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大漢沒有說話,一雙眼睛自從看到風嘯天之後,便再也沒有離開。對於黃衫男子的問話竟似沒有聽見。

那黃衫漢子心頭有些不悅,但轉念一想,也許這彭寨主是看到眼前這個坐在石壁之前,滿臉漠然的血衣人,這才導致心情緊張,以致沒有聽到自己問話,於是複又走近數步,低聲問道:“彭大哥,這個人就是咱們要找的那個人吧?”

那彭寨主這才如夢初醒,點了點頭,低聲道:“不錯,就是這個人。”

黃衫漢子心中微微有些好奇,心道:“這姓彭的竟然對這血衣人如此緊張,莫非這血衣人真的有過人的武功?”

風嘯天眼睛抬起,冷冷的看著彭寨主,良久良久這才冷冷道:“彭老虎,你也來趟這一趟渾水嗎?”

葉驚天和曆星魂都是心裏一動:“原來這風嘯天竟是和這青衣大漢相識。”

那青衣大漢彭老虎咽了一口唾沫,嘿嘿一聲幹笑道:“風先生,別來無恙?”

黃衫漢子臉色微變,心道:“怎麽?這彭老虎竟然和這姓風的認識?這一點彭老虎卻是沒有告訴於我,這彭老虎竟是如此奸詐,莫非這其中有詐?”心中懷疑,腳下不由自主向一旁退出數步。

彭老虎嘿嘿一笑,向黃衫漢子道:“雷兄弟,我和這位風先生昔年有點淵源,我背上的掌傷就是拜這位風先生所賜。”

那姓雷的黃衫漢子這才明白,心裏頓時一鬆。

風嘯天臉上神情絲毫不變,淡淡道:“怎麽?彭老虎難道今日你是來此報那昔日的一掌之仇?是麽?”

彭老虎嘿嘿一笑,沉聲道:“這個麽,我和這位雷兄弟前來此處,是來想要一觀那神櫃的風采的,不知道可有這一份榮幸?”

風嘯天雙眼一翻,冷冷道:“你們真的想要看那神櫃?”

彭老虎和姓雷的黃衫漢子一聽這風嘯天的言語,似是承認那神櫃就在此處,不由得都是心中大喜,彭老虎有些興奮道:“風先生,莫非真的可以給我們一觀那神櫃?”

那姓雷的黃衫漢子也是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二人都是目光炯炯望著風嘯天,四隻眼睛之中滿是渴盼之意。

風嘯天嘿然一聲,緩緩道:“給你們看那神櫃倒是可以,隻不過看那神櫃的都是死人,活人看不到神櫃”

這一句話一出,彭老虎和黃衫漢子都是臉色立變。

彭老虎鼻子之中冷哼了一聲,慢慢道:“風先生,你這麽說是消遣我們兄弟來著?本來我們此次前來,是想擯棄前嫌,既往不咎,隻要風先生將那神櫃給我們一觀,咱們之間昔日的所有恩恩怨怨就此一筆勾銷,誰知道風先生竟然消遣我們兄弟,嘿嘿,看來這梁子是解不開了。”

風嘯天淡淡道:“我說錯了麽?看到那一口神櫃的人,不是死人就是瞎子。”

黃衫漢子心中有氣,忍不住道:“那麽你呢?風先生,我看你既不像死人,也不是瞎子,然則閣下適才所說的不是十分矛盾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