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歧黃山

第二天的時候,我們就在門口送赤狐和三爺他們回去,但是我卻沒有看到黑姐,我知道她現在肯定躲在某個角落,偷偷德跟我道別。

對於她不想現身,我並沒有因此而惱怒,像是回去的東北野仙隊伍中沒有她一樣。

“三爺,後會有期。”我抱拳說道。

三爺拍的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子,既然成為了我的出馬弟子,就更應該好好努力地提高自己的修為,不要辱沒了我的名聲。”

我點了點頭:“放心吧,三爺。”

然後轉而看了一眼持股,赤狐先是滿臉充滿了感激,然後又唏噓一聲,歎了口氣。

“對了。”赤狐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的。

“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忘記了?”我問。

她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在歧黃山那裏待過一段時間,總感覺那裏麵好像隱藏著一些什麽東西,我覺得你有必要去看看。”

聽她這麽說,也開始回想起那次和珠哥從歧黃山下來之後,看到的類似於幻影的東西。

看來,這歧黃山隻怕根本沒有我們所想像的那麽簡單,我有必要去走一遭一探究竟了。

聚散分離,本就是人世間最普通不過的事情了,隻不過我黑姐就連最後一麵都不肯見我。

在告別了三爺他們以後,我開始向村子裏的人調查有關於歧黃山的一些事情。

隻可惜,即使是村子裏的老一輩也不知道“歧黃”二字的來曆,更沒有人進過那個峽穀。

這個村子是姚半錢老先生一手建立起來的,但是可以他早已經投胎轉世了。

那麽如此說來,隻有我自己去那個神秘的峽穀看看去了。

原本珠哥不讚同我這麽做,畢竟歧黃山如此神秘,說不定隱藏著什麽危險。

但是,無上真仙在往生無界的時候把仙骨留在了我的身體,奇怪的是,這幾天以來,身體似乎在本能地接收某種信號似的。

吃罷晚飯,此時鶯兒已經醒了過來。她拉著我的手問我黑姐是不是走了。

那一晚的事情鶯兒已經全然知道了。但是她非但沒有責怪我,更是對這件事情絕口不提,還問我黑姐怎麽樣了。

我告訴鶯兒,今生就隻能是我有負於黑姐了,我和她的不了緣也是結束的時候了。

鶯兒拉著我的手說了很多的話,隨著我回來的日子不斷加長,鶯兒的病情開始有所好轉,我覺得,似乎隻要我一直陪伴在鶯兒的身邊,她這種奇怪的病就早晚會自動痊愈的。

對於我和黑姐的事,她沒有表示什麽,隻是她說,她很感謝黑姐為我所做的一切。

我不知道黑姐和鶯兒兩個人之間都談了一些什麽,但我知道,我的心結已了,再也不用為了抉擇而糾結不斷。

又過了一天,為了搞清楚歧逛山到底和我體內的仙骨之間到底有著什麽樣的聯係。我決定去那走一趟。

我帶上了家夥,然後和珠哥一起再次走進了那座深山。

看著有些熟悉的場景,我的腦海瞬間有一道刺痛的激流竄過。

因為在這個地方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原本的好兄弟,成為了自己的敵人。二哥也背叛了我。

而最為重要的是,我和黑姐今生都無法再見麵了。

我無法忘記她,無法忘記她為我所做的一切,所以不管我和她之間是否真的今生無緣,我都會在心裏把她牢牢地記一輩子。

“走吧。”珠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來,我還是太多愁善感了,不知不覺竟然停留在了這裏這麽久。

我釋然地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

越往山裏麵走,就會覺得越是幽靜。很快,我們就看到了那條穿過峽穀的河流。

並不是很湍急,但是河麵很寬,足有二十米左右的寬度,清澈的河麵倒映出兩邊的山坡,粼粼的水流滌蕩著絲絲縷縷的細紋。

“那有個人。”珠哥提醒道。

我順著珠哥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麵不遠處的河岸上盤坐著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綠色的蓑衣,閉著雙眼,一臉閑情安逸地在垂釣。

要想進到山穀裏麵去,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路,出了坐船,我看那位垂釣的老者有船。

而且我也很疑惑,聽黃石村的村民們說,他們一般都不會進歧黃山的,實在要進入深山的話,也不可能進峽穀。

但是眼前的那位老者究竟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不禁開始大膽地猜測起來,那位垂釣老者可能是黃石村的村民,也有可能是那種不幹淨的東西。

為了以防萬一,我掏出了一張大將軍去煞符藏在了褲兜裏。然後才和珠哥靠近他。

“先生您好。”我走了過去,躬身問候道。

他依舊一副毫無任何動靜的狀態。

“你說,這老頭會不會死了?”珠哥問道。

我瞪了他一眼,這家夥太沒有規矩了,一般如此深沉的老者,肯定是一些隱居山林的高人。

然而,就再珠哥剛說完那句話以後,那位老者終於睜開了雙眼。

“你們是誰?”他的聲音十分蒼老,而且絲毫不摻雜一點的語氣,更無什麽平仄可言。

“先生,我們隻是路過,我們想到峽穀的裏麵去。”我拱了拱手。

“去那做什麽?”他問。

“哦。我們是旅遊的背包客,我們想去探探險。”

“年輕人,說話要真誠,不然的話隻怕會招來口舌之害。”

我和珠哥疑惑地看著這位老者,他是從哪看出來我和珠哥的目的並不是簡單地旅遊而已。

隻見他冷哼一聲,撇過半邊臉:“把你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看看。”

靠est!他是怎麽知道我的褲兜裏有一張符,難道說這家夥有透視眼?

“不瞞先生了,我們是陰陽先生。”既然被他看出來了,那不如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說吧,你們到裏麵去,到底有什麽目的?”雖然我亮明了身份,但是那個老者似乎並沒有因此而改變對我們的態度。

我和珠哥相視一眼,看來,對這位老者不能再有所隱瞞了,而且我看他也不像是那種東西。隻怕的確是隱居山林的高人了。

“我們隻是想搞清楚歧黃山隱藏的秘密。”我說道。

“這裏沒有你們要找的秘密,你們快走吧。”他說道。

“這怎麽行。”珠哥顯得有些激動起來:“我們是一定要進去的。”

說完,珠哥竟然不理會這位老者,然後拉著要朝岸邊的那條小船跑了過去,然後放掉了繩子,快速地劃了出去。

那位老者一時間丟下了手上的魚杆筆直地站立著,但是雖然我們搶了他的船,他卻並沒有過多的反應,隻是投射出冷冷的眼神。

“珠哥,我們這麽做合適嗎?”我看著正在努力劃船的珠哥問道。

“有啥不合適的。既然上了賊船,你就安心地做賊吧。”

我白了一眼這個不靠譜的珠哥,然後衝那位老者拱了拱手:“老先生,多有得罪了,我們用完之後就回來向您請罪。”

不一會兒,船就劃到了河中間,但是我恍惚中看到了老者露出了一臉笑意,表情呆滯地看著我們。

很快,我們就轉過了一道彎,那位老者也消失不見了。

“珠哥,我怎麽還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我說道。

“哎呀。”珠哥說道:“你就不要做賊心虛了,我們又不是要霸占他的船,大不了等一會兒回來,我們送點錢請個罪,賠個笑,事情不就解決了。”

事到如今也隻好這麽做了,既然已經搶了人家的船,而且還沿著峽穀逆流而上了,就把心思放到揭開歧黃山的秘密上麵來吧。

隨著一路上來,我發現周圍的景物也有所改變。

周圍兩邊都是懸崖峭壁,而且處處草木茂盛,一些不知名的鳥開始叫喚,聲音回蕩在峽穀之內。唯獨不變的,就是我抬頭依舊可以看到那一層濃濃的迷霧。

隻不過,我們沒有想到,危險往往隱藏在平靜之中,平緩的水流之下,已經有暗湧開始躁動了。

我們劃到了另一處山腳,但是奇怪的是,麵前原本平靜的河麵突然開始翻滾,然後不斷地湧出浪花。

“二舅,不好了,有水怪!”珠哥喊道。

我仔細地看著,小船開始不斷地搖晃,河麵不斷地起伏著。

接著,我看到麵前河中心的位置水流慢慢地開始旋轉起來,然後逐漸出現了一個小渦旋。

隨即,那個小渦旋原本隻有碗口的大小,但是不斷地擴大,直到變成了三米左右的寬度。

我們努力地搖著槳,想要離開這裏,以免被那道大渦旋給卷進去。

但是好像水流之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吸引著那條小船。

“糟了,二舅,怎麽辦!”珠哥開始急躁起來。

越是到了這種時候就越不能慌亂,不然隨時都有可能被那個渦旋給卷進去,最終導致船毀人亡。

“別急,你趕緊激發慧根,然後用力劃船。”我吩咐道。

珠哥也沒有多說話,緊閉雙眼,然後不一會兒猛然睜開,額頭之上就多了三條粗壯的紫色慧根。

激發了慧根之後的珠哥力氣是常人的十倍,但是那道渦旋似乎也隨著我們力量的改變而改變。

因為我發現,在珠哥爆出了慧根之後,要想暫時穩住船身就更加困難了。

我的額頭不知不覺滲出了一大把的汗,眼看著船隻離那道渦旋越來越近而我們卻沒有任何阻止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