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名漢子心中驚恐之意未去,那風嘯天的一雙冷酷雙目已然落到這五名青衣大漢的身上。

五名青衣大漢都是脊背一寒,似乎那風嘯天的目光也是猶如實質一般,如刀似劍。

風嘯天雙眼眯起,再次縱身而起,眨眼間已然衝到五名青衣大漢身前,跟著手中那一把單刀再次揮起,隻聽五名青衣大漢慘呼聲接二連三響了起來。

慘呼聲落下之後,這五名青衣大漢一個個躺倒在地,咽喉之間都是被風嘯天一刀劃過,斷喉而死。

墓室之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

彭老虎和黃衫漢子心頭都是巨震。

眼看著自己隨身帶來的這五名得力幹將,竟然在數息之間被眼前這個滿眼冷漠的血衣人一刀殺死,彭老虎有些不能置信。

在他心底回蕩著一個念頭:“這個血衣人數年之前還沒有這般厲害,怎麽幾年不見,身手已然出落得如鬼似魅一般?這還是昔日那個和自己較量數百回合,隻略占上風的那個風漫天嗎?”越是思謀,彭老虎心底的寒意越盛。

風嘯天目光望著彭老虎和黃衫漢子,雙眼之中的殺氣越來越盛,數息之後,風嘯天邁開腳步,一步一步向彭老虎和黃衫漢子走了過來。

彭老虎心中一沉,突然之間竟是覺得這墓室之中十分壓抑,竟讓彭老虎有些喘不過氣來。更可怕的是,燭影搖曳之下,那緩步而來的風嘯天,每一步邁出都似乎踏在自己的心上一般。

眼看著風嘯天一步步走了過來,彭老虎心中害怕,不由得竟是向後慢慢移動腳步,那黃衫漢子見彭老虎向後退卻,也是急忙跟了過去。

二人退到那石門之前,被炸開的那一個大洞之前,這才停住腳步。

當此之際,倘然二人從那大洞逃之夭夭,勢必要有先有後。而那大洞洞口雖闊,但也隻能容得一人出入。

這二人誰先出去,勢必要留下一人獨自麵對風嘯天。誰先出去?誰留在後麵殿後?

彭老虎沉聲道:“雷兄弟,你先出去,我來殿後。”

那姓雷的心中一陣感動,剛欲推辭,但一想到麵前這血衣人如鬼似魅的出手,心中一寒,急忙抱拳道:“彭大哥,那我就先行一步。”

彭老虎點點頭,目光閃動。

姓雷的黃衫漢子更不多言,急忙轉身向外,便欲順著那缺口鑽將出去。甫一轉身,忽覺背心數處穴道一麻,立時動彈不得。黃衫漢子心中一驚,隨即心底冰冰涼涼,心道:“糟糕糟糕,我一直提防著這姓彭的,怎麽到了這關鍵時刻竟然忘了?這姓彭的有一個匪號笑麵虎,向來是吃人不吐骨頭,以前一直聽人說起過,自己這一路以來一直小心翼翼提防,想不到到了這生死關頭,竟然還是著了他的道?”

原來,就在黃衫漢子轉身之際,那彭老虎已然伸出手臂,接連點了黃衫漢子背心數處要穴,這才讓黃衫漢子動彈不得。

彭老虎一擊得手,心中得意,隨即雙手齊出抓住黃衫漢子的腰間,將那黃衫漢子提了起來,而後轉身將黃衫漢子用力向那風嘯天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