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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勢萬分急迫,王源明白,一旦城頭滾木礌石砸下,下方的數十名兄弟便將全部要被砸成肉餅。那些門板和床板抵擋箭支尚且不足,更別說抵擋砸下來的滾木礌石了。

城頭上的石塊開始砸下來,幾根檑木也滾了下來,瞬間砸倒了七八名親衛。王源顧不得許多,揮劍朝城門上連砍數下,同時高聲招呼著身邊的親衛抱成一團,眾人助跑數步以血肉之軀組成的衝車猛然朝城門衝去。隻聽轟隆一聲響,破碎不堪的一側城門被十幾人之力撞出了一個大洞。

“都躲進去。”王源大喝道。

眾人趕忙從破洞之中鑽進了城門洞中,外邊已經是滾木礌石滾滾而下,幾名受傷的親衛沒來得及躲進來,頓時被石塊巨木砸爛,很快被亂七八糟的物事所埋沒。

眾人心驚膽戰,還好最後關頭撞開了一個洞口,否則,所有在外邊的人都將是那樣的下場。想想都後怕不已。

阿蘿吹亮了一隻火折子,頓時黑洞洞的城門洞中亮了起來。眾人借著火折子的光亮打量著裏邊的景象,但見一丈來寬的城門洞中,從中段一直延伸到另一側的城門處,都以粗大原木打造的拒馬沙包等物堵塞,這些高大的障礙物幾乎堵塞了全部的空間,將另一側通向官道的城門徹底堵死。

這倒也不稀奇,這本就是守軍常用禦敵之法。當敵軍攻城時,無論大城小城,很多時候都會以拒馬沙包巨石堵塞城門洞,便是防止城門被攻破。當然這種辦法往往也會讓自己成為甕中捉鱉,大多用於易守難攻的堅城雄關之中。

不過眼前這城門洞隻堵塞了半截,眾人落座之處還散落著沙包和幾隻巨大歪斜著的拒馬。很顯然,這是守軍們倉促之際所為。在王源等人在城牆上和叛軍糾纏的短短時間裏,守關士兵倉促堵塞了半截城門洞,關閉了關隘內側的城門。若是他們有充足的時間的話,怕是整條城門洞都會被堵塞,到那時城門便根本無法撞開了。

王源暗叫僥幸。稍微查看了一番後,王源決定放火燒毀這些障礙物。雖然沙包無法燒毀,但這些障礙物大多為榔槺的拒馬堵塞,沙包泥包之內的東西隻是胡亂的仍在拒馬上,架空了很大的空間,真正的數量倒是不多。若是人工清理的話,其實也是可以的,但王源並不想在這城門洞中浪費太多的時間,他掛心於攻上高牆的公孫蘭和李欣兒,他必須趕去去接應她們。

城門洞中的大火很快便被點了起來,火箭的火油囊成了助燃之物,丟在火堆裏之後使得火勢翻騰激烈,很快整座城門洞中便大火熊熊濃煙滾滾,成了一座燒炭的大煤窯。當濃煙夾雜著火舌從內側城門洞口噴吐而出的時候,城頭的守軍一片慌亂,大聲叫嚷著:‘救火,救火’。不過他們很快便不用擔心救火的問題,因為更迫切的危險已經降臨。東邊的上城石階上,亂箭都無法阻止的兩名敵軍衝上了城牆。起初對這衝上來的兩名敵人,眾人並不在意。然而當這兩人如鬼魅一般的開始殺人,殺的城頭守軍人頭滾滾,血流成河的時候,他們才終於意識到,上來的可不僅僅是兩名敵兵,那是兩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大部分的敵軍其實都在關隘城門處防守,大舉攻擊關隘西門的神策軍兵馬吸引了一大半關隘之中的兵力。整座關隘之中其實隻有兩千多兵力。在北城牆上被王源等人擊殺了三百多,其餘的兵馬除了二三十座箭塔上需要駐守的三百多名弓箭手之外,其實也隻剩下了一千四五百人。一千餘人不得不防守關隘西門,剩下的全部集中在中間這兩道高牆上。北邊這道中牆上總共不過三百餘名守軍。

這三百多名守軍如何能抵擋虎狼一般衝上城牆的公孫蘭和李欣兒。這師徒二人衝過了箭雨之後,便像是兩隻母老虎衝入了羊群。那些衝上來廝殺的敵軍士兵根本就不是她們的一合之將。而這師徒二人出手毫不容情,用處的招數都是一擊斃命的殺招,她們在數十步長的牆頭上殺了個來回,身後倒下了數十具屍體。

附近的三座箭塔上的弓箭手雖然居高零下,但是他們根本無法射箭。因為城牆上大多數都是自己的兵馬,往下射箭能不能射殺這兩人不敢肯定,但一定會射殺大量的自己的兵馬。然而很快,他們便發現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因為城牆上己方的人手雖然多達兩百人,但這兩百人卻被這兩人殺的四散而逃,根本毫無還手之力。這兩人在下方的城牆上縱橫來去,殺的下方慘叫連連,屍橫遍地。

箭塔上的弓箭手們終於明白了,若不以弓箭射殺她們,城頭的兄弟們怕是要全部被她們屠殺殆盡了。於是乎,他們也顧不得誤傷自己人,開始在箭塔上追著兩人的身影施射。幾輪箭雨之後,兩人依舊在下方城牆上如鬼魅一般的橫行,而自己的兄弟卻一片片的倒下。很多人其實都是被箭支射死。

既然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箭塔上的弓箭手們索性也顧不得其他了,三座箭塔上的弓箭手以密集的交叉火力對著城牆上的兩人強力狙殺,終於,他們看到了其中一人踉蹌倒地,另外一人忙回頭抱起她,躲到了一座石頭房子旁邊的死角裏。不用說,其中一人顯然是中箭了。。

箭塔上的弓箭手們一陣歡呼。終於射中了其中一人,心中的惡氣終於出了一口。雖然這稱不上是一場勝利,但被這兩人在城牆上騰挪殺人,在箭雨之中信步遊走而產生的羞辱之感終於隨著其中一人的中箭而得到發泄。眾弓箭手揚眉吐氣,再接再厲,將所有的箭支射向了另一人,將那兩人壓製在小石屋的死角裏根本無法出頭。

中箭的是李欣兒,三

座箭塔的交叉火力實在是密集,公孫蘭應付起來尚且勉強,何況是李欣兒。加之連續衝殺之後氣力衰弱,騰挪之際有些力不從心,終於手中舞動的披風稍微泄力了些,便被勁箭穿透防禦正中肩膀。箭支的力道甚是強勁,這一箭竟然將李欣兒的肩膀穿透,肩胛骨顯然也碎裂了。

公孫蘭忙一把抱起她躲在高牆上的一座石屋死角躲避箭支,同時檢視她的傷口。

李欣兒的傷口血流如注,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染紅了,麵色慘白氣喘籲籲道:“師傅,欣兒又拖累你了。”

公孫蘭沉聲道:“不要動,忍住痛。我替你拔出箭來,包紮傷口。不然一會功夫你便流血昏迷了。”

李欣兒忙道:“師傅,不用管我,去殺他們。”

公孫蘭皺眉道:“莫說話,咬住衣襟。我要拔箭了。”

李欣兒無奈點頭,咬住衣襟轉頭,忽然大聲叫道:“小心,有敵軍偷襲。”

公孫蘭抬頭看去,但見幾十名驚魂甫定的敵軍士兵正在鬼祟靠近,他們見公孫蘭師徒被箭塔壓製的不能動彈,便打算悄悄的靠近襲擊。公孫蘭看到他們的時候,十幾隻箭已經破空激射而至。公孫蘭嬌叱一聲,抓起披風奮力舞動,但聽劈裏啪啦一陣響,箭支和斷裂的箭杆箭頭落了一地。公孫蘭冷哼一聲,伸手抓起幾隻斷箭的箭頭箭杆看也不看揚手擲出,噗噗噗數聲響過,三名士兵翻身倒地。剩下的士兵驚駭大叫拔腳便逃,逃得遠遠的才站定。

公孫蘭不再搭理他們,回身替李欣兒將肩膀上的箭拔出來,掏出瘡藥來敷上,撕開披風布條緊緊的將傷口包紮住。李欣兒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滾而下,卻緊咬牙關一聲不吭。

包紮完畢之後,公孫蘭皺眉朝著城牆上張望,箭塔上的箭支在周圍嗖嗖落下,封鎖了死角之外的十幾步方圓的距離。遠處幾十名守城士兵又開始蠢蠢欲動朝這邊緩緩移動,定是想趁亂偷襲。公孫蘭倒是不懼這封鎖的箭雨,她完全有能力突破封鎖去殺敵。然而李欣兒受了傷,她便無法離開,丟下李欣兒獨自在這裏顯然是不成的。

“師傅,莫管我,我可自保,你去殺敵吧。”李欣兒靠在石牆上坐著喘息道。勉力想抓住兵刃起身來。

“莫東,你想流血而死麽?傷口必須結痂止血,你亂動就是找死。”公孫蘭厲聲製止道。

李欣兒無奈,隻得緩緩坐下。數十名叛軍士兵學了乖,他們遠遠的從一側距離較遠之處開始朝兩人藏身之處放箭。這藏身之處雖然是箭塔的死角,但卻並非這些人射箭的死角,箭支嗖嗖而至,公孫蘭不得不用長劍和披風揮舞格擋,居然被這幫家夥騷擾的手忙腳亂。

正在此時,城牆一側的石階上冒出了幾條黑影。王源的大叫聲也傳了過來:“表姐,十二娘,你們在何處?”

李欣兒大喜,叫道:“二郎他們上來了。”

公孫蘭籲了口氣,臉上也露出笑意來。

王源一馬當先衝上了城牆,由於城牆上的敵軍注意力都在公孫蘭和李欣兒身上,所以登城牆的過程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從起火的城門洞衝出之後,片刻之後,眾人便找到了石階,隨即暢通無阻的衝上了城牆。

城牆上的情景讓眾人都傻了眼,地上全是屍體,橫七豎八亂七八糟,想必是公孫蘭師徒的傑作。然而王源卻沒看到有人廝殺的景象,也沒見到這師徒二人的身影。於是才焦急的叫了起來。

“二郎,我們在這裏。小心箭塔上的箭。”公孫蘭的身影從另一側城牆邊緣的一處低矮的石頭房子旁邊探出來,朝中王源揮手。

王源大喜,忙快步衝去,卻發現身遭箭雨嗖嗖,無數箭支封鎖了前後左右,顯然自己也成了箭塔的目標了。

不過王源卻是手握鍋蓋盾牌的,擋在頭頂猛衝數步,在鍋蓋被勁箭射的爆裂的瞬間,王源一個翻滾進了死角之中。在他身後,阿蘿和青雲兒紫雲兒三女也都頂著一張厚厚的門板衝了過來。

“二郎。”李欣兒帶著哭腔叫道。

王源這才發現李欣兒靠著石牆坐在地上,肩膀上裹著厚厚的包紮物。

“怎麽了?受傷了?”王源駭然道。忙上前抱住李欣兒的肩膀,仔細查看。

李欣兒埋首王源胸前,眼淚差點落下來。雖然剛才她凶猛的像個母老虎,包紮傷口時也不啃一聲,但見到王源之後,卻忍不住的要哭出來。

“取了箭,上了藥,應無大礙。”公孫蘭沉聲道。

王源籲了口氣,輕撫李欣兒的臉蛋道:“沒事了沒事了,你受驚了。”

公孫蘭沉聲道:“你們來的正好,你們在此照顧十二娘,我去奪了那幾座箭塔,十二娘的傷便拜他們所賜。這幫家夥為了射殺我們,連自己人都不顧。我去送他們歸西。”

王源忙道:“我同你一起去。阿蘿,正好青兒紫兒也需要休息,你便負責看護她們,我和表姐去將這三座箭塔拿下,便將大功告成了。”

阿蘿點頭道:“你們一定要小心些,今晚一下子傷了三個了,當真是教人心驚膽戰的很。”

王源語,李欣兒道:“莫說了,這又不是他的錯,使我們自己要來冒險的,你這麽一說他更加自責了。”

阿蘿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二郎莫要誤會。”

王源跺腳歎息,抓起放在地上的長劍對公孫蘭道:“表姐,動手吧。”

公孫蘭微笑看著他道:“看來你真的是自責了,今晚的突襲確實不太成功,不過卻並非你之過。她們隻是受了傷而已,何必如此。”

王源點頭道:“我明白。表姐,跟我衝。”

王源扛起一片門板頂在頭頂

上探身而出,篤篤篤一陣爆響,門板上瞬間釘了十幾隻羽箭,箭支勁道甚大,透過門板露出了箭頭來。門板本就已經到了爆裂的邊緣,這十幾隻箭射中,頓時在王源的頭頂嘩啦啦的散裂開來,王源瞬間便暴露在箭塔目標之下。

公孫蘭嬌叱一聲,伸手拉住王源的手,腳尖輕點,帶著王源掠出丈許之地。身後,王源的立足之處數十支箭激射而至,將城頭的青石射出一堆爆裂的火星和白塵。

“先拿下最近的那座。”王源指著最近的一座箭塔叫道。

公孫蘭點頭應諾,帶著王源縱躍如飛,身遭箭支噗噗亂跳,兩人仿佛在槍林彈雨之中穿行一般,但毫發無傷的衝到了箭塔下方。

“你留在這裏,我上去殺人。小心另外兩座箭塔上的箭,躲在背麵去。”公孫蘭抬腳便往垂直而上的木梯上攀爬,周圍的箭支紛射而至,公孫蘭揮劍撩撥,磕飛這些箭支,急促的道。

王源突然意識到這樣攀爬而上該是多麽危險的事情。頭頂上的箭塔雖然無法射箭,但兩側的兩座箭塔卻是能夠射擊的。而且身在木梯之上,也沒有騰挪的餘地,這是很危險的一段。加之頭頂上的出口上方若是有人從上往下射箭,那豈非是躲無可躲。

“表姐,且慢。”王源叫道。

公孫蘭一邊撥打著箭支,一邊回頭皺眉道:“你莫要磨蹭,這裏你幫不上我。”

王源忽然伸手,一把摟住公孫蘭的腰身,兩人一下子躲在了塔基下方的橫檔之下。篤篤篤!十幾隻箭射在塔基上,牢牢的釘在了塔基上。

“你做什麽?這時候還在胡鬧。”公孫蘭嗔道。

王源笑道:“表姐沒看到麽?瞧這箭,釘在了塔基上了。這箭塔的塔基原來不是石頭的,居然是木頭的。”

公孫蘭聞言恍然,塔基上和周圍的塔身上箭支釘的密密麻麻深入其中,原來這塔基果然是木頭的。不知為何,這裏的塔基和關隘外圍城牆上的塔基不一樣,外圍的都是真材實料的石頭基座,而這裏居然是木質塔基。不知道是出於何種考慮,也許僅僅是因為木質箭塔容易建造而已。塗上了一層黑色之後,看上去還以為也是石頭的基座。

“嘿嘿,不用費神爬上去了,看我給他們來個刨根問底,釜底抽薪,天翻地覆。”王源嘴裏一邊胡亂說話,一邊揮動破軍寶劍開始在塔基上砍削起來。

破軍劍鋒利無比,此刻被王源完全當成了斧子使用。一劍又一劍砍下,很快,塔基的一側便被砍出了一道深溝。王源換了個方向,公孫蘭忙在一旁替他格擋箭支,王源一劍又一劍的砍下去,砍的異常的帶勁。

“表姐,我想不想是月亮上砍桂花樹的吳剛?”王源笑道。

“為什麽是吳剛?”公孫蘭一邊揮舞長劍格擋箭支,一邊問道。

“因為我身邊有個嫦娥仙子啊。所以我便是吳剛,你是嫦娥。佳人相伴,難怪吳剛砍個不停。表姐在我身邊,我當個樵夫也是願意的。”

“胡說什麽?什麽時候了還胡說八道。我可沒心情聽你胡說八道。”公孫蘭嗔道,心裏倒是甜蜜蜜的,郎君把自己比作嫦娥,足見自己在他心目之中的位置。

在王源辛勤的砍伐下整個箭塔的基座很快便被砍脫了大半邊。整個箭塔因為失去了下邊的平衡而變得咯吱咯吱的搖晃起來。

“差不多了,表姐,咱們推一把瞧瞧。”王源笑道。

公孫蘭點頭答應,兩人伸手扶著塔身用力推動,箭塔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上方的茅草木棍簌簌掉落,平台上往下射箭的弓箭手也大喊大叫了起來。

“一二三。”王源大喝出聲,隨著口令,兩人奮力一推,整座箭塔發出喀喀喀的爆裂聲響,傾斜到某一角度忽然像比薩斜塔一般的僵住了。然而這僵持的時刻隻有數息,接下來便由慢到快倒塌了下來。上麵的十幾名弓箭手立足不住,從裏邊掉落出來,張牙舞爪的在夜空之中慘叫著,然後跟摔蛤蟆一般的摔在地上。一名弓箭手不偏不倚啪嗒一聲摔在王源麵前的堅硬青石地上。像是一個滿是血水的血囊一般爆裂開來,濺了王源滿身的血跡。

“呸呸,狗東西,臨死還要讓我不痛快。”王源呸呸連聲。

公孫蘭忍俊不禁,指著不遠處的另外兩座箭塔道:“走吧,砍木頭的,前麵還有兩顆大樹,去一並砍了吧。”

夫妻二人齊心協力,在他們的亂砍亂伐之下,另外兩座箭塔也沒能逃脫傾覆的命運。巨大的箭塔倒塌下來,聲勢駭人之極,就連對麵城牆上的一群守軍也驚駭不已。對麵高牆上也有守軍,但顯然他們無能為力。雖然箭支可以射到這麵城牆上,但高牆上有一溜的低矮石屋,正好當做掩體,讓他們隻能幹瞪眼。

三座箭塔被砍翻之後,城門洞上方的這段城牆便落入控製之中。城門洞中的火勢漸漸變小,顯然是裏邊的木質拒馬和障礙物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了。靠近甬道一側的隱藏的城門也起火燒了起來,很快便坍塌了下去,通向關隘的城門也已經打通了。

王源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於是親自動手,彎弓搭箭,朝黑魆魆的天空連珠射出三箭。但見那三隻羽箭帶著長長的紅色煙火騰空而起,飛到高處爆裂成大片的紅色火花,絢爛無比。

這正是軍工廠的附屬產品,含有雜質的鹽硝可以在火藥之中爆發出不同的火花,王源讓張正一弄了些帶顏色的煙火箭,在神策軍內部用來傳遞軍令和信號。

三顆紅色煙火彈代表的命令便是發動猛攻之意。

壺關西關門外,趙青和譚平早已等這個信號等的心焦,看到信號之後,兩人立刻下達了全麵猛攻關隘城門的命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