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問題嚴重

?“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九……陽調和大法。師父放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一定會抓緊的。”孔令奇看到尚今昌那蘊含各種信息的表情,頓時明白了是什麽意思。他撿起小吃部院門旁一個不知道是誰放在那的罐頭瓶,打開蓋子走到圍觀人群之中,喊道,“來來來,正好現在人多,先把唾沫搜集一下,每人一口,小心別吐我手上。”

宮梓然在後麵看得直揪心,死胖子用的是什麽配方啊?黑狗血和糯米也就算了,還得收集一百個人的唾沫加進去泡澡,這也太惡心了點吧?

其實宮梓然不知道,尚今昌這個配方之中的黑狗血和糯米的確是必須原料,而那一百個人的唾沫純粹是尚今昌臨時加進去惡心白胡子老道的,這麽多唾沫加到裏麵除了惡心再沒有其他用處。

那個什麽九陽調和大法也是尚今昌胡編亂造的,泡澡隻需要把黑狗血和糯米融合均勻即可。尚今昌編出這個大法隻是為了保護他的配方,防止別人偷學,表示學了以後,不會那個大法也是白扯,不管用。

說起來白胡子老道也夠幸運的,他所中的毒是屍毒之中毒性最輕的毒之一。被陰氣滋養多年,因被驚動而屍變的僵屍雖然力大無窮身體堅硬,但毒性並不強。尚今昌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根據情況也能判斷得八九不離十。

剩下那些陰氣入體的人,宮梓然沒有再進行救治,而是交給李若雅用他們家的秘方調養。剛才那種快速驅散陰氣之法,宮梓然今天已經用過兩次,若是再連續用上幾次,即便是他也吃不消。

處理完眼下的事情,尚今昌寫了份山丘那裏可能用到的東西清單交給馮姐,馮姐又交給她的秘書,讓秘術去買,並在網上銀行轉了五十萬給尚今昌。之後尚今昌和宮梓然兩人便坐著馮姐的車前往山丘那裏。

孔令奇要搜集唾沫給白胡子老道泡澡,自然是沒跟著去,李若雅也沒去,倒是和宮梓然五百年前也不是一家的弓兵一起去了。

一行人坐著馮姐的高級轎車,還沒到目的地,距離山丘還有兩三裏地,就發現山丘和以前不一樣了。在山丘的東北部,遠遠望去,好似被一片黑雲籠罩,霧氣糟糟。

等到了山丘附近再看,更是讓人心中感到震撼,仿佛置身於末世影片之中一般。

隻見山丘東北角被炸的地方全部被濃烈的陰氣籠罩,從地下到地上,直至空中十幾米,黑乎乎一片,其中好像還能聽到淒厲的鬼叫聲。凸凹不平的碎石爛土上,不規則地分布著點點血跡,十幾隻全身長滿白毛的幹瘦僵屍在其上到處遊蕩。就連附近的莊稼都在爆炸的一瞬間被擴散的陰氣所侵襲,變得枯萎發黑。

宮梓然看到眼前此景,沉默了好半天,不禁暗道:“麻煩。”

碎石上的僵屍倒還好說,隻要沒有活人靠得太近,它們就會一直在陰氣籠罩的範圍遊蕩。

難辦的是這片陰氣已經濃鬱到了一定程度,能夠抵抗得住日間陽光地驅散,而且地下還在源源不斷地往出冒。若是讓其自然散去,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最重要的是,這裏的陰氣太濃,麵積又大,到了晚上恐怕會吸引來附近的孤魂野鬼。宮梓然一直依仗的噬靈刀還在進階之中,不能使用,要處理這些問題,可謂是相當地困難。

留守山丘的那幾個人這次見到宮梓然和尚今昌,對待的態度和上次可謂是天壤之別。宮梓然和尚今昌說什麽,他們都聽得特別用心,再沒有上一次的輕視之意。在聽到弓兵親自講述自己如何被救的過程之後,這幾個人更是對宮梓然二人崇拜不已,敬似神靈。

宮梓然和尚今昌分別將自己的想法和馮姐說完以後,馮姐不禁大感上火。

山丘東北角的陰氣不散,其他幾個方位也都無法施工作業。如果強行施工的話,那麽施工位置冒出的陰氣就會被東北角濃烈的區域吸引,融入到東北角之中,使事情更加難以解決。東北角的陰氣不散,山丘的工程就不能繼續。

“兩位大師,這裏的陰氣難道就沒有能夠快速驅散的辦法嗎?別墅區通往D市的路隻有這一個地方可走,如果陰氣不散,工程擱置的話……”馮姐有些抽泣起來,抹了一把眼淚,接著說道,“我的百葉房地產是剛剛起步的小企業,第一次接這麽大的工程。我的資金也不多,如果這個工程項目搞砸了的話,我……”

說到這裏,馮姐徹底控製不住眼淚,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馮姐是什麽背景,但她畢竟隻是個女人,一個人撐起這麽大的一個公司,肯定很不容易。現在趁著D市老牌房地產的退出,她的公司借此機遇,突破重重困難才承包到這個大工程。如果搞砸了,可想而知,馮姐不僅公司麵臨倒閉,搞不好還會背上巨額債務。相比於別墅區的投入資金,尚今昌要來的那一百萬酬金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數目。

宮梓然倒想讓陰氣快點散,可是確實沒有辦法,陰氣又不聽他指揮,不是他說散就能散的。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尚今昌這個出身名門正派,因偷窺小尼姑洗澡“被迫”還俗下山的假道士了。

尚今昌也感覺到了自身的責任重大,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一本正經地說道:“本來我是打算在陰氣周圍布置一個模擬的烈陽陣,在太陽底下曬上個幾十、一百天,讓陰氣慢慢消散。現在看來這招不行,隻有請我師父他老人家出山,帶來烈陽鏡,布置出真正的烈陽大陣才能快速解決。”

馮姐聽到還有希望,便不再哭泣,眼巴巴地看著尚今昌,等著他繼續說下去。而弓兵和其他幾個人隻能靜靜地待在一旁,公司董事長和兩個大師在談話,壓根就沒有他們插嘴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