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毒心再起

餘懷遠幾乎是震驚的望著孱弱昏迷著的餘惜月,因著餘子俊的死,餘懷遠那僅存的父性被喚了出來,而餘惜月之前種種過錯再不對,畢竟也是他寵了十幾年的女兒!而這個女兒,竟然也快撐不下去,他如何再能忍受第二次白發人送黑發人?

餘懷遠長歎一聲,麵帶哀痛道,“罷了罷了,往後改好了便是,來人,還不快去請大夫給二小姐診治!若延誤了一刻,拿你們是問!”

“是!”那丫鬟眼底隱隱露出一抹激動的神色,忙又低下頭隱下去。

餘辛夷卻抬起手,一把攔住那丫鬟,冷笑一聲道:“慢著,你這丫頭倒奇怪了,我跟二妹感情好得很,怎麽會不肯原諒二妹呢?剛才我倆還一起說笑呢,且府裏哪日待二妹不好了?二妹何必要尋死覓活的,倒像是咱們府裏誰虧待了她,你趕緊說,到底是誰虧待了惜月!父親在這裏,必定為她做主!”

餘懷遠的臉色刷的冷下來。他本就是多疑的性子,剛才沉在情緒之中,現下一冷靜,立馬發現,餘惜月這番尋死覓活,到底是什麽意思!把她關柴房的令是他下的,難不成她在怨恨他虧待了她不成!隻不過是關了幾天柴房,便要暈倒,便要尋死,到底是真還是假?又或者,根本就是在算計他!

這般一想,餘懷遠眼底的父女情迅速消失,轉成一片冷冷的陰鷙,他貴為戶部尚書,最厭惡的就是,有人算計他!更何況,這人還是他的女兒!

那丫鬟不曾想,餘辛夷竟然會挑出刺來,一時間猛地驚住,剛才那些話全是餘惜月教她說的,現下她完全不知該如何應答。如果不說誰虧待了二小姐,那便意味著二小姐這是在裝!若說有人虧待了,那便是在打老爺的臉,說老爺根本不關心這個女兒!橫豎都會觸了老爺的逆鱗!

丫鬟嘴巴顫了顫,竟然渾身發起抖來:“我……二小姐……”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到底是誰虧待了惜月!”餘辛夷眉梢一豎,冷聲道:“怎麽?說不出來了?我說咱們府裏原本好好兒的,我跟二妹關係無比和睦,就是你們這些嚼舌頭的亂傳,搞得闔府烏煙瘴氣,讓父親頭疼!若說不出來——來人!把這丫鬟拉出去,杖責五十大板,趕出餘府!”

那丫鬟一聽,猛地抽了一口氣,雙腿發軟的跌倒下去,還沒來得及求饒已經被人架出去杖責了。

聽著屋外那一聲聲淒厲的叫喊聲,餘辛夷轉過目光,朝著餘懷遠輕輕屈膝,微笑道:“父親放心,有我在,必定好好照顧二妹,不讓她出半點差錯。”

餘懷遠現下已經厭惡透頂了餘惜月,點點頭,留也不留,冷冷哼了一聲道:“如此,你便好好照看著吧。”說罷,便踏出了院子。

餘辛夷目送餘懷遠離開,目光緩緩的轉向**“昏迷”著的,卻死死咬住牙根,止不住渾身怒得顫抖的餘惜月,她冷笑一聲,緩步走上前,那雙清冷的眸子閃過一抹光華,她俯下身在餘惜月的耳邊輕聲道:“我的好妹妹,父親已經走了,難道你還不準備醒過來嗎?”

餘惜月被深深戳中,怒到極致的猛地睜開眼睛,恨恨的瞪向餘辛夷,她剛剛明明就要成功了!成功博取餘懷遠的同情,成功翻身!就怪餘辛夷這個賤人!這個該死的賤人!

“你這個畜生,賤——”

最後一個字還沒吐出來,猛地一盆涼水潑過來,將她從頭澆到尾!

餘辛夷淺笑一聲,將手中空掉的盆扔在地上,哐當一聲,將整間屋子所有人嚇得渾身發抖,卻見餘辛夷冷冷道:“我的好妹妹,你不就想讓我擔著蛇蠍的名聲,看樣子若我不坐實了,還真是辜負了你一片苦心!”

餘惜月震驚的望著她,餘辛夷竟然敢這樣對她!敢這樣對她!

餘辛夷唇邊的笑容越來越盛:“原來,二妹還沒滿足啊,那麽,我就再來一盆!”說著,再端起一盆涼水狠狠的潑下去!

既然餘惜月想裝柔弱無辜,那她就成全她!

“啊啊啊!”又是一大盆涼水潑下去,餘惜月驚得捂住頭連聲尖叫,一頭梳妝得整齊的發,被潑得亂如雜草,貼在臉上,應和著她瘋狂的尖叫聲,簡直毫無形象可言,“餘辛夷你瘋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餘辛夷竟然敢光明正大的潑她水,簡直瘋了!瘋了!

然而她睜開眼,卻發現餘辛夷手中拿著一把剪刀,冷冷的朝她走來。

看著那鋒利的刀刃,餘惜月心裏咯噔一下,之前的囂張全沒了,被嚇得直往後退縮,色厲內荏的吼道:“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離我遠點!如果你敢傷害我,父親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吃不了兜著走?”餘辛夷和煦的笑起來,“我倒是想好好見識下,如何才叫吃不了兜著走呢,怎麽辦,二妹?”餘辛夷一邊笑著,一邊把手中金剪刀離餘惜月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接湊到她的臉蛋前!

餘惜月駭得臉色慘白,用力捂住自己那張最寶貝的臉蛋,尖叫道:“別……別過來!我外公是定國公!我舅舅是刺史,整個定國公府都是我的靠山!你敢傷害我,我會殺了你!把你五馬分屍!”那畏懼又瘋狂的模樣,哪裏還有半分平日裏餘家二小姐知書達理,美麗動人?簡直像個瘋婦。

餘辛夷像是被嚇著似的,驚呼一聲道:“我好害怕呀,我最怕別人威脅我了,我一害怕手就會抖,不知道會不小心做出什麽錯事來,怎麽辦?”

冰涼的剪刀已經在她臉上輕劃著,餘惜月理智上告訴自己,餘辛夷不敢對自己做什麽。但是她害怕,真的非常害怕!她最在乎的莫過於她那張臉,若是臉毀了,她情願去死!所以,此刻她被嚇到了,

嚇得淚水漣漣,可惜此刻卻沒有旁人來欣賞她蓮花泣淚的淒楚模樣,隻有冷心冷情的餘辛夷!

餘辛夷忽然詫異的眨眨眼睛,道:“二妹,你怎麽這麽害怕?嘖嘖,臉色都白了呢。”隨即看了看自己手上那把剪刀,恍然大悟道,“呀,二妹,你瞧我多不小心,剛才不小心潑了你一身水,原本拿帕子想給你擦臉的,沒想拿錯了,你不會跟我計較吧?”

看著餘辛夷眼裏毫不掩飾的嘲諷,餘惜月心底一股火焰猛地燃燒,想起剛才自己恐懼狼狽形象全無的模樣,簡直恥辱至極!

她死死咬著牙,眼裏幾乎滴出毒液來,朝著餘辛夷瘋狂的撲過去:“餘辛夷!我殺了你!”

然而,白芷腳尖不動聲色的往前一放,餘惜月尖叫一聲整個人往地上栽過去,額頭重重撞在床腳上,腫起一大塊,膝蓋則狠狠的跪在餘辛夷麵前。

餘辛夷冷眼看著她的狼狽,驚呼的抽了一口氣,道:“二妹,你何故對我行此大禮,我可當不起呢。”

而一旁,白芷早就樂得捂住嘴,樂不可支。在她家小姐麵前裝,活該!

而旁邊寶香幾個小丫鬟卻看得又想樂又不敢樂,卻沒有一個上前扶起餘惜月。二小姐平素對下人最是苛刻,一個不高興就動輒打罵,她們哪個身上沒傷痕?甚至把人打死都不眨一下眼睛。平時她們不敢做什麽,現下看了二小姐吃虧,心裏興奮至極。

餘惜月丟臉的跪在地上,捂著自己撞破的額頭,被氣得渾身發抖,眼前發黑幾乎要暈過去,她揮起雙手,從地上爬起來,用十根尖銳的指甲用力朝著餘辛夷的臉上劃過去:“餘辛夷你這個賤人!”

然而還沒接觸到餘辛夷,卻被一道風一般竄出的紫色身影猛地攥住手,掙都掙不開,似乎再加一分力,她的手腕就要被折斷!

餘惜月幾乎是震驚的望著麵前突然出現的寒紫,什麽時候……餘辛夷身邊竟然有了這樣的高手?怪不得……怪不得上次母親派去暗殺餘辛夷卻失敗了!原來,她早就有了防備!虧她們還自以為是,覺得能一舉殺了餘辛夷,最後卻搬起磚頭砸了自己的腳!

“二妹可要小心些,若是再不小心跌個跟頭,撞了臉,那可就不美了。”餘辛夷淺淺笑著,然而眸子卻冷得像千年寒冰,餘惜月看著那雙眼睛,頓時渾身一哆嗦,第一次,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在餘辛夷麵前就像個小醜,毫無反抗之力,卻還自以為是蹦躂著的小醜!

餘辛夷使了個眼神,寒紫立刻冷冰冰的將餘惜月扔在地上,自己則默默的站在餘辛夷身後。

上次反刺殺溫氏派來的殺手,她身份已經暴露,沒必要再隱蔽。餘辛夷看似嚴厲的對著一旁丫鬟嗬斥道:“寶香,你看看你們怎麽照顧二小姐的,讓二小姐不小心自己撞破了頭,這可是要破相的,到時候五皇子不滿意又退了婚怎麽辦?那二小姐可真嫁不出去了。”

叫寶香的丫鬟眼珠子一轉,立刻帶人上前將餘惜月扶起,扶到榻上。

餘惜月渾身都在哆嗦,眼睛裏一滴一滴的滴出的全是毒:“餘、辛、夷!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你就不怕有報應嗎?”

在她心裏,她已經大人大量的暫且不找餘辛夷麻煩,而餘辛夷現在竟然敢上門挑釁她,簡直不識抬舉!她絲毫沒察覺,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麽荒謬。

放過她?想得倒美啊!若一開始她們就夾緊尾巴做人,乖乖的別招惹她,她或許還有可能放過她們一馬!但是現在竟然還有臉來質問她,為什麽不肯手下留情,簡直可笑可悲又可歎!好似這世間公理就該為她餘惜月量身打造!

餘辛夷淡淡一笑,笑得無比溫和:“相信,我當然相信報應!”

正因為有報應,所以她才能得以重生,這,可不就是報應!“這世上絕對有報應,誰幹了虧心事兒,老天自是要懲罰的,您瞧,萱表妹害了俊兒,這不就等著處死了麽,聽說再有兩個月,便是她當街斬首的日子了呢,俊兒弟弟這下也可以安息了呢。”

看著餘辛夷優離去的背影,餘惜月怒得渾身止不住發抖,她抓起之前差點嚇死她的剪刀,用力的抓了旁邊一個小丫鬟,狠狠刺進丫鬟手背上!聽著丫鬟慘痛的呼叫,餘惜月臉上露出扭曲的快感,有新鮮的血液飛濺在她臉上,她整張臉猙獰得如同魔鬼,隨即,拔出剪刀,再是一剪子刺下去!

餘辛夷!餘辛夷!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都匍匐在我的腳底下,舔我的腳趾頭!哭著求著我,我讓你生不如死!

許久後,待丫鬟已經疼到昏厥,餘惜月終於快意的拔出剪刀,扔在地上,她陰沉著一張臉將孫媽媽喚過來,道:“你悄悄的出門,幫我去辦件事,然後再拿我的玉佩去定國公府,記住,不準泄露半分,都則我打斷你的腿!”她有辦法的,就算餘辛夷現在占了上風又如何!隻要她餘惜月在的一天,餘辛夷就別想安枕度日!這餘府的嫡女,隻會有她餘惜月一個人!

“小姐,您放心。”孫媽媽點點頭,夜晚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偷偷從小門出了府。

深夜中,餘惜月的臉龐籠罩在昏黃的燈光下,那麽美,卻有一半沉在陰影之中,那樣的陰森,她將手中攤開的藥丸緩緩湊到溫氏麵前,以最輕柔的聲音道:“母親,來服藥了,服完了藥,您的病就好了呢。”

而床邊一隅裏,抱著一隻假布偶的溫氏,則一步步退到角落裏,臉上充滿驚恐。餘惜月更靠近一步,抓著溫氏將手中的藥強行塞進她嘴裏。

溫氏被喂了藥,眼睛一翻,渾身哆嗦了幾下便緩緩暈了過去。

餘惜月抱著溫氏,在懷裏輕輕哄道:“母親別怕,女兒不會害你的,餘辛夷還沒死呢,女兒怎麽會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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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她的臉上露出惡鬼般的冷笑,不能怪她心狠,怪,就隻能怪她母親,瘋得不是時候!

接下來的幾天,餘惜月仿佛變了個人似的,收起尾巴好好做人,竟挑不出半點錯處。

一大早便在老夫人房裏服侍,哪怕老夫人冷著臉,她也跪在地上恭敬的把茶奉上,茶涼了,再重新泡一杯,直到老夫人接了茶為止。

用膳的時候,親自在老夫人跟餘懷遠跟前伺候著,待眾人用完膳後才吃幾口。除此之外,便是盡心盡力的照顧溫氏,日夜不休,表現得循規蹈矩、恭敬孝順,完完全全恢複了往日的脾性,老夫人雖厭棄了她,但總歸年紀大了,年紀一大就容易心軟。

而餘懷遠更是在餘惜月這樣把自己放低到塵土裏的姿態下,竟隱隱有了鬆動的趨勢。

餘辛夷帶著白芷走到老夫人房門口,便見著餘惜月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給老夫人捶腿,老夫人先是不大情願,後又在餘惜月淒婉的淚水裏,任由她去。

白芷有些著急道:“小姐,您看二小姐又在打什麽主意?在這樣下去,老夫人跟老爺怕是要鬆動了。”

能屈能伸,她的好妹妹本事倒是日日見長啊,餘辛夷冷笑一聲,跨進門道:“且先看著吧。”就讓她看看,餘惜月接下來還能有什麽精妙絕倫的好主意。

餘辛夷一進門,餘惜月臉色便隱隱變了下,但隨即又隱藏好,殷勤又誠惶誠恐的親自端了一杯茶到餘辛夷麵前道:“大姐,你來啦,先用一杯茶吧,這是我親手泡的君山銀針,極降火清熱的。”餘惜月臉上帶著靦腆又泫然欲泣的笑容,似乎如果餘辛夷不接那杯茶,她下一秒就將委屈的哭出來。

餘辛夷看著她那張多變的臉,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接過茶道:“那就多謝二妹貼心了。”餘惜月臉上露出極為歡喜的笑容,道:“大姐喜歡的話,我往後日日給你泡茶。”

目光卻隱隱瞥了老夫人一眼。

然而老夫人卻像是絲毫沒見到一樣,對著餘辛夷眉開眼笑的招招手道:“大丫頭來了,快過來坐,奶奶正有事跟你說呢。”

餘惜月見自己的算盤又落空了,臉色瞬間鐵青,很快又轉變回原本期期艾艾的表情,咬了咬唇站在一旁伺候著。看著餘惜月明顯不甘,卻又隱忍的模樣,餘辛夷心底冷笑一聲,熟稔的上前給老夫人捏了捏肩,笑道:“奶奶這樣高興,必定是有好事要告訴辛夷。”

老夫人被逗得嗬嗬笑,佯怒道:“你怎知就是好事,而不是壞事了?”

餘辛夷笑道:“奶奶待辛夷最好了,若是壞事奶奶您肯定護著辛夷,所以隻會是好事。”

老夫人被哄笑了,拍拍餘辛夷的手道:“你這丫頭,鬼靈精的。下月皇後娘娘笀壽,陛下準備大辦,武百官皆要朝賀,而女眷四品誥命以上,並王侯將相有品級的女子才有資格參加,但皇後娘娘特地下了口諭,說永和公主將你提的幫助災民的法子呈給了陛下,獲得陛下讚譽,所以這次娘娘壽宴,特允你進宮麵見,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可不是好事麽?辛夷,你可得好好準備下,皇後壽宴乃國之大事,且到場的都是王孫貴胄,所以必得無比小心,可記住了?”

一旁,餘惜月聽得心裏咯噔一下。皇後娘娘的壽宴?到時候在場的都是王子皇孫,甚至能麵見陛下,這樣的機會可是極少的,若是能靠著這樣的機會,在陛下麵前扭轉自己的形象,比在這裏巴結這死老太婆好上一千倍一萬倍!

餘惜月心思一轉,盈盈的抬頭,淒楚道:“奶奶……”

才說了兩個字,卻見餘辛夷淺淺笑了下,轉過頭來:“怎麽,妹妹也想去麽?”

老夫人聽了,立馬臉色變了,肅著容狠狠瞪向餘惜月:“什麽?被三皇子退了婚,又做過那等不知廉恥之事,難道現在到禦駕麵前,給我餘府丟臉不成!”

老夫人這話說得極為不客氣,餘惜月臉色僵了又僵,嘴唇幾乎被自己咬出血來,虛弱的笑道:“惜月絕不敢有非分之想,且我還要給母親侍疾的,大姐你去吧,我留在家中照顧母親,照顧六姨娘……”

“還算有些臉麵!”老夫人冷哼一聲,轉過頭來對餘辛夷道,“對了,管家新采買了一批最新鮮的血燕,是最補身子的,我吩咐了管家送到六姨娘院裏去,也給我的小孫子好好補補……”

看著老夫人對自己不假辭色,卻對餘辛夷百般疼愛信賴的模樣,餘惜月心底住著的惡魔瘋狂的嘶鳴著,叫囂著,恨不得立刻一把火,將這該死的老太婆跟賤人燒成灰!

傍晚,餘惜月回到自己的院子,前一刻還哀傷委屈的麵容,在踏入房門的瞬間,立刻化為最陰沉的冷容,那雙惡狠狠的眼睛,幾乎讓人心驚膽寒!

她費盡心機,去討好那個老家夥,沒想到她竟然一點不買賬!該死!

餘惜月憤怒的咬著牙道:“皇後娘娘的壽宴,我要去!”哪怕老東西不允許,她也要想盡一切辦法去!這是她最好的翻身的機會!若是抓住機會,她就能一舉奪回所有關注,重回從前的榮耀!她還要成為皇子正妃,成為皇後!而不是那該死的五皇子側室!她不甘心,哪怕死也不甘心!所以,這個機會她決不能放過!哪怕變成厲鬼!!!

孫媽媽猶豫道:“可老夫人認定了大小姐,怎麽會突然改主意呢?”

老夫人現下對大小姐的看中,可是比之前看中二小姐還要多得多!

餘惜月用力眯著眼睛,手中的帕子被她硬生生扯破,許久之後,她眼底忽然閃起一抹火光,轉過頭,臉上帶著炙熱卻陰森至極的笑容道:“如果……發生某些事阻攔了餘辛夷的腳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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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孫媽媽遲疑道:“二小姐您是說……”

餘惜月冷笑一聲:“餘辛夷在餘府裏最看重的,除了老夫人便隻有那個下賤的六姨娘,老夫人那裏咱們動不了手,六姨娘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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