們艱難很多,老姐有神一般的鼻子,但是小白花沒有。迷宮裏頭,小白花根本就是沒頭的蒼蠅。我問小白花:“我不是讓地在原地等我嗎,怎麽跑了?”小白花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說:“別提了,我本來在原地等你,可是半天也沒見你回來......”

原來小白花在原地等急了,忽然感覺身後有人,轉身之後發現身後那人從走廊上一閃而過。雖然看不清那人的臉,但是不知怎的,小白花就覺得那人是老黃,然後就追上去了。

小白花追著那個身影進了路口左麵的那扇門,再然後就開始在那裏頭兜圈子了。這一圈一圈的亂繞,老黃沒找著不說,還迷路了。那宛若迷宮的地方處處是險境,仿佛剛剛殺完了人下一秒還會從另一個拐角跑出來。

“宸貝勒,之前你說那樓裏有我們,有你爸媽,有那三。是不是就是這種情況?”我問向喊麥金。喊麥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不好說,那會兒我嚇得不行,光顧著跑了。”

我苦笑,道:“算了,就知道問你也是白問。”隨後轉頭看向了權叔問:“權叔,你們是咋找著我們的?”權叔一邊喝茶一邊說:“你們離開之後的第二天,鄭爽就回來找我們了。他把你們的事告訴我們的,說你們進去那樓裏頭一宿也沒出來。”

我又問:“那三叔他們是怎麽知道這事,還大老遠跑過來的?”老謝此時插嘴道:“廢話,你爸也不在家,就指著我們仨老不死的能救你們出來?”我搖頭苦笑。

吃過飯之後,開車把老謝叔他們送回了國學館。回來的路上,車子的廣播中正在播放一段新聞,“今天上午十時左右,我市市區北部某公司大樓無故倒塌,二百餘名公司員工遇難。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高樓倒塌......”我伸手關上了廣播,不行繼續聽下去了。

回到玄學館的時候,媛媛、小雨、鄭爽全都來了。鄭爽頂著兩個大黑眼圈,懷裏還抱著大黑。我笑了笑問鄭爽:“咋了這是?沒睡好?”鄭爽跺著腳道:“還不是你們這幾天一直不見人影鬧的。”我嗬嗬一笑道:“我們這不是沒啥事嘛。哦對了,關於黃莉那邊我還真有事需要你幫忙。”鄭爽不解問道:“啥事?黃莉的事情馬上就要開庭了。你說說啊,連個律師都沒有......”

鄭爽正跟我們聊著黃莉那間案子的審理,忽然玄學館的門被推開了。我頭都沒回便說:“今天不營業,明天再來吧。”然而,我的話說完之後,身後開門之人卻無動於衷。我這才發現,林峰和老姐等人全都如臨大敵一般地看著我身後站的人。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衝上心頭!我迅速回頭,隻見一個身穿黑色羽絨服,帶著黑色口罩的女人站在門口!

我下意識地大罵了一聲“我擦!”同時一道火光,侍炎劍憑空出現在我的手上!然而,讓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那黑衣女這次竟然沒有任何的表示,就這麽站在我們的麵前。

林峰試探性地問:“好久不見,這次是來要胳膊的?不巧啊,我們處理掉了。”沒想到黑衣女竟然歎了口氣,林峰和重夕以及老姐同時警惕,以為黑衣女要出手。然而我卻一抬手製止了老姐等人,因為從黑衣女的雙眼中,看不到一絲淡然。也就是說,黑衣女也像陸勝男一樣恢複了神智,這次來找我們恐怕是有別的事。

喊麥金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指著黑衣女對我們說:“就是她,每次來找我的都是她!”我擺了擺手,示意喊麥金閉嘴,轉而跟黑衣女說道:“你應該已經恢複神智了吧,那找我們來是有什麽事嗎?其實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誰。”

黑衣女聽到我的話,略一猶豫,還是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口罩。在場的眾人均是咽了一口唾沫,這個多次襲擊我們的黑衣女,終於能夠看到廬山真麵目了。

然而,就在口罩被黑影摘下的那一刻,所有人全都愣住了!倒不是說黑衣女長相如何驚豔,而是因為這個黑衣女的真實身份,我們是見過的。隻見黑衣女麵容憔悴,從麵相上看應該已經是步入中年的樣子了,而那長相卻和黃莉有著七分的相似。如果黑衣女倒退十年的話,恐怕跟黃莉的長相會驚人的相似!沒錯,這個獨臂的黑衣女竟然是黃母!是黃莉的母親!

所有人全都愣怔無語,喊麥金不知所措,但是看眾人全都是這幅表情,也不敢說話了。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跟黃莉的母親說話了,所以隻是用眼神示意她說點什麽。黃莉的母親會意,張開嘴用沙啞的聲音說:“我想請你們救救莉莉,她是無辜的。我知道我和她的父親罪孽深重,我願意替莉莉接受懲罰。求你們放過她吧!”說到這,黃莉的母親潸然落淚,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此時我才明白,原來黃母先前那番鎮定自若隻是裝出來的,其實她的內心早已崩潰了。我上前扶起她,雖然我也有心幫助黃莉,想辦法把她放出來,但是既然黃母找上門,有些事情我還真想確認一下。

於是我問黃莉的母親:“既然你說黃莉是無辜的,那是不是該解釋一下?”說著,遞給她一罐可樂以示好,表示我們其實很好相處。黃母結果可樂之後並沒有打開,而是放在了茶幾上說道:“當初,黃莉的父親和我之所以離婚就是因為我發現了他在暗中殺人害命。一開始的時候我很驚恐很害怕,想報警又不敢。可就在這時候,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卻都活生生地又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那個時候我就明白,不能再和他生活在一起了。於是我提出了離婚。”

我點著了一根煙,靜靜聽著黃母的回憶。“十年前,他忽然來找我。他告訴我莉莉那孩子是他的女兒,她身上有他們的使命。他把他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我,希望我能把孩子讓給他。”黃母如同是罪人一樣坐在沙發裏,就好像是我們在審問她一樣。

我抽了口煙,說:“這麽說,老黃的真實身份你也是知道的?”黃母點了點頭。我繼續問:“那你是怎麽跟九黎鉞混在一起的?”黃莉的母親歎了口氣,說:“黃莉的父親對我說,他需要培養莉莉來幫助他。可是一想到他傷人害命,還有那些不可思議的手段我就害怕,哪願意把孩子往火坑裏推啊!所以我當時求他,隻要不帶走孩子,讓我替他做什麽都行。”

我點了點頭,道:“這麽說,自始至終你都是老黃的幫凶嘍?你是怎麽幫他的?”黃莉的母親毫不遲疑地說;“整整十年裏,我一直在幫他尋找他需要的人,然後看著他殺害那些人,再看著那些人重新站起來。但是這一切,莉莉是不知道的,她隻是受害者,我才是幫凶。”我擺了擺手,又問:“那你是怎麽被他換了天地魂然後來刺殺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