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案第二十章 真假文件

“後來飛機墜毀了,我和其他人一樣被抬到擔架上,當時我神誌不清。可是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髒兮兮的**。床的四周有簾子遮擋著,但我能夠聽見房間裏有兩個人在交談。其中一個人就是美美。我努力去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可一開始我聽得一頭霧水。最後,我開始豁然領悟,他們沒有找到文件。他們隻是拿到了裝著空白紙的文件夾,於是他們勃然大怒,氣得像發了瘋一樣!他們不知道是我偷換了文件還是戈登一直隨身帶著的就是假文件,而真文件已經被戈登巧妙地轉移了。

“他們準備用嚴酷的刑罰來對待我,甚至還有人提議說用水刑。那種刑罰即使最高級的特工也堅持不了幾秒時間。說真的,這讓我感覺很害怕,我害怕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我苦思冥想計策,突然想自己或者應該裝失憶。我看過這方麵的電影,如果經曆一些可怕的事情,那麽當事人會暫時性失憶,忘記不該忘記的事情。我認為這是一個好辦法。我睜開眼睛,開始裝瘋賣傻。我知道自己隻有這一招才能蒙混過關。

“美美立刻繞過簾子來到床前。她滿臉凶相,我嚇得要命,但我還是笑眯眯地看著她,問她我是不是在天堂。她很迷惑,不知道為什麽醒來的我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她把剛才和她交談的那個人叫了過來。那個人站在床邊,他問我叫什麽名字,我說我叫天使。然後我反問他是不是上帝?當他問我飛機上的事情時,我激動地說自己什麽都不記得了農夫三國。我痛苦地捶著頭,甚至把頭往牆上撞。最終,美美被騙過去了,她說像我這樣的女孩。什麽都不懂,應該不會裝。

“接著,美美換了一套計策對我。她親密地對待我,告訴說我病了,需要靜養,讓我安心地在這裏養病。然後,她離開房間。等她走了一會兒,我下床來,在房間裏四處轉了一圈,仔細查看一番。我認為。會不會有人在某個地方正監視著我。房間裏一片狼藉,我看到牆壁上掛著幾幅畫。其中有一副《海盜回歸圖》,然後。我發現自己的外套依舊好好地搭在椅子靠背上,外麵的口袋裏裝著那本雜誌。”

“我暗自竊喜。可是我要知道有沒有人正在偷偷監視我。外表上看,這裏似乎沒有任何監視器,可是誰知道呢,或者就在某幅畫的裏麵就有一個隱蔽的窺視孔。更悲摧的是我不能去翻這些東西。我盡量裝作瘋瘋癲癲地說話。又唱又跳的。這樣過了兩天,美美拿出那個文件夾,問我是否認識。我疑惑不解地接過來看了看。我搖搖頭說不認識,難道是某明星的裸照嗎?會不會是李敏鎬的,我說我喜歡他。”

“我順利地瞞過去了,她告訴我說我是她的侄女。我的名字叫韓笑。我順從了。可是我不能繼續把文件留在雜誌裏,也許他們很快就會扔掉它。於是在一個漆黑的夜裏,我輕輕爬起來。從牆上取下來那幅《海盜回歸圖》。上麵有海盜和他們的珠寶箱。我把雜誌從口袋裏取出來,然後撕下來那兩張廣告紙。然後我用杯中的水沾著把畫的背麵小心撕下來,最後把那兩頁廣告紙夾進裏麵。最後,我把後麵的背襯紙重新糊上,把畫掛回牆上。把雜誌放回口袋,然後又爬回**睡覺。我一直以為他們會以為戈登給我的是一份假文件。並希望他們會就此放我離開。”

“我被送進了一家療養院。在那裏,我是一個特殊病人。有個護士負責照料我,她看上去很友善,很正常,以至於我最後決定向她吐露心中的秘密。就在這時,我聽見她在過道裏和什麽人在講話,那些人看起來鬼鬼祟祟的。那時,我明白了,她和他們是一夥的。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了。那樣過了一天又一天,以至於到最後我幾乎都神智昏迷了。我幾乎忘記了自己就是謝靚岩,我一心以為自己就是韓笑。接連幾個月我都是這樣的狀態。你們知道,一旦一個精神正常的人被關進精神病院裏,最後也會變成一個瘋子。”

“直到有一天,他們突然讓我去給一個女孩送飯。我對此很懷疑,以為這又是一個圈套。最後那一天,他們說要幹掉那個女孩。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想必你們都知道了。我原本應該和女孩一起離開,可是我必須把文件帶走。於是,我又回去了~~~”

話基本上就到這裏了,她停了下來,抿抿幹燥的嘴唇。這期間,楊永偉律師一直沒說話,直到這時,他才緩緩地說:“這麽說,那些文件,依然在那個房間裏,依然在那幅畫的後麵?”

女孩疲憊地往後倒下去說:“是的,我沒有機會把它拿出來。”

楊永偉站起身,看看手表說:“走,我們必須馬上出發。”

涵冰立即明白他想去幹什麽。說真的,她現在隻想往地板上一躺,美美地睡個覺,她們太疲憊了,那種緊張刺激背後的極端疲憊。於是,她滿不情願地問:“今天晚上就去?讓我們睡一會再說。明天早上也行吧。”

律師嚴肅地說:“不行,明天就太晚了。而且,我們今晚過去,興許還能抓住那個大人物,那個幕後主犯—衛國!”

頓時,房間裏一片死寂,律師繼續說:“我知道你們一定很累了,可是你們要明白,從你們下車的時候就有人一路跟著你們。當我們走出大門的時候,會有人繼續跟蹤我們。我懷疑這是他們計策的一部分,引導我們去找到那份文件。不過,據我所知,那棟房子現在已經被警方全部包圍了,不是隨便誰就能進去的。不過我想,衛國一定能進去,他會以朋友的身份進去的,並且得到那份寶貴的文件。最後,他們會按照原計劃開始暴動。”

聽他的言外之意,他似乎對一切都已了然於胸。涵冰情不自禁地問:“這麽說。你已經知道衛國是誰了?”

“沒錯,我知道衛國是誰,從美美神秘死亡的那晚上我就知道了史上最強重生。”

“啊!”涵冰尖叫說:“你什麽意思?”

“你想想吧,在那裏,我們都很明白,美美的死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自己服下了氯醛合水,一種是氯醛合水被人偷偷放進你給她的那杯二鍋頭中。可是隻有三個人動過那杯酒,一個是你,一個是我。還有一個就是~~~”他故意頓了一下說:“就是可敬的王三忠!”

涵冰還沒有更誇張的表示,但謝靚岩卻從沙發上一下子坐起來,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萬分驚訝地看著律師說:“這不可能。他是我表哥,他在澳洲是赫赫有名的有錢人。他和衛國不可能是一個人。”

律師轉向涵冰說:“記得王三忠曾告訴我們說那張他表妹的照片被號稱衛國的警察給拿走了,可是前兩天妘鶴才告訴我說,那張照片一直在王三忠的抽屜裏~~~”

謝靚岩打斷他的話說:“可是他是我表哥,他為什麽要害我?”

律師出人意料地說:“不。謝小姐,他不是你的表哥。你從沒有見過你表哥,他隻是一個冒名頂替者,他和你沒有任何親戚關係!”

律師的話像一顆炸彈在房中炸響。

“我難以相信!”謝靚岩低聲說道。現實再一次無情地傷害了她。

“我們都難以相信!不過,你可以問問涵冰,我想她可能也想過這個問題。”

涵冰莫名其妙地點點頭問:“這麽一說好像就是他。可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他救了我們。不是嗎?他讓我們順利逃跑了。”

律師不屑地看著她們說:“你們和他比起來還太嫩了。他們為什麽要讓你們逃跑,這樣你們就不會懷疑這是一個預謀。然後他們跟蹤你們,最後讓你們幫著他找到真的文件。就像我想的。接下來你們肯定會直接開車去那棟房子,找到那份文件,最後,順理成章地表妹會把文件交給表哥保管。你們想是不是這樣的。”

律師推理的天衣無縫。想到妘鶴在最後的時候攔住了他,並讓她們順利逃走了。那麽她自己怎麽辦?

“現在什麽也不用說了,時間緊迫。我看我們還是立即出發。”

說完,律師已經率先走出房間,開出自己的車子,叫上兩個女孩直奔那棟曾經關押妘鶴和謝靚岩的房子。

汽車在廣場拐彎處停下,他們下了車。律師走進幾個正在值勤的警察麵前,毫無疑問,他們都認識著名的犯罪學律師。他們談了幾句,然後他轉身回到兩個女孩麵前說:“我問過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走進過這棟房子。房子的後麵也有人看守。除了我們,其他人誰也不可能進去。”

他們三人走進房子,關上門,然後緩緩地爬上搖搖欲墜的樓梯。在樓梯的頂部掛著破舊的窗戶簾子,那時,妘鶴就是躲在那後麵偷聽他們講話。現在,那幅簾子依舊在隨風飄動,涵冰有種錯覺,似乎感覺還有人躲在那簾子後麵,難道是衛國?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跟著他們來到這裏。

他們走進囚室。這裏沒有藏身之處,想到這兒,涵冰鬆了一口氣。可是就在這時,她竟然又聽到鬼鬼祟祟的腳步聲,真奇怪,是自己的錯覺嗎?還是這棟房子裏真的有人?

謝靚岩走到那幅畫像前。她伸出一隻手,平穩地從鉤子上取下那幅畫。畫上積滿了一層灰,在畫與牆壁之間,蜘蛛網掛成了華彩形狀。律師遞給她一把小刀,她用刀小心地揭開那張棕色背襯紙~~~所有人的心都砰砰跳起來,關鍵時刻到了。這時,那兩張廣告紙掉了下來。謝靚岩撿起來。她撕開磨損的邊緣,取出兩張帶有字跡的薄紙!

這是真正的文件!他們真的成功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來:“舉起手來,不準動!”