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彭老虎臉上堆起笑容,向風嘯天道:“風先生,風先生”

風嘯天眼睛斜睨著彭老虎,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望著彭老虎。

彭老虎被風嘯天看的渾身不自在,隻是自己命操人手,無可奈何之下,隻有陪笑道:“風先生,咱們昔日的恩恩怨怨彭某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此時又領略了風先生的神功絕技,彭某對風先生的敬仰之意有如江河一般,滔滔不絕啊。”

黃衫漢子聽著彭老虎的諛辭如潮湧一般,臉上隨即現出鄙夷之色,又是張口罵道:“你這個馬屁精,兩麵三刀的玩意。老子要是活著出去,一定將你們臥牛寨燒個幹幹淨淨。”說罷,心中憤恨不解,又是張開口,向彭老虎重重一口啐了過去。

這一次彭老虎有所防備,將頭一偏,堪堪避過那一口帶著黃衫漢子滿腔憤恨的口水。

彭老虎尷尬一笑道:“風先生,我這個雷兄弟性子有些急躁,風先生千萬別怪罪於他。”

這一句話說的那黃衫漢子更加怒不可遏。

隻聽黃衫漢子躺在地上,胸膛之間不住起伏,一雙眼睛更是直欲噴出火來。黃衫漢子向彭老虎大聲道:“馬屁精,我告訴你,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般麽?貪生怕死,無恥之尤,你雷爺爺乃是霹靂堂的人,你可曾聽過霹靂堂的人有軟骨頭嗎?像你這般仰人鼻息,饒你一條狗命,就算你活著出去,你難道不怕被江湖中人知道之後恥笑嗎?”

這黃衫漢子素來也不是這般態度強硬之輩,奈何今日進到這墓室之中,一招未發,便被自己同來的彭老虎點中穴道,一時之間心中鬱悶憤懣之極。更兼其後又被風嘯天像死狗一般扔到一眾屍身之旁,血腥之氣一衝,這個平素冷靜淡定的黃衫漢子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激動起來。

彭老虎隻是裝作不聞,繼續向風嘯天阿諛道:“風先生這般好的功夫,有那神櫃之助一定是如虎添翼。風先生倘然有什麽需要彭某幫忙的話,盡管說便是。彭某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風嘯天眼睛眯起,盯著彭老虎,還是沒有說話。

彭老虎心中嘀咕,臉上更是堆笑道:“風先生千萬不要客氣,盡管吩咐便是。”

隔壁墓室的葉驚天心中暗自歎服:“這彭老虎這一份厚顏無恥的功夫,也算是修行老道。一俟被抓,便即諛詞如潮,隻為保得一條性命,這種人也算的是江湖一奇了。”

風嘯天終於開口,緩緩道:“這麽說,你是心甘情願為我辦事了?”

彭老虎聽風嘯天口中吐出活口,心中大喜,連連點頭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給風先生辦事是我和雷兄弟求之不得的事情。”

黃衫漢子聽到彭老虎的這一句話,又是口中呸呸數聲,不住口的咒罵起來。

風嘯天沉聲道:“既是如此,那你把這一顆丹藥吃了。”說罷,站起身來,邁步走到彭老虎的身前,一隻右手伸了出來。隻見他右手掌心之中不知何時多了兩顆黑黝黝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