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一個月,我倒抽一口冷氣,盡管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這“最後的審判”超乎了出我的想象,最多一個月,連我都無法接受,更不用說子天了。請使用訪問本站。

他斂下眉目,倒退數步倚牆而立,正當那醫生預備離開的時候,子天猛地抬起頭,眼中布滿血絲,活像一隻困獸,他一把揪住醫生的白袍領子,抬手就是一拳。那醫生順時針轉了半圈,“啪”的一聲,眼鏡掉到地上。

“廢物!抬進去了才知道不能手術,廢物!”他咬牙切齒的罵道。

子天沒有暴力傾向,他講究形象又好麵子,他擅於隱忍,遇事沉著冷靜,我從來沒見過他打人,此刻他卻失去理智不顧形象的對醫生揮拳,我深深感覺到來自他內心深處的那份苦楚與恐懼。()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隱痛,他痛,我也跟著痛。

那醫生有點氣憤,我趕緊把眼鏡撿起來還給醫生,鞠個躬道個歉,才平息了一場不必要的紛爭。我在醫院陪了一會兒就回家了,鍾子天在醫院守了鍾叔一夜,大年初一,我去醫院,鍾叔醒了,子天卻不在。

我在床沿上坐下來,問鍾叔有沒有看見子天,鍾叔沒好氣的反問我,“他怎麽可能會來看我?”

聽著真教人心酸,我說,“鍾叔啊,子天來過的,他昨晚陪了你一夜

。”

鍾叔把他頭轉開,不再理我。

一向對我疼愛有加,小可馨小可馨的叫我的鍾叔居然不理我了,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他的好脾氣亦不複存在。

我開始隔三差五的去看他,最近的他變得暴躁易怒,所有的醫生護士幾乎都被他罵了個遍,醫院裏所有人也都開始煩他。

這年一過,倪氏的年度項目也即將接近尾聲,日前收尾工作正進行的如火如荼,我最擔心的事情也漸漸的浮出了水麵。

鍾子天還是原來的鍾子天,愛情於他終究還是沒有仇恨重要,他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報複,韜光養晦這麽多年,他終於還是出手了。

這天我去倪氏上班,從早上踏進大廈的那一刻起,就莫名的不安起來,我看見大批老員工抱著個箱子離開,他們的臉上無不都是鬱悶、委屈和不甘。

公司在裁員嗎?怎麽一下子裁那麽多人?我懷著不安的心走到辦公室,才剛坐下就有個打扮時髦的女人不敲門的直接闖了進來。

她看到我,傲慢的抬高下巴,用鼻孔跟我說話,“怎麽還沒搬走,拜托,你動作快點好嗎?”

搬走?我覺得好笑,我為什麽搬走?在公司裏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跟我說話,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你是新來的吧?不知道我是誰嗎?”我微微蹙眉。

“我管你是誰啊,反正從今天起,總經理助理是我不是你了。”她趾高氣揚的瞥了我一點搬,動作麻利點。”

我正一頭霧水,想問個明白的時候又進來一人,又是一張陌生的臉孔,他站在門口,禮貌的敲了敲門,朝我彎了彎腰。

“倪總,董事會開始了,大家都到齊了,就等您了。”他說。

董事會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倪總?我怎麽變倪總了?父親腦子抽風了嗎?又裁員又變更職位的,還不跟我說一聲,如果我成了總經理,那子天呢?

亂了,全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