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奇怪的人形圖案

?“師父,聰明的腦瓜不長毛。”孔令奇搶在宮梓然之前說道。

“靠邊,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尚今昌用肩膀擠了擠孔令奇,把他給擠到了後麵。

辦正事要緊,宮梓然沒參與閑扯,而是走向禿頂校長大叔說的那間教室。根據建築工人大哥的描述,這間教室就是他兒子上課的地方,幼兒園大班。

“叮鈴鈴鈴……”

一陣鈴聲響起,小朋友們歡快地從教室裏跑出一半,剩下的也都圍在一起,做起遊戲。

緊跟著禿頂校長大叔所說的最優秀的幼師王老師夾著一本書慢慢地走了出來。紅色高跟鞋,一身淺灰色連體裙,腳步挪動之間連成直線,一副禦姐的模樣,和其他幼師完全不同,在別人都穿得嚴嚴實實的季節,她卻露著大腿,也不嫌冷。

宮梓然四人往教室的方向走,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迎麵而來的王老師竟從四人中間穿插而過,衣裙擺動之間帶起一陣輕風。

“嗬嗬,好香。”王老師走遠以後,孔令奇深吸口氣,回頭看了看王老師的背影,似乎還在回味剛才味道。

李若雅皺了皺眉:“她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這味道怪怪的,會不會有問題?”

孔令奇輕鬆地說道:“大姐,你是不是看人家長得漂亮,吃醋了,怕搶了你的風頭?我跟你說,這叫有女人味。楠哥喜歡你這種清純的,我還是喜歡有風度的。嘿嘿,真香!”

“死開,停屍房裏美過容的女屍有風度,你喜不喜歡?”尚今昌瞪了孔令奇一眼,又看向宮梓然,“**,我怎麽聞著有一股臭味啊。”

“臭味?”孔令奇一愣,隨即臉上笑意盡散,想到剛才自己的樣子,心裏後怕得撲通撲通直跳,“什麽臭味,騷臭啊?難道是狐狸成精?”

“不像,她確實是人類。不過不像是活人,我感受到了一股死人的味道,是屍臭。”宮梓然思索著,慢慢地說道。

“對對對,就是屍臭。”尚今昌忽然反應過來。

“那……那這麽說,她是死人?”孔令奇往王老師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有些懼意。大白天看到死人走路,比晚上看到鬼更可怕。

“也不能說是死人,是死人的味道。”宮梓然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具體是怎麽回事,他朝四周看了看,接著說道:“這件事一會再研究,咱們還是先到教室裏去看看,不然一會人家又要上課了,咱們呆得太久不好,容易引起懷疑,打草驚蛇。”

在宮梓然的提醒下,四個人走進教室之中,普通的平板房裏桌椅、黑板、兩台,還有幾把掃帚,就這麽簡單,和其他教室沒什麽兩樣。

不過細看之下就會發現,黑板下麵的講台比一般規格要高上一截。根據邊緣水泥之間的痕跡,可以判斷出來高出的那一截是後加上去的。

如果這是人性化設計,倒也還說得通,可是看剛才那個王老師的身高,完全用不到這個,而且她還穿著高跟鞋。宮梓然可以斷定,這個特別之處肯定和小男孩的事情有關,不過室內風水上的問題還得靠尚今昌和李若雅,宮梓然對於這方麵並不精通,他現在和孔令奇一樣,都是正在學習中。

“師父你看,這個椅子腿上有圖案,這個也有。”孔令奇在教室裏麵亂轉著,突然蹲下指著一個像是用堅硬物體刻出來的人形圖案。圖案中的小人高舉雙手,全都麵朝一個方向,怪異得很。

尚今昌無語地說道:“一驚一乍,不就是小孩亂刻亂畫嘛,你師父我做的家具雕飾可是全市一流,你要是學會一成就可以出徒了。”

孔令奇一聽尚今昌的回答驢頭不對馬嘴,立刻明白其中有問題,站起身來不再說話。

宮梓然暗道這小子愚蠢,那個什麽圖案他早就看到了,隻不過沒說。這裏是人家的地盤,說話做事都要小心,在這個高科技時代,除了隔牆有耳、臥底偵探,還有竊聽器、攝像頭,做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以免打草驚蛇。

“環境還行,過了年我弟弟就在這念了,學費要是能再免點就更好了。”尚今昌四處參觀,中途裝作接了個電話,又發了條短信,暗地裏用手機將整個教室裏的布置和關鍵地方都拍了下來,“時間不早了,咱們走吧,回去還有一套家具的訂單沒做完呢。”

“走唄。”宮梓然推了孔令奇一下,“回去多和你師父學著點,多打打下手,別整天瞎搞,不然我可去大姑夫那告發你了。”

四個人就這般胡說八道,跟地下黨接頭對口號一樣,走走停停地出了幼兒園。

那個奇怪的王老師,四人暫時不準備動,在沒有查清整個前因後果之前,還是先等一等的好。誰知道背後還有沒有李老師、劉老師?而且那些人形圖案還沒搞清楚是什麽用途,千萬不能留下後患。

在教室裏偷拍下來的照片全部被尚今昌傳到了他師父那裏,那些特殊圖案構成的格局,尚今昌和李若雅隱隱有些猜測,但卻搞不清楚具體該怎麽破解。

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幼兒園附近的一家旅店中,四人圍坐在床頭,建築工人大哥的家四人沒有再去,以免被人跟蹤引起懷疑。

幾個小時過去,尚今昌師父那裏終於傳來了消息,除了傳回對教室風水布局的見解,還叮囑尚今昌不要到處惹事,小心丟了小命。

“我師父那裏已經傳來消息,拒我大師伯所說,這是一種古老的布局,是根據上古時期的一種祭祀儀式所改造。你們看這裏,還有這裏。”尚今昌將手機放在四人中央,指著一張張照片,“這種舉著手臂的小人整個教室幾乎每個椅子上麵都有,那些孩子坐在上麵,相當於虔誠的上古先民。而最中間這個位置,也就是小男孩坐的位置,他的椅子上麵刻的小人不是舉著手臂,而是雙手被反綁,跪在地上,麵朝講台。如此一來,小男孩坐在上麵就成了祭祀儀式的祭品,相當於上古時期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