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案第九章 凶手是女人

快傍晚的時候,妘鶴坐在酒店前的陽台上看書。涵冰跟著趙秀調查案件去了。妘鶴什麽都不用做,她隻要靜靜地等他們回來把調查結果告訴她就好。現在,妘鶴要做的就是讓腦細胞好好休息一下看書就好。

她的身後傳來一陣輪椅轉動的聲音。她回頭一看,秦建推著董國偉從走廊的那邊走過來。他把他的雇主安排在妘鶴旁邊的位置上坐好,然後董國偉不耐煩地揮手要他的看護走開,於是秦建朝沙灘的方向走開了。

這裏,隻剩下妘鶴和董國偉。妘鶴不太了解這個老頭兒,她隻聽說過這老頭的脾氣不怎麽好。她沒有理會他,依舊埋頭看自己的書。

“這個地方和以前不一樣了。自從那個該死的老頭兒死了以後,這裏就亂套了,不是嗎?”他惱怒地說。

既然他先開口,妘鶴倒樂意和他聊一聊:“聽說您經常來這裏度假,那麽您應該很早就認識王福永了?”

“那怎樣?”

“我聽他講過一個凶手的故事,我想他一定把那故事重複講給每個人聽。他的毛病,您知道的,有點囉嗦,大家都說他是錄音筆。隻要一打開開關,就可以碎碎叨叨地說話了男妻嫁到全文閱讀。”

“哦,原來你也聽過他說那個凶手的故事啊。你要把那故事當真的話那才是上當了呢。”

妘鶴嗬嗬一笑說:“說真的,我還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呢?那個凶手的故事是講什麽來著?”

“他說到一個漂亮的女人。故事情節就像之前發生的謝童蕾謀殺案一樣。你知道謝童蕾謀殺案吧?”

妘鶴當然知道謝童蕾謀殺案。那是十年前享譽國內的一個大事件。謝童蕾連續結婚三次,三次丈夫都死於意外事故。一個是上吊自殺,一個是煤氣中毒,最後一個是割腕自殺。每一次她的丈夫都有自殺的理由並且無懈可擊。警方一直懷疑是謝童蕾殺死了三任丈夫但都因為沒有證據不得不釋放她。最後她在一次車禍中喪生,但對於她丈夫的那些死亡事件最終也沒有查清,都成了懸案。

“那個老家夥編的故事和謝童蕾的情節基本上一樣。她給自己的老公服用安眠藥。然後把他塞到煤氣爐子裏。試圖造成丈夫自殺的假象。那是個詭計多端的女人。當然,她也輕鬆脫身了。減輕刑事責任或者是什麽名堂。反正警方放她走了。”

“那麽王福永給你看了一張照片嗎?”

“什麽,那女人的照片?沒有,他為什麽要給我看她的照片。我對那種女人可沒什麽興趣。”

這時,蘇建又邁著矯健的步伐回來了,他對董國偉說:“董經理,按摩的時間到了。”然後他就推著董國偉離開了這裏。陽台上又隻剩下了妘鶴一個人

。她已經沒心思再看書了。無疑,董國偉給她提供了一個新的情節。那就是凶手可能是個女人。如果是個女人,那麽會是誰呢?

恰巧的是,蘇建更推著董國偉走過。他的助理陳康梅就在董國偉剛剛坐過的地方坐下來。她似乎很健談,開門見山地對妘鶴說:“我不想回酒店。我討厭警察!你知道他們正在酒店裏四處找人詢問問題。這真是個倒黴的旅行。”

妘鶴對她微微一笑。對這種健談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閉嘴由著她們講。果真。陳康梅繼續發著牢騷說:“盡管我不想說些什麽醜聞,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任何事情。我就不明白這個酒店到底怎麽了?”

“這裏好像沒什麽醜聞吧?如果說謀殺,似乎有一起。”妘鶴輕輕地反駁她。

陳康梅環視一下四周,確定周圍沒人後才低聲說:“實際上,我真的知道一起醜聞。看在你的麵子上我隻告訴你一個人。”

妘鶴溫和地一笑表示讚同。

她故作神秘地說:“你知道黃勇吧?”

妘鶴點點頭。黃勇就是那個整日招蜂惹蝶的男人。是個女人都調情的那個老男人。在這裏已經算不得什麽秘密。

“我想沒哪個女人會喜歡那樣的男人。我就隻喜歡那種一心一意對老婆好的男人。就像吳海那樣的。”不知道為什麽,妘鶴發現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剛剛說到黃勇?”

妘鶴不得不提醒她把話題轉回來。她點頭說:“是的,黃勇。他的前妻還在世的時候,好像是有一些醜聞。宋寒亞,她是他前妻的表親。當時他前妻一直深受病痛的折磨,宋寒亞和他們一直住在一起。我想那時。她就已經計劃自己要和黃勇結婚了。實際上他的前妻是突然去世的,大家都說是宋寒亞一定在中間搗鬼了。”或者感覺自己的話有些嚴重,她強調說:“這都是人們的猜測。那女人已經快死了。沒有痛苦地死去也算不錯。”

“黃勇很快就結婚了?”

“是的,連一個月都不到。男人真是無情!”

妘鶴附和她說:“你說得不錯總裁霸妻身最新章節。肯定是無情。”然後她非常巧妙地插入自己想知道的話題:“牽涉到錢財嗎?我的意思是黃勇看起來很有錢。宋寒亞也許看上了他的錢。”

陳康梅連連搖頭:“不,實際上,黃勇並沒有多少錢。有錢的是他的前妻。他的前妻給他留下了很大一筆遺產。她可沒有想到這筆遺產讓自己的老公可以有更多機會四處找女人。所以我就說女人一定要找個好男人,對家庭負責讓老婆放心的男人。”

說到這裏。陳康梅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急忙站起來鬱悶地說:“我必須要走了。董老頭子發起脾氣來可不是好惹的。”

她告別妘鶴匆匆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妘鶴合上書放到一邊

。長久地凝視著正前方。前方兩個孩子正在沙灘上拍球。嬉笑的聲音一陣陣傳來。她的眼睛雖然在盯著孩子看,神思卻飛得很遠。她的腦細胞在飛速運轉。王福永不僅僅是對她講了一個凶手的故事,對其他人也講了。唯一不同的是凶手的身份一個是女人,一個是男人。那麽會不會是凶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女人呢?如果是女人的話,那麽從一開始自己偵查的方向就是錯的。嫌疑人的目標從黃勇、郭懷秀轉移到宋寒亞和周麗敏。宋寒亞和周麗敏誰才更有可能呢?

到目前為止,妘鶴更傾向於宋寒亞。相比較周麗敏來說,宋寒亞似乎更有嫌疑。

不一時,趙秀和涵冰找她過來了。他們的詢問已經結束,調查毫無進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說辭,但誰也沒有不在犯罪現場的紮實證據,因為當時有樂隊震天的演奏、露天跳舞,人們來來去去,喝酒、聊天、打牌的似乎都有。這個時候任何人都可能溜走殺死肖春雨再回來。

妘鶴仔細地聽他們講完,沉默片刻,然後扶著下巴問道:“宋寒亞呢?宋寒亞當時在做什麽?”

“她?”涵冰搶著回答說:“我們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她呢?怎麽你懷疑她是凶手嗎?我也說呢,一看她就是個狐狸精。你看她長的那妖怪樣,沒事就愛勾引男人。這種女人多半不是什麽好人。”

趙秀沉悶地點燃了一根煙,嫋嫋地吸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涵冰推他一下說:“說話啊?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有事沒事就愛玩深沉,就不能放個屁?”

趙秀終於說話了,他用那張依舊毫無表情的臉悶聲說:“我了解到另外一個消息,不知道對我們有用沒有。”

“先說來聽聽。”妘鶴需要大量信息來重新組合。或者看似一個無關緊要的信息卻起到關鍵性的作用,就像是拚圖的碎片。

“宋寒亞是郭懷秀的情人。他們維持這種關係都四年多了。實際上,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個信息。我想為什麽王福永房間那瓶多出來的藥恰恰是郭懷秀的,而宋寒亞偏偏和郭懷秀維持著不正常關係,難道這僅僅是巧合嗎?”

妘鶴的心猛然一動。有意思,這點太有意思了。假設一個女人是凶手,那麽至少有一個男人是她的幫凶。還有誰比郭懷秀更合適呢?不是郭懷秀合適,是他們的這種關係合適。想到這裏,妘鶴站起來,拿起身邊的書,徑直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涵冰急忙追上她迫切地問:“我們去哪兒啊?要不行先吃晚飯吧,我還沒吃飯呢,都要餓死了。還沒好好地吃這裏的美食就要到處跑著辦案,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呢。”

趙秀在後麵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聽見妘鶴這麽回答:“吃飯回來再說,我們先去詢問宋寒亞。”

在回去的路上,妘鶴把她剛剛和董國偉和陳康梅的談話詳細地告訴了他們。聽妘鶴這麽一說,他們都毫不懷疑地認為宋寒亞有重大嫌疑。到此時,宋寒亞從現在開始真正進入他們的視線。而就在這非常時刻,宋寒亞也沒閑著。她正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好好地和她的情人偶遇呢。不幸的是他們的偶遇被妘鶴他們攪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